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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压低声线道:“已经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了,军医说这要送去医院治疗,队长,我们要不要把他送去医院?”
最后一句话,他是冒死才敢说出来的。
今个发生的事情真是轰动整个部队了,这小子可不就是嫩头青嘛,凭着一腔热血要来找咋们队长了,还扬言要队长放了小媳妇。
队长是什么人?
那是一贯的霸道性子,在部队里,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以前就是有再二世祖的新兵蛋子,但到了他手上都能被治理的服服帖帖。
队长的威严,怎么可能被这个嫩头青这么打压?
而且他还是要和队长争抢小嫂子,这不是活该来找死嘛?
结果可想而知,训练场上围满了新兵老兵,那自称从美国来的嫩头青被打的鼻青脸肿,现在就剩半条命躺在里面了。
有时候,他还挺佩服他的,在他们队长那么强烈的戾气下,还能接下几招,啧,光是这份功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送去医院?”
背对着刺眼暖阳,叶翌寒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片阳光,他眯着冷锐鹰眸,定定盯着沈言,微抿的薄唇轻启,意味不明冷笑道:“咱们部队的军医什么时候这么退步了?断了肋骨就要进医院?那咱们大家是不是以后是不是都得进医院?”
“这……?”
沈言听言,脑袋垂的更低,就差没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他黝黑面庞上浮现出犹豫光芒,顶着叶翌寒含煞的目光,可也只能抬眸讪讪笑着:“队长,这是军医说的,可不关我的事”。
妈的,那几个参谋和小刘真是贼精贼精的,这种力不讨好的事情让他来做。
现在谁不知道,里面那个嫩头青是小嫂子的学长,来找队长谈判的?
可偏偏却是个文弱书生,在训练场上和队长还没较量上几招就不行了。
但那小子骨头硬的很,被打成那样了还在说着要见小嫂子,那模样,他这个外人看在眼中都觉得慎得慌。
“去,把江涛给我叫出来,我倒要好好问问,这是多大的伤啊,要上医院去?”
叶翌寒薄唇边挂着森然笑意,一双锐利寒霜的鹰眸紧盯着医护室紧闭的大门,字字句句冷声道:“真他妈晦气,这么不禁打还能过来找我,真以为部队是他家,想来就来想滚就滚?”
“是,我这叫去将江涛给叫出来!”沈言低着头,得到命令赶紧转身进去,直到关上大门,他才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然后向着里面走去,扯着嗓子就着急叫道。
“江涛,赶紧的,队长找你呢!”
小刘正站在那和几个参谋有说有笑,笑谈他们队长的勇猛,见沈言着急的跑进来,他深邃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然后笑着迎上去问道:“怎么?队长说什么了?”
啧,说起刚刚在训练场上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要说那小子傻还是威武了。
连他们队长的墙角都敢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活该现在躺在里面没人管。
沈言急的满头大汗,见小刘满脸兴趣的走上来,他一把将他推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滚蛋,老子现在没空和你扯皮,你要想知道队长现在怎么样,怎么自己不出去瞧瞧的?”
他就是他妈的运气差,刚刚一群人石头剪刀布,谁让他输了?
所以这活,倒霉的就落到他身上了,想赖都赖不掉。
“哟哟,还生气上了?”
被沈言一把推开的小刘丝毫也不生气,他和旁边几个参谋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精光。
“不过是石头剪刀布的时候,咱们赢了你嘛?你说说你,至于这么小心眼嘛?”
队长现在正站在外面满脸的阴沉,他又不傻,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跑出去找骂。
要说,只能说,这沈言太背了,大家一起公平的石头剪刀布,而且还是三局两胜,谁让他连输三局?
小刘这话一出,旁边几个参谋也都笑着附和,其中的意思不过就是说沈言小心眼,或者输不起之类的。
沈言就是直性子,虽长的不像虎子一样的粗狂,但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东北爷们,此刻被这些人一起围着笑话,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他停下脚步,脸上气的通红,扯着嗓子,没好气怒骂道:“滚你丫的,老子什么时候输不起了?刚刚不是我出去向队长禀告的,还是你们不成?”
妈的,这运气不好,他认了,可这些人居然敢这样说他,是故意的吧?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说了!”
小刘这个时候出来当和事佬,他上前一把勾住沈言的颈脖,脑袋凑上去,眼中精光闪烁,神秘兮兮问道:“队长到底说什么了?”
别说是小刘了,现在全部队的人都在关心这个问题,队长等下到底要怎么处置那个嫩头青?
他这话他一问出来,旁边那几个参谋也都兴趣满满,全都凑上前去,压低声线小心翼翼问道:“对,沈言,咱们队长到底说啥了?”
嘿,这可是队长的八卦,谁不想听?
他们这些老兵,跟在队长身边也有些时日了,自然敢开开玩笑。
那些刚被队长整的七荤八素的新兵蛋子,别说开玩笑,现在看见队长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老实。
“要想知道,自己出去问问,我没空和你们在这逗闷子!”
沈言心中还有事,队长的事情还没解决,他根本就没这个心情和他们在这开玩笑,脸色黑沉,再次将小刘推开,他眉梢紧皱:“江涛呢?队长找他!”
队长现在正在气头上,说的话根本就没有深思熟虑,里面那嫩头青伤的可真不轻。
而且他就是个文弱书生,哪里比得上他们这些当兵的皮糙肉厚。
他们受伤了,自然不用上医院,在军医这随便瞧瞧就行了,可里面那人不一样。
先不说,他和小嫂子的关系,就这事要被传开来,那他们部队就真的成为各大军区的笑话了。
连带着队长的脸色都无光,上头司令指不定要找队长麻烦。
小刘也不是省油的灯,被沈言三番两次这样对待,也怒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瞧瞧你这股子小气劲,我们要是这胆子,还指望你说?自己早就扒上去瞧了!”
他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要不是现在队长正在气头上,他们早就上去偷听了,可偏偏隔了一扇门,队长的敏锐程度又高于他们太多太多了。
他们就是有这个偷听的心,也没这个偷听的胆子。
从最里面的病房里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白大褂,一副正经严肃模样,眉梢紧皱,无奈摇摇头,但在瞧见外面乱哄哄一团时,他更加没好气道:“做什么呢?在这吵什么吵?”
队长这次真是被气到了,这下手是一点也没轻重,可怜了里面的男人被打的就剩半条命了。
沈言在瞧见来人的时候,神色更加苦恼,他连忙上前:“江涛,你刚刚说的话,我告诉队长了,但队长好像不以为然,还是您自己亲自出去和队长说清楚吧”。
队长现在的怒火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他都能感受的出来,刚刚更加冒死才在队长面前把那些话给说全了。
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由江涛去和队长说吧,他这种心脏不敢在出现队长面前,真怕突然间一个不经吓就一命呜呼了。
小刘摸着下巴,笑着和那几个参谋打趣道:“啧啧,你们瞧瞧,咱们的沈言还都吓成这样了,队长那是我们的神,可不是瘟疫,怎么就让你害怕成这样”。
他这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的样子真是深深刺激了沈言,他转眸,眼底浮现出恶狠狠冷光,恼怒吐口:“小刘,你别他妈的说这种话,队长在我心中自然是神,你要有本事,刚刚就自己出去和队长说清楚”。
他们大家一起抬着那嫩头青进来的,但最后却是他去和队长禀告,这臭小子不还是因为不敢嘛?
“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要是有能耐,就去外面劝劝队长!”
江涛比戴清还要年长上几岁,但和这些兔崽子们一向都是以平辈自称的,可在重要时刻,还是会起到重要作用,他冷然眸光扫了一眼小刘。冷哼道:“你这个小滑头就知道欺负沈言这种老实的人,有本事出去和咋们的队长说去?你好好问问他,接下来到底怎么打算?”
沈言闻言,嘴角上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了,眉梢高高扬起,戏谑的眸光落在小刘身上来回打转。
啧啧,小刘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偷奸耍滑,有时候连政委都没办法。
但在队长面前却老实的和猫似的,现在被江涛教训的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刘脸色涨的通红,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涛这话说的倒是对的,他确实没这个胆量现在出去问队长接下到底怎么办?
也就沈言这个脑袋不够用的敢去。
几个参谋都憋着笑,一个个都不敢出声。
他们平时都是以小刘为领头的,此刻见他也被训斥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然不敢再废话了。
江涛不愿再和他们废话,冷哼一声之后就朝着门外走去,可这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的。
今个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部队,人被抬过来的时候,那伤的岂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啧,有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这男人还真是有勇气,居然敢跑来这么正大光明的找队长谈判。
队长是什么人?
那是各项全能冠军,年纪轻轻的上校,手上掌管着一整支部队,有名的鬼面阎王,谁的面子都不给。
大家都知道,队长刚结婚,娶了个宝贝媳妇,珍贵的不得了。
可这才过几天啊,就冒出来个情敌,这还真让他玩味,对那个还未曾见面的小嫂子也是充满了兴趣。
……
“沈言说,薛子谦伤的很重,必须要去医院?”
叶翌寒很有耐心的一直等到江涛出来,然后才沉着脸,咬牙切齿冷笑道:“江涛,你这是怎么诊断的?断了几根肋骨就要上医院?你当医院是做什么的?小伤小病都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