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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穷京官,有可稀罕!
季子均的脑子里全是一个身影,心中在猜测着:庄家夫妇为何上京~~
六月二十九,栾府老太太六十六寿。
这个寿辰虽然前来的都是近亲,可是场面极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喜气盈门。
栾府在这里根基不深,所谓的近亲也就只有儿女亲戚了。
桑月按刘阿婆的指点去街上准备了必要的礼品,布匹、首饰、茶叶果品,自然还少不了六十六斤肉!
庄大牛看了看这些礼品生怕不够:“月儿,就这样真的行?”
桑月白了他一眼:“还得有多少啊?这里可一百多银子呢,这要在咱们寨子里还不吓死人?”
听了这话庄大牛有点无奈:“月儿,可这是皇城脚下,光出这么一点,会不会让他们瞧不起你?”
桑月淡淡一笑:“瞧得起又如何?瞧不起又如何?你莫不是以为,多加上一点礼品,他们就会瞧得起了吧?我与你说,越是这种没有根基的人,越怕被别人看不起。我这人就一村妇,人家再瞧不起我还当我的村妇,与他们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庄大牛知道她这是对亲情的失望,栾老夫人虽然不似自己那阿奶一样恶劣,可是她也谈不上有多亲热。
而自己媳妇是个极感性之人,一个你对她好一分、她对你好一丈的人。
这栾老夫人这不亲不热、不蔬不远的表现,让自己媳妇像只蜗牛一样紧紧把自己裹了起来。
心疼这样的媳妇,见左右无人,庄大牛抱着她坐在自己怀里:“昨天师祖母说了,以后我们来了京城,一半时间住诸葛家、一半时间住霍家,还要专门给我们造个院子呢。媳妇,你想要个什么样的院子?师父让我问你呢。”
“不用造院子了,臭老头要是知道我们不住他的院子,还不揍死我?诸葛府就更不用说了,我是出嫁女回娘家更有限,来了就这两家分别住。”
见自己媳妇心情又好起来,庄大牛放下她:“嗯,那明天我去跟师祖母说,我们就住师父的院子,等师父老了我们就把他接去围山寨住!”
接他去围山寨?
想起那天与宁康长公主的长聊,桑月觉得这个机会很微小…
礼物已请钱妈妈送上,因为结了义亲,诸葛家族今日也会来喝酒,庄大牛亲自去接人了。
今日栾府喜事,家中非常吵杂。
金宝银宝被霍老夫人留下了,桑月倒是难得的清静,见现在时辰还够早,于是她扶着刘阿婆两人反着前堂的方向去了后园子的池塘边——每天陪老人家走走,这是桑月的孝敬。
“你不知道,以前的玉家可比这里大上不下三倍,家里不止有湖而且还有河从后园中穿过。隔着河是一个大花园,里面不仅有各色的花儿,还种了许多的果树,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
这些日子栾老夫人已不再需要了刘阿婆这个前大丫环,老人家十分的失落,每当桑月陪她散步她总是回忆起以前的玉家、那个当时她被重用的时候。
人老了爱回忆,这是规则。
桑月也喜欢听刘阿婆说过去的人与事,虽然那地事都已久远,可却能减少刘阿婆得老年痴呆症的机会。
绕着湖两人低声细语的走了大半圈,到了自己与庄大牛摘莲子的地儿,桑月扶着刘阿婆坐下了:“阿婆,月儿给您摘莲子吃,这嫩莲吃了正好降暑热呢。”
看外孙女像个孩子,刘阿婆暖暖的笑了:“嗯,你去摘,小心点儿,可别掉下水了。”
“不会,就是掉下水了也不怕,我会游水呢。”
两只莲蓬不老不过嫩,桑月洗好手边脱边吃,你一颗我一颗一老一小像是亲母女一样,欣赏着这池塘的风景。
“朱夫人亲自来给老太太祝寿,这还真是想不到呢。”
正吃着莲子的婆孙两人听到突然有人说话怔了怔,桑月正想站起来时却滞住了身形:“还好朱夫人当时来栾家订亲时,这个三小姐已经嫁人了。否则这个三小姐没嫁人的话,这亲事还真够呛了,一个村姑哪配当你朱家的儿媳妇呀。”
前几日朱夫人就已经知道栾四小姐并非徐氏之女了,虽然知道这消息时她有点不高兴,可想想朱家虽然是官宦之家,但是一个四品京官又没有根基在这皇城里想结门好亲事难。
本来就是一门为报恩许下的亲事,加诸于栾府与自己也算是门当户对、且比朱家富裕的人家,朱夫人心里那点不高兴也压下了。
此时两位老姐妹说着栾家小姐的事,她讪讪一笑:“可不?虽然秀涵长相只能说中规中矩,可毕竟是栾老夫人教养出来的孩子,她哪里那山里来的姑娘可比?咱们这些人家啊,可真是一步都不能差啊,万一行差驰错一步,就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
“那是那是,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这种不贤又无色的女子,就是当妾也不配!”
不不贤又无色?
这是说她?
几个女人边走边说笑,桑月听得若无其事,可刘阿婆的脸都黑了…
看她气成这样,桑月抱了抱她:“阿婆,一会我穿你给我做的新衣裳。”
“那还戴上你师祖母送的几样首饰?”
桑月想说首饰就算了,头上弄个移动首饰盒一般,真心不舒服。
只是此时她改变主意了!
“好。您给我买的胭脂呢,不知道有没有化掉。”
刘阿婆眼泪花花的笑了:“没呢,阿婆给你收好了,天天把盒子都泡在水井里,那里可凉爽了。”
桑月一听欢喜的拉起刘阿婆:“阿婆,我是不是得回去换衣裳了?”
“嗯,还得回去好好化个妆,让大家看看我们这山里女儿的风采!”
第941章 衣服被毁
吉时快到,客人也差不多要到齐了。
一群的妇人集在栾老夫人的院子里树茵下,东一桌四一桌都在说着私家话。
今日来的大都是女客,可比如这些个女婿、孙女婿什么的自然要来。
栾秀涵在老夫人的厢房里,不停的看镜子里的自己:“静儿,你看我这腮红是不是淡了些?”
大丫环静儿左看右看:“小姐,不淡了,这样让人看着觉得你这是天生丽质。”
栾秀涵脸大随了张氏,五官平常,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尚好。
今日朱三公与母亲来给祖母拜寿,想要找人算计桑月的计划没成功,她就要从妆容上压倒她!
不是栾秀涵对自己的容貌有多大的信心,而是她觉得桑月一个村妇成天就只会梳着一个简单的妇人髻,不会打扮的女人再美也没有灵气!
就在栾秀涵对这对那还不满意时,守在外头的如儿进来了:“小姐,我看到朱夫人与朱三少来了,吉时马上到了。”
“哦?来了?那个女人到了没有?”
如儿自然知道自己小姐问的谁,于是答道:“还没看到呢,轮到她这出嫁女拜寿都在后面去了,她来这么快也没用!奴婢在想,她肯定在想今日穿什么衣服呢!”
想着她的衣服都被黄婆子给弄坏了,栾秀涵心里就特别开心——哼,想出风头?想都别想!
她立即站了起来又对着镜子看了一遍:“静儿、如儿,你们再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行?赶紧看一下。”
两个丫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连声称赞:“小姐,这套玖红色穿在您身上,可真是太好看了!”
今日是祖母的大喜日子,作为孙女她自然要穿得喜气。
而且栾秀涵知道自己皮肤好,这套玖瑰红的衣裳无形中又增添了喜气,想着自己祖母一定肯定欢喜。
却说桑月安慰着刘阿婆回了院,只是当她回到屋里一看,脸色愠怒得想要杀人!
“这…这…”刘阿婆看到衣柜里被烧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顿时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钱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钱妈妈一乱凌乱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愧疚的无话可说:“三姑奶奶,全是老身没管好小孙子,刚才他与两个躲猫猫…”
据钱妈妈说,因着家中喜事,怕小孩子冲撞了贵人,于是这院子里几个老奴才的孩子拘在这里的下人房玩。
因为今日借走的人多,一不留神几个孩子躲猫猫时躲进了内间的衣柜。
柜子里暗,孩子调皮为了找人竟然用了打火石,一不小心把衣服给点着了…
现在钱妈妈已经叫翠绿到成衣铺子里去买衣裳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刘阿婆听了这个说法暗自摇了摇头,看着钱妈妈淡淡的说了一句:“好逮没把屋子烧了,否则今日就要出大事了!”
今日府中如此多客,真要把个客院烧着了,他们这一院子的人都有大事了。
钱妈妈一头汗水:“三姑奶奶,老奴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把孩子管教好,求您饶了一回。”
既然是失误,而且罪魁惹首又是钱妈妈的孙子,什么责难的话也说不出来。
“钱妈妈去洗洗吧,这天本就热,看你这一身也够脏了。”
钱妈妈下去了,桑月越想越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就算孩子怎么可能跑去她的屋子里躲猫猫就不说,这大热天的怎么会玩打火石呢?
联想起小七的话,她眼眸低了低:小七,刚才什么情况?
——有人找了其中一个耳边有黑痣的孩子,他们才来这里躲猫猫,而那个人是那四姑娘院子里的小厮。
问到这不用问了,这是那栾秀涵想让她今日出丑呢。
作为出嫁女,桑月与庄大牛回来就是客。
而今日,是她这个补遗弃的女儿,在所有亲戚面前露面的日子。
看来,她是想让自己出丑了?
——小七,今日就看你的本事了!
桑月在刘阿婆的屋子里刚上好一个淡淡的妆,庄大牛听说衣服被烧了急急寻了过来:“阿婆,月儿在您这?”
听到他的声音桑月立即叫着:“大牛,义父到了?”
“嗯,到了,在前院喝茶,我回来换衣服。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让孩子把衣服烧了呢?”
桑月也没解释太多,毕竟这院子里几乎都是张氏的人,说多了就等于把自己的底细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