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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三公主和尧西公主谈了之后,最终以尧西公主的一句,草原上的女儿是不会轻易认输而告终,赵婕觉得尧西公主不是个那么让人讨厌的人,作为朋友还是很有意思的,劝解了一二不行,就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她喜欢陈齐不放弃,是因为陈齐喜欢的人并不喜欢他,她可以用时间来证明自己。如果有一天陈齐告诉她,他有喜欢的人了,他们真心相爱,她会放手的。
可尧西公主就不同了,赵驿淳与沈月霞真心相爱,这不是不放弃就能解决的问题。
但很显然的,对汉文一知半解,对爱情只有朦胧喜欢的尧西公主,并不能理解这些,她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就得得到他!
苏皇后也夜夜被噩梦惊醒,赵文帝的病已经拖不了多久了,他就像是强弩之末,上一次病后他看着面色越来越好甚至能上朝理政,实际上全是靠每日的药在吊着,太子就像是出笼的猛虎,若是此刻赵文帝倒下,他势必会顺势登基,届时她和赵秉辰就只有无尽的灰暗了。
这件事她谁都不敢说,就连亲生的兄长都不敢,苏家和她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她若是倾覆,整个苏家也无法保全,苏家自然是希望赵秉辰能够夺位,可这谈何容易,赵驿凯此人生性多疑,做事从不留下一点证据,如今他又处于有利之位更不必铤而走险,急得人反而是他们。
就在夜不能寐之时,她收到了宫外的来信,合衣起身回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
晨光落在窗台上,沈烟容才迷迷糊糊的在林清朔的怀中醒来,即便是这么大热天,她也还是枕着他睡觉,两人不怕热似的紧密的贴在一起,只是另外一只手小心的搭在她纤细的腰上,亲密无间又克制隐忍。
沈烟容的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的,浑身暖洋洋的睁开眼,就看到林清朔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只觉得心情瞬间就美丽了起来。
林清朔的眼眸深幽迷人,更是散发着点点温柔的气息,在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饿不饿?漱个口让丫鬟给你上一碗元宵。”
她最近口味变得有点奇怪,前一会还想吃甜口的,下一秒又要吃咸的,以前不怎么嗜辣,最近也是无辣不欢。昨天夜里突然就说想吃咸的元宵,那会都上床准备睡觉了,林清朔怕是吃了撑着慌,喂了她一口杏仁酥就答应早上给她煮。
这会刚睁开眼就想到这个了,沈烟容色/气的舔了舔下唇,她现在可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了,只想……吃他。
没多久屋内就传出了暧昧的喘息声,等到再起床的时候,她的唇瓣红艳的厉害,人也是懒洋洋的,手更是软的很,一想起刚才那些大胆的画面自己的脸就红起来了。
每次先招惹的人都是她,等到事后懊悔脸红的也是她!
一家三口坐着吃元宵,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元宵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林清朔更是精神满面,外头下人就那些封信小跑了进来,送到了沈烟容的手边,沈烟容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只觉得嘴里的元宵都有些咽不下去了。
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古怪,林清朔摒退了下人,安安则是吃了她的一小碗就跑出去找小玉玩了,林清朔就往她碗里又勺了一个元宵,“皇后送来的?”
“陛下的病有这么严重了吗?”沈烟容咬着勺子微微出神,皇后说陛下病危,想让她趁着明晚的宫宴进宫一趟,本来明天是给西藏王送行的宫宴,礼部和鸿胪寺一早就安排好了的,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插曲。
原本按照林清朔的意思是搁置了,等西藏王真的离京时才办,可太子却说陛下不过一时身体不适,若是突然不举办,怕是会引起臣民恐慌,尤其是在有外宾在的时候,岂不是给了他国可乘之机。
支持的人数过半,林清朔对此等小事并未过多的纠结,便同意了,只是他并没有打算让沈烟容进宫,即便她没有怀孕也不打算让她被此事所牵扯。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瞒着她任何事情,他从不对任何人说谎,更何况这个人是他心爱之人,“是,陛下早就如油尽之烛,最近已是透了他的精力,最主要的是他还不知克制。此事原也怪不得赵驿淳,陛下的身子早晚如此,只能说是赵驿淳运道不好,撞上了这一日。”
沈烟容沉默了片刻,他们太清楚赵文帝若是驾崩,对大赵来说代表着什么了,如今之所以和赵驿凯之间维持着表面的太平,也都是因为赵文帝还活着,若是他日……
“晏修,我今天进宫陪陪苏姨吧,我怕她会做傻事。”
事到如今,之所以她没提林清朔没说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她这个人看着高傲不好相与,却是个最心软的人,尤其是见不得重视之人心中难受,她若是不知便罢了,只要是知道,就一定会进宫的。
双眸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长发,“即便是怀着孩子也非去不可?如果我劝你不要去,你会不会为我考虑一二?”
沈烟容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最后还是固执的摇了摇头,“晏修,当年若非苏姨相救,或许我早就落入赵驿凯的手中了,这三年来我早就把她当做是自己的亲人一般来相待,这一次我也必须要去,我答应你,很快就回来,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清朔起身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微微俯身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印上一吻,“我逗你的,你想去就去,只要是你觉得对的事情,我也一定会支持,只是如今宫中不比以往,可能早已戒备重重,但凡你觉得有不对之处,就不要多留直接离开,让几个丫鬟都跟着你一步不可离身。”
被林清朔在耳边这么慢慢的交代着,沈烟容只觉得心都软了,乖巧的点头应着,“我知道了,都听你的。”
等到用过早膳,她就往宫内递了帖子,没多久就应允了让她下午进宫,林清朔就先去上朝,她安排好家中的事务,把安安送去了沈家交给了沈月霞,才往宫内去。
她真正进宫的次数其实不多,而且每次都是跟着林清朔进宫,这一次是她单独一个人进宫,等到马车停下说到了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过宫门的时候她也注意到门口的侍卫比往常要多,一路往皇后的坤宁宫去,即便是路上所见的宫女太监也是脚步匆匆。
原主与太后关系不错,从小就经常出入皇宫,林清朔走之前她就先商量过,既然进宫了一会若是从皇后那出来有时间,就该去一趟太后的慈宁宫,只是巧的是还没到坤宁宫就碰上了苏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是郡主来了,皇后让奴婢出来迎一迎郡主,皇后刚好往慈宁宫去给太后她老人家请安了,怕您到时宫内无人,特让奴婢出来等候,带您往慈宁宫去先见过太后。”
沈烟容没有多想,只觉得凑巧,就跟着她先去了慈宁宫,谁知到了慈宁宫又没见到苏皇后,宫女们都说她已经先回了,倒是在里头碰上了许久未见的永安长公主。
她和叶倾羽不对付,因为姨母的关系和这个永安长公主更是相见两相厌,话不投机只能捡了几件安安的趣事逗太后高兴,稍微坐了一会就告退了,没想到的是,她一起身永安长公主也跟着起身。
“母后该是时候休息了吧,永安就不打搅母后了,等明儿宫宴再陪母后一道过去凑个热闹。”
太后乐呵呵的派了嬷嬷送他们出殿门,沈烟容就发现永安长公主不远不近的跟着她,“邵阳这是要往皇后宫里去呢?”
沈烟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是的,长公主要出宫,你我二人不同路,我就先行一步了。”
“等等,邵阳走这么快做什么,难道我是猛虎野兽不成,对了,我知道一件事,不知道郡主感不感兴趣。”永安长公主却像是没看出她的不耐烦,还扶着自己那华贵的头饰笑着和她站在阴凉处说话。
“我没兴趣知道别人的辛秘,长公主若是无其他事,就恕我不能奉陪了。”沈烟容说完就转身离开。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长公主的声音淡淡的道:“郡主不想知道你那姨母,当初那几个孩子是如何没得吗?”
沈烟容的脚步慢慢的停了下来,她的软肋已经被人给抓住了,她不在自己的事情,却无法不在意方淑琴的事情,眼神里透着冷漠和疏离,抬眼看着长公主,“还请长公主赐教。”
“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沈烟容跟着永安长公主到了她曾经住的宫殿,虽然她早就不住在宫内了,可这里还日日有宫人打扫,只是冷清的很连一个宫人都没有,此刻沈烟容就站在桌案边,有些不耐的看着长公主,“我已经摒退了丫鬟,长公主是否能告知真相了。”
“不急,你想知道真相,自然有人来告诉你。”
说完不等沈烟容反应过来,她就迅速的离开,等到沈烟容反应过来,门窗已经在她的身后同时关上,她快步到门边,只能透过通透的窗户纸看到她得意的神情。
“沈烟容!你害得我儿背井离京,如今你那不要脸的姨母又里间我与文皓的感情,你便在这好好的待着吧!”说完就朗声的笑了起来,愉悦的离开。
沈烟容用力的去拍打门窗,却都是徒劳,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怪怪的了,从进宫起她好像就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从一开始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女起,好像就有人在一步步的引着她往前走,那个人肯定不是苏皇后,而且也不是永安长公主,若是她一定不是单单把她关在这里就解恨的,到底是谁!
屋内茶水吃的一应俱全,可她却什么都不敢碰,这会强装镇定的坐在垫着软塌的椅子上,心中的焦虑一刻都没有停止,若是林清朔知道她这么久都没回去,该担心成什么样了。
突然想起之前林清朔问她的话,这一刻她开始后悔了,苏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都已经是别人的棋子,她肯定也是自身难保了。
一直从正午,到了日头偏西,终于殿门慢慢的被推开,一个痴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邵阳,你终于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