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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头浮上来——难道再也回不去了?!
如意给张小晚掖好背角,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几天,张小晚都在床上度过,实在是身子虚弱的完全下不了床。
说起来也是原主太自暴自弃了,就和大夫说的一样,完全没了求生的意志,将原本就干瘦的人折磨的和根白骨一样,好端端的十六岁的花季少女也给整成了形容枯槁的妇人模样。张小晚身体好一点,就很有食欲,有时候一口气要吃两碗饭,看的如意实在欣慰。
张小晚知道,这个庄子所有的人,只有如意一个是真心待她的。
就算张小晚因为这个身体的记忆和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侯府,都是对侯府的人十分讨厌的,可张小晚也不得否认,自己将来的确要依附侯府生存,就算赖不了一辈子,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都是。
而现在,明白自己压根没可能回去的张小晚也很识时务地明白了一件事,她将会在和侯府中人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下,在这个庄子生活很久。那么,庄子里的人,可以不忠心于她,却绝对不可以暗中给她下绊脚石,或者,背后捅她一刀。
张如锦将荀嬷嬷安插在庄子里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
第3章 问遗产惊险恶心
想张如锦如果能放过她,就不会安插荀嬷嬷在庄子里了。既然张如锦势必不会放过她,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如意在一旁服侍张小晚用过早饭,见张小晚出神,以为她身子不适,关切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张小晚“哦”了一声,笑道:“如意,你别一口一个您了。说起来我年纪比你还要小呢。”张小晚很喜欢如意姑娘,非但是“您”字让张小晚觉得浑身不自在,那句“大奶奶”和“小姐”,额,也让她很别扭。
如意微笑道:“小姐宅心仁厚,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更应该尊重小姐您。”
张小晚听她这么说,也不废话了,转念一想,道:“如意,我来庄子也有半个多月了,我想见见庄子上上下下的人。另外,你让管事的列一份名单给我。”
如意微微诧异,却很快喜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张小晚笑着点头。看的出来,如意以为她脑子开窍了,正高兴着呢。张小晚收敛了笑意,觉得十分无奈。她现在真是无比怀念宅在现代的日子,因而又抱着软枕在床上打了个滚,以发泄这段时间来的郁闷。
如意传了命令下去,很快就召集了庄子里的仆人。
她一个被放逐的“嫌妻”,自然没有正规侯门夫人的待遇。因此,张小晚的主院中服侍她的是大丫鬟如意,此外还有莺歌、燕舞两个打杂的丫鬟。上次给她熬药的粗使丫鬟是从侯府带来的两个丫鬟。
现在庄子中的管事是荀嬷嬷一家,负责庄子上其余杂事的另有白姓一家四口,姓陈的两位夫妻,以前除了白家的婆娘和她的女儿并另外两个长工是负责打扫庄子里的卫生的,白家的父子和陈家的夫妻是负责轮流记账和管理庄子内的事物,还有五个长工负责田里的活计,厨房的两个嬷嬷和一对打下手的小夫妻,以及绣房的一个丫鬟。当然,到了农忙时,还会再请十几个个短工。
这庄子坐落在南方近蛮夷边陲之地的牛村。庄子由正堂、后院、花园三个简单的部分构成。正堂乃平素招待客人的场所,后院主屋是张小晚的院子,侧院又分客房和下人住所。另外,庄子外一百亩良田都是侯府名下的。从前白家父子和陈家夫妻记的账主要是这一百亩田地的收成,他们拿着侯府的月俸,到收成的时候,又将粮食送往京城侯府。
现在,张小晚来这里养病,却没有个具体的归期,大家也基本明白,张小晚是被侯府“放逐”到这里的。可张小晚一个人来了也就来了,身边偏偏还跟着荀嬷嬷一家子。荀嬷嬷是侯府中的亲信老人,她一来,白家和陈家的管事之位自然就全权交给了荀嬷嬷。
张小晚看完名单上的人,如意正要点名。张小晚摆摆手,道:“如意,既然荀嬷嬷是庄子管事的,报名这种事情自然让荀嬷嬷做才合适。”
这是张小晚正式和荀嬷嬷照面。前段时间,张小晚缠绵病榻,荀嬷嬷没有上门看过她一次。她倒是在房内也听到荀嬷嬷的颐指气使。此刻,张小晚似笑非笑地看着荀嬷嬷,莫名其妙地就让荀嬷嬷感到一阵子头皮发麻。
因笑道:“是,老奴遵命。”
张小晚在屏风内听荀嬷嬷报出一个名字,然后被念到名字的人出来见礼,发现这些人多是不知礼数或者说,是明明知道礼数却不甘心给她这个“被放逐”的主人见礼的。因此一场点名弄的乱哄哄的。
如意给张小晚递去热茶,等荀嬷嬷报完名字的时候,张小晚对如意一笑,如意立刻会意。
“今儿个大伙儿都见过了大奶奶,往后只要安守本分,大奶奶也不会亏待了大伙儿。大奶奶说了,白管事和陈管事都是庄子里的老人了,对庄子的一切都熟悉,往后还要两位继续为庄子的事情尽力才好。”
谁都知道如今庄子里管事的是荀嬷嬷,如意这一口一个白管事和陈管事,真真是给荀嬷嬷好一个没脸。荀嬷嬷在旁,脸色几变。端坐在软椅上的张小晚轻笑出声:“白管事和陈管事这些年来为庄子辛苦了,如意,我的梯己中有几匹上好雨过天青,等会儿你让人给两位管事的送去。”
白、陈两家赶紧上前叩谢。张小晚又道:“两位管事不必多礼。众所周知,我虽出生相府,却命途多舛,双亲早亡,幼年时颠沛流离,过尽了苦日子,后蒙老侯爷垂怜,容我一席安身之地。”张小晚顿了一下,又道,“两位管事是见过世面的,莫笑我拿不出好东西才是。”
张小晚一番话说的是在情在理,庄子里的仆人哪个不是穷苦出生?又多多少少听了些关于张小晚的事情,以前听别人说,或许还会嘲笑张小晚几句,说她没命享福,可如今听张小晚自己平平淡淡地说来,倒是觉得张小晚可怜了。于是,仆人中多有动容的……
外间一个妇人赶紧道:“阿弥陀佛,老奴今日见大奶奶谈吐实在不凡,来日必有大造化的。何况,谁不知道雨过天青乃是上好的料子,有价也无市。实在是大奶奶谦虚,小的们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哪里敢拿乔的?往后定好好服侍大奶奶。”
如意俯身在张小晚身边道:“这是陈家的。”
张小晚道:“陈嬷嬷客气了。我初来乍到,又因长途跋涉而卧病半月余,今日才和大伙照面,往后还需要庄子上上下下齐心协力方是。”如意就张小晚的意思又赏了庄子里所有人一个月的月钱。外面立时一片叩首谢恩的声音。对这个命途多舛的“大奶奶”也多了一份敬意。
如意看火候把握的差不多了,道:“大奶奶乏了,大伙儿要是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又是一片告退声。如意笑盈盈地朝脸色不好的荀嬷嬷看去,问道:“荀嬷嬷,大奶奶大病初愈,正是要休息的时候。您还有事吗?”
张小晚顺势掩着唇,打了个哈欠。荀嬷嬷嘴角一|抽,只能规规矩矩地告退。
等人都出去了,张小晚朝如意一笑,道:“如意,我配合的不错吧?”
如意拍拍胸口,道:“小姐,您下次要做什么之前,先知会奴婢一声。呼,您可不知道,奴婢刚刚可紧张了。”
张小晚挠头笑笑,如意感慨完又道:“小姐,我瞧您今儿这么一番动作,陈家的一定会对小姐尽心的。”
张小晚摇头道:“庄子里这两个管事的都是有些斤两的人,也最是会顺势而为的人。他们在观望咱们呢。不过,咱们也没必要太花心思在这上头。左右这些人都吃着侯府的粮食,是侯府的人。他们尽心与否,我不知道,却绝对不敢重用他们的。只要他们往后别给我下绊子就好。”
“小姐所言甚是。可荀嬷嬷……”
张小晚点头道:“其实我来了庄子,就没有心思和如锦夫人争什么了。既然如锦夫人不放心我们,安排了荀嬷嬷过来,那就让荀嬷嬷待着,免得我们除去了荀嬷嬷,她又安排另外的人。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荀嬷嬷并不是个厉害的。”
如意闻言,惊讶地看着张小晚,半天才道:“小姐……奴婢总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
说着,如意又红了眼眶,如果小姐早在侯府的时候就这样,也不至于被老夫人和如锦夫人欺负的这么惨,还被赶到庄子来了。
张小晚捧着脑袋,哭丧着脸,半天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想活下去。”
如意见张小晚如此,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小姐,庄子里的事情,您打算如何分配和安排?”
“庄子里的事情?现在是谁安排的?”
“您生病的这段时间,都是荀嬷嬷安排的。不过,既然您是庄子的主人,自然是您管的。虽然庄子的收益对于侯府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可是,难保有心人不拿庄子的事情做由头。荀嬷嬷是个贪心的,只怕到时候会连累到小姐您。”
张小晚郁闷了,道:“左右做的再好,都是侯府的东西,还要劳心劳力地去管。”好想宅……好想嘛事都不管……
如意噗嗤一笑,看着孩子气的张小晚,道:“小姐忘了?这一百亩田里还有二十亩是当年老侯爷许给大奶奶您的。大概是让管事另外做了账本的。反正您都是要管理那二十亩地的,不妨连其余的八十亩也一并管了,顺带这庄子。何况要是盈利多了,您也是能分到一些银子的。”
如意就期望能让张小晚去做一些别的事情来散散心。
张小晚一听,眼睛就亮了。虽然这个时代的女人不能出面经商,可是要是有田有房,还是能吃穿不愁的!于是,张小晚赶紧问:“如意,我的月钱是多少?”
“小姐,您怎么连这个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