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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斐源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林粒是因为喜欢那个男孩,所以才会变成一个慕残者的?”
“嗯,昨天林粒和冯戈吵架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
陆斐源虽然对故事不感兴趣,却对米冉的头头是道很是佩服。
如今,米。福尔摩斯上线了——
“你知道的,真心爱一个人,是会非常在乎那个人的感受的。比方说我爱你,我就会知道你的痛处有哪些。我再怎么矫情,也不会故意提你的痛处惹你生气的。”
陆斐源莞尔,这句“我爱你”的大白话就是特别顺耳。
米冉继续道:“但是林粒就不一样了,冯戈明明那么在意自己是个残疾人,林粒却故意写什么慕残者之歌激怒他,这不是很不寻常吗?”
前半段陆斐源听的心中一甜,后半段,却是和她一起思考起来了。
没错,林粒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反常了。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知道不要在残疾人面前故意提人家的痛处的,这是起码的尊重问题。
林粒倘若真的爱冯戈的话,那么她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伤害冯戈呢?
米。福尔摩斯继续分析道:
“……一开始,我觉得是林粒的情商太低了,她怎么能拿冯先生的残疾当歌曲的噱头呢?!但是后来我想了想,林粒似乎不是那样的女孩。然后我再联想到了她的歌,这才有点明白了,也许林粒的歌曲,和冯戈是没有关系的。”
陆斐源不太懂她的跳跃性思维,于是问道:“什么歌曲?”
“慕残者之歌,歌词里面是这么写的:没有双腿的轮椅上,忏悔,自卑,仰起头望着光,直至一起升上天堂……”
非常的非主流中二病。
陆斐源问道:“这歌词有什么奇怪的?”
米。福尔摩斯持续上线:“昨天,我去找了冯戈,冯戈说这首歌是林粒写给他的。当时我就很奇怪,冯戈不是好好活着的嘛,为什么要忏悔自卑?为什么要升上天堂?难道是林粒十分讨厌冯戈,希望他早早去世吗?”
“直到今天看到了徐一程的资料,我才想到了:也许这首《慕残者之歌》并不是献给冯戈的歌曲,而是献给死去的徐一程的歌。”
说白了,《慕残者之歌》,不是一首爱情之歌。
而是一首挽歌。
所以,林粒才会唱的那么悲伤。
***
隔日写博客,米冉再次分析了一波——
【……无论什么形式的文学,都是对自身生活的一种反馈。歌词也一样,她体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她就写的出来什么样的歌词。】
【天堂,蝴蝶,残缺,上帝。这是林粒的歌曲中最常出现的四个隐喻。我的理解是:天堂是指的生命的流逝,蝴蝶代表的是脆弱,残缺指的是疾病,上帝指的是救赎。合起来解读就是:她觉得生命在流逝,生命很脆弱,疾病带走了生命,而唯一的救赎,只有上帝……】
【林粒,是个很怕死又很迷信的姑娘呢。】
好在,她已经慢慢摸到了这个怕死又迷信的姑娘的灵魂深处。
第53章 实验
隔天去上班; 事务所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昨天来吵架的那个男人; 他昨天还趾高气昂的,今天却鼻青脸肿的; 看起来十分狼狈。
“你们机构不是管夫妻矛盾调解的么,你们要帮我呀……”男人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 “我拿了二十万的贷款娶了这个老婆; 这还没过一年; 她就跟别人跑了…”
“王先生; 你要是找不到人的话,不如去派出所报警。我们这里也不负责找人呀。”阿朵明面上装出一点同情来; 暗地里就幸灾乐祸地:“活该!”
“怎么,他老婆不见了?”米冉十分好奇。
“不是不见了,是他老婆昨天回去以后,打了一通电话给一个曾经追她的备胎,问他愿不愿意给自己出这一口恶气。那备胎二话不说; 就带着人冲到了他家来,把贵重的家具能砸的都砸了; 还带着女方走了。”
“备胎转正了; 听起来跟电视剧似的; ”小鸥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们说; 这男的敢不敢报警?”
米冉:“我赌一杯星巴克咖啡; 他不敢报警。”
“那我赌一顿麦当劳全家桶; 他肯定要报警的。”阿朵凑热闹。
于是中午的时候; 米冉成功吃到了一顿全家桶。
哭哭啼啼的男人临走之前; 说:“我不报警,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会坑蒙拐骗”
三个人囧,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警察素质全国最高好不好!
“像这样的男人,活该找不到老婆……”阿朵不屑一顾道:“他肯定是觉得去公安局报警太丢脸了,所以才犹犹豫豫不肯去的。”
“就是啊,老婆跑了找我们有什么用?!哼,有本事欺负我们三个姑娘,没本事去警察局,这不是柿子捡软的捏么?”小鸥也是没好气道。
“哎,现在这社会上,这种只敢欺负弱势群体的男人可多啦。”阿朵十分八卦道:“前段时间,我看到一桩案子: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哑巴,结果天天虐待这个哑巴。后来闹出人命案来,那男人就被公安给带走了。警察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那男的居然说哑巴好欺负,他才娶她的……”
米冉点了点头:“对于健全的人来说,残疾就是一种弱势。有些正常人,他们就通过欺辱比自己还弱势的群体,来满足变态的占有欲。”
阿朵忽然想了什么:“然然,你手上接的这个林粒,会不会也是个虐待残疾人的心理变态啊?”
“……她应该不是吧。”
有的人所谓的慕残,只是一种欺负残疾人的借口罢了。
他们以爱的名义在实施着犯罪。
但是林粒不一样,她是以爱的名义,学会了慕残。
***
去见林太太之前,米冉先去了一趟医院。
徐一程的资料显示,他是在北京积水潭医院过世的,去世的时候仍旧住在癌症肿瘤科。
当年照顾徐一程的护士还在职,米冉通过联盟的内部渠道联系到了她,护士同意和她谈谈。
“……我记得那个小孩,挺可怜的。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他的小女朋友,最后都没有放弃治疗。”
“徐一程有女朋友?”
“有,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常常过来看他。”
米冉翻出了一张林粒的素颜照,“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护士长接过了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是叹了口气:“要是徐一程还活着的话,他们也该结婚了。”
米冉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会结婚的?”
“嗨,这两个孩子……”护士脸红了下,就道:“他们以为病房里没人,大家就不晓得他们在干什么。实际上重症病房里都有监控的。两娃娃感情好,就经常钻进一个被窝里面。护士长说他们时间不多了,大家能宽容就宽容一点,别碍着人家小两口……”
米冉愣了愣,忽然明白了:“徐一程重病在身,还和女朋友同房吗?”
护士点了点头,忽然神秘兮兮道:“我让护士站的站长把摄像头关了,两娃娃都不知道。你也别说出去,毕竟这是人家的隐私。”
米冉囧,立即保证道:“我绝不会说出去的。”又问道:“那徐一程截瘫以后,还跟女朋友同房吗?”
“有过那么一次,是女孩主动的。后来徐一程开始化疗了,两个人就没睡在一个被窝了。那时候的徐一程病的不成人样,也不能再折腾了。”
米冉点了点头,少年男女之间的亲密和无奈,都是人之常情,也没什么好议论的。
只是有一件事,她忽然感到很好奇——
林粒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爱上“残疾”这个概念的呢?
难道说,男朋友截瘫这件事,对她的审美观产生了什么重大影响吗?
***
晚上,米冉买了三卷医疗用绷带。
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接班人,她信奉的是“实践出真理。”
本次实验的主题是:和残疾人XXOO,会不会对审美观产生什么奇葩的影响。
其实说白了,就是林粒的故事,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迄今为止还没写过女主和残疾人XXOO的片段,现在想切身体会一下。
只是这次实验的对象,不是真的残疾人,而是某只大老虎。
到了晚上八点,陆斐源回来了。
他摁开客厅的灯,一边解开西服的纽扣,一边朝着卧室的方向走。
路过米冉的房间,发现她正傻傻地站在门口,于是心中一动:“今天晚上还要码字吗?”
“不用。”
“那好,我待会儿过来陪你。”
每逢周二周六,都是陆斐源雷打不动“宠幸”她的日子。
很快,陆斐源冲了个凉快的澡,就裹着一条浴巾上了楼。结果发现米冉还是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禁心头一甜:“怎么?等不及了?”
“不是。”米冉斟酌着开了口:“斐源,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进卧室再说。”
说着,陆斐源就搂着她进入了房间。
其实米冉本来已经做好了开口的心理准备。她想好的说辞是:“斐源,我想做一个实验,看看慕残者的心理是怎么形成的……”表情要严谨,认真。要让陆斐源觉得她没有非分之想,尽管她的要求是和他XXOO一场……
结果事到临头,陆斐源看了一眼桌上的医疗绷带,问她买这个做什么,米冉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了。
陆斐源这才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米冉的脸几乎红到了脖子,但她就是一言不发。
“这些绷带,你是用来做什么的?”眼看米冉没敢回答,男人的声音又沉了两分。
米冉:“”
“说话。”他逼问道,“抬起头看着我。”
米冉这才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抱在了怀里。她稍稍扬起了脖子,看到了男人的眼眸近在咫尺。
这样近的距离,让她感觉到了一种真实的压迫感。
陆斐源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