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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晴嘴角一抽,好吧,她就不该天真的以为这个时候会有北极熊和企鹅这种后世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生物。
嘤嘤嘤,她还以为可以抱几只企鹅回来养,以后作为某种互相联系的聊天工具呢,咳咳……
“狗熊和鸭子?娘娘是觉得饿了吧,待会夜宴之上可能要吃点东西,现在不宜吃太多,不然待会该吃不下了。要是娘娘待会回来还觉着饿,奴婢再去小厨房给您拿鸡汤,那鸡汤刚才奴婢就炖下了,娘娘回来刚好能喝上。”绿蕊取过一只金步摇插在夏雨晴的发髻之上,听到两人的谈话,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个误会怎么觉得……有点大啊!难道在乃们眼里,我除了吃就真的一无是处了吗?夏雨晴的心咔嚓一声碎了一地。
“娘娘,好了,起来让奴婢瞧瞧。”
夏雨晴懵里懵懂的站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穿这么繁复的宫装,前两次参加宴席都只穿过那种比较小家子气的纱裙。
可这一次……想起不久前绿蕊郑重其事的拉着自己的手,让痛心疾首的告诉自己,输人不输阵,纵然样貌上可能比不过人家,穿着上也得压人家一头才行。
当时的夏雨晴特想吐槽,不说那丫头现在脸上估计还带着伤,就是她长得天姿国色,就她那体型我照样能压她一头,不过这话夏雨晴终究没有说出口,原因无他,好不容易隐瞒了自己见过霍飞燕的事情,她才不会傻到旧事重提,让绿蕊逮住机会,再对自己碎碎念念半天!
思及此,夏雨晴便分外悔不当初,早知道绿蕊这么有当唐僧的天赋,自己当初就该早早将她扫地出门才是。
嘤嘤嘤,曾经,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了我后悔之时,身边已经住了个唐僧,人世间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啊!
夏雨晴仆一起身,便让满室的丫头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不自觉的投注了过来。
半晌,绿蕊忽的尖叫一声,朝着夏雨晴扑了过去,将夏雨晴直接揽进怀里使劲蹭:“我们家娘娘怎么能这么漂亮?那个什么鲁国公的孙女怎么可能比得过我家娘娘?嗷嗷嗷……奴婢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那女人自惭形秽的模样了!咦……”
绿蕊还未从激动之中缓过神来,忽觉得勃颈处一紧,来不及惊呼,便被某人提着衣领硬生生的从夏雨晴的身上扒了下来。
“朕也很迫不及待的想看绿蕊你冻成冰雕,晶莹剔透的模样。”夏雨晴还未从绿蕊的那一扑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将挂在身上的人推开。身上忽的一轻,不过转瞬之间,自己便被按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某人带着戏谑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淡淡的寒意,“你家娘娘?”
绿蕊脚下一个踉跄,在翠儿不着痕迹的虚扶之下堪堪稳住了身形,刚一抬头便迎上了风霆烨凌厉的眼刀,浑身一颤干笑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皇上大人有大量绕过奴婢这一次。奴婢刚才只是口误口误,咳咳,娘娘自然是皇上家的,皇上家的。”
嘤嘤嘤,怪不得人家都说醋缸子男人惹不得,皇上吃起醋的样子好凶残,要被杀了,要被杀了!
风霆烨对于那句“娘娘自然是皇上家的”颇为受用,决定大人有大量放过绿蕊一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绿蕊一噎,谄媚的干笑了两声,“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夏雨晴一脸木然的看着某人为了争夺一个所谓的“名分”而引发出的闹剧,不由得嘴角一抽。
总攻大人乃这么傲娇,你家里人造吗?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被哄得这么高兴,说好的酷帅狂霸拽呢?说好的高贵冷艳俊呢?乃这么精分一定会被人给差评的!
“爱妃,怎么了?”风霆烨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因浓妆而散发着几分平日里不曾有的妖冶的女子,双眸微眯,眼底渐渐晕开一朵漂亮的漩涡,似想将人就这么生生卷入其中,再难逃脱。
夏雨晴见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禽兽又在想什么不和谐的事情。喵的一天不发情会死啊!
“咳咳……”眼看着两人又有秀恩爱之趋势,为了自家刚刚治愈不久的狗眼着想,绿蕊轻咳着提醒两人道:“那个,皇上,娘娘,时辰快到了。”
风霆烨的眼中划过一丝明显的惋惜,看得夏雨晴又是心下一抖,这丫的刚才不会是想将自己就地正法吧!
寿宴的地点这一次没有选在御花园中,而是选在了距离撷芳殿较近的芳翠馆内,其中用意只要是聪明一点的人便能看出,偏偏有些人就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半分自觉都没有。
“喂,那边的那个丫头,过来帮我斟下酒。”霍飞燕早早便已经到了芳翠馆中,为的便是能够早些见到她心目中的未来夫君,岂料直至笙乐响起,风霆烨都不曾出现。
霍飞燕有气没处发,便直接撒在了面前走过的一个宫女身上。
云曦听到霍飞燕的叫唤,浑身一僵,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疑惑的望着霍飞燕:“我?”
“我什么我,就是你!过来给我倒酒。”
边上同样早已落座的燕染几人听到霍飞燕气焰嚣张的叫唤,一个个全都转头看了过去。
“那边那个丫头是晴妃娘娘殿里的吧。”燕染看着云曦的侧脸,低声问道。
“嗯,是这次随行回来的丫头,身份有些可疑。”
“怎么个可疑法?”冷若枫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淡淡的问了一句。
邵子唐扬了扬唇,嗤笑一声:“那丫头不是山贼窝里出来的,是跟着娘娘从江兆柔手下逃出来的。”
“你怀疑,她是江兆柔的人。”燕染手中折扇一收,原本嬉笑的脸色亦微微沉了沉。
“不无这个可能,她的那套蹩脚说辞只骗得过皇上家那丫头,想骗过我们还不够火候。”邵子唐伸手取过桌上盛满美酒的酒杯,目光却不曾从云曦身上移开过。
云曦此刻只觉得自己异常的倒霉,她只不过是应了绿蕊的话,早早来此帮着夏雨晴占场地的,哪知就碰上了这个现在可算是夏雨晴对手的煞星。
取过酒壶不情不愿的往霍飞燕的身边挪了过去,举壶倒酒,忽闻的一声惊叫,手中端着的酒壶一下子被人打了出去,碎了一地,壶中的美酒亦撒了一桌子。
“啊啊啊,你这死丫头笨手笨脚的,竟然弄脏了本小姐的新衣裳,你可知道这是本小姐特意定制的蜀绣锦缎,价值千金,就是卖了你也不值本小姐这一身的缎子,你说,要怎么赔我?说……”
听着霍飞燕的喝问,云曦双眸微凛,她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这个女人故意打翻了她手中的酒壶,却硬要赖在自己身上。这个女人分明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见云曦不说话,霍飞燕还道她是吓傻了,心中越发得意,跋扈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做事这么不当心,你的主子就是这样教你的?”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几人当即明白了霍飞燕的意图。
“这霍家小姐还真是不掉棺材不掉泪,寻不了咱们娘娘的由头,便找她家丫头的麻烦,同样的伎俩用两遍,竟然也不会腻。”燕染手中的扇子摇得虎虎生风,直把边上的人冻得浑身哆嗦,自己却兀自谈笑风生,不亦乐乎。
“上去帮忙?”冷若枫眉峰一蹙,对于这个霍飞燕的印象越发的下降到了平均线以下,这么一个喜欢没事找事的女人,实在让人膈应得慌。
“好像没什么必要。”邵子唐伸手往边上指了指。
两人对视一眼,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双眸蓦地收紧,那个不知何时挡在了云曦面前,好似一顶峰塔般的男人,不会是……
“那个……她不是故意的,请姑娘大人有大量,饶过她一回。有什么要求,俺……俺帮她……”
“哪来的土包子?长得这样难看竟然也敢出来英雄救美,让开,不然本小姐把你一起收拾了。”
“土……土包子……”贺文忠憨厚的脸上笑意褪尽了,换上了明显的愕然与受伤。
“咔擦——”某人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
“收拾?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你他妈的再敢说一句土包子试试,老娘就先收拾了你。”
没想到云曦会突然发难,原本对峙的两人连同看热闹的几人都是一怔。
霍飞燕率先回过神来,涨红着脸指着云曦道:“你……”
“你什么你?我不说话,你还真当我是哑巴了?蒙着个面纱故作神秘也就算了,竟然还让我帮你倒酒,我帮你倒了你能怎么喝?从上面喝还是从下面喝?”
“我……”
“我什么我?别以为刚才我没看到,分明是你自己挥手扫了过来,打翻了我手中的酒壶,竟然还反咬我一口,怪我冲撞了你。哼,丫真当我是软柿子一捏一个坑,随你折腾啊!我身上的衣服也被你刚才那一扫泼出来的酒水给弄脏了,我都没找你,你倒先找上我了!”
“我……你……你身上那身破衣裳怎么能跟我身上的这身相提并论,我身上的这身可是……”
“蜀绣?拉倒吧你,蜀绣了不起啊!告诉你,我身上这身还是宫廷御用的!宫廷御用的懂不懂,就是宫里面才有的东西,在外面就算是想买也买不到的。宫规之上可是白纸黑字说了,凡私盗、毁坏宫中器物之人,重则处死,轻则重打三十大板。不知这位霍姑娘是准备引颈就死呢,还是受了那三十大板?”
霍飞燕脸色一白,竟是后退了两步:“我……”
“我什么我,刚才不是说得还挺顺溜的吗?怎么现在变得吞吞吐吐了?还敢说人家是土包子,我看你丫的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穿着蜀锦就觉得自己风华绝代了,也不找个镜子照照。就你这身形,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随便一丢堤坝前都能当沙包抗洪救险了,还敢挤兑别人。”
“……”边上众人就这么瞠目结舌的看着霍飞燕被云曦给堵得脸色涨红,随时有休克的危险,半晌……
“我勒个去,那丫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