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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我说过,只要你不负我,我苏轻月便不会辜负于你。至于四哥……”她苦涩一笑,“今生注定,我只能有负于他了。”
他埋首在她白皙的颈肩处,痛楚而重重地呢喃,“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嗯。”她轻颔首。
得到她的承诺,他似吃了一颗定心丸,浮躁害怕的心稍稍落下,却依旧蕴着害怕失去她的忐忑。
萧熤山走进院子里,看到相拥的两人,本就冷峻的脸色板了起来,“四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萧羽川也没说话,只是指了下清河的房间。
萧熤山走进房里,看到萧清河坐着,而且炕边的凳子上摆着两个空碗,看碗里的余渍,想必是一碗药与一碗粥。
四弟吃过了药与粥,他便放心了,“四弟,你醒了,可有好些?”
“让二哥担心了。”清河声音淡得没什么情绪。
“四弟,你可真是糊涂!”萧熤山刻板着脸训斥,“还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你竟如此罔顾性命,你让二哥说你什么好!”
萧清河眼中闪过一瞬的愧疚,只抿着唇没再开口。
萧熤山交待关怀了几句,便离开了。
傍晚时分,萧羽川端了药与饭菜进清河的房间里,放到桌上,再把桌子拉到炕边,使萧清河能触手可及,“你自己用膳吧?”
他摇首,“不吃。”
羽川皱眉,“你什么意思?”
萧清河淡淡地道,“我要轻月喂我。”
萧羽川怒气顿时升腾,“那你便等着饿死吧。”
他淡勾着唇角不语。
半夜,月光皎洁。
夜风一阵阵吹过庭院。
萧熤山从隔壁过来,原想睡前探望一下四弟,看到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皱眉道,“四弟,你没吃晚饭?药也没吃。”
他说,“我没什么胃口。”
“这不是借口。”萧熤山刚毅的脸上有些愤怒,“四弟,你身体如此虚弱,刚才鬼门关走了一遭,不吃药、不吃饭,哪能好?”
李蓉儿脸上有伤,她蒙着一块布巾也走进了房,“四弟,我过来看看你。你怎么晚饭与药都不吃?”看那米饭,是白白的煮精米,菜是鸡肉炖汤,明显不是菜不好,而是他使性子。
第1047章
她是完全不想来看他一眼,只是为了讨好萧熤山,也要有个做嫂子的样。
她故作体贴地道,“是嫌饭菜不合胃口?”
明着关心,这么好的菜,她是暗里提醒萧熤山,一个废人连炖鸡肉都嫌不好一个废人还使性子,真是刁钻!
萧熤山总觉得李蓉儿这人很假,“你来做什么?快滚回房去。”
她委屈地红了眼眶,“萧哥,我就是关心四弟……”
“别添乱了,你帮不上忙。”
她委屈着,还是呜咽着走了。
萧熤山看了凉了的饭菜一眼,“四弟,我给你把饭菜端去热一下?”
“除非轻月喂我,否则,我不吃任何东西。”他嗓音宁静若水。
萧熤山拉下脸,“四弟,你这是无礼取闹!”
他闭着眼,一言不发。
熤山缓下脸色,“四弟,不能使性子,你身体这么虚弱,再不吃东西,哪撑得住?”
清河的身子身炕上侧倒了下去,萧熤山赶忙扶住他,“四弟,你怎么样了?”
“没有……力气。”他虚软无力地说。
“你吃点东西。”萧熤山马上把碗端到他跟前。
“不吃。”他紧抿着唇。
“不吃得也吃!”萧熤山一手捏着他的下腭,把碗凑到他嘴边。
他无力挥开碗,只紧咬着嘴唇。
“张嘴!”萧熤山命令。
萧清河恍若未闻,只像死人般地倒在炕上。
萧熤山见他半死不活的样,是真的恼火了,大掌钳住他的下腭,扳着他的嘴,就舀了饭强塞进他嘴里。
他吐了出来。
再强喂。
竟不小心呛卡着了,他顿时呼吸不了,整个面色很快呈青紫色。
萧熤山赶忙叫了声,“三弟!”
隔壁房间的萧羽川匆匆进房,扶起萧清河,让他面朝下,猛拍他的后背,他好不容易吐出了呛卡在喉咙里的饭菜,整个人气若游丝地倒回了炕上。
那重伤的手腕又一次的渗出了血迹。
萧熤山与萧羽川这回不敢强行灌喂了。
“你们出去吧。”萧清河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要轻月……”
房里很安静,萧羽川与萧熤山却听清楚。
“四弟,你不要无礼取闹了!”萧熤山板着面孔。
萧羽川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四弟,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爱惜自己,你这般,二哥真是为你感到痛心……”
萧熤山苦口婆心地劝了一阵,清河躺在炕上,没有回应,只是两眼无神地睁着眼。
没办法,萧熤山也只有出了房间。
路过院子,往点着灯的喜房看了一眼,动了下唇,终是什么也没劝,便回了自家院子。
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月儿嫁给了三弟,他已被痛苦所淹没,只是也许他萧熤山爱的不如四弟深,他酩酊大醉了两天,已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三弟如今新婚,他如何劝?
何况,他的心里的女人,也一直都是月儿。
烛光摇曳,印着喜房窗户上的大红喜字。
苏轻月坐在房中的桌前,看着那窗上的喜字,新婚燕尔,原该喜气洋洋的,竟被四哥的事儿压抑得整个家的人,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容。
第1048章 1048
萧羽川端了盆水进了房间,她出声问,“四哥没吃东西?”
他颔首,把木盆端到她脚边,蹲下身,脱她的绣花鞋。
鞋袜脱掉,他把她的脚板放在自己的掌中。
她脚趾头很是精致,脚掌也小,瞧着是玉雪可爱,他手指轻磨着她的脚板心。
她轻笑了起来,“三哥,痒……”
他把她的脚丫子放进了木盆的水中。
她浸着水,感觉水温刚好,“三哥,你不用这样的……”帮她洗脚,这多不好意思。
“我喜欢这样。”他温柔地洗着她的玉足,待洗完,用事先准备好的干毛巾帮她把脚上的水渍擦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炕上。
他随之上炕,唇吻在了她的脚背上。
她想把脚缩回去,他却抓着不让,把她其中一个脚趾头含进了嘴里。
她惊得瞪大眼,“三哥,你做什么!哪有这样的……你不嫌脚臭啊……”
“媳妇的脚不但不臭,还好香……”他舔着。
长夜漫漫,他将她全身品了个遍。
烛火不知何时熄灭,炕上的欢…爱却一夜未停。
萧羽川岂会不清楚四弟打的什么主意。想破坏他的新婚燕尔,想让他与媳妇心底里内疚,连新婚也过不好,他岂会如他愿!
他还要更努力地在媳妇身上‘耕耘’!
万籁俱寂的夜,萧清河独自一人躺在炕上。
他睁着无神地两眼,脑海中尽是一幕幕与媳妇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满脸脓疮时的不好看,那笑容那么那亮眼,双瞳却那盘吸引人。
她平凡的眉眼,虽谈不上好看,总是吸引得他瞧得目不转睛……
原来她一直掩饰着绝美的容貌,真实的她竟是美绝尘寰。
或许骗骗村里人还可以,他是清楚,其实她脸上的疮脓早就好了,她不恢复美貌,为的是防着他与二哥吧……
也不,她初时的选择是他,尽管那是同情,依然是他。
她只要萧家的一个男人。
也便是让另两个暴漏出本性,自行转身。
念着萧家的情份,他知晓她不负人。却是二哥与他辜负她。
原本她是他萧清河的媳妇,而今,她竟然成了他的三嫂。
剧烈的痛楚痛得他整个胸腔都似乎被鲜血灌满,他躺在炕上,气若游丝,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不断的流,落到枕头上……
当初萧家是穷得连枕头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就连他现在枕着的枕头,也是她买的……
“媳妇……”他流着泪,在漆黑的夜里不断地喃喃着,“媳妇……我的的媳妇……”
东方露出鱼肚白,黎明的第一束光线冲破黑暗,染亮了深暗的天幕。
喜房里,萧羽川一身大汗的趴在苏轻月身上,身下的人儿已在他无止尽的需索中昏了过去。
他疼惜地在她额际印上一吻,他的表情是深深的满足。
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为她捻好被角,起身穿衣,走出了房间。
他先去了萧清河的房里,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炕边桌上的饭菜、药碗,竟然一点儿也没动。
第1049章
四弟是真的绝食了,一口饭菜、一口药也不肯吃喝。
他浓黑的眉宇皱在了一起。
起房把饭菜都收拾了,带到厨房。
秋天饭菜放一碗上,也没坏,家里即使条件改善了,也不宜浪费,他把清河不肯吃的冷饭冷菜都吃落肚。
做了新的早饭,给媳妇留一份,在灶上用小火温着,又端了一份进清河的房间里。
药也热过了,给他放桌上。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给清河把了脉……
情况很糟糕,四弟没什么求生的主观意志力,腕伤很重,不吃不喝的,这般是撑不了几天,便会……
他漆黑的眸仁中闪过一缕痛苦,沉着脸色为他的腕伤换了药。
看着枕头上那湿润的痕迹,想必四弟昨晚流了一晚上的泪。
“媳妇……”萧清河在昏睡中呢喃,“媳妇……轻月……”
萧羽川听了他在昏睡中的梦呓声,拳头捏握得死紧,脸色异常难看,看着清河纸般苍白的面色,有瞬间的冲动,杀了他算了!
死了,就不会跟他抢媳妇,死了就不必让大家都如此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