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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宵楼是个戏楼,国丧期间不兴丝竹,就改了茶楼,因着原先就有不少达官贵人来听戏,倒比别家茶楼更有几分名气,华容公主之前在这里捧了几个戏子,老板就专程留了一层单开的包厢,上下楼隔音,好让这位公主满意。
姬凤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带,他半生戎马,手底下的功夫扎实,而且他也自信在这京城里,还没人敢轻易地对他动手。
一进清宵楼,早就等在一旁的流云就上前一礼,低头道:“将军请随婢子上楼。”
姬凤颔首,目光一瞥茶楼大堂,见连一个人也无,知道是美人包场,低笑一声,跟着流云上了楼。
流云对自家公主的小把戏也实在有些无奈,大将军拒绝了陛下赐婚,殿下就要让大将军做入幕之宾,放肆得理所当然。
刚上二楼,一抬眼就见美人站在在三楼栏杆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轻佻又勾人,姿态妖娆又冶浪,偏偏神情中又透着几分与之不相符的高傲,姬凤被撩拨起了火气,眼神放肆地将美人打量。
流云悄悄退去,刚背过身就听见一声响动,一回头,正见那不苟言笑的姬大将军一把将自家公主揽入怀中,一言不发去吻她的唇,她猛然红了脸,连忙下了楼梯。
妲己别开脸,推了推姬凤,语气慵懒,“姬大将军好生无礼呢,妾身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这个呀……”
话是这么说,玉手却懒懒地解开了姬凤的腰带,轻轻丢开,另一只推拒的手轻柔地拨弄开了姬凤的衣襟,姬凤低喘一声,声音低沉,“那不知夫人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他一向知道等价交换,这样的绝色美人,外头却不见一点风声,可见这美人平日不轻浮,白日里她一眼见到他就软了语气,若不是有事相求就怪了。
妲己在姬凤的唇上落下一记轻吻,含笑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柔道:“妾身夫家殁了一年,上个月父亲也没了,如今要被那狠心的哥哥赶去城外的别庄,夫家娘家都靠不住,故而想求将军开开恩,庇护妾身安危。”
她说着哀求的话,脸上却全然不见哀伤,反而透着莫名的撩拨情意,姬凤按住她还要往下伸的手,虽然难耐,还是谨慎道:“你夫家是?”
“妾身夫家是周国公府,早就落魄……几位叔叔都不是什么良善人,此去别庄,若将军能庇护妾身几分,妾身愿意把这身子给了将军……”
大宁开国已然六代,如今的勋贵里也就一两家能稍微保持着开国初年的繁华,却不包括已经要沦落到靠着国公俸禄过活的周国公府。
姬凤将将安心,一抬眼就见美人衣衫半褪到肩头,金钗玉簪拆下,青丝散落开来,遮盖住半片白皙背脊。他低喘一声,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暴露,猛然间将妲己按在墙壁上,俯身亲吻她脖颈。
妲己包了一天一夜的清宵楼,事实证明这个决策是对的,直到隔天中午,姬凤才取了自己来时的便衣,一件件穿上。
妲己撑着头看他穿衣,姬凤身材高大,八尺有一,身上的肌肉漂亮极了,腰线也好,算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有看头的之一。被妲己直白的眼神看着,姬凤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大大方方地穿给她看。
“我送你回府?”姬凤的衣裳穿好,妲己伸手示意他为自己更衣,昨夜一番温存,姬凤的心头还存着一点温柔,当下也不推辞,取了妲己的衣物来。
妲己由得姬凤生疏地为她更衣,声音沙哑,带着三分戏谑道:“那就有劳大将军,送本宫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 姬凤:哦豁,扒寡妇门扒出报应了。
第34章 自古名将美人
姬凤出身武将世家; 按着姬老将军的话说; 是生下来讨债的小狼崽子,三四岁招猫逗狗,五六岁惹事生非; 十一二岁上了战场; 原以为能磨磨性子,不曾想一见血就不得了,成了个会打仗的疯子; 二十岁上给他娶亲; 新婚头一天晚上; 是光着身子被姬老将军从寡妇屋里揪出来的。
姬家世代镇守边关; 姬家男人无不是谨慎内敛的性格; 到了姬凤这里,脑后生着的全是反骨; 姬老夫人眼睛都要哭瞎了; 等到连着两任妻子死得不明不白,他又落下个克妻的名声; 除了小门小户愿意嫁女求荣,这辈子基本上也娶不着什么称心的媳妇儿了; 二老气得不管,于是姬凤就这么浪到了如今。
姬凤却不觉得自己浪; 他平生一爱打仗,二好美色,那些胳膊还没牙签粗的小姑娘哪有什么美色可言?至于那好扒寡妇门的名声; 纯粹因为没负担。
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睡过了就认死理,甩都甩不掉,久旱的寡妇只要床上过得去,基本上也不会跟你玩感情那一套,玩起来也放得开。
西北有句老话,叫寡妇门扒多了遭报应,姬凤原先不信,现在信了,对着身下美人娇容,他觉得自己是真遭报应了。
“华、容、公、主……”姬凤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妲己媚眼如丝,抬手环上了姬凤的脖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是妾身呢,妾身可一句话都没有骗将军呀。”
华容公主第三任夫君是周国公府的六公子,昭帝驾崩已有一月,景元帝也确实答应了妲己去城外别庄暂住,只能说姬凤久在西北,不清楚京城的事情。
姬凤冷眼看着妲己,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之前拒婚,景元帝会不高兴,可他再怎么样也没想到,堂堂一个公主,即便是名声坏了些,竟然能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他如今冒犯了公主,不想娶也只能娶了。
妲己眉眼一转,就瞧出了姬凤的想法,低笑一声,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将军不要把本宫想得太坏,你不愿意娶,我也不稀罕嫁,只是到底谈婚论嫁,缘分一场,又见将军英姿,若不和将军做一夜夫妻,华容只怕要遗憾很久了。”
姬凤眉头一跳,一把推开妲己,妲己也就顺势靠回床榻上,半裸的玉足轻轻踹在姬凤的肩头,媚眼瞥去,语气哀怨:“将军,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这么无情呀?”
“但愿公主记得一夜夫妻这话,”姬凤冷笑一声,“公主要是进了我姬家门,可别忘了我姬凤克妻的名声。”
妲己如瀑的墨发铺洒在大红的床榻上,红唇妖娆勾起,玉足轻抬,从姬凤的肩头滑落到结实的小腹,偏又让眼前的美景勾起心中的火气,姬凤咬牙,声线都有些发哑,“你这个妖精!”
低笑一声,妲己抬腿一脚踹在姬凤小腹处,在他吃痛的时候起身,赤|裸着一双玉足走出几步,半回头瞥他一眼,“将军的歉礼很有诚意,本宫收下了,将军既然身体违和,那就不劳将军送本宫回府了。”
姬凤咬牙,像是要吃人的视线灼烧着她离去的背影。
昭帝驾崩,新帝无兵,数位亲王蠢蠢欲动,姬凤这次进京是为景元帝保驾护航,故而带了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十里,周平和王盛本来以为自家大将军得了个那样的绝色美人,至少也要好好享受几日再回大营,没想到隔天就铁青着脸掀开了帘帐。
彼时四五个西北军将领正聚在一起赌钱,姬凤在外头浪惯了,回了军营却是个苦行僧,在军中别说赌钱,连喝酒都有禁令,周平刷的一下冷汗就下来了,刚要讨巧卖乖,就对上了自家主帅阴森森的眼珠子。
几个人被扒了上身的衣物,捆在地上,姬凤一人照着抽了十几鞭子,心头的火气才算是散了些,几个人被抽得鬼哭狼嚎,完事一排趴在军医帐骂娘。
周平就想不通,别的不说,就说刚从美人那回来,自家主帅哪来的那么大火气?难不成是被美人耍了,没吃进嘴,所以生气?这也不对啊,将军脖子上那可都是胭脂印子。
王盛跟他靠边,伸头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大将军啊,那脸臭的跟被人玩了似的,别是被窝还没热乎,就让那美人家里捉了奸,以前又不是没有过。”
这么一想,周平就很同情自家主帅了,正要说什么,就听外头一阵吵吵嚷嚷,他伸着脖子问刚进来的医官:“外面说什么呢?什么小寡妇?”
医官瞅瞅外面,面上也有些好奇之色,“是说营外那个庄子住进了个小寡妇,越骑营几个人去看了,回来人都傻了,说那小寡妇漂亮得不像个人,是狐狸精变的。”
京城外没什么适合大军扎营的地方,十万西北军就挤挤攮攮窝在几个庄子外头的田地里,城外的别庄多数是勋贵人家买下来,闲暇的时候过来透透气用的,周围几个庄子都没什么人住,偶尔搬进一户人家,可就招了眼。
周平心说将军那个小寡妇才叫漂亮得不像人,一合计才觉得不对味,和王盛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小寡妇家里看来还是慑于将军威势,这不把小寡妇送到将军眼皮底下来了吗?
华容公主倒是有几个昭帝赐下的皇庄,不过妲己没去,选了个平日用来安置美貌少年的寻常别庄。
流云以为妲己是想住在这庄子里的几个少年了,一来就悄声吩咐那几个少年去准备,妲己瞧着几个少年低着头一副委屈难言的模样,还有个格外美貌的试图撒娇,倒也觉得新奇,由得几人唱曲儿的唱曲儿,捏肩的捏肩,按脚的按脚。
V384捂住了眼睛,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受不住,好在这辣眼睛的一幕众人都习以为常,甚至几个少年偷眼瞧了瞧妲己,觉得这个浪荡的公主比之前更有味道了。
那个格外美貌的少年是扬州知府献上的,原本是养在倌馆的,叫月儿,因为生得实在美,扬州知府原本准备自己享用,被底下人提醒了,才知道往公主府送。月儿不好南风,更接受不了被男人压在下面,所以他是华容公主养着的少年里最安于现状,也最会争宠的。
妲己确实瞧不上娇娇柔柔的少年,但她喜欢月儿带着野心的眼神,就像一只还稚嫩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