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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微微一动,凝着北堂航的笑容,沈凝暄的心里,隐隐升起一种猜测。轻笑着摇了摇头,她轻声忠告:“越皇想要玩火儿?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声,莫要烧着了你自己!”
“这个朕自有分寸!”
深凝沈凝暄一眼,因她与秋若雨一出无二的容颜,而眸光闪烁着,北堂航低眉敛目的出声问道:“答应了朕的条件,你立马就可以上路!”
“咳咳……”听闻北堂航所言,沈凝暄轻咳了下:“答应你的条件不难,不过我也有个前提条件……我儿和我的人,如今都留在新越,我要越皇保他们性命无忧!”
“呵呵……”
爽朗的笑,自喉间逸出,北堂航淡然自若的站起身来,看着沈凝暄轻道:“成交!”
语落,不等北堂航作声,他已然抬步朝外走去。
沈凝暄对于北堂凌来说是个宝,于她而言却是棵草!
眼下,他的心,已经飞回了京都。
根本没有心情在这里跟沈凝暄闲扯!
“这人还是心急!”看着北堂航离去,沈凝暄唇角轻勾了勾,转头对上独孤宸目光如炬的双眼,她轻笑着问道:“怎么了?”
独孤宸眸光微闪,淡笑着说道:“你把秋若雨卖了!”
“哪有?”
打死都不承认独孤宸给自己按的罪名,沈凝暄轻笑着问道:“你没看到北堂航初时看我的眼神吗?”
闻言,独孤宸眉宇轻皱!
他当然看到了!
那是,男人在看向自己心爱女子时,专有的眼神。
曾经,他在独孤萧逸的眼中见过,在北堂凌的眼中也见过,更有甚者他自己的眼中也曾出现过那种眼神!
“一个从来都没有真心的人,若是对人用了心,那是无价的!”幽幽的声音中,透着继续感叹,沈凝暄心中忽然想到太多太多,她想到了独孤宸,想到了北堂凌,还想到了独孤萧逸……她想到了北堂凌从始至终对自己的好,想到了独孤宸从开始的逼迫,到后来的怜惜,还想到了自己当初对独孤萧逸的拒绝,想到了后来与独孤萧逸之间的生死与共!
过去的种种,全都尽现眼前,她眸光微润,心下五味杂陈,终是涩然喃喃道:“纵然是个浪子,纵然他暴虐狠辣,但是只要他付出了真心,只要若雨不想,他便不会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事!”
闻她此言,独孤宸眸色微暗。
他承认,她说的,都是对的!
在一阵静默之中,沈凝暄深吸一口气,用力抿着唇瓣,转身朝着二楼走去:“我去取东西,马上动身离开这里,你请自便吧!”
看着她上了二楼,独孤宸不禁眸色微深。
“准备马车!”
如此,轻轻的对暗处的枭青吩咐一声,他从桌前起身,他缓缓踱步,抱臂立于窗前。
看窗外细雨霏霏,他薄唇轻勾,双眼空明,心中思绪却早已远去。
远远的,望向燕国所在的方向。
他原本空明的双眼,渐渐发起涟漪之光。
在那里,他的兄弟,正在受着毒痛折磨,生不如死。
如今,纵然他在面对沈凝暄时,心里再痛,却终究已然下定决心,将她送回到他的身边……
————独家发布————
不久,沈凝暄取了包袱和金燕子一起步出商铺时,枭青枭云全都身披蓑衣,守护在一辆马车前。
车里,独孤宸抬手掀起窗帘,眸光淡然的看着她:“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
淡淡的,看了独孤宸一眼,沈凝暄对金燕子说道:“既然这辆马车有人坐了,那么你便再与我准备一辆吧!”
闻言,金燕子面带尴尬的看了独孤宸一眼,然后轻点了点头,便转身重回商铺。
天际,细雨绵绵,沈凝暄的视线,从马车上一扫而过,却并未与独孤宸的视线相交,转身便又要返回商铺。
见状,独孤宸眉宇一皱,直接打开车门下了马车。
三两步,行至她身手,他紧握住她的手臂,蹙眉说道:“我说过了,我送你回去!”
“我也说过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沈凝暄这个人吧,若是固执起来,还真的挺固执的。低眉看了眼独孤宸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她不禁感叹出声:“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喜欢拉我的手?不是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闻言,独孤宸心下一窒,不禁颓然放手。
苦笑着垂眸,他语气黯然万分:“你说过,以前的事情,都算了,你不想再追究的,既是如此,我送你回去,又有何不可?”
看着他神情黯淡的样子,沈凝暄微眯着双眼!
眉梢高高挑起,她看着独孤宸,轻声问道:“独孤宸,你知道独孤萧逸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闻言,独孤宸身形微震,眉宇紧皱着闭了闭眼。
虽然,他以死结束了自己在宫里的生活,但是事关独孤萧逸的消息,却从来都没有断过。
是以,他比谁都清楚,独孤萧逸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国事,夏家,剧毒。
这一桩桩一件件,在他的精神上和**上,就快要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无双之毒,出自如太后……”
沈凝暄语气淡淡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声音……淡到听不出自己的情绪,长长喟叹一声,她微仰着头,任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然后苦笑着说道:“我一直都崇尚善恶到头终有报!但是如今我和他,身体上要受无双之毒的毒痛,心里想还要饱尝相思之苦,可是她却已然活的很好……对你,我可以做到原谅,但是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原谅你的母后!”
沈凝暄的话,让独孤宸心疼,却也让他无可辩驳!
静静地,凝着她易容成秋若雨的样子,他涩然皱眉,轻声问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母后有恨!”
“我当然恨!”
声量蓦地提高,沈凝暄伸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对他嘶喊道:“我的痛,我可以忍,但是痛在独孤萧逸身上,我却恨不得去杀了她!”
“暄儿……”
独孤宸伸手想要去扶住沈凝暄的肩膀,却终是无力垂落。
曾几何时,他也曾见过沈凝暄毒发,那个时候,他心里的感受,如今还清晰可辨,想当然尔,他可以明白沈凝暄如今的感受。
那种看着挚爱痛的死去活来,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受,真的很糟!
简直,糟糕透顶!
沈凝暄知道,在整件事情里,独孤宸也许不能摆脱全部的责任,但是他却是真心不想伤害自己和独孤萧逸的,但是那个人是他的生母啊!
只要看到他,她就能想起如太后,心里就忍不住想要找她兴师问罪!“现在我能面对你,那是因为他还活着,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远远的,看着金燕子新安排的马车缓缓驶来,她深凝着独孤宸,对他黯然声道:“我自己可以走,不需要你送!”
闻言,独孤宸沉声说道:“如今皇兄性命攸关,朝中又有夏家作威作福,我若回去,可以帮他……”
“我可以!”
黛眉紧拧着,看着独孤宸,沈凝暄的眼底,写满了倔强:“我可以让他挺过生死关,也会将夏家连根拔起,独孤宸……我会告诉他,你还活着的消息,但是……还请你带着你的母亲,离开我的世界!”
一语落,独孤宸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而沈凝暄则微敛了眸光,提着包袱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雨水,冰冰凉凉,打在脸上。
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哭,也不许哭!
但是,在临近马车时,她隐忍许久的泪水,却终是决堤而下!
雨水,混着泪水,粘在脸上,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擦拭,但是不知怎么,她越是用力擦着,冲框而出的泪水,便越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无奈,她只得背身登上马车。
从始至终,不再去看独孤宸一眼!
她何尝不知,今时今日,这样的结果,不是独孤宸想要的。
但是,如太后却成了鲠在他们两人之间的那根刺。
现在,这根刺拔不掉,但一碰就痛,痛到她无法面对外面那个为了她可以用生命去爱的男人。
需知,她的逸,同样在用生命爱着她啊!
可是,他如今却活的生不如死!
须臾,车夫驾车离去。
看着马车在雨中渐行渐远,金燕子缓步来到独孤宸身边:“其实她说的那些话,已经很客气了,如若是我,我定然不会饶了师兄的母亲!”
闻金燕子此言,独孤宸眉心一动,转头看向金燕子。
“我喜欢的人,也是独孤萧逸!”
因为喜欢,所以会心疼,因为心疼,所以才会记恨,人们都说爱屋及乌,恨也同样如此,是以金燕子对如太后,也是有很大成见的!
深深的,凝睇着金燕子,独孤宸语气微沉,满是无奈:“如今我已经放弃了皇位,母后也忘记了过去的所有事情,就跟个孩子似的,你不觉得她已经为自己犯下的错,付出代价了吗?”
“可是,她还活着,而独孤萧逸……”
苦涩无比的弯起唇角,金燕子悻悻然道:“他现在活的生不如死,极有可能就要死了!”
闻言,独孤宸心下蓦地一痛!
独孤萧逸现在活的生不如死!
独孤萧逸极有可能就要死了!
那是他的兄长,他怎会不为他心疼?!
垂于两侧的双拳,倏地紧握,他转身向后,直接登上马车,对赶车的车夫吩咐道:“启程,暗中跟着她!”
马车启动,独留金燕子一人立身雨中。
许久,她转身进入商铺,语气黯然的喟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如死啊!”
————独家首发————
数日后,燕国皇宫。
自从种下新越蛊种之后,独孤萧逸身上的毒,前后又发作了两次。
如今的他,虽俊朗如旧,但却明显清瘦了许多。
下了早朝后,简单用了早膳,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御书房,开始处理政务。
他不敢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