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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嬷嬷听了也连连说是这样。心下到底不安,张小晚便吩咐车夫车子赶的快一点。
这陈嬷嬷家在村尾,靠近那教书先生的屋。两人在马车内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那个车夫道:“真是怪事,这村子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像是没头的苍蝇……”
陈嬷嬷听了,这便拉开了车帘。岂料外头一个熟识的妇人看到陈嬷嬷,就叫道:“陈家娘子,你咋现在才回来?!你家来了一伙人,快将你男人打死了!”
陈嬷嬷一听,那还了得,赶紧跳下马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冲过去了。张小晚赶紧跟上,还拉了那妇人,道:“这位大婶,陈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妇人见张小晚是和陈嬷嬷一道来的,便一五一十地道:“唉哟,谁知道这是招惹了哪个?今天陈家娘子一出门,这伙人后脚就来了。一开始说是要请那教书先生去城里教他们家的小公子,后来不知为何那教书先生不肯,正好陈家娘子的男人回来了,护着那残废的教书先生,和人家动起手来了!那十个人说打就打,没两下,就把陈家娘子的男人打出血了,现在就躺在院子里!真是可怜见的……那良哥儿还是一个小孩子,脑袋上也挨了一棍子!”
“大婶,你帮我一个忙。我适才听陈嬷嬷说这附近的秦家军之前还帮你们对付过流民?”张小晚拉着那妇人的手,道,“我们只是一群女人,村子的汉子这个时辰也还在田里,麻烦大婶去看看,能不能请到上次那些军爷来帮忙主持公道!”
妇人是个古道心肠,当即就答应了。张小晚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道:“麻烦大婶了。”话毕,追着陈嬷嬷去了。
靠近陈嬷嬷的院子,只见里面黑压压地站着十数个高大的男人。各个人高马大,穿着黑色劲装,活像是一群打手。院子中间则坐着一个身材发福,年约五六十岁的男人。陈管事果然倒在一片血泊里,陈良则被两个打手抓着,另外有一个书生打扮的退残男子,大概就是大婶和陈嬷嬷说的教书先生。陈嬷嬷冲进去抱住陈管事的身子,嘴角哀嚎道:“当家的,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
张小晚拨开人群,也围到了陈管事边上,道:“陈嬷嬷,赶紧先找个大夫!”
一面从边上拿了布将陈管事脑袋上流血的伤口捂的紧紧的。
身材发福的男人道:“你这小娘子又是何人?来凑什么热闹?!今天谁都不能去请大夫。敢和爷叫板,这就是下场!”
张小晚冷笑道:“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人命关天,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想必陈良就是为了去找大夫才被两个打手抓住的。张小晚不免担忧地看着他。
男人哈哈大笑,道:“王法?!这下贱的奴才不过是区区一条贱命,便是闹到金銮殿前,爷也不怕你!你这刁钻的小娘子,可知道,这天下,爷——便是王法!当今萧侯府的老夫人便是爷的亲姐姐,爷乃是萧侯爷的亲舅舅!”男人摸着花白的胡子,将张小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又道:“穷乡僻壤,没想到还能遇到你这么个小娘子,脾气很是对爷的胃口,你过来让爷亲一口,爷就让他看大夫!”
原来这人就是萧老夫人的弟弟!张小晚真想放声大笑,这都是什么人品?和离出了侯府,还能遇上和侯府相关的人渣!至于,陈良则是目光深沉一变,凉飕飕地看向那姓周的人。陈嬷嬷一愣,急忙道:“你既然是侯爷的舅舅,岂能说这样无耻的话!”
张小晚知道陈嬷嬷已经是神经紧绷到了极限。
眼见着陈管事血流如注,那个教书先生昏迷不醒,张小晚道:“原来是周老爷!真是久仰大名啊!按说您的年纪都可以当小女子的叔伯了,竟还如此为老不尊!你今日大可以杀了这两人,可来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秋后斩首,你可准备好了?!”
周老爷一听也是思忖了一会儿,道:“你是什么人?”
张小晚冷哼:“你得罪不起的人。”她目光冷凝,看向那两个抓着陈良的打手,道:“你们老爷犯罪,你们便是帮凶!将来不得好死!要是还有一点点良心,就赶紧放了这个孩子,让他去找大夫先给他父亲治伤!”
两个打手立刻看向周老爷,周老爷也是有些忌惮张小晚的,毕竟他一开口,张小晚就道出了种种,而他,却连张小晚是谁都不知道……他倒也不是没打死过人,只是打死的那些都是贱民小卒,要是这村夫是个有靠山的……周老爷便给那两个打手使了眼色,两个打手立刻放开陈良。
张小晚立刻对陈良道:“良哥儿,立刻去请大夫!”
不用张小晚说,一被人松开的陈良就跑出门,去找大夫了。
周老爷站起来,走进张小晚,道:“这大夫,爷也让他去请了。小娘子,是不是应该陪爷喝上一杯?”周老爷想明白,这女人这么年轻,应该不是什么有背景的。有背景的官家小姐那谁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出门了,还要带一两个丫鬟婆子的。因此,松懈了之后又起了这有的没的心思。
张小晚冷声嘲笑:“周老爷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听好了,本姑娘便是捐赠了三百万两白银赈灾,与萧盈和离过的张氏!”
周老爷一怔,然后想到自己拿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立刻骂娘,道:“直娘贼,你便是害了我姐姐的那小贱人!”
“周老爷,麻烦你说话放尊重一点!还是你们周家如今尽出这般没教养的人?!”张小晚道,“你可别忘了,我能见到圣人,还能让圣人赐圣旨褒奖,我必是有我的方法的。你说你便是王法,那我倒是要问问,你刚刚那一番大言不惭的话可敢在圣人面前再说上一遍?!”
周老爷是个赌徒,无恶不作,虽然一时真的被张小晚唬住,但是……张小晚一面和陈嬷嬷照顾陈管事,一面看着坐在位置上,手里把玩两个铁球,一双浑浊的老眼时时闪过精光,心里祈祷秦家军的人可是要早些来。这周老爷只怕会来个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没多久,陈良先回来了,带着气喘嘘嘘的大夫。大夫看到陈管事那副模样,好生惊骇,然后被周老爷带来的打手们吓唬到了,颤抖着一双手去给陈管事把脉。陈良沉声道:“大夫,小子父亲性命攸关,还请大夫慎重之。”
大夫看陈良一个小孩子都比自己要稳重,脸上露出惭愧之色,认真地给陈管事止血看病。
周老爷眼神一动,张小晚立刻出声,道:“且慢!周老爷,您有什么花花心思都免了吧,你今日带着这些打手浩浩荡荡地来,所有的村民都看见了。你想做什么?对我们动手?你以为这样就能瞒得住消息了?”
周老爷一拂袖,道:“爷岂会怕了你!张氏,你不过是萧家不要的女人,甭在爷面前横!”话虽如此,他倒是又在其中一个手下的耳朵便耳语了几句,那手下得令离开了。张小晚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神情,心道,怕是又去侯府麻烦他的老姐姐了吧!哼……殊不知帝王真愁抓不到你们家的把柄呢,你这白痴倒是自己又送上去!
却说萧侯府和梁王府定了亲事,大喜之日便定在明日。府中张如锦恰恰病了,整天闭门不出,连萧盈也不见。至于剩下的妾室,兰卉怀孕,霜儿向来傲慢,雪姬又是个舞姬出身,不懂府中大事。故而所有的事情都累在萧老夫人身上。她本以为自己的弟弟这次送银钱来京,正好府中要娶龙福玉,可以来帮帮自己的忙。
没想到,他一来京城就流连各大赌馆妓|院,今天更是见不到人。她寻了小厮问,小厮说他听坊间提起一个甚是有名望的教书先生,曾教出两个状元郎,又是高僧玄辰的师叔,便起了心思要请他去南方教自己明年要考举人的干儿子。
她本想着,这人要真的去做点正事也好……可谁料,侯府这便就要迎娶新娘子了,他派了人来说,在乡下闹出了人命官司,还招惹到张小晚!
第68章 何事秋风悲画扇
萧母对那下人轻声道:“回去告诉你们老爷,今儿盈儿大喜,我们抽不出时间。让他自己解决了。”
说完,只听管家说,花轿已经到门口了,萧母再没吩咐许多,就赶人离开了。毕竟这周老爷也不是第一次闯这样的祸了,萧母以为,他这次一定还会摆平。
却说侯府后院,张如锦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外间传来两个妇人的谈话。
其中一个便是荀嬷嬷,她道:“老姐姐,你总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侯府发生了很多事情。如锦夫人……哎。你进去看看她吧。都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年长点的妇人便道:“早知道我这趟就不回乡下了。”说着,一面推开了张如锦的房门。见到张如锦的那一刻,这妇人眼泪便掉了下来,坐到张如锦的床边,道:“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般折腾自己,何苦来哉?!”
张如锦看到这妇人,立马扑到妇人的怀里,哭道:“奶妈……你总算回来了……他到底还是娶了别人……”
原来这妇人是张如锦的奶妈,方探亲回来。她自责道:“都是老奴不好,早知道就不离开姑娘你身边了!”
张如锦拼命地摇头,道:“奶妈,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龙福玉是郡主,背后有梁王和皇上做靠山!你不知道,老夫人她也很喜欢她,侯爷……侯爷也那么需要她!她还年轻,还美貌……我真的好怕!”
这几日,张如锦过的度日如年。一腔愁绪,竟是对谁都没法说。
“我病的这些日子……”张如锦喑哑着声音道,“一开始……侯爷还会来看我,可是……昨天、今天,他都没有来找我……我……”
奶娘立刻道:“姑娘你好生糊涂!”
张如锦便睁着泪眼看奶娘,道:“奶娘……那我该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
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