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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是……”
晶莹的泪光,在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秋若雨苦涩一笑,道:“在西山外侧,并没有宫墙,却有绝巅恶水,王爷他为了来看娘娘一眼,冒着千难万险,穿绝巅过恶水,这才……”
话音至此,秋若雨艰涩的闭上了双眼。
“是这样么?”
心中一时之间,各种复杂难辨的情绪顺涌而上,沈凝暄沉寂半晌儿,只是苦笑着轻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傻瓜!”
“是啊!”
秋若雨无奈晦涩一叹:“为了您,王爷永远都可以是个傻瓜!”
“秋若雨……”
看着秋若雨晦涩的神情,沈凝暄紧蹙着眉头,自睡塌上坐起身来,语气深沉道:“如今我们才刚到了这西山行宫,独孤宸一定会派人在暗中监视……”
秋若雨抬眸,对上沈凝暄如墨玉一般晶晶亮亮的眸子,沉了沉脸色:“以皇上对娘娘的情深意重,这是必然!”
“所以……”
沈凝暄红唇冷冽勾起,淡淡出声:“最多十日,我们在这西山行宫,最多再待上十日!”
闻言,秋若雨心神微窒了窒!
紧紧的咬住唇瓣,她疑惑问道:“娘娘的意思是……”
沈凝暄轻轻勾唇,笑着说道:“在这十日里,我要你动用所有我们可以动用的人脉,在宫中找一个人!”
秋若雨思绪微转,片刻之后,眸光大亮:“娘娘要找的是?”
“婉若!”
唇角勾起的弧度,微微上扬,沈凝暄轻挑着眉梢,眸光绽亮道:“自我回宫之后,她便销声匿迹了,给我把她找出来!”
“这个不难!”
秋若雨颔首,仔细想了想,不禁出声问道:“娘娘想要离宫去找王爷?”
沈凝暄轻笑了笑,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我和孩子当然应该和他的父亲在一起!”
“可是……”
想到独孤萧逸不让沈凝暄跟随的理由,秋若雨不免担心道:“就如您在燕国皇宫是叛臣之女一般,若您到了齐氏行营,必然以月家女儿的身份示人,可是月明威他如今效忠皇上,与齐氏一族势不两立,您到时候的处境,只怕也会十分艰难……”
“那又如何?”
瞳眸中,眸色深沉而又坚定,沈凝暄清冷一笑,缓缓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如我现在在燕国皇宫可以立足,到了齐氏行营,逸照样可以保我立足,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谁阻我和我儿活路,我便让他没有活路!”
闻言,秋若雨心中惊跳!
看着沈凝暄如今的气势,想到她一日除掉宁妃和华妃,将如太后气到跳脚时的情形,她心下微定了定,“娘娘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就不知娘娘此行都要带着谁?”
“你先留下,稍后再走,朱雀需随我先行!”
眸光扫过窗外的落雪,沈凝暄的眼里,似是没有焦距一般,看着门口方向,笑的云淡风轻:“师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闻言,秋若雨心下一惊!
然,下一刻,便见独孤珍儿自门外迈步而入。
只见她巧笑倩兮的缓步上前,轻笑着颔首说道:“你身上的毒无解,我当然要跟你一起去,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给驸马一样东西!”
ps:风儿最近总是感冒,晚上不能熬夜,所以更新一般在早上~~谢谢大家的支持,逸出来了哦,而且嘿嘿暄儿也要开炮了~~~
☆、皇上来吧,掐死我!(6000+精彩)
燕国多雪。
大雪,一落又是两日。
这日,雪停,朝阳东升。
昨日飘落的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别有一番情趣。
天玺宫,御书房之中辂。
独孤宸看了眼窗外的雪景,凝眉将批阅好的奏折递给刚刚进来的荣海,淡淡叮嘱道:“雪虽下的不大,但路总是会滑,你回头亲自去一趟西山,千万叮嘱皇后娘娘,不可胡乱走动,免得不小心摔了!”
“启禀皇上!”
将手里的折子,规整一处,荣海微抬了抬眸,斜睨独孤宸一眼,他陪着小心低声禀道:“说来也巧,今儿秋若雨姑娘一早便到了采买司,奴才算着,皇上也已然有几日不曾见过皇后娘娘了,所以……奴才便自己做主,把秋若雨姑娘传了来,也好让皇上知道皇后娘娘的近况……娈”
“是么?”
握着朱笔的手微微一顿,独孤宸抬眸看向荣海:“人在哪里?传她进来见驾!”
“喏!”
含笑应声,荣海转身向外。
须臾,他便带了秋若雨进入御书房。
“奴婢秋若雨,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于御书房内站定,秋若雨不曾抬眸,对独孤宸垂首福身便是一礼!
“免礼!”
淡淡抬眸,看着下方一直垂眸敛目的秋若雨,独孤宸不禁轻声问道:“这几日皇后在山上住的还习惯吗?!”
闻言,秋若雨低眉敛目,轻声回道:“托皇上的福,娘娘一切都好!”
“都好……”
重复喃喃着秋若雨口中的都好二字,独孤宸眉宇轻皱了皱!
“是,都好!”
仍是不曾抬眸,秋若雨语气清淡道:“皇后娘娘自从上了西山,便不曾再担心过宫中之事,有大长公主作陪,这几日下来,娘娘吃的好,睡的香,气色也好了不少!”
闻言,独孤宸才唇角不禁轻勾了勾。
将心中对沈凝暄的深沉的思念竭力压下,他轻应一声,随即再次垂眸对秋若雨轻道:“如此便好,你先退下吧!”
闻言,秋若雨微蹙了蹙眉。
她没想到,独孤宸将她传来,只是如此简单的过问一句。
抬眸之间,见独孤宸一直低眉批阅着奏折,她轻敛了眉目,恭身福礼:“奴婢告退!”
“嗯!”
一直都不曾再看秋若雨,独孤宸仍旧垂眸批阅着奏折。
片刻之后,待秋若雨一走,荣海不禁老眉深皱道:“如今西山行宫有新越摄政王还有大长公主,再加上秋姑娘,娘娘当万无一失才对!”
“所以她方才才说,皇后一切都好啊!”
眸首轻抬,双眸闪过一抹清冽的光芒,独孤宸俊美无双的容颜上,荡起一抹苦笑:“朕这几日里,日日夜夜想着她,她却在山上吃的好,睡的香……还真是没良心呢!”
“呃……”
荣海双唇一抿,随即低眉说道:“皇上的好,皇后娘娘以后一定会知道的!”
视线微转,看向荣海,独孤宸眸色微敛,轻轻凝眉,哂笑着看向殿外。
殿门处,枭青一袭青衣,正快步自殿外而入。
“皇上!”
行至殿中站定,枭青在独孤宸面前恭身一礼。
随手将手里的朱笔丢在桌上,独孤宸幽声问着枭青:“秋若雨今日下山,都做了些什么?”
闻言,枭青面色微沉了沉,轻回:“先是去天牢看了沈凝雪,然后又到凤仪宫去了一趟,好像是帮着皇后娘娘拿些东西!”
“只是这么简单吗?”
眸色渐渐变得深邃,独孤宸哂然一笑,吩咐道:“待会儿你去凤仪宫走上一遭,问仔细了!”
“属下遵旨!”
轻恭了恭身,枭青退出御书房。
看着枭青离开,独孤宸唇角的笑容,不禁渐渐淡去。
轻叹一声,他眸华微敛,掀起御案上的明黄色桌布。
在那桌布下,藏有一张沈凝暄的画像。
画像上的沈凝暄,俏皮灵动,以手轻捋一绺青丝,唇角轻勾着,让所见之人,皆都忍不住眸色微暖。
这画,是冷宫失火之后,他于对她的思念之中亲手所绘,从不曾示于人前,连沈凝暄都不曾见过。
但此刻,倒成了他慰籍相思之物!
不管,她的真实容貌到底如何惊艳绝俗,但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那个,可以与他斗嘴,又将他气到跳脚,却还是会在危难之时舍身救他的女子,每每……只有想到那个时候的她,他才会觉得,她曾经那么实实在在的属于过他!
“暄儿!”
微微抬手,轻抚画像上沈凝暄的含笑的眉眼,独孤宸轻抿薄唇,自唇角边绽放一抹完美的笑弧:“我好想你,你知道么?”
很想!
真的很想!
想她初入宫时,淡定清冷的模样。
想她救他时,俏皮刁钻的个性!
真的很想很想,想到……他再也无心继续批阅奏折,忍不住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作品————
西山行宫,暖阁之中。
火盆之中,银炭融融,让人倍觉温暖。
桌上,沈凝暄和独孤珍儿对弈的棋局已然过半,边上的矮桌上,亦已摆好了小灶儿和茶壶等煮茶用具。
只北堂凌一袭玄色华衫,面如冠玉,却脸色阴郁的坐在矮桌前,每每看向沈凝暄时,眼神那叫一个怨气十足!
曾经,沈凝暄跟他说过,她不会下棋。
但是方才,看他跟独孤珍儿对弈,简直就是个中高手,这让他有种严重被欺骗的感觉。
这感觉,超级不爽!
“我说……”
棋下到一半时,独孤珍儿进退维谷,趁着她冥思苦想之际,沈凝暄终是无法忍受北堂凌时不时投来的犀利眼神,淡淡抬眸朝他看去:“你心中若有不满,大可发泄出来,莫要自己个儿在那边生闷气,省的伤了身子!”
“对谁发泄?”
北堂凌浅啜口茶,动作优雅的轻挑着眉梢:“你吗?”
“生谁的气,就对谁发泄!”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果茶,沈凝暄淡淡一笑:“生闷气,可不是新越摄政王的风格!”
“的确不是我的风格!”
北堂凌无力一叹,目光盈盈的看着沈凝暄,“若是旁人惹了我,他一定会死的很惨,但是你……我一下不了手,而开不了口,心里有十万个舍不得!”
“咳咳——”
听了北堂凌肉麻兮兮的话,独孤珍儿落下一子,边端起茶盏,便抬头看向北堂凌,然……当她看清北堂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时,还是认不出喷茶!
这,还是那个心狠手辣,可以一夜屠城的北堂凌吗?!
她严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