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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非题,是或非。”
原鹭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半咬着嘴唇。
他的问题既生硬又残酷,她这个是非里的弱者选择哪一个都非本心。
如果选是,她害怕以后将要面对的滔天巨浪,她不知道乔家的人会拿她怎么看,养了一只七年还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选非,她对乔正岐确实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那种刻在心口会让心脏被剜着疼的感觉,在乔正岐不顾一切抱着她的那一刻她体会了个透彻心扉。直到现在她还没理清这是什么样的情感,也不知道该把他定位成生命里的什么角色。
他要她做一道是非题,非是即非,可她只想做着中间的那个半是半非,就像她在乔家的身份事别人嘴里的“半青半白半吊儿”一样。
乔正岐看着她脸上露出的一丝痛苦,突然有些不忍心逼她,可是如果不逼着她,他又如何能走出这个困扰了他七年之久的迷局?如何知道究竟是他杞人忧天还是真的有所谓的命中注定?
“可以不选吗?”原鹭微微抬起下巴,无惧地盯着他的眼睛。
乔正岐忽然间觉得有些燥热,伸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第二颗纽扣,问:“为什么不选?”
他解衬衫扣子的动作很撩人,原鹭把他的那点烦躁收入眼底,说:“因为没想好。”
他沉默了半晌。
“喜欢吗?”
他问她喜欢他为她做的那个程序代码吗,她知道他是问那个。
原鹭诚实地点点头。
乔正岐的唇边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就在‘那里’等着我。”
“哪里?”
“sayyou’。”
他在说那首backgroundmusic的歌词,“sayyou’”。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朝着她走过去。
他说:“原鹭,你不到我身边来,我就朝你走过去。”
☆、第二十九章
原鹭呆若木鸡地坐着,不知道这个吻是怎么发生的。
他单掌支在沙发的靠垫上,整个人俯下来,她被圈在他的怀里,迫得只能仰着头对望着他,然后恍惚之间他就把唇印了下来。
一吻封喉,她来不及说任何的字眼。
他略是侵略地啃噬着她的唇,与她唇齿之间相互纠缠。
他在她的心里攻略城池,让她的防护城墙轰然骤塌。
一个惩罚性的吻,惩罚她的迟迟不回应。
乔正岐渐渐松开她的后脑,看着她委屈的脸,声音喑哑,带着一丝笃定的得意:“原鹭,你信不信你注定是我的?”
原鹭醒过味来,气疯了,从牙齿冷冷蹦出了两个字眼:“禽、兽。”
乔正岐歪着唇角笑:“才发现?迟了。”
那么一身正气的人身上居然会有这种邪笑,原鹭对着眼前的人实在想不出比“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更好的词去形容他。
他这哪是要她做出选择回答问题,简直就是砧板上杀鱼,强摁强戮。
而且,原鹭突然想起来,这他妈还是她的初吻!
原鹭生气之余又莫名其妙地郁闷了,因为心里居然控制不住地犯贱去回味刚刚唇上的灼烫温度,而且还可耻地觉得那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心理健康程度良好,原鹭简直要怀疑自己此刻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原鹭瞪着他,想要把他推开,结果力气根本不足以撼动他半步,反倒把自己给弹回在了沙发上。
“乔正岐!”原鹭咬牙切齿。
乔正岐无辜地耸耸肩,意思是刚刚又不是他推她的,是她不自量力反而把自己伤到了。
不过乔正岐也舍不得让她生气太久,就开始哄她:“你要是乖乖的,兴许我还能依着你点,不过如果你像刚刚那样想着逃想着反抗的话……”
他眨眨眼:“我就不确定下一个吻进行的时候旁边会不会有第三个人在场了。”
“乔正岐!”原鹭气疯了。
他居然在威胁她!他不怕被家里其他人知道,她却怕得要命,她简直不敢想乔父乔母和几个姑姑如果知道乔正岐和她之间发生了这么荒唐的感情,家里会翻天覆地成什么样。
原鹭用残留的理智压下心中的怒气,不吃眼前亏,向他服了个软:“如果刚刚那个是非题我现在回答是还来得及不?”
乔正岐挑挑眉。
“不过我有一个前提,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乔正岐有些嗤之以鼻。
原鹭不怕他现在这样,他越是不同意,她就越有胆子再进一步:“如果你不答应,从这一刻开始,我们连兄妹也没得做。”
乔正岐笑出了声:“兄妹?你觉得我什么时候拿你当妹妹看过?”
是她十五岁的时候,还是她二十一岁的时候?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特殊的,也从来没有任何一秒产生过所谓的兄妹亲情。
那种泾渭分明的情感,乔正岐再清醒不过。
原鹭不和他争字眼,只问:“你答不答应?”
乔正岐是拿她没有办法的,她如果知道她在他心里的那些分量,他就绝无胜算,他只是用声势去震吓她,真到了她要动刀动枪的时候,他就只能退一步迁就着她。
乔正岐说:“好。”
打了个小回马枪的原鹭心情舒畅了许多,长久地维持一个动作腿都麻了,抱怨地嗔着:“快起开,我的腿都要麻死了!”
乔正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只温顺的咩咩羊,话语里的娇嗔和刚刚的剑拔弩张完全不是一个画风,乔正岐很受用地蹲下帮她揉脚。
“唉你干嘛!”原鹭大叫。
乔正岐抬头看了她一眼:“揉揉,让血液流通更快。”
原鹭瞬间红了脸,谁让他动她的脚了啊?
他坏起来是那种坏的你根本没发现,等你傻乎乎进了套你就开始跳脚叫嚣了;他的好却是一直这样细水绵长,周周到到,轻轻柔柔,把你捧在手心呵护,不愿让你一个人在风里雨里孤独忍着受着。
原鹭看着他专心为她揉脚的后脑,笑得眉眼弯弯。
很少有时候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都是他那么傲人地俯瞰一切。
“好些了没有?”他转过头问。
原鹭立马把眼里的笑意压了下来,板着脸说:“好像好点了。”
原鹭问:“你背上的伤好多了么?”
他微微笑着:“好多了。”
原鹭不信地皱皱鼻子,刘阿姨上午帮他洗衣服还说有零星的血印子。
他看着她一脸不信的样子,痞痞地挑眉看她,问:“你不信?要看么?”
原鹭脸红地啐了一口:“谁要看!你能不能严肃点呀!”
乔正岐觉得她这样骄横的样子可爱,想再逗逗她,放下她的脚装模作样地要脱起衬衫来。
原鹭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连弹开好几步,结果发现他原来只是在逗她。
乔正岐皱了皱眉:“你的脚不麻了?”
原鹭语塞,脸更加红了,支吾地根本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还、还有点,啊不,现在好像又没有了。”
乔正岐略略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原鹭吓得一溜烟就跑了,刚好pony从院子里刚野完回来,看着原鹭在跑还以为她在和自己玩耍,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追着跑。
乔正岐看着这一人一狗追逐的画面,唇边的笑一直在无限蔓延。
**********
自从这段地下情在被确认的那一刻开始,乔正岐就越发得寸进尺,有时候原鹭没锁好房门,第二天早上醒来居然还能发现他的电脑搁在自己房间的茶几上,明显昨晚他又偷偷潜进了她的闺房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写报告了。
原鹭拥着被子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去把他散在地上的的电脑电源收好。
她进洗手间拿了牙刷蘸好牙膏,一边刷着牙一边去拉阳台上的窗帘,抬头看了眼天空,确定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后就把目光投向了楼下花园的草坪上。
乔正岐坐在矮蔷薇株前,背对着阳光,面前是一块画板,他一只脚搭在高脚凳的横腿上,一只脚踩在地上,左手托着颜料盘,右手执着画笔在画板的画纸上来回移动,pony那只小皮狗正绕着花园中心的圆形喷水池奔跑嬉戏。
蔷薇和那个男人都沐浴在柔软的阳光里,原鹭嘴里的牙膏泡沫在升温发酵,她想,大约岁月静好就是这个样子吧。
他画的那么专注,原鹭有些好奇他在画什么,就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回到洗手间漱掉嘴里的泡沫,简单洗了把脸就往楼下的花园里去。
她的拖鞋踩在柔软的草地上,像是踏着绒绒的棉花,一步步向他走去。
他画得很认真,两道宽眉微微拧在一起,神情专注而严肃。
她在马上要到他面前的时候被叫停:“别动。”
“?”
“马上就好,还差几笔。”
原鹭把眼睛往天上瞟了瞟,确定天上没有牛在飞。
阵仗装得好像达芬奇跟梵高都够不上他的逼格似的。
原鹭踢了踢脚边的杂草,瘪瘪嘴,对着远处疯耍的pony喊了声:“pony过来。”
y兴冲冲地吐着舌头朝她奔来,一头扎进她的怀里。
“好了。”乔正岐淡淡地说。
原鹭抱起pony朝他走去,她看见他的眼角有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好奇地绕到画板后面。
原鹭呆住了,他居然是在画她刚刚在草地上抱pony的画面……不对呀,明明自己一起来就看见他在下面画了,怎么可能是刚刚才画的,而且时间那么短。
原鹭的眼睛掠过画上的每一寸线条,画里的她头发散在一侧肩上,像柳枝条一样温柔地垂着,面部轮廓模糊写意,却能一眼辨认出就是她。然后她惊奇地发现就连画上的自己穿的衣服都和现在自己穿的一模一样,都是杏色的摇粒绒扎腰睡袍。
奇了!
原鹭微微眯起眼睛,忽然才明白过来乔正岐是用想象画的这幅画,然而这幅画却又是那么真实地刚刚发生过……她现在只想送他六字箴言:乔半仙,非人哉!
“原本用电脑画,但是线条太硬,而且一直对着实物画,思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