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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朵跟着也笑了,她和顾伯军谈朋友还没嫁过来的那两年; 顾国胜那个小混混可没少明里暗里给她难堪; 有时候气急了她都想拿把刀把他给捅死一了百了了。果然人贱自有天收,看看顾国胜最近挨多少次打了?就着顾国胜的这个倒霉劲头; 刘云朵觉得自己至少可以再多吃两碗米饭!
钟玉兰想起今天下午怎么找也找不到的那只麻袋,一下子就明白什么事儿了。她用眼神扫了一眼林郑娟和顾仲斌两人,两人面不改色的该吃吃该喝喝; 跟顾国胜被打这件事儿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似的。套顾国胜麻袋这事儿以前林郑娟和顾仲斌没少干; 都是老江湖了,习以为常了都,还还会为这个事情心虚呢?
钟玉兰道:“这做人啊,还是不能缺德; 你说这人一缺德啊; 连走在路上都能被人套麻袋!”
顾仲斌赶紧附和,说妈说的对,那模样要多真城有多真城,一转身,他又和顾伯军打听顾国胜伤得有多重,都伤在哪里了。
顾伯军都把这事儿打听清楚了,“没伤到骨头; 也没伤到脑袋,就身上没一块儿好肉了,听说青青紫紫的都没眼看了,哦,脸也肿了,跟猪头一样,要不怎么说他没有半个月出不了门呢?”
顾国胜爱臭美,看自己那张脸看得比啥都重,顾仲斌今早大人的时候也控制着力道给他脸打了好几拳头。
没能看到顾国胜的惨样,顾仲斌深感遗憾。
因为昨天晚上陈大花来闹的事儿,顾冀中和钟玉兰到现在还在冷战中,晚上两口子睡觉都分被子睡了,顾冀中心情很是低落。听到母子三人配合着挤兑他侄子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因为他也觉得顾国胜被打他也觉得挺爽的。
顾云航从今天早上起床到现在都没睡觉,一吃饱他就困了,刘云朵把他抱到房间里睡着以后拿了针线出来堂屋做,她在绣鞋垫,鞋垫子是用不能穿的衣服剪开后用糯米浆一层一层糊上的,糊上后在阳光下暴晒,晒干成一块厚厚的壳子以后剪出鞋子大小以后缝上一层干净的布,再在布上画上花样子就能绣了。
林郑娟以前也是学过绣花的,见到刘云朵绣,她也手痒痒。刘云朵从针线篓子里翻出一双空白的画好花的鞋垫给她,又从针线包里给她拿出一根五号针。
“来,让嫂子看看你有没有退步。”以前农闲的时候村里的小姑娘们就会相约在一起绣花做衣服,刘云朵因为在和顾伯军谈朋友,她没少带林郑娟去参加这样的小姐妹聚会。
可惜了,这次回来,她的那些一起刺绣的小伙伴们都嫁人了。
“好多年不碰了,手生了,绣的可能连新学绣花的小孩子都比不上了。”林郑娟从前刺绣的手艺也不怎么样,缝衣服钉扣子倒是一直都很在行。
五号针是最适合刺绣的针,又短又小,针很尖,扎着人那是真的疼,林郑娟穿好了线,拿起鞋垫子就绣,农家人刺绣没有什么针法,绣得针脚整齐,配色好看那手艺就是棒。刚开始林郑娟绣得不太好,慢慢的越绣越顺手,绣的花瓣也越来越整齐饱满了。
刘云朵凑过来一看,笑了:“手艺也没退步啊,好好绣,绣好了把鞋垫送给你仲斌哥穿。”
林郑娟绣着的这双鞋垫刘云朵是想给顾伯军做的,林郑娟绣了她再拿来做给顾伯军这就不合适了,好在顾伯军和顾仲斌的脚都一样大,也不算浪费掉。
林郑娟看了一眼和顾伯军聊得正欢的顾仲斌,低头轻声恩了一声。
未婚的男女脸皮都薄,刘云朵就没有再说下去。
绣了两个小时,林郑娟才堪堪绣好一朵四瓣花,夜也深了,林郑娟她们便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在林郑娟等人睡下后,钟玉兰跑上跑下的给两人置办了一背篓回外婆家的礼,腊肉要拿上一条,林郑娟从北京拿回来的瓜子糖果得拿上一些,置办完了,她才回去房间。
她们老两口的房间和顾伯军的房间在一边,中间相隔着一个上楼的楼梯,钟玉兰进屋的时候,顾冀中在抽水烟袋,咕噜咕噜地水声不绝于耳。。
钟玉兰用手在面前挥挥,将空中的烟雾扇飞,忍不住道:“你少抽些吧,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抽上堂屋抽去。”钟玉兰特别不喜欢顾冀中在房间抽烟。
“这就抽完了这就抽完了。”顾冀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把水烟袋放到堂屋里,回到房间,钟玉兰已经脱了衣服闭上眼睛睡觉了,被子还是分成两床,顾冀中掀开自己的被子躺下。
拉了灯绳子,顾冀中说道:“明天你也跟着斌子和娟子去他阿婆家吧。”
钟玉兰恩了一声,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让娟子和斌子单独过去不合适,两人才在谈朋友,娟子还在读书,斌子准备考军校,两人都要准备读书,近期内是结不了婚的了。在者娟子和斌子的事儿娟子妈那边肯定是不知道的,就这么去外婆家是会被人说闲话。
这事儿说完以后,两口子都没再开口,谁心里都不好受,顾冀中对钟玉兰的讨好钟玉兰不是感受不到,但她就是不想那么轻易的就和顾冀中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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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鸡一叫,林郑娟就醒了,一想到一会儿就要和顾仲斌去他外婆家了,她就脸红心跳,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烙了好一会儿,听见隔壁房间门开了又关上以后她知道躲不下去了,于是走下床在行李包里选了一套最好看的衣服,为了让衣服和发型更相配一些,她还特地给自己编织了一个鱼尾辫。
到厨房拿了脸盆毛巾牙杯牙刷,她到院子的角落去洗漱,这里放着两桶水,这两桶水是供一家人一天的洗漱的,舀了一瓢水倒在牙杯里,剩下的都倒进脸盆,牙膏刚刚挤在牙刷上,顾仲斌便过来了。
“身上疼不疼?”
林郑娟摇头,顾仲斌昨天的按摩还是很管用的,她昨晚上睡得很沉,今天早上起来也没见着身上疼:“你身上疼吗?”
“不疼,这点运动量不算什么。”顾仲斌对林郑娟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部队天天训练四百米障碍。那墙一天来来回回的翻了不止十次呢,哪次运动量不比今天大?
两人并排蹲着刷完了牙,顾仲斌道:“一会儿妈跟着咱们一起去外婆家,咱妈说了,咱们这才刚刚谈朋友,你妈那边还不知道咱俩的事儿,我就这么单独把你带去外婆家了,不合适,村里人会说嘴的。”
林郑娟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之前她没想到这一层去:“大妈说的对,咱们就这么办。”
顾仲斌低头洗脸,对是挺对的,就是吧,心里憋屈,啥时候他和娟子才能不需要那么遮遮掩掩的想干嘛就干嘛呢?
顾仲斌怀着这股郁闷的心情吃过早餐,背着背篓跟在林郑娟和钟玉兰的身后。
钟玉兰和林郑娟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这一路爬过一座小山都没见两人停过嘴,顾仲斌在后面听着都绝望了,想插。嘴跟她们说两句话吧到最后发现自己一句都搭不上茬。
顾仲斌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郁闷来形容了,他郁悴!
在这样的打击下,他们到了钟家村。
钟家村村子没有来苍村大,统共也就30户人家,地理位置却比来苍村好多了,大路出门就是马路。
林郑娟他们到时才是早上十点钟,钟外婆家只有钟外婆钟外公两个人在家,其他人都上山干活去了。
外出当兵五年的外孙回来了,钟外婆拉着顾仲斌的手就抹起了眼泪,她还记得林郑娟,当年林郑娟没少跟着钟玉兰来钟家村。在得知林郑娟和顾仲斌谈上朋友以后,钟外婆连声说好,拉着林郑娟的手就不撒手了:“当年你和斌子到我家来啊,我就说,你迟早啊得是我们钟家的外孙媳妇。”
林郑娟红着脸低头装害羞,钟外婆知道年轻人脸皮薄,于是转头去和钟玉兰道:“小时候斌子多调皮啊,给个梯子能上房,给根绳子能下海的,偏偏谁的话都不听,来家里呆两天烦的我头发都愁掉了两把。后来娟子跟着来了以后啊斌子就变好了,娟子不让他干啥他就真的不去干了,我当时就在想,这就是斌子的媳妇了,跑不掉的,看,我说的不错吧?”
钟玉兰乐了,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还是妈你看得明白。”钟玉兰奉承一句。
钟外婆得意地哼了一声:“那是,我走过的路比你吃的盐都多,你啊,还是太年轻。”
林郑娟和顾仲斌猛地低头,肩头耸动,憋笑憋到肚子疼。
钟玉兰脸色一僵,别人说她年轻,她能乐上天,她妈说她年轻,她咋就觉得那么不对劲儿呢,眼看着钟外婆就要回忆从前了,钟玉兰内心一个激灵,赶紧对在偷笑的林郑娟和顾仲斌打发去后院和钟外公砍竹子。
林郑娟和顾仲斌被抓包了,齐齐咳嗽一声,站起来就从院子东厢房穿过去,走到东厢房里,林郑娟她们还能听到钟外婆回忆钟玉兰小时候干过的那些事儿,哪怕没听个全林郑娟也能推测出钟玉兰小时候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以前她还觉得顾仲斌一点儿都不像顾家人呢,感情都像钟玉兰呢?
想到这里,林郑娟就更加好奇了,趁着还没到后院,林郑娟低声问顾仲斌:“大妈怎么和大伯走到一起的啊?”
“媒人介绍的,爸和妈一见面两人就看对眼了,谈了三年就结婚了。”当年法定结婚年龄晚,钟玉兰和顾冀中一到年龄就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下了他哥顾伯军。
这年头不流行闪婚,谁家孩子闪婚了还会被人看不起,什么未婚先孕之类都有,像顾冀中和钟玉兰这样谈朋友谈个两五年的多了去了,还有的人从相亲到结婚整整走了十年之久呢,也因此,林郑娟还在读大学,顾仲斌还要上军校这几年时间,谁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文章写的红豆汤汤底是咸的,煮红豆不放糖它煮出来是淡的,红豆和五花肉一起煮出来很好吃,再加点酸菜那就更加棒了。我最喜欢吃的是红豆汤煮南瓜苗,简直世间美味。
家里想吃火炮辣椒又没有的可以试试这个方法,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