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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这么多。”邹鹏眼睛盯紧货船的方向,“打击海盗是我们共同的职责。”
李伟豪上了直升机,飞到货船上空进行侦查。
船舱之外,直升机没有发现海盗的踪迹,也许他们早就躲进了船舱。
飞机对着货船里可能存在的海盗喊话,督促他们尽快离开货船。更多的军舰正在赶来,如果他们不立刻放弃了,等待他们的后果不堪设想。
船舶没有回应,按照美国海军提供的消息,这艘货船上的船员发觉遭受海盗侵袭之后,立刻设置了路障,然后躲进了安全舱。
可是如果海盗发现安全舱的位置话,情况仍旧很危险。
飞机在货船上方盘旋侦察,设法获取更多的一手讯息。
夜幕渐渐降临,十六名陆战队员乘坐快艇抵达货船上。
他们分成两组,对船舱进行搜寻。上百个船舱,谁也不知道海盗究竟潜伏于何处。
对陆战队员们来说,他们获得的唯一的好消息是已经与货船上的船员取得了联系。
他们现在仍旧平安,但安全舱闷热难耐,他们感觉要吃不消了。
陆战队员两人一组,细细搜寻每一个角落。
前方传来讯息,安全舱已经被搜寻到。
陆战队员朝安全舱靠拢,保护船员的安全是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经过狭长的过道时,邹鹏突然间直接压下了自己的同伴。
尖锐的呼啸声伴随着炮弹从他们身体的上空擦过,落在后方的舱室门前,整个门都被炸开了。
邹鹏趴在地上,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火箭炮炸开后散落的碎片擦到他身上。
爆炸的强光照亮了凶手的脸,是个10来岁的孩子。他肩膀上扛着的火箭筒看着已经要将他身体压垮了。
少年似乎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嘴里头发出奇怪的声响,呆愣在当场。
旁边的陆战队员已经反应过来,直接卸掉了他的武装。
肩扛式火箭筒,这对于海盗来说已经是绝对的重型武装。
那孩子随你头大喊大叫着什么。
邹鹏直接下令戒备搜寻,随时应战。
“他在说什么?”
邹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依然警惕:“他说他们都跑了,只有他一个。”
“你跟他说什么?”
“我说这不可能,火箭炮要比人重要。起码对于他们而言。”
遍地娃娃兵的国家,一个孩子的生命怎么可能比得上一架火箭筒。
单纯留下这一人一炮,不符合海盗的做事风格。
交火的过程相当迅速,手持轻机木仓的海盗潜伏在舱门后面,开始射击。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应当在火箭筒发射的瞬间开始行动。
然而不知道是让孩子过于紧张,出手早了,还是后面的人没有配合好,中间存在空隙。
陆战队员唯一能抓住的,也就是这空隙。
从爆。炸开始到交火结束,刚刚只用了10分钟。
见势不妙的海盗意图逃跑,经过拐角处的时候,安全舱的门突然间打开了。
原来是有船员听到外面交火的声音过于恐惧,加上舱内闷热难耐,所以产生了幻觉,以为海盗已经潜入进来,所以开门准备逃跑。
脖子上挂着轻机木仓的海盗端起了木仓。
扳机扣下之前,他身子往前冲,倒在了地上。
他的脑袋少了一半,红的白的汩汩往外淌。
邹鹏放下木仓口,跪倒在地上。
他的腿上,湿漉漉一片。
这次营救行动共逮捕海盗七人,当场击毙一人。
美国人的军舰赶到了,刚好过来收尾。
美军指挥官发出咆哮:“他们疯了。”
简直一点也不计较后果。
正常情况下,只要没有人质挟持在手,海盗在遭遇军舰的时候都会选择逃跑。
没想到这一回,他们居然选择正面对上。
邹鹏面无表情,用流利的英语作答:“大概是因为他们有火箭炮吧。”
担架抬走了受伤的陆战海军。
这一趟营救行动,邹鹏并不满意。
明明他们已经抵达商船,明明安全舱里头的船员们都知道,但是还是有人选择自行逃跑。
因为他们觉得中国海军并不值得被信任。
索马里海盗为什么在他们全副武装上船之后仍旧选择负隅顽抗?
大约是觉得中国海军不值一提吧。
整个营救行动也是破绽百出,一旦情况有变化就难以应对。
在远洋护航上,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旁边的陆战队员倒是心情不错,还有心思追问队长:“老大,你可真牛逼,居然连索马里话都会说。”
邹鹏面无表情:“刚才他说的是阿拉伯语。”
索马里通用语言有英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跟索马里语。
当然,他都会说。
随舰的军医检查了邹鹏的情况,认为他需要尽快手术。
尽管邹鹏觉得没必要如此夸张,但他还是被立即转运到了南海国际救援中心医院中进行进一步的诊治。
邹鹏抗议无效,只得乖乖听命。
等到他被推进手术间前,医生过来找他签字。
看了眼名字,医生才不确定都喊出声:“邹鹏?”
她脱下口罩,邹鹏笑了:“是你呀,鑫鑫姐。”
林鑫直摇头:“我最不希望看到你的地方就是这儿。”
南海国际救援中心的医生有一半以上属于定期援助性质。
林鑫在这里援助一年,眼看着就要结束了,居然还得上台给邹鹏开刀。
手术间的门被推开了,另一位穿着绿色洗手衣的医生走进来。
林鑫赶紧跟她打招呼:“于主任,今儿麻醉必须得好好打啊,我弟弟。”
那于主任打趣道:“呦,这么帅的弟弟,你们家卢总知道吗?赶紧贿赂我,否则我立刻去打小报告。”
手术室里头立刻响起笑声。
林鑫一边做术前准备工作,一边笑:“巧了,也是卢定安的弟弟。”
算起来邹家与卢家父母的关系亲近的很。
据说当初要不是两边都只生儿子,说不定就结娃娃亲了。
手术室里头的笑声更大,麻醉医生笑着直摇头:“你以前挺正经的,怎么我觉得你结婚以后越来越不正经了?”
后面林鑫说了什么,邹鹏已经都不记得了。
一管牛奶一样的液体流入他的体内,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病房当中。
腿是麻的,动弹不得。
林鑫过来看了他一回,告诉他手术一切顺利。
她有心多陪陪这个可怜的孩子,然而她没空。
人少事多,整个南海海域上的救助工作都由这家只有7层楼的医院负责。
林鑫只跟他草草说了几句话,就又上手术台去了。
在这里,基本上所有的外科手术她都做过。
为了给独身一人的海军排遣孤单,她相当大方的贡献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让他无聊的时候自己看电影。
当初为了排遣无聊,她过来之前准备了好多碟片,可惜的是基本上没有派上用场。
交班之后,她唯一想干的事情就是呼呼大睡。
邹鹏谢过她的好意,先躺在病床上睡了一大觉。
等到他睁开眼的时候,整个海岛都陷入了沉寂,夜色深沉。
邹鹏想了想,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又依靠上半身的力量支起小桌子,开始找东西看。
点开播放器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动开始播放一段录像。
打扮的跟福娃一样的小阿宝正对着镜头拱手,奶声奶气地喊:“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真的只能用喊这个词来形容。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到底遗传的谁,明明长得跟林蕊如同俄罗斯套娃一样,唱歌却偏生没有遗传到母亲,难听的很。
然而这姑娘却极有自信,依然扯着嗓门喊《生日快乐歌》,活像她是宇宙大歌星。
邹鹏下意识咧开了嘴巴。
后来当妈的人可能实在看不下去了,过来给女儿帮忙,试图将她带上正轨。
可惜小阿宝青出于蓝胜于蓝,在带人跑调的功力上无人能出其右。
气得她大喊大叫:“何淼淼,你妈我好歹也是出过磁带的人!”
邹鹏忍不住笑了。
镜头里头,两张脸也笑容满面,对着他大喊:“生日快乐哟,爱你!”
神差鬼使间,邹鹏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病房门突然间打开了,啪的一声响,日光灯亮了。
邹鹏惊讶地看着房门,口罩一边挂在脸上的女医生满脸错愕,下意识看了下门口的号码,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是要去隔壁病房看望刚刚手术下来的病人,做麻醉术后评估。
邹鹏微微一笑:“没关系。”
那人赶紧退了出去,临走之前,她冒了一句:“我不给你关灯了呀,开灯对眼睛比较好。你要是需要关灯,就按床头铃。”
邹鹏愣了一下,朝她点头道谢。
他看着视频里头的小阿宝还在奶声奶气地唱着生日快乐歌,心情舒展的很。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房门再度被敲响了。
刚才贸然闯进门的女医生姿态大方:“既然你还没睡,那我就跟你交代一遍吧。之前我过来的时候你睡着了。”
邹鹏点点头,言简意赅:“在哪儿签字?”
女医生笑了:“好歹听完再签字呀。”
她目光扫过笔记本,笑道,“你爱人跟女儿长得可真像。”
麻醉病人是要登记身份证号码的,今天可不是这个邹鹏的生日嘛。
视频上,母女俩同时做飞吻的手势,俏皮地眨眼睛:“爱你哟,阿姨!”
女医生一愣,茫然地看向邹鹏。
胡子上长了一圈青茬的海军少校微笑:“您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