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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队伍,一起去的咋能不是一个队伍呢,后来,他们参加了一个什么劳什子战役,他立了功了,升成排长了,黑子却在那场战役里没了,没了也行啊,起码你得有个烈士吧。你说他咋说的,就说在战场上没找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有可能是被俘虏了,这是不能给烈士的。你说气不气人,一两年也就算了,这都过去几年了,让他去队伍里办个证明,起码能给黑子娘领一笔抚恤金,他说啥都不给办。”赵胜军不吐不快,嘴边都是雾气。
温欣不知道说啥好,赵胜军没当过兵,自然不了解兵营的纪律,温欣以前是上过警校的,虽然不一样,但是对于纪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我觉得你误解你大哥了,既然在战场上没找见,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你不能把黑子代替你去参军当成一个重担压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错。”
“每次我大哥回来我都没脸去见黑子娘,要不是我非要让黑子去当兵,他还好好的。”赵胜军颇为落寞。
温欣伸手费力的挠了挠自家男人的头发,有时候他稚气的像个孩子,“要是真当了战俘那就说明人还没死啊,说不定啥时候就回来了,我觉得对黑子娘而言,没有结果比给她一笔烈士的抚恤金更能让她心里宽慰一些,有希望总比一个沉甸甸的事实要好的多。”
赵胜军转头看向温欣,温欣也看向他,揪了揪他的军大衣给他弄弄紧。
“是吗?”
温欣准确的点点头,“你想啊,现在没结果,黑子娘心里总会想着儿子有一天会回家,但是要是你真的让她去认他儿子的骨灰,你觉得她会比现在的状态更好吗?”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绕了村里一圈儿,走到了刘月如那个小院儿旁边,赵胜军看着自家媳妇,“那也不能一辈子没个结果,是生是死,总该有个说法,他都是个连长了,讨个说法这么难吗?”
温欣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还好你没去当兵,就你这脾气,估计也就是个大头兵了。你爹刚刚吃饭的时候没说吗,那连长也就是个芝麻小官儿,他能有什么权利啊。他要是真能办,你就说他能不给办吗?那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你哥他心里有数,早晚会有个答案的,你就别操这份儿心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那小茅屋里的灯熄了,温欣拉着小土狗,“看,现在更不能去了,破坏人家的好事。”
赵胜军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跟着温欣回去了。
第二天是初一,按照习俗,大家要出去给长辈拜年。大清早的,大家刚吃了早饭,温欣就看到梁高子娘带着一家老小来拜年。
梁高子家的辈分要小赵队长家一辈儿,赵队长在村里又是村长,理所应当的第一个就来拜年,一家人都在,热闹的很,听高子娘说,梁高子也要订婚了,高子娘今天不仅是来拜年,还要让赵队长给证证婚,梁高子是村里连续几年的种粮能手,又是自家亲戚,王德花二话不说就应下了这事。
温欣和赵胜军第一年结婚,早上刚吃过早饭,就被王德花打发着去镇上走亲戚拜年了,赵胜军本来想骑自行车上去的,但是比划了两下,又觉得不稳妥,推着自行车去王大力家换了那辆小驴车,赶着毛驴,拉着媳妇和礼品,进城拜年了。
先去了赵胜军的姑姑家,就是赵大夫那里,话没说两句,赵胜军就央求着姑姑带着温欣去卫生所检查了一遍身体,听到母子平安这才作罢。小两口在姑姑家吃了午饭,下午又去了赵锦程家,比起赵胜军的姑姑家温馨祥和,赵胜军的小叔叔赵锦程家的政治味道更佳浓厚,两句话就说到了纠察队的事情,赵胜军不爱听,温欣可找到了由头,借机问了一下王小兵的下场,上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栽赃过王小兵之后,温欣就没再管过后续的事情了,这时候一问才知道,这下王小兵栽了个大跟头,被人□□游街之后,现在在采石场做苦工呢,得知恶人又恶报之后,温欣心里畅快了许多。
冬天过年就是阳石子人农闲时刻,大家几乎没什么事情好做,因此这时候的娱乐活动也挺多,王家屯又有表演队来,温欣不想闲在家跟婆婆做针线活或者听他们老娘们儿们聊阳石子的八卦,谁家的姑娘要嫁给谁家的汉,谁家昨天晚上又吵架啦,无趣的很,温欣就让赵胜军找了几张票,大家去王家屯看演出去。
“你要不去叫上嫂子,看她去不去?”赵胜军破天荒的让温欣去主动找刘月如,为了找他哥说话,他连嫉妒都能放下了。
温欣瞄了赵胜军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哎,看来你哥在你心里才是第一位的,你不是不喜欢我跟嫂子在一起吗?现在连醋都不吃啦?”
赵胜军看了媳妇儿一眼,睁着眼说瞎话,“瞎说啥,我啥时候也没吃过醋啊,你们两个女人,我有啥醋好吃的。”
温欣瘪了瘪嘴,“最好是。”
“去吧,你现在去问问。”赵胜军继续怂恿自家媳妇。
温欣看了他那怂怂的样子一眼,故意说,“我不去,你让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在冰天雪地里给你送信儿,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啊。”
赵胜军拿她没办法,憋了一股气,“算了,我自己去。”
温欣急忙拉住他,“你去哪,去干吗?”
“去找我哥啊,你不是说我没良心么,我自己去。这两口子也是,大过年的连吃饭也没过来。”赵胜军站起来跃跃欲试,这几天赵胜军屁股上就跟长了针,怎么也坐不下,初一的时候出去跟温欣拜年所以没见他哥,这之后几天,人家赵勇军个刘月如都没来家里吃过饭,这可让赵胜军抻着个脖子等不着了,眼下有个由头,正好去找人。
温欣抓住他,“你给我回来,你找人家干嘛,人家小两口一年多没见了在家待着干啥你不知道啊,你去干啥?”刘月如好不容易丈夫回来了,自然没时间跟温欣他们混在一起,这几天这两口子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据温欣回忆原书中的内容,两人在家正奋力的造小人儿呢。
纯洁的小土狗不明所以的看着温欣,“干啥?”
温欣很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有了孩子了,人家这不是还得忙着呢么,你没看这两天你娘你爹都没说话,偏生就你事儿多。”
赵胜军被自家大胆的媳妇的话说的一个机灵,脸通红的看着温欣,“你这个女人,啥话也敢说,这大白天明晃晃的人家能干那事?”
温欣看着这个纯洁的傻男人,“谁规定说白天不准干那事了?”
赵胜军脸更红了,手一摆,“我不跟你说了。”
嘿,这个家伙!
“你要不信咱们就去看看!”温欣看着他,也得让他见识见识世面。
赵胜军红着脸梗着脖子,“你这女人就知道瞎想。”
温欣穿好衣服,出去坐在赵胜军的毛驴车上,“走啊,现在去你哥家。”
反正目的达到了,赵胜军是不相信两口子大白天的就能在房里做出那事,觉得自家小媳妇纯粹是瞎说,拉着媳妇赶着毛驴车就走了。他要去找他哥去讨个说法。
两人在赵勇军小两口的那个小院不远处停了车,温欣指挥着赵胜军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两人的小院,轻轻推了一下,果然院门锁上了,温欣转头看了赵胜军一眼,“看吧,大白天的锁门,你说在干嘛?”
赵胜军偏生不信,“人家有事出去了。”
温欣看着这只傻土狗,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温欣指着那门上的说,“这锁是朝里面锁着的,你看不见啊。”
赵胜军看了那锁一眼,一脸的将信将疑,真理不辨不明,温欣一想到自己每天白天有时候想跟他要个亲亲他那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今天必须要给他上一堂生理卫生课。
温欣拉着不情不愿的赵胜军走到赵勇军小两口茅屋的后墙,这个小院儿依山而建,后面就是山,下面就是屋子,前面一个院子。温欣悄悄的猫过去,窝在墙根下面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动静。
赵胜军一个大男人,看着自家媳妇儿这个样子,羞涨着脸左顾右盼的拉着她,“你干甚呢你,像啥话,起来,赶快走。”
温欣嫌他吵,跟他比了一个手势,“你小点声,看别人都听见了。”
赵胜军闭了嘴,贼眉鼠眼的给温欣把风。
这听墙根也是一项技术活儿,不太容易操作,温欣从书上也见过描写原主夫妻两个过年回来在家里大干特干的章节,自然觉得心里无碍,赵胜军就不一样了,大白天的听人家墙根,全程像是做贼一样。
直到房间里传来了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夫妻对话,只听了两句,赵胜军才涨着脸一个打横把自家媳妇儿给抱走了,一直放在驴车上,自己坐在了驴车前面红着脸不说话,那样子似乎被打击到了,三观被颠覆了。
温欣凑到他耳朵旁边前面吹风,“刚刚听见没?”
赵胜军明明耳朵根都红了,但是却嘴硬道,“没。”
温欣转头看着他笑,“那你怎么不进去找你哥了?”
赵胜军噘着嘴埋怨道,“哼,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部队就是这么教育人的?不像话!”
温欣笑的前仰后合,推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看看你哥的生活,你就知道了吧,我只是让你白天跟我亲个嘴儿,我够宠你的了,还没让你干别的呢。”
赵胜军气愤的鼓着腮帮子,“以后你少跟那月如嫂子来往,你这样怕是都是跟她学的。”
温欣上去趴着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大口的亲了一下,“你不高兴啊,但我看每次你挺享受的啊。”
自家媳妇儿怀了孕,赵胜军不敢有大的动作,这个时候在大太阳底下被强吻了,也只能按下心里的羞怯,耐心的把车停在一边,把小女人的两条胳膊从脖子上套下来。从嘴里憋出两个字,“别闹。”
温欣趁势又倾身上去啃了他嘴上一口,美美的笑,“好几个月不要了,你不想?”
赵胜军这时候浑身滚烫,喉结滚动了一下,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