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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重了这专长歪的一家。
“要不要我给你们扯点草药擦擦?”
庄四牛摇摇头:“大哥,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过两天就好了。”
才十四岁的五牛也伤得不伤,嘴角也烂了,看着自己哥哥脸上的伤眼角含着恨意:“大哥,今日我们来找你,是想问问你在镇上有没有熟悉的人,我与哥哥想去镇上找份事做,不想呆在家里。”
庄大牛摇头不赞成:“这镇上的事也没什么好做的,辛苦就算了不说这工价也低。要是在人家家里吃住,一个月最多三百文。”
庄四牛闻言双眼却亮了:“大哥,我们不怕累也不怕苦,有三百一个月,总比在这山里混要好,一年到头自己手上留不下一两银子就算了,可还时时得提防亲奶奶把我们卖了换银子。”
“是呀,大哥你帮帮我们吧,这样下去恐怕我与哥哥到了你这年纪,也别想娶上媳妇了。虽然说三百文不算多,可是只要我们在山外做个几年不回来,总会比在这里强!”一直沉默的庄四牛也开了口。
庄大牛在镇上来往十几年,虽然谈不上太熟悉,可是比起自己两个堂弟来说,他要熟得多。
想想如今老屋这现状,庄大牛想了想:“你们要不要回去与二叔二婶商量一下?”
与家里人商量一下?
想起自己家里的状况,爹娘的老实无能、阿爷的心性冷淡、阿奶的狠戾无情、三叔与三哥的推波助澜,庄五牛嘴角升起苦涩的笑容:“大哥,这事不能先说,否则我与哥哥肯定走不成!你也知道,我爹娘那性子,他们根本护不了我们。”
好吧,庄大牛承认,虽然自己的二叔二婶人不坏,可是确实太软弱了一点。
只是他担心的问:“要是万一那老的闹起来,你爹娘怎么办?”
第200章 这事没商量
庄大牛一话一落,庄五牛一脸戾气:“大牛哥,不是我们兄弟没良心,昨日如果不是你与大姑拦着,恐怕我与四哥与我娘都被打个半死了!”
庄四牛知道自己弟弟在怨他爹,其实他又何尝不埋怨自己的爹呢?
他为了这‘孝道’二字,竟然连亲生的儿子都不敢来护,怎么当得起“亲爹”二字?
庄四牛在自己大伯没失踪前他已有六岁了,那时候他很羡慕自己大堂哥,阿奶一样总是借着教育为名责罚他,可自己大伯却情愿自己受罚,也不会让阿奶动大堂哥一根指头。
可自己的阿爹呢?
在他们兄弟长大的人生中,他可护过他们一回?
庄四牛不怪自己的娘,毕竟她一个女人,想护着孩子也不能,世上有自己阿奶那样的婆婆,她那样的性子又怎么能护得了。
可爹爹不同,阿奶是他的亲娘,阿奶再凶再狠也不可能打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听着自己弟弟这话,庄四牛心情复杂。
昨日之事确实如弟弟所说,如果不是他们赶得急去,他们娘儿仨就算不被打死,恐怕也得半个月爬不起来。
越想庄四牛的心越冷:“大牛哥,如果我爹真护不住我娘与妹妹,到时等我与五牛在镇上落下了脚,我们就把她们接出去。”
听了这话庄大牛浑身一震:四牛这意思,他们不想要他爹了么?
对于自己二叔的软弱庄大牛也十分的不满意,不过比起自己的亲娘来,他除了不能庇护着家人外,最起码不会欺压自己的孩子吧?
“四牛、五牛,既然你们一心想出去,那大哥也不拦你们。只是这去山下做工时间长,必须带路引。你们悄悄的找出户籍来,让村长叔给你们开个路引,过几****去镇上时,一定给你们问问看有没有请帮工的人家或店铺。”
这时代的路引,就好比七八十年代的外出务工证,没这个东西没人有请你。
自己大堂哥自小就跟着大伯在镇上跑,他认识的人比较多,有他出面帮他们找事做,这成功面儿大了许多。
两兄弟闻言欢喜极了,脸上由于过度的开心把伤口扯痛了,顿时扭起了脸。
两兄弟悄悄的去办事了,庄大牛也出门去了山上,桑月带着大黄准备去棉花地。
刚出门不远,大约走了一半的路后,桑月却碰到了两个人。
看着有大半个月不见的张荷花,想着前两天张三虎的话,桑月意外的飘了一眼:她果然回来了?
桑月仿佛没看到两个一般继续往前走,哪知她不想看到却不成,陈银杏叫住了她:“喂,桑月,我表妹有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张荷花有事与她商量?
她与张荷花好似没什么关系吧?
桑月冷冷的睇了陈银杏一眼:“我们认识么?你是谁?别搞得像老熟人一般,到处乱套近乎!”
陈银杏可没想到桑月这么不客气,顿时傻了眼瞪着她,连话也不会说了。
张荷花站在一边一直未开口,见自己表姐被呛得没话说了,她一脸狠戾的看着桑月:“桑月,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来找你,就是叫你赶紧把庄大牛给让出来!”
啥?
桑月乐了:“把庄大牛让出来?你谁啊?怎么让?他又不是货物,难道能随意让出?再说,我把他让出来了,他就会看上你?”
看不上又如何?
这老庄家在这寨子里也就是一个外来户,自己要赖上他有的是办法!
张荷花一脸自信:“这是我的事,只要你把人让出来就行了。”
桑月心底一阵鄙视:这女人的脸皮够厚!与野男人野战都被捉奸了,她还好意思回来换男人?
“让出来啊…这事难办…”
张荷花一听眼中一光:“有什么难办?有什么难处你只管提出来,我们一定尽力为你办好。”
就这么想要那个男人?
你想要,我偏不给你!
张荷花,因为你得罪我了!
桑月眼光一闪:“我要把庄大牛让给你了,那我怎么办?如今我不仅身无分文,而且连个身碟牌都没有。你也知道,一个女人没有身碟牌那就等于没有护身符,我可不想让人当流民抓去边关当军妓。”
一听是这事,顿时张荷花一脸据骄:“身碟牌不是事,我会帮你尽快办理,就算是银子我也会给你准备五两。不过当你拿到身碟牌与银子的时候,我劝早点离开围山寨永远不要回来就行了,否则我不保证你会不会出事!”
烤!
这是开始威胁她了?
本来桑月也没有打定主意她就一辈子与一个强、奸犯在这山里住一辈子。
对于庄大牛,桑月知道自己并没有爱上他,而且她觉得自己一定不会爱上他。
既然不爱他,她怎么可能与他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如果有人要问她:这庄大牛人品不错,对她也好,为何她一定不会爱上她?你自己不也一个初中文化的农村姑娘么,既然留都留下来了,还傲骄个啥?
如果真是这样,桑月一定会吐他一脸口水:你会爱上一个强、奸犯么?你会爱上那是因为你有脑子有毛病,而我脑子没毛病,所以不要问这么多为什么!当初之所以留在这里,一是形式势逼,二是她不想再死一回。
其实桑月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定会有人会她不耻,甚至还会说她既然不会喜欢上庄大牛,可她却天天与一个强、奸犯一起生活,内心还真强大。
她甚至知道,如果是别人处于她的遇境,肯定杀了庄大牛再逃走。
可桑月不会这么做,因为死过一回,她更清楚:什么都抵不过生命,生命只有一次,没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她不相信她还能像现在这样重新获得新生。
她怕死!
嘲笑也好、鄙视也罢,她就是不想死!
但是她知道,等有一天她还了他的债,她就会离开这里,永远忘记这个地方。
只是没人知道桑月有个硬臭脾气,任何东西都只能她不要,而不能别人让她不许要!
或者说这个她不在意的男人,有人接收他,只要这人好好的求她或许她会考虑一下。
可只要有人敢威胁她,这事绝对没得商量!
第201章 河边的事
看着一脸得瑟的张荷花,顿时桑月嘴角往上一挑:“如果我说我不尽快离开呢?你准备让我怎么出事?说来听听,或许我怕了,还真跑了呢。”
一听这话张荷花忍不住怒了:“桑月,我警告你,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等你生不如死的那一天,你别后悔!”
“生不如死?”桑月两眼发光的看着张荷花:“怎样的生不如死法?张荷花,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你不如细细说与我听?先让我掂量掂量值不值得与你合作?”
陈银杏比张荷花要聪明,她立即听出了桑月嘴中的讽刺,知道今日的事很难达成愿望了:“桑月,你知道当日在河边的事么?”
当日在河边?
这女人如此问,想说什么?
想说那日庄大牛与朱大柱与这张荷花来了个np?
恐怕她们更多的是想自己误会庄大牛,来个一走了之吧?
桑月心中一阵讽刺:哼,你们也太不了解我桑月了。
我来时虽然不能光明正大,毕竟那不是我能控制。
可是我桑月要走,一定会光明正大、昂首挺胸的走!
顿时桑月嘴角一挑:“这位大婶说的莫不是当日这张荷花与那朱大柱在河边打野战的事么?这事我早听说了,听说战况很激烈,而且场面很兴奋。”
这话一出两个女人的脸顿时黑得滴水,她们要说的是这事么?
再说,谁是大婶?
想到这时不是治气的时候,陈银杏忍着怒火嘴角一抽:“桑月,那庄大牛肯定不敢告诉你,那一****在那河边的石从里。”
这话一出,桑月心中顿时乐了。
“啥?”她仿佛见了鬼一般:“你是说,那天我家大牛亲眼在石丛里看他们打野战?不会吧?天啊,我家大牛咋就没长针眼呢?不对不对,怪不得那天我家大牛一回家那脸黑得像块抹布,嘴里直说着晦气!
原来,他碰到了这事啊!怪不得他觉得恶心了,毕竟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一对狗男女如此不知羞耻,他不恶心才怪呢!喂,张荷花,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