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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隆恩。”
无奈的笑了笑,双手提上前,接过圣旨,起身后,那李chūn看了看柴清云,面sè犹豫了几分,好一会,从怀中掏出封信道,“杨大人,官家还让小人带来了件密函与口谕。”
接过信,杨延昭也不着急拆了,接口问道,“不知官家还有何旨意?”
那李chūn支吾着不语,见此,柴清云转身要往外走去,后者却忙出声,“郡主,请留步,这口谕郡主也是能听得的,只是怕杨大人会有些不高兴。”
见二人都望了过了,那李chūn跺了跺脚,一甩衣袖道,“你此去,告诉杨璟那小子,别以为朕不知道,两江路的米粮都快被他给买光了,害的朝廷征粮调遣都成了问题,还有脸来张嘴要粮食,这无赖子真是存心来气恼朕的!”
话一出口,柴清云掩口笑了,杨延昭却后背冷汗直冒,卖粮一事他也算是私下进行,虽和两江路那边打过招呼,但也只是用的寻常行商购买为由,如今,赵光义派人送来这句话,那自然是知晓了自己将查抄贪官污吏后银子私扣下来一事。
“杨大人,官家交待小人的事情自是传达了,不知大人与郡主还需询问何事?”
回过神来,将杨延昭又是问了些汴梁的事情,后者想来是看在柴清云的面子上,也不做含糊,一一作答。
汴梁城,此下也并无大事,明面上最为忙碌的便是赈灾的户部,其他朝臣照也如旧,只不过因赈灾一事,已有几名大臣遭到责罚,京都的水依然波澜不惊下暗藏着波涛汹涌。
又是喝了一杯凉茶,李chūn看了看柴清云,继续道,“杨大人,有一事小人不知当不当讲。”
听到这句话,杨延昭明晓他要说些隐秘之事,当即又满了杯凉茶,“李公公有话当说无妨,杨璟为官不久,许多不妥之处还需公公指点。”
双手接过凉茶,李chūn摇了摇头,“杨大人年轻有为,小人哪里敢胡乱言语。只是私下里小人听王公公说起,朝中众多大臣力荐派人来通判闽地,可是官家都置之不理,想来官家对杨大人是极为器重的。
而大人在此边远之地,还需时常给官家递些个折子,以表拳拳忠君爱国之心才是,也免得小人嚼着那是非。”
杨延昭错愕了片刻,稍后心中才大呼不好,怎么将这事给忘记了?
眼下,他也算是封疆大吏,执掌着福建路,无论功绩还是名声,都也是不足以升任,朝中定然非议不少,即便有赵光义的支持,但是忠心怎能不表?
忙谢过那李chūn,唤来侍卫领他去后院厢房歇息,杨延昭擦了擦额前溢出的汗珠,“看来我还是处在为官之道的门槛外,若不是被这李chūn提点,怕是要失了圣眷。”
“深宫内院之人,能近到天颜,哪个不是人jīng?你呀,也不过是个初入仕途的少年郎,怎能处处想得周全?”
“玉儿说得也有道理,虽劝慰之言,但入得耳中,倒是舒服了许多。”
打趣了句,拿起手边案上那密信,拆开封口,取出宣纸,见到上面的字,杨延昭愣了片刻,不由得苦笑起来。
纸上只有两个字,银子。
这是讨债来了?见柴清云有所好奇,遂将信纸递了上去,后者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看完之后,也是哑然失笑。
“官家倒是好人儿,竟然与你讨要银子,想来是上次运回去的银两让他知晓了六郎是个大户,心中越发的惦记上了。”
“清儿,你有所不知,官家派我来闽南,便是为了暗中行商于海外,只是数月来,诸事接踵而来,分身乏术,还未着手去办理。怕是官家这些rì子手头紧了,所以又记起此事来了。”
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笑脸,柴清云走上前,为他拭了拭汗,“眼下福建路遭受大旱,官家想来也不会太过为难你,或许只是为了提醒了莫忘了此事,六郎无须多忧。”
感觉着鼻前的幽幽暗香,杨延昭忙将手绢从柴清云手中拿了过来,“还是我自己来吧,玉儿,你靠的太近,却是让人迷恋的紧。”
“你个登徒子!”
闻言,柴清云霞飞双颊,眉眼生妩,故作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后者却又因此心猿意马了一番,伸手将她给搂紧了怀中。
夏衣轻薄,自是肌肤相贴,顿时杨延昭只觉得怀里满是圆润,血液猛然喷张,只觉得yù·火中烧。
而柴清云自是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虽没有经历**,但是还想知晓些,顿时脸羞得更加厉害。
扭捏着,轻声喃语着,“六郎,光天化rì之下,府中还有他人……”
冰雪肌上满是嫣红之sè,虽口中说着不要,但却未有挣脱之意,恰是梅花半含蕊,似开还闭,羞涩还留住。
身边有着绝世佳人,却只能终rì的看着,杨延昭哪里能受得了,此刻,柴清云yù推还就当即让他失了清醒,露出无赖子的模样来,“眼下家中并无他人,不正是给你我的好时机?”
说着,抱着柴清云,用脚关起了镂空布纱木门,大步走到屏风后的木案,在后者小声惊呼下,手已经入了裙衣之内,那柴清云身子颤了一下,刚要轻哼,香唇玉齿已被迫不及待的杨延昭给吻上。
不多时,柴清云已娇·喘连连,杨延昭忙褪去了她的衣衫,一时间,chūn光无限,搏弄得千般旖妮;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
只闻得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chūn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谐,真个情到深处滋味美。
虽是大汗淋漓,但却乐在其中,许久,二人才从**中回过神来,柴清云用着衣裳遮体,满面含chūn,勾勾的盯着杨延昭,“你这泼皮无赖,真是羞死人了。”
看着佳人玉目生情,杨延昭不禁又是chūn心荡漾起来,手又是不老实起来,yù想再行鱼水之欢。
推开那乱摸的手,柴清云故作恼怒的瞪了一眼,“你这浪荡子,平rì里自诩风流,怎连怜香惜玉都不知,女孩儿家初经人事,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
闻言,看着那抹落红,杨延昭这才想起之前脸上的痛楚之sè,忙收了手,讪讪的笑道,“娘子教训的是,为夫知罪了,还望娘子莫怪。”
这番模样,柴清云哪里还能与他较气,慵懒的笑了出来,稍后,突然正sè来,“六郎,如今我已是你的人,望六郎莫负了柴玉儿。”
将那因为香汗而乱了的秀发理了理,杨延昭沉声道,“能得郡主垂青,杨璟自当是此生真情不换,怎能做那些始乱终弃,背信弃义之事?只是,玉儿为皇亲国戚,官家可会将你下嫁与我?”
“六郎这倒是无需担忧,先皇曾许诺过,恩准玉儿自择夫婿,想来官家应该不会有所为难,如今,六郎好生的为官家办事,剩下之事待自会水到渠成。”
闻此言,杨延昭顿时能甩下了心中一直压着的包袱,又与柴清云说道了几句,二人这才穿了衣裳。
为了防止外人说道,柴清云仍是梳双环髻,因几度欢愉,走起路来不免有些疼痛,见此,杨延昭便挽着她回房歇息了。
嘱咐了几句,走出屋来,正yù看看八妹和排风,却见一兵丁迎面走来,“大人,祝家寨的祝炎前来求见。”
听罢,正yù请他到客厅,但想着之前的事,便转念道,“请他到书房,本官稍后便到。”
第二百零八章 久旱逢甘霖
(感冒,头晕,第三章在努力中,争取码出来)
整了整衣衫,进了书房,见到祝炎,笑着道,“祝族长,如此酷热之时,怎么有空下山来我府中?”
接过那凉茶,祝炎并未喝,而是放到了一边,“杨大人,确实有着要紧之事,如今天逢大旱,暑气难退,山中飞鸟走兽也是匿了踪迹。祝家寨倒还好,有大人的指点,存了些腌制的肉食可熬一熬,可是别的山寨倒是没了吃食之物,因而让我来求大人予些粮食,已做救命应急之用。”。 。
闻言,杨延昭面露思量之状,这些天,自从陈山一事之后,各家的寨子安稳无动,倒也少了他众多麻烦,此刻祝炎来相求,怕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了。
山中各族人数众多,在闽地若想真正的扎住根,必然要使其信服,而眼下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怎能这般的错过?
“朝廷赞任杨璟为福建路安抚使,自是为百姓尽心尽力,如今各家寨子已经生活无依,各州县定然是要放粮,还请祝族长代为转告,即rì起,各个寨子可派人前来领取米粮,不过眼下朝廷的赈灾粮食还未运来,整个福建路都很吃紧,便先每月两斗米一人,不知祝族长以为如何?”
听到杨延昭应允,祝炎本还有所担忧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两斗米虽有些少,但是省着些吃,倒也是够填饱肚子,当即满是感激的道谢起来。。 。
“杨璟虽说各寨可遣人领取,不过祝族长,眼下各州县皆是灾民众多,米粮紧缺,倘若是有人存有私心,慌报多领,岂不是使得其他受苦之人难以充饥果腹。”
停顿了片刻,在祝炎不惑的眼神中,继续道,“我听祝力说过,祝族长对闽地寨子都是极为了解,不如到时候便由祝族长费心辛苦,负责此事如何?”
闻言,祝炎顿时明白了,这是在给他祝家寨拔高声势的机会,当即出言道,“杨大人考虑的周全,我祝家寨定会听从大人差遣。”
商定作罢,祝炎又是与杨延昭闲话了几句,得知祝戎陪着花姑去了漳州,而祝力也带着人在外监察赈灾一事,他便也不多做逗留,告了辞就先行回祝家寨做起准备。
送走了祝炎,杨延昭又是在城中巡视了一番,待看到罗氏女时,她正带着几个小娘子给治病施药,遂走上前帮其忙来。
用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罗氏女接过身边卫士递上前的凉茶,“六郎,朝廷遣使,可是送米粮来了?”
寻常,作为妇道人家,她是从不过问这些事情,但眼下见到无数黎民百姓受苦,对这朝廷旨意也是有了几分关心。
摇了摇首,杨延昭如实道,“是派人来,却不是送粮的,眼下这局面,也只有我自己来收拾了。”
闻言,罗氏女不作声,许久才微微一笑,“在奴家眼中,六郎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对了,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