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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天禽就足够了,可怕的就是天剑地煞董氏兄弟,这两人真是神乎其技,以我所学之博,却也无从琢磨。”
他转念又想道:“好歹要从这小子身上骗出一些底细来。”
他心中盘算,不由又走了两个时辰,他轻功高妙,手上抱着一个人,并无一点影响,身形如风掠过,如果此时有江湖汉子在旁,定然以为是天座三星,或是地煞董无公莅临了。
过了很久,其心悠悠醒转,他知觉一恢复,立刻运气调息,这是一般内家高手自然养成之习惯,只要血脉畅通,就是一息尚存,也可运气疗治,其心只觉真气焕散,心知毒素已散人体内,自己再无能力退聚出来,目下焦急也是无用,先看看所处之环境再说。
其心放目瞧去,只见屋中雕龙漆风,金碧辉煌,布置得十分气派,那屋角四只巨梁,粗可数人合抱,却是结头突生,仍为原来生长本色模样,未加修饰,可是表皮光滑晶莹,竟可立见倒彩。
其心只觉一阵阵轻香扑鼻,他瞧四并无香花兰草,何处放出这等治人之香,他心中忖道:“这甘兰道中除却草原绿洲,便是一片牛羊,何处见到过这等华屋大厦,这倒是奇了,难道我昏迷了几天,被人救回中原来了。”
他心思细密,立刻想道:“如果我昏迷了数目,一定饥饿难当,此刻并不觉得,难不成是梦中幻景。”
他睁眼再瞧,这四巨梁幡龙似地耸立,端的古意盎然,那阵阵香气,竟是从木中发出,其心一惊忖道:“听人说这种植香木乃是极名贵之物,寻常以斤两计之,这四只巨梁,少说也有十几万斤,以檀木为梁,主人真是富可敌国了。”
他胡思乱想一阵,只觉仍无头绪,目下功夫尽失,如果主人是救自己,那就是命不该绝,如果落千五毒病姑或是天禽之手,那么也只有听由摆布了。
四周静悄悄的只闻风动窗根,其心心中虽是如此想,可是仍免不了暗暗好奇着急,要走是绝不可能的,瞧瞧主人的底细再说,那恢复功力之事,他连想都不想,只有到一步走一步了。
忽然脚步声一响,其心正想循声瞧去,忽然心念一动,眼睛闭上装作昏迷未醒,他心中暗暗忖道:“我目下手无缚鸡之力,就是发觉敌人有害我之心,却又能怎的,倒不如装昏妥当。”
脚步声愈走近,其心忽觉一只手温柔地按在他的额角,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此予中了五毒妖女的挪魂香,又着了百麦金针,幸亏遇上了爹爹我,不然岂有生路?”
另一个人声音尖嫩,显然是个女子的说道:“爹爹你花了这么大心机,这人还是半死半活不见醒转,我看咱们心力已尽,妈妈还在病中急等着爹爹所炼的丹药服用哩!”
那低沉的声音叹气道:“孩子,你娘亲来体质薄弱,她产你之际身受毒瘴阴毒,已是深入骨髓,她这病拖拖延延,也不在乎这几天,只要你大哥捕到那雪山玉蝉,这剂主药一到,才能开炉炼丹。”
那女子声音道:“爹爹,雪山玉蝉捉到,你炼的丹药稳能治好娘的病吗?”
她声音极是焦急,其心想来这女子母亲之病,一定缠绵已久,用尽法子却是无效。”
那低沉的声音道:“莜儿,爹爹一生精研医药,对于内功也有所窥臻,只是……只是……”
那女子急道:“爹爹,难道亲娘的病就……就……没有痊愈的法子。”
那低沉的声音道:“玉蝉乃天地间至阴之物,以阴制阴,原犯医家大忌,可是却能收麦毒相克之效,虽则不能拔除你娘体内阴毒,但延个三、五年倒是不成问题,唉!你娘命薄如此,我做爹爹的夫复何言?”
他说到后来,已带便咽之声,其心听这父女一日江南语声,心中更觉不解,这西北边题荒僻之地,竟有江南人士居住,真是奇事了。
那女子鸡鸣地哭了,半晌才道:“爹爹,你既无法医好娘,咱们何不遍求天下良医,出重酬以求良方,说不定还有希望。”
她又急又快地说着,其心十句倒有三句不懂,她爹爹沉声道:“彼此,这世上再无比你爹爹医道高强的人。”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声音飘扬在空中,甚是自豪肯定,可是却含着一种说不出沉重的悲哀,其心心忖道:“此人医道想是极为高明,可是对于妻子之病却束手无策,这心情够人难受的。”
那女子又道:“爹爹,常言道众志成城,咱们广取天下良医,说不定能出奇迹。”
她爹爹怒道:“被儿,你怎么如此幼稚,爹爹自信医术已达……已达……贯古通今地步,华阳先师再生,也未必强过你爹爹。”
那女子不敢再说,其心想这人如此自负,看样子他是成心医治自己,说不定有几分希望。
那医者喃喃道:“这孩子已经昏迷四天四夜了,应该醒转过来啦!
其心心中一懔:“四天四夜,我怎么好像犹在昨日,看来我此时已远离甘兰,来到中原了。”
那女子插口道:“爹爹,此人四天四夜滴米未进,饿也饿死啦!”
那医者道:“已灌了他一杯碧芝液,十天半月之内,元气不会散失,只等他一醒转,便好着手治疗了。”
那女子惊道:“碧芝液?爹爹……你……这人和咱们非亲非故,碧芝液何等珍贵……你……”
她言语间充满了不满,那医者柔声道:“被儿,你年纪太小,懂得的事实在太少,唉!说来你也不懂。”
莜儿气道:“好!好!爹爹,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是我却知道,那碧艺液是大哥拼命取得,他……她上次几乎死在那毒蛇之口,不是为了这碧兰液吗?”
那医者道:“被儿,一个人要是能够无酬无求去帮助别人,那种快乐岂可形容,爹爹一生最大的快乐就是爱瞧看病人痊愈时的笑容,但求自得其乐,唉!从前你祖父家中穷无立锥之地,祖母有一年又染了时疫,那时爹爹年纪还小得很,小得很……”
他悠然说着,神色甚是神往,他女儿虽是气愤,可是听到爹爹忽说起故事,也便往目凝听。
那医者道:“爹爹眼见祖母一天到晚又吐又泻,只消两天人已瘦得只剩骨头架儿,却只有哀哀痛哭,束手无策,第三天,忽然来了一个游方道主,他替你祖母摸了手脉,笑笑开了一张方子,一言不说飘然而去,我和你祖父爹儿俩抱着一线希望,照方抓了药,一剂眼下,你祖母吐立止,一口气悠然轻过,第二天便能下床了。”
被儿道:“那游方道上真好本事。”
医者道:“爹爹当时眼见祖母从死返生,心中真是百感交集,就如做梦一般,被儿,当爹爹看到你祖母重新睁开眼睛那一刹那,那感激是多么深沉,孩子,尽管是金山银河,珠落玉盘,取之可得,可是那喜悦比起眼前亲人死中得生可就差远了,唉!你年纪太小,这话你也许根本不曾理会得了。”
他恳挚地说着,就如已参大道的高僧现身说法,那声音平淡得出奇,没有一点高潮,可是却有无比重量,其心只觉一阵激动,传过胸中,作声不得。
彼儿插口道:“爹爹,我已经十九岁,你别老把我当孩子。”
医者又道:“孩子,世人谁无父母兄弟亲人,我治好一人,说不定是能安慰一家人,这种多利的生意,岂不是好做吗?”
被儿黯然造:“爹爹你治好天下人也是枉然,却治不好娘的病。”
医者叹口气道:“生死有命,如果世事皆如人愿,人间岂有伤心之八?你娘的病并非无法可治,只是此法已然失传多年,举B世间,再难相求。”
那被儿急道:“爹爹你快说,只要有法子使娘病好,就是上天下地,被儿也要办到。”
那医者缓缓道:“此事说也无益,此法绝传已达百年之久,被儿,你好生看护这娃儿,他一醒来,就立刻告诉爹爹。”
被儿如何肯依,她不断缠着父亲说出,那医者微一沉吟,迈步入了内屋,其心只听见被儿喃喃道:“爹爹明明知道治娘病的法子,可是却不肯说,一定是绝无希望,我可不管上天下地,一定总得套出那治病方子。”
她转身瞧着其心,只见其心双目紧闭,面若金纸,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她瞧瞧四下无人,伸手取了一根竹杖,将其心翻来播去,就像搬弄行李一般,她心中只道如此可催使病人醒转。
其心心中气恼,心想眼前处境真是行尸走肉,任人摆布了,那被儿见他仍不醒转,气道:“分明已是死了,爹爹还要我守住这死尸,真是倒足了八辈子霉,如依我性子,早就丢到外去喂野狗了。”
她低声自言自语,声调冰凉没有一丝同情之意,其心虽未瞧见她面孔,可是眼前却憧憬着一个血盆大口,黄牙森森,甚至塌鼻竖眉的女子。
其动心想道:“这女子心地怎的如此凉薄,真是虎父犬女,他父亲那种悲夫们人的性子,她怎么没有遗传到一点点儿?”
被儿又喃喃道:“这人身中病姑两毒,听爹爹口气,他竟还有生还的希望,看来定是内家高手了,其实武功好又怎样,现在不是像死猪一般死相。”
其心听她愈说愈不像话,心中不与她一般见识,只当撞着了瘟神一般,忽然转念一想,大惊忖道:“这女子一副挑战模样,难道她瞧出了我是在装昏。”
其心等了半晌,不见彼儿动静,他听脚步声被儿已经走到窗边背向着他,他偷偷睁开眼睛一瞧,只见那被儿体态轻盈,婷婷玉立,从后背影来说,分明是个姣好少女,其心无聊地想道:“如果这女子脸孔像背影一般好看,那就真的可怕,常人道面若春花,心若蛇蝎,只怕就是指的是这类女子吧,我倒希望她丑陋不堪。”
那女子仁立不动,一袭轻风,室间香意更浓,其心心中想起他所相识的女子,那女扮男妆的总督千金,她布衣荆裙,仍是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