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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不紧不慢地仰头看了看苍茫的空,不经意地甩了甩已经湿透的留海,慢慢向吕凉走过去。
他走得很慢,却很沉稳,随着他每走一步,吕凉的脸色就白了一分,心头暗暗咒骂窦章居然丢下自己跑了,却又不知现在该如何是好。
眼看对方到了面前,吕凉惊恐到了极致,下意识地又倒退了一步,却猛然栽倒在地,狼狈极了。
拓跋珪看了一眼吕凉,皱了皱眉,挑眉问道:“你是被这小鬼打败的?”
谢离冷眼瞧着他,脸上多了点似笑非笑的神情:“小鬼?”
拓跋珪转过身的时候,脸上已是面无表情:“我不欺负侏儒,让你十招。”
呵,好大的口气!慕容熙嘴角的笑意变得格外淡漠,他看拓跋珪异常不顺眼。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自大了。
吕凉最恨人叫他侏儒,偏偏这句话今一连听了两次,登时恼羞成怒,把心一横,袖中的银丝笔直地冲着拓跋珪的俊脸袭去。
拓跋珪毫无反应地站着,像是压根没有看见那闪着幽芒的武器。
吕凉心头冷笑对方轻敌,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了。
银丝凌空直扑过去,拓跋珪的左手微微一扬,原本锐如寒星的银丝竟然在众人面前啪地一声,陡然变成直角,他伸手轻轻一弹,软绵绵地掉在地上。
吕凉的面上顿时流露出一种凶暴的情绪,眼底竟似隐隐有火光跃动,他把心一横,陡然张开双臂,右脚脚尖点地猛地向后滑去,在半空中身形旋转,无数条银丝从腰间横飞而出,如同万千道利箭同时发射而出,根根寒芒耀目。
最可怕的是,这些银丝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气势汹汹,径直扑向拓跋珪!
“小心!”谢离脱口而出。
慕容熙心头莫名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谢离。此际,她明明站在自己身边,却分明在为另外一个人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慕容熙的全部心神却放在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下一刻,所有银丝噼里啪啦地全部落于地下,空仿佛横飞了一阵箭雨!
章节目录 165。 再见
吕凉失去银丝护身,自知胜负已定,扭头便要逃跑,可惜他并无窦章那种飞遁地之能,还未跑出三步,只听一声巨响,一柄巨大的长刀已经立在眼前。()∥。*@#小?说@*刀锋接触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他几乎站不稳。
“我……饶命啊!”吕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拓跋珪冷眼瞧着,不过微微一笑,手起刀落,随着一道割裂空气的锐响,那颗人头便滚落到地上,骨碌碌一直滚到慕容熙的脚底下。
依旧是七八岁孩童的脑袋,眼睛却瞪得极大,其间布满血丝。
谢离心头微微一颤,这张脸看起来真无邪,却有一副居心叵测的心肠,实在是叫人难以想象。
轻轻摸了摸额头,对方下的应该只是普通的迷药,被大雨一淋,她瞬间感觉清醒了许多。
慕容熙屏气看了一眼那颗头,瞳孔忽得放大,牙齿格格作响,伸出食指指着人头,战战兢兢道:“阿,阿离,他在看着我……”
谢离没有瞧他,只是看了一眼密林深处。窦章已经逃走,现在去追击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恢复了些力气,一脚踢开眼前的人头,一步步走到拓跋珪身边。
大雨不知何时停了,地上到处都是泥泞,连她的鞋子都几乎被困在泥水里。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
“阿离!”树林深处,远远传来刘隐的呼喊。
谢离心头一震,瞬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不多时就见到一身湿漉漉的刘隐从北边的树丛里跑了出来,他的身后几步开外,跟着王伦和刘裕。
“我们找了很久,但是雨下得太大,把所有痕迹都冲走了——”刘隐的声音十分急切,眼睛都湿润了,也不知到底是雨水还是泪珠。
刘隐的兴奋同样传染了王伦,他的神情也十分欣喜,尤其是在看到谢离和慕容熙都平安无事的情况下。因为吕凉和窦章的对话,他们已经知道错怪了慕容熙,如果对方因此而丧命,总是过意不去。
刘裕倒不会有什么内疚之情,相反,他是第一个注意到拓跋珪的人。
不,说是注意,还不如说对方的气势太强。仿佛是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黑暗使者,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他猛然扣住刘隐向谢离扑过去的动作,警惕地看着拓跋珪:“他是谁?”
“原来有四条漏之鱼啊——”拓跋珪淡淡地道。
谢离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漏之鱼——分明是在说慕容熙、刘裕、刘隐、王伦四个人。拓跋珪忠诚地执行着杀人行动,从来没有半点容情。此刻,他的语气冰冷,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
刘隐在瞬间明白了什么,下意识地道:“阿离,你怎么会和这个人在一起?”
谢离张口欲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拓跋珪可没有废话的习惯,他的手指已经握在了长刀上,嘴角挂着一抹兴奋的笑意。
这笑意并不狰狞,相反在这张英俊的脸上,显得越发夺目逼人。但那其中浓烈的杀机,却让在场众人都不寒而栗。
“他是拓跋珪。”慕容熙慢慢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刘裕的身旁站定,“他在秦国可是个大名人,出了名的杀人狂,每次出现都要血流成河。”
章节目录 166。 奉献
拓跋珪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熙的身上,那无形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在打量哪里下刀合适。()(~@!小@说##
哪怕面对世上最可怕的野兽,慕容熙也可以保持轻松自若的笑容,因为这是他的武器,用来打击对方自信心的武器,但现在他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甚至连挤都挤不出来。
在拓跋珪的面前,任何的装腔作势都会是可笑的。
慕容熙不希望慕容世家的人在这个男人面前变成笑柄,同时他也在估算着,如果和另外三人联手战胜拓跋珪的可能性。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莫名将谢离摒除在外,并未将她看作对付拓跋珪的力量。
她刚刚……分明在为拓跋珪担心!可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担忧。
不,不对,他看她的眼神……绝不像是陌生人!
所有人都盯着拓跋珪,以一种格外警惕的眼神。在面对外敌的时候,他们接受了慕容熙的加入。
“好了。”谢离忽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拓跋珪微微扬起眉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慕容熙一笑之间,露出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阿离,你有什么要说?”
谢离站在了两拨人中间,神色平淡地道:“现在又不是决战的最后时机,为什么要剑拔弩张。更何况,与其互相残杀,不如再尝试找出一条大家都能活下去的路。”
拓跋珪宛如一座完美的雕塑,一动不动,在听完谢离的话之后,他的眸色暗沉,不动声色地问道:“他们是你的朋友?”
谢离深吸一口气道:“用他们的话说,是彼此的盟友。”
拓跋珪漫不经心地道:“不管是敌是友,我都没兴趣知道,我现在只想杀人!”
他的眼睛扫过众人的瞬间,他们都感觉到了一阵入骨的寒意。
慕容熙刚才已经亲眼见到了拓跋珪的实力,他的杀气不可抵挡。当万千银丝诡异莫测的袭来时,他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从四面八方包抄过去,毫不犹豫地打垮了吕凉。慕容熙自忖,如果当时那些银丝的目标是自己,他绝无可能这么轻松避过。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强到他们根本无法抵挡的地步!
“那就从我开始吧!”谢离冷冷地应了一声,抽出匕首向他扑了过去!
匕首在黑夜中发着幽光,眨眼间已经近在眼前,拓跋珪微微一笑,那双深刻而冰冷的眼睛微微眯起,轻轻松松便接下了她的一击。
谢离的神情说不出的凝重,身上的杀气不断扩散,招式越逼越近,越逼越紧。
拓跋珪只觉眼前无边的寒芒铺盖地卷向自己,不觉勾起唇畔,见招拆招。
两人越打越激烈,身形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刘隐正要追上去,慕容熙一把拉住了他:“站住!”
刘隐猛然扭头:“你就这么看着阿离去死?!”
“他不会杀她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阿离是在想法子救我们!”慕容熙怒喝了一声,眼睛几乎喷出火来。
拓跋珪从头到尾都没有杀死谢离的意思,而谢离深深知道这一点,所以她自己缠住拓跋珪,给他们就此逃跑的机会!
但——
“如果就这么走了,这辈子我都会瞧不上自己!”刘隐失控地大喊一声。
章节目录 167。 调戏
其他人都愣住,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小?说!@
狼狈的离开,便可以留下一条性命。但如果真的就这么走了,等于把谢离丢给了拓跋珪。
刘裕的眼眸慢慢变深,仿佛染了雨水似的,他的头也慢慢垂了下去。
第一次,连他都觉得不知所措。
谢离,为什么你总是要为了我们这种人浪费感情,明明你也清楚彼此都是利用的关系,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不安、烦恼、恐惧,这样的感受如同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谢离并不知道那些人心中的想法,她抓住机会快速飞身而上,却是招招致命,两人距离不断拉近,她的右手猛地向对方脖颈处刺去。
拓跋珪一手擒住谢离的匕首,让她动弹不得,谢离便发狠地抬脚踢他的小腿。没等击中,便被拓跋珪长臂一伸抱入怀中,额头撞到他坚硬的胸膛上,一阵疼痛。
拓跋珪大手拨开谢离耳边的秀发,轻声说道:“你的身子好软……”
谢离恼羞成怒,下一秒提膝一顶,再侧身一踢,拓跋珪猛然飞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