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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嫉妒了。你想啊,前世跟现世能一样吗?男人都有占有欲,前面的是前面的,现在的是现在的。前面的跟现在的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苏绵绵迷糊的小脑袋似乎要开窍了。
她呐呐道:“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当然是用力贬低前世,夸赞现世了。你看,这女主角这样做,男主角不就立刻回心转意,变舔狗了嘛。”
这是一部狗血的前世今生恋爱剧。
前世的纠葛,延伸到了现世。
男主角一脸醉态的抓着女主角,“你说,他长的帅吗?”
女主角道:“帅。”
男主角立刻生气,“那是我帅,还是他帅!”
女主角坐在床边,深情的伸手捧住男主角的醉脸。
“当然是你了。”
周安安立刻激动的跳起来,“你看你看,这样就哄好了,多简单啊!”
苏绵绵立刻用力点头,觉得这里面的学问真大,不知道她能不能学好。
……
客栈里,陆横一行三人正坐在小院子的葡萄藤下喝酒。
酒是客栈老板自己酿的。
听说每年有很多人慕名过来就是为了尝这么一口。
“你们说,如果一个女孩子莫名其妙生气……”自家酿的酒,度数很高,陆横仰头看向头顶从葡萄藤的细缝中透下来的阳光,声音微冷,带着深沉的困惑,“是为什么生气?”
“女孩子嘛,那几天来了,脾气总是不好的。”张鑫十分有经验。
“那几天?是哪几天?”陆横皱眉。
“哎呦,你怎么问人家这么羞羞的问题。”张鑫突然李大鹏上身。而那边的李大鹏早就已经醉死过去了。
陆横把手里的酒杯往石桌上一磕,“你他妈好好说话!”
“月经期。”张鑫立刻正襟危坐道。
陆横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确实是差不多了。
“陆哥,你不会是,还没搞定小棉花吧?”张鑫凑过去,给陆横支招,“我建议你跟小棉花一起看个电影,增进一下感情。”
陆横斜睨张鑫一眼。
张鑫立刻觉得自己被陆横误会了。
“哎,不是,陆哥,我有那么不堪吗?不是那种十八禁,就是那种鬼片。”
张鑫用这招撩了无数的妹。
“陆哥,你想想。小女孩被吓得瑟瑟发抖往你怀里钻的时候,那种酸爽感,哦~”张鑫立刻掐着脖子乱喊一气,完全被酒性释放了自己的娘娘腔灵魂。
陆横慢条斯理道:“我觉得你比李大鹏更适合当太监。”
原本一脸迷糊的李大鹏听到陆横“叫”他,立刻晃晃悠悠的直起脑袋,不过还没等他坐稳,又摔到地上睡死过去了。
张鑫也好不到哪里去。
拿着酒杯站到石桌上开始跳舞,捏着兰花指,演起了太监。
陆横从石墩子上站起来。
他有点头晕。
这里的酒还真是上头。
陆横上了楼,躺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休息。
沙发太小,男人搭着一双大长腿,大剌剌的躺在那里,半个身体几乎跌下去。
身上火烧火燎的热,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油里煎,火上烤。
就好像那个时候,他抱着她的尸首,躺倒在冰棺里。
化成灰烬……
“陆横,陆横?”
陆横猛地睁眼,单手撑住沙发边沿起身。
“砰”的一声响,蹲在沙发旁边,把自己脑袋凑到陆横脑袋上面叫他的苏绵绵就跟他撞在了一起。
苏绵绵的额头本来就没好全,今天跳舞的时候上了好几层粉才盖住。
现在被一撞,又是疼得眼泪花直冒。
“陆横,你做梦了吗?”
苏绵绵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细微的哭腔。
少年伸手抹了一把脸。
看到自己对面大开的窗户,热烈的阳光照进来,几乎要将他烫伤。
才知道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梦。
他重新回来了,重新见到她,重新拥有她。
活生生的她。
少年转头,漆黑双眸看向苏绵绵,“苏绵绵,怕鬼吗?”
苏绵绵想了想,小心翼翼道:“谁地底下,没几个亲戚。”
鬼片蓄势待发,小姑娘还在掰着手指头想怎么让少年放心。
虽然她曾经跟那只暴君有过一段不那么光鲜的历史,但那都是历史了。
历史书上都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往事。
“啊!”
正当苏绵绵努力想着事情的时候,一抬眸看到前面那只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东西,吓得立刻跳到了陆横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陆横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恐怖梦魇。
“不是说不怕吗?”他抚着小姑娘的小脑袋,想起昨天晚上的吻,有些心猿意马。
那种失去,他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
他恨不能现在就跟她融为一体,灵肉结合。
可是他不能。
这会吓坏她的。
当初在绣楼里,他可是哄了许久,那只小傻子才让他稍稍亲那么一口的。
虽然他骗了她,亲了不止一口。
但那股子细腻甜香,真真切切的留在他的口齿间,令人神往。
即使过了六百年,陆横还能回想起她的甜蜜。
与昨夜,无二致。
“他们不是我亲戚。”小姑娘抱着陆横的胳膊,哆哆嗦嗦的闭着大眼睛。
陆横真是要被这小傻子逗笑了。
那是外国人,当然不是她的亲戚了。
她的亲戚早就在六百年死绝了。
苏家满门,一个未留。
男人的眼神霎时阴狠起来。
尤其是那个女人。
如果再让他看到,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可惜。
“陆横。”
突然,埋在他怀里的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衣摆。
少年垂眸,眼神中尚带煞气。
“那个暴君,他可坏了呢。”
男人眸色一窒,“哦,是嘛。”
“他打人,杀人。脾气还不好,还挑食,骂人……”苏绵绵噘着小嘴巴,细数暴君十大罪状。
男人脸上笑意渐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注意到男人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苏绵绵赶紧缩紧了自己的小脖子,一脸疑惑。
明明安安说这样的话,男人就会高兴的呀?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苏绵绵努力回想了一下刚才看的电视剧。
“你比那只暴君帅多了。”
说完,苏绵绵捧起陆横的手,努力摆出一副夸赞的小表情来。
昨天晚上男人不开心,应该就是因为那只暴君吧。
“那,那你以后,也不要随便亲我,好不好?”小姑娘正在努力的跟他讲道理,像是在驯服一条疯狗。
“这种事情,你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能做的。”
说完这句话,小姑娘的脸已经红透,像只成熟的水蜜桃。
少年伸手,握住她捧住他脸的手,捏在掌心,细细搓揉。
“你觉得,那个暴君很不好吗?”
“嗯。”苏绵绵点头。
“一点都没有可取之处?”男人的视线越来越危险。
“嗯。”苏绵绵继续点头。
“呵。”少年笑了,“行了。”
孤明白了。
说完,陆横就要站起来,却是被苏绵绵扯住了衣摆,
小姑娘期期艾艾,一脸羞赧的扭捏道:“你昨天晚上在跟花露说什么?”
陆横面无表情,“我说你胖了,让她多吃点,托举的时候别把你摔了。”
苏绵绵:……好像有哪里不对?
……
小镇伙食太好,舞蹈团虽然在外面,但每天早上还是要称体重。
苏绵绵躲在房间里,正在捣鼓吹风机。
这里的吹风机跟陆横家里的不一样。
声音好大,她不敢用。
“苏绵绵,你要迟到了。”公益舞连跳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少年推门进来,就看到苏绵绵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枕头把那个吹风机捂住。
“你在干什么?”
“声音太大了,害怕。”
像怪兽要吃人。
小镇虽然靠水,但湿气也重。
苏绵绵房间的空调坏了,她睡一晚起来,早上必须要洗澡。
既然洗澡了,头发也就一起洗了。
“天气很热,不用吹。”
苏绵绵又露出一副羞赧小表情,“称体重之前,要把头发吹干……”
“嗯?”陆横哼出一个音,表示不解。
“这样体重就能轻一点。”
直男。暴君。横:???
“别动,马上就要吹好了。”
陆横按着苏绵绵的小脑袋,修长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挑起那细腻如绸缎般的黑发。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揽着她的青丝,硬要给她画眉。
小姑娘紧张的坐在梳妆台前,闭着大眼睛,眼睫抖颤,连眉头都皱巴了起来。
殊不知,他都从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
可爱极了。
“陆横,还没好吗?”
少年回神,放下吹风机,坐在苏绵绵身后的他满脸皆是眷恋。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尖酥麻,带着暗香。
“嗯,好了。”
“陆横,我还没梳头发。”小姑娘摸了摸长发,“你吹得真好,那个暴君就会弄疼我。”
周朝洗完头,会绞发。
苏绵绵总是被那只暴君扯下好一撮头发,那只暴君还不承认,总是偷偷藏起来。
陆横看一眼角落的吸尘器。
“我有办法。”
一阵吸尘器的嘈杂声后,苏绵绵捂着自己的马尾辫,“陆横,我感觉脑袋有点绷。”
“哦。”男人面无表情,“绷着吧。”
把小东西送到舞蹈团,陆横站在电影院外面,看到前面那大片荷花池。
并蒂莲花,碧色圆叶。
粉嫩娇绿,像极了那个干净又漂亮的小姑娘。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是这个日子啊。
……
半夜三更,客栈小院子里。
一个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连衣裙上面的白兜帽,蹲在地上,正在一个废弃小铁桶里烧火。
陆横推门从外面进来。
打开大铁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