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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到这地步,栾老夫人看着这孙女的眼神也复杂起来:“月儿,这几日你们都没回府,是去哪了?”
这话一出桑月感觉怪怪的,她看了看老夫人一眼:“祖母,月儿不是专门请人送了信进府么?我在信上说了这几日有事在外面要忙,有可能不能回来,难道祖母没接到月儿送的信?对了,府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母亲突然会发疯?”
“送了信?你叫谁送信回府了?怪不得你哥被人诱食上了五石散你都不知道。”
栾承业被人诱食了五石散?
桑月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诸葛荀那天脸上的表情:月妹不就是想让人生不如死么?这事,太容易了,一切包在三哥身上…
“怎么会这样?祖母,这五石散听说是禁药,他怎么会突然就染上了五石散呢?还有,我听说染上这毒的人,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染上的,难道他早就被人诱食了?”
栾老夫人不了解这五石散的毒性,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怀疑了:“难道,他真的早就被引诱了?”
七夕那天下午在陈家发生的事最后查来查去牵涉到了自己大女儿的小姑子身上,让陈家的亲家母气得不行,刘氏对张氏母子就产生了深深的埋怨。
此时婆婆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刘氏本着没有必要得罪桑月的想法便道:“娘,这很有可能。业儿他天天在外跑,也不知道与什么人混在一块,恐怕他得罪人了。对了月儿,这些天你们在哪呀?”
“在镇国公府。”
“什么?”刘氏失声道:“你们与镇国公府是什么关系,为何这几日都在那?”
镇国公府,当今西齐最有权势却得得圣心的公爵府,一门一公四侯啊,世上稀有的人家。
栾老夫人震惊得站了起来:“月儿,你们怎么与镇国公府扯上关系了?”
桑月反正也没准备再隐瞒了,于是直说了:“我相公是四侯爷的唯一弟子,金宝银宝是霍家七七小姐的儿子。”
“砰”的一声,栾老夫人跌回椅子上:“这…这…这怎么可能…霍家七小姐不是早死了么,怎么会有两个儿子?”
刘氏毕竟是当家人,她上前一步扶住栾老夫人:“娘,听说当年镇西侯家出事时,世子夫人已身怀六甲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以为她出门是因为谈生意的事,就算带孩子去串门不是余家也是诸葛家,却从未想过那两个孩子是竟然与霍家有关。
顿时栾老夫人略带责备的口气:“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早说?”
桑月淡淡的看了栾老夫人一眼,自知她极强的个性便道:“大牛认师父的事是侯爷不想让人知道,而金宝银宝的事,那是因为这几日就是在确认这事。刚一证实又逢七夕和师父大婚的事,所以根本没时间回来细说。”
满屋子的人,只有栾三叔一房真心为桑月开心。
“妹妹,七月十八你们要在霍府参加四侯爷的婚礼是么?”
桑月朝栾承勋点点头:“四哥,今日回来我就是来准备礼品的,这几天我师祖母说了让我们都在那帮忙。”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二房的院子,头上扎着棉巾的张氏顿时咆哮起来:“贱人!你凭什么运气这么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栾承启一脸难过,他抱住张氏的手:“娘,娘,你们为何不听儿子的劝啊?为何非得找三姐的麻烦啊,她又没有得罪你们,为何偏要对她下手?要不是你们这样,哥哥与四姐会到这种地步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听劝,贪字是个贫,你们为何就是不听劝?”
张氏的恨积攒了近二十年,怎么可能听得了劝?
“我就是要杀了她!我就是要让他的人永远不会好过!这就是他背叛我的下场。我只恨我心不够狠,要是我够狠的话,应该在路上多请些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杀掉!”
母亲的疯狂让栾承启无法承受,就在栾老夫人叫人来把他大哥送去别院庄子上时,他跪在地上双眼泪长流:祖母把大哥放弃了!
其实栾承启也知道,世上还没有听说染上了五石散的人还有活路!
而且,他身上的毒到了后期,还有可能影响到别人…
“五弟。”
栾承启呆呆的坐在后院池塘边时,听到有人叫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四哥…”
栾承勋听下人说自己这个堂弟到了后园,他怕他出事于是赶紧找了过来。
找了个地方坐下,栾承勋盯着他问:“五弟,你恨祖母无情不?”
第975章 大事发
这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栾承启闻言摇了摇头:“四哥,这种毒谁不知道它的厉害呢?哥的毒隐已经很深很深,再过些天恐怕就是发疯咬人了。”
栾承勋又问:“你觉得二哥他染上这毒、四妹她出了这等大事,是你三姐害的么?”
栾承启想说是,这样他可以找个地方寄托他的恨。
只是他清楚,那个姐姐刚刚进府,她哪来的能力出这么大的局来害他的姐姐呢?
如今四姐与别人兄弟***亲哥染上绝毒、娘几乎疯了,这一切能怪得了那个眼神清纯的三姐么?
“四哥,这一切都怪我!都怪我没本事拦下哥与娘。是他们先起了害三姐的心,就算这事是三姐做的,那也不是她的错!”
见这二伯家总算还有一个弄得明白的人,栾承勋淡淡一笑:“你想了解你这个三姐么?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她的事我知道得太多了…”
后院两兄弟在谈着桑月,老夫人的厅子里刘氏一脸气愤:“娘,这二弟妹也真是个没用,女儿女儿管不好,儿子儿子不是东西。您看,这朱家还要去么?”
自己的孩子不争气,还去别人家自取其辱?
栾老夫人这几天仿佛老了十岁一般,神情疲惫的摇了摇头:“不要去,我早就说了不要去!那朱家去也是丢我们栾府的人!!”
不管张氏母子(女)有多惨,那都是他们自找的,桑月连半分同情都没有。
栾承业送走后,张氏真正的疯了,天天在院子里又哭又闹又打人,最后她被关在了屋子里不让出来了。
进到偏院,只有一个婆子守在院内。
桑月听说便宜爹中个暑竟然十来天都没好,便让立即叫秦姑姑去请了自己义父来:“义父,为何我爹吃了您的清暑丸还这样?”
诸葛连云一搭脉脸色一变:“是谁在贴身侍候他?”
管郎中浑身一哆嗦:“回神医的话,是在下。”
诸葛连云抬头看了栾老夫人一眼:“把他抓起来,栾二爷不仅没吃在下的药,而且还喂了毒药。”
什么?
栾老夫人一听气得浑身哆嗦:“快,把他给我捆起来!”
管郎中没想到桑月突然就把个神医请来了,前两****想思量着把栾二爷身上的毒给解了,然后用个三五天把人给治好,他好趁机找个理由辞了栾府的活。
可张氏却说他敢不听话,就杀了他全家,他只得等机会。
今日听说栾承业被送走了,张氏也关起来后他刚从外面弄解药回来。
哪知神医就在他后脚跟进了门,这边身心都还没镇定下来事就发了。
“老夫人饶命啊!老夫人饶命!小人并不是想害二爷,那全是二夫人指使的啊…”
拨萝卜带出泥,管郎中一招供栾老夫人脸都气黑了:“把那毒妇给老身带来,今日我要不扒了她的皮,我就解不了心中之恨!”
不一会张氏就被带到了老夫人院内,一看到管郎中被打得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没用的东西,我早就吩咐你把他给弄死,老娘出银子让你逃,你非得心慈手软。这下后悔了吧?哈哈哈…你活该啊!”
“打,给我狠狠的打!”
在栾老夫人浑身颤抖之下,张氏在地上被打得满地翻滚,可却没有人去劝阻。
“娘!祖母,您别打我娘了,您要出气就打启儿吧!”
栾承启在池塘边与自己四哥说着心思,张氏身边的黄妈妈跑过来吼他去救命,没想到他还是来迟了!
“启儿,你给我走开!这个恶妇竟然指使郎中害你亲爹,这样的恶妇你还要护么?”
栾承启这些天不是被关了起来,就是被送往学堂被张氏的人监视着一步也没有自由。
见这事终于暴露了,他无力的闭上眼:“祖母,母之过子来还。孙儿是命是她给予的,就让我来还了爹爹的一条命吧!”
桑月要说话,却被诸葛连云拉住了。
这时栾三叔不得不站出来了:“娘,好在二哥没事,你就饶了二嫂吧。再者,要是传出栾府再有一个主母谋害家主的事,以后谁家还敢与栾府结亲?二嫂做下这恶毒之事,就是要她的命也只能交给官府来办,我看不如把二嫂送走吧,让人永远的看住她。”
刘氏知道这事要传出去,她小女儿的亲事就全完了。
“娘,三弟说得对,这事还事关二弟,我看得等他清醒了再作决定。”
为什么?
为什么她费心撑起的家会成这样?
强势了一辈子的栾老夫人心下倦了:“求神医救小子一命,只是费尽栾府所有财力也付不出神医的诊费,还请神医少收点。”
诸葛连云淡淡扫了余老夫人一眼:“人,不能只讲银子。月儿是你栾府的血脉,可她却是老夫唯一认的女儿。女儿请当父的人来救人,老夫从未想过收钱!谁去倒杯水来。”
这话一出,刘氏喜出望外,竟然亲自去倒来了水。
两刻钟左右,昏昏欲睡了六七天的栾子琛终于醒了。
看到一屋子的人,他怔了怔:“娘,出什么事了?”
话一落,“扑通”一声栾承启跪在了栾子琛面前:“不孝子栾承启给爹磕头!求爹最后一回看在母亲曾为栾家开枝散叶的份上,饶过她一命。从此儿子愿意带着她离开应京、隐居山间。”
这翻话落栾子琛更不解了:“三弟,你说,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栾三叔没了办法,指着地上的管郎中还有那被捉来的大丫头双乔,把如今家中情况、张氏母子是如何联手要害他性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