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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晚不能中断,否则之前二晚的努力就白费了。
她现在倒是希望那二位别回来这么快了。
至少等她针灸完再回。
这需要二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不管了,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再不想聋了。
这么想着,她又走到次居的窗边,交待了声房里的萧清河,“要是二哥与三哥回来,让他们先别进我房间。”
见清河点了头。
她才返回主卧把房门关上,没人进得来,吵不到她,就不要紧。
她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盘腿坐于床上,手里的银针精准地扎进每一个事先已在脑海中预想的穴道。
落针深浅有度,不时以指腹轻转着针头。
慢慢地,她身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又过了一个时辰,汗水如珠子般滚落。
突然,窗户的缝里从外头伸进来一只小铁钩子,铁钩从里边把窗户的小栓子钩开,萧羽川开了窗,身形俐落地跃进了房。
看到媳妇一丝…不挂地坐在炕上,他眼珠子一下瞪直了。
只见她一头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肩削薄弱,胸高耸,腰很细,双腿修长……虽然很瘦,结构却极为的匀称。
她的肤色颈部以下十分的白皙,颈部以上才是淡黄的色泽。而且黄的皮肤部份也比前些天的碳黑白多了。
也就是说,穿着衣服晒不到太阳的部份是白净的,换句话来说,媳妇的皮肤原本就很白,漆黑时压根就是被晒焦的!
萧羽川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体,下半身立马就冲动了。见媳妇身上到处扎着银针,大汗如瀑,又吓得他差点软下去,伸手就想去拔针,“媳妇,你怎么了,全身扎得跟只刺猬似的!”
见她闭着眼,眼皮子直动,一副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他是真的吓着了,“媳妇,你说句话啊。”
想到清河交待过,不可以进房的,显然媳妇是不想受打扰,他想拔银针的手僵住,“不能拔,万一拔错了,害了媳妇……”
苏轻月针灸治聋已到了最后的关头,隐隐能听到房里的说话声,她陡然睁开了眼,看到房里那正盯着自己……的裸…体看的萧羽川,吓得尖叫了一声。
萧羽川掏了掏耳朵,“媳妇,你睁眼了,太好了!你叫那么大声做啥?”
她脸色青了,“萧羽川,你谋杀亲妻啊!马上给我滚!”
第189章 189 轻月呕血
“媳妇,你是我的妻,我哪会谋杀……”话音未落,他脸色变了,因为他看到媳妇呕血了,“媳妇,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她有气无力地道,“马上出去,别进来……”
“媳妇……”
“不想我死就马上滚!”
“我滚,马上就滚,你别气着,我去给你找大夫……”
“不要找大夫,不要进来打搅。”她把喉咙里的血吐尽,闭上眼,拔下几枚银针,扎入血脉,稳住气息。
萧羽川吓得脸色惨白,不放心地一再看她,见她只闭着眼,像是很专业地在针灸,再不放心,也不敢逆她的意,他连门也不敢开,又从窗户爬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苏轻月总算把受扰时逆流的气血理顺,又花了一个多时辰,她总算清楚地听到了外头不知哪户人家的公鸡啼鸣。
“喔……喔喔……”
“喔喔喔!”
公鸡的报晓声,她倍感亲切。
总算能正常听到声音了!
把身上所有的银针都拔下来扔到水钵里,她因全神贯注针灸一晚上,耗尽了所有体力,这副身子本来就虚,实在累得她睁不开眼了。
察觉到注视的目光,她瞥见那开着窗户的外头——那站着的人影。
萧羽川一脸担忧地站在窗外,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里。
也就是说那家伙盯着她的裸…体看了一整晚!
她气得操起枕头朝他砸去。
萧羽川接住砸来的枕头,俊脸满是担忧,“媳妇,你有没有好一点?”
没得到回应,因为他看到媳妇免强把她自身的衣服穿回身上倒头就睡。
那沉重的呼吸,说明媳妇累得睡着了。
他想进房里给她盖被子,又怕再一次打扰到她。他已经明白,昨天夜里,他害得媳妇吐血,尽管不明白媳妇在做什么,也明白,差点害死她。
他的心滴血的愧疚。
他宁愿自己死,都不想害媳妇。
瞟了眼水钵里的银针,媳妇好像忙完了?
她出了那么多汗,不盖被子睡,万一醒来着凉……
悄悄给她盖被子应该没事?
犹豫了好一会儿,怕再犯错,也不敢动。
直到见她双臂因畏冷而环顾在一起,他终于忍不住又翻了窗子进房,轻手轻脚地为她把被子盖上。
怕有动作再惊着她,他坐在炕沿,一动也不敢动。
苏轻月睡醒的时候,外头的天色灰蒙蒙的,她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坐起身,看到坐在炕边的身影,“萧羽川,你怎么在这里?”
“媳妇,你总算睡醒了!”萧羽川崩着很久的神经,总算松懈了下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着他的嗓音,几分阳光,几分活力,清亮而悦耳。
他的声音很好听。
苏轻月眉头舒展,她脑部的淤血是彻底散了,耳聋全好了,“我没不舒服。”
“那就好。”萧羽川松了口气。
她淡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太阳都下山了。你从早晨睡到现在。”
她狐疑地瞅着他,瞟了眼仍是上着门闩的房门,“你又翻窗进来,你在这多久了?”
第190章 190 六十两也不值
他老实地交待,“你睡着后不久,我就进来了。”
她板起脸,“不是叫你不许打搅我?”
“我看你冷……”他心疼地道,“怕你着凉了,才小心地翻窗进来,后面我真的没有打搅你了,你看,你睡得挺安稳不是?”
“清河有没有跟你说,不让你进房?”
“有。”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其实你刚掌灯回房我就回到家了,清河说你交待了,不许吵你。可……我等了一个多时辰,实在等不住了,也不知你在房里做什么,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正色道,“萧羽川,你昨晚差点害死我。”不是吐几口血的问题,而是一个弄不好,她不但治不了聋,还会瞎的。
“媳妇,你信我。”他急急地表示,“以后你交待的事,我再不会违背了。”
“真的?”她伸出手,“拿来。”
他不解地问,“什么?”
“休书啊。”她冷淡地道,“我现在要你写封休书,休了我。”
“不行!”他粗着嗓门拒绝,“我不会休你的,你这辈子到死都只能做我媳妇儿!”
“我不做你媳妇!”
“不做也不行。”他哼道,“反正我不识字,这辈子也写不了休书,你死心。”
“我来写。你按个手印就行了。”
他笑嘻嘻地道,“苏轻月,你别开玩笑了,你比我还不认字。就算你会写字,我也不会按手印的。你就老实地陪我到七老八十地进棺材。”
“少来。”她冷哼,“你不是说有一千六百两,就卖了我嘛。”
“跟你开玩笑的呢,媳妇,你这脑子怎么那么笨,还那么记仇。都分不清楚相公我跟你说着玩的?”他讨好地拉扯她的衣摆,“媳妇,好媳妇,你放心,不管谁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卖你。”
“是么。”她并不相信他的话。
她的不信任让他伤心了,“媳妇,你别这样,一千六两百咱下辈子也挣不到,你就别在这些虚的上头小心眼了。再说了,别说一千六百两,你想想看,我在你心里值多少钱?六百两有不?”
她很实在地摇首,“没有,别说六百两,六十两也不值。”
他垮下肩膀,“媳妇,你太过份了!”
“不是你同我说的吗?实话也不让人说?”他嫌她丑的时候,可就是塞了那么句话过来。
“我……”
她眸光中迸射出杀意,“萧羽川,昨晚,你看饱了?”
“你是说我看了你一个晚上,你都没穿衣服、光溜溜、赤…条…条的这事么?”他挠挠头,“是看饱了。要是能摸……能压着就好了……”丝毫未觉她的不悦,“媳妇,你都不知道,我昨晚是硬了软、软了硬……想你的时候硬,担心你时软……我受了多少罪……”
“滚!”她微眯了眼,“死小气猫,要不是宰了你,二哥与清河会伤心,还不把你大卸八块!”
“媳妇,你宰了我,二哥跟四弟不会伤心的。”
“真的?”她眼中杀气浓烈。那就是说可以把他“咔嚓”掉了。
第191章 191 踢错了
“嗯。”他被媳妇杀人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还是很有骨气地用力点点头,“他们不伤心,只会难过。”
“……”她被气得憋出一个字,“滚。”
他神情惨兮兮的,“滚不了,屁…股坐麻了,我这一整天,连气儿都不敢喘。媳妇,你扶我起来……”
她直接赏了他一脚。
他被踹了个大马趴,揉着被踢的腰,一脸抱怨地站起身,“媳妇,我麻的是屁…股,你咋踹腰上,踢错了。”
背向着她,屁…股一撅,“来,再踢一脚正确的。”
她果然不负他所望,又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他夸张地向前趴俯下去,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嚷着,“还好地上泥巴硬,没散泥,不然爷就怂了!”
她笑了起来。
这只小气猫还满能逗人的。
他惨叫着起身,见她的笑容,乐得颠屁颠屁跑过来,“媳妇,你笑了,不生我气了?”
她清了清喉咙,“我生气,与我笑不笑,是两码事。”
“哦。”他表示明白,“你没气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