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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Stefan说,“不单单因为其他公共聚会上发生的那些事,更是因为有什么正在聚集。有种势力在慢慢聚集着,整个星期了,我能感觉到。”
“我也是。”Elena说。直到Stefan说出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她所感受的张力,那种紧迫感,并不只是她自己发出的感受。那是来自外部的压迫,无处不在。它让空气都变得凝重了。“有什么事会发生,Alaric。”
Alaric松了口气轻轻吹了个口哨。“唔,我可以试着说服他们,不过——我也不知道。你们校长拼死要保持一切看起来照常运作的样子。而且我也给不出什么要他们取消舞会的理性原因。”
“尽,你,所,能。”Elena说。
“我会的。不过另一方面,你也该考虑考虑怎么保护自己吧。如果Meredith说对了,那大部分的袭击针对的都是你跟你身边亲近的人。掉进井里的是你的男朋友;被逼进河里的是你的车;被搅场的也是你的追悼会。Meredith说连你妹妹都受到了威胁。如果明天真出了什么事,你可能就得离开镇子了。”
这回轮到Elena紧张无措了。她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考虑那些袭击事件,但这是真的。她听到Stefan屏住了呼吸,握住她的手指又收紧了一些。
“他是对的,”Stefan说,“你应该离开,Elena。我可以留在这里,直到——”
“不要。你不走我才不走。而且,”Elena继续道,缓慢地将思绪转化成语言,“在我们找到那个力量阻止它之前我哪儿也不去。”她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加快了语速。“哦,Stefan,你不明白吗,要其他人去对付它简直门儿都没有。Mr。 Smallwood和他那帮狐朋狗友什么都不懂,Alaric认为你挥挥手就能搞定它。没有人——没有一个人明白他们到底面对的是什么。我们是唯一能帮忙的力量。”
她可以看见Stefan眼中的抗拒。然而在她毫不动摇的凝视中,她看到他的抗拒一个接一个地瓦解了。唯一的原因是她说的都是事实,而Stefan痛恨谎言。
“好吧。”终于他极不情愿地说道。“但是等这一切一结束我们就走。我不会让你呆在一个保安们拎着木棍到处晃悠的镇子上的。”
“是, 是。”Elena回应着他紧握着她的力量。“这些一结束,我们就走。”
Stefan转向Alaric:“如果没有一点办法能说服他们停办明天的舞会的话,我想我们应该保持警惕。如果有事发生,我们也许可以在超出控制范围之前打断它。”
“不错的想法,”Alaric的情绪重新高涨起来:“我们可以明天天黑之后在这个历史教室集中。没人会来的。我们可以一整个晚上都在这儿监视场面。”
Elena朝Bonnie投去怀疑的一瞥。“呃……那就意味着要错过舞会了——对于我们当中本来可以去的那些人而言,我是说。”
Bonnie跳了起来:“哦,谁在乎可能错过一场舞会?”她愤愤地说,“那玩意儿对谁有什么意义吗?“
“很好,“Stefan郑重地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一股痉挛般的疼痛突然朝他袭来。他颤了一步,低头看向地面。Elena马上就注意到了。
“你需要回家好好休息,”她说,“Alaric,你能搭我们回去吗?不是太远。”
Stefan申辩道他完全可以自己走路,但最终还是投降了。到了寄宿公寓,Stefan和Damon先下了车。Elena凑到Alaric的车窗前问他最后一个问题。自从Alaric讲了他的经历之后,那个问题就一直在她脑中折磨着她。
“那些遭遇过吸血鬼的人,”她说,“心理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我是说,他们是全部都疯了或者连做噩梦?还是有人可以没事?”
“因人而异吧,”Alaric说,“也要看他们和吸血鬼接触的次数和方式。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受害者本身的性格,他们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
Elena点点头没再说话,直到Alaric的车灯消失在风雪中之后,她才转向Stefan:
“Matt。”
十二
Stefan看向Elena,雪花飘落在他的黑色头发上。“Matt怎么了?”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太清楚。但是第一个晚上,我意识不清的那天晚上——我有见过Matt吗?我有没有——”
恐惧和憎恶涌上她的喉咙截断了她的话。然而她不需要说完,Stefan也需要回答。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答案。
“那是唯一的办法,Elena。”然后他说,“没有人类血液的话你会死的。难道你宁愿去随便攻击一个人,违背他的意愿,伤害他,甚至杀了他吗?那种需求会驱使你那么做的。你宁愿那样吗?”
“不!”Elena暴躁地说。“但是非得是Matt不可吗?哦不用说了,我也想不到别的什么人可以。”她颤抖着吸了一口气。“但是现在我很担心他,Stefan。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他还好吗?他跟你说什么没有?”
“不太多。”Stefan说着移开了视线。“基本就是‘别烦我’的意思。他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也矢口否认,认定你已经死了。”
“听起来像那些心理承受不了的人呢。”Damon发表着自己的评论。
“哦,闭嘴!”Elena说。“这事儿你别管。说到这个,你想想可怜的Vickie Bennett吧。你觉得她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如果我知道Vickie Bennett是谁的话,可能对回答这个问题有点帮助。你一直在谈论她,但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孩子。”
“不,你见过她。别跟我来这套,Damon——在墓地里,记得吗?教堂废墟那里?那个被你丢下的,只穿着内衣四处游荡的女孩?”
“抱歉,我没印象。而我对只穿内衣的女孩通常是有印象的。”
“那么我该认为那是Stefan干的咯?”Elena讽刺地说。
Damon的眼中掠过一道愤怒,随即被一种令人不安的微笑所掩盖。
“也许是他干的。也许是你。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是我开始对这些没完没了的指控感到厌倦了,现在——”
“等一下,”Stefan说,语气出人意料地柔和,“先别走。我们需要谈谈——”
“抱歉我已经有别的预约了。”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之后,只剩下了Stefan和Elena两个人。
Elena用指节抵住嘴唇。“该死。我不想惹他生气的。今天晚上他几乎都算得上彬彬有礼了。”
“别介意,”Stefan说,“他喜欢生气。你刚刚说Matt怎么样来着?”
Elena看着Stefan疲惫不堪的面容,伸出一只手环住他。“我们先不说这个了,不过明天我大概会想跟你一起去见见他,去告诉他……”Elena无助地抬起另一只手。她并不知道她有什么要告诉Matt,只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我想,”Stefan慢慢地说,“最好还是你去见他。我试过跟他说话,但是他完全不想听我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你去的话效果也许会好些。而且我觉得,”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果断地继续下去:“我觉得你和他单独谈谈比较好,现在就可以去。”
Elena盯着他:“你确定?”
“嗯。”
“可是——你会没事吗?我应该陪着你——”
“我没事的,Elenat。”Stefan柔和地说,“去吧。”
Elena犹豫着,然后点点头。“不会太久的。”她向他许诺道。
木架房子外墙的漆已经有部分剥落,有些扭曲的信箱上挂着Honeycutt的牌子。Elena悄悄潜到房子的一侧。Matt房间的窗户没有上锁。粗心的孩子,她责怪般地想着。你难道不知道会有可怕的东西爬进来吗?她无声地推开窗户,但那自然也是她能力范围内的最大限度了。某种障碍像黏稠空气形成的柔软墙壁似地挡住了她进屋的路。
“Matt,”她轻声唤道。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她能看见床上一个模糊的轮廓。数字钟上刺眼的绿色发光数字显示着时间为12:15。“Matt,”她再次唤道。
床上的身影动了动:“嗯?”
“Matt,我不想吓着你。”她用尽量舒缓的语气说着,希望能柔和地唤醒他而不是一下子把他吓傻。“但是是我,Elena,我有话想跟你说。只不过你得先邀请我进去。可以吗?”
“嗯。进来吧。”
Elena诧异于他毫不惊讶的语调。然而当她翻过窗台后才意识到他还在睡梦中。
“Matt,Matt。”她轻声细语,生怕靠得太近。房间里的空气过热且令人窒息,空调开足了马力。她可以看见毯子堆下伸出的一只光脚,和枕头上金色的头发。
“Matt?”她试探性地靠过去碰了碰他。
这一下倒是有反应了。Matt大声嘟囔着什么猛地坐起来,胡乱挥手拍打着四周。当他的视线终于对上她的时,他睁大了眼睛盯着她。
Elena发现自己在努力做出小巧无害的样子,毫无威胁性。她退后两步靠住墙壁:“我不想吓到你的。我知道这很让人震惊。但是你愿意跟我说话吗?”
他只是死死地盯住她,金黄色的头发被汗打湿,像鸡毛一样乱糟糟地竖着。她能看见他裸露脖子上跳动着的血管。她害怕他会突然跳起来冲出房间。
然后,他骤然颓丧地垂下了肩膀,缓缓闭起眼睛。他的呼吸沉重而颤抖:“Elena。”
“是我。”她轻声回应。
“你死了。”
“不,我在这儿。”
“死了的人不会回来的。我爸爸就没有回来。”
“我没有真的死掉,只是变成了另一种形态。”Matt依然抗拒地紧闭双眼,冰冷的绝望席卷了Elena。“但是你宁愿我死了,是不是?那我走了。”她轻轻地说。
Matt的表情崩溃了,开始哭泣。
“不。哦,不。哦,别这样,Matt,求求你。”她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抱住他,一边拼命和自己的眼泪斗争着。“Matt,对不起。我根本不应该来的。”
“别走。”他抽泣着,“不要走。”
“我不会走的。”Elena败下阵来,她的眼泪滴落在Matt潮湿的头发上。“我不想伤害你的,从来都不想。”她说,“一直都是,Matt。从前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