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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主任兴致勃勃,“你不要小看这一点。大型的企业过来投资,几乎都要考虑职工队伍稳定问题。这方面我们替他们做好了,他们就没有后顾之忧。”
伊力哈木江点头,忍不住感慨:“你这费了多少功夫呀。”
一桩桩事情说起来轻悄悄,可他自己也是干基层工作的,最清楚这里头究竟有多难。
魏主任笑呵呵的:“一点点的慢慢做呗,你要相信大政策是好的,国家鼓励地方经济发展。咱们吃透了政策,灵活运用政策,就不愁没有前景。”
地方政府是做什么用的?老话说的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政府就是为老百姓提供服务的,只要把服务工作做到家,就不愁日子不能越过越红火。
等看完林地又绕到编织厂的时候,魏主任跟伊力哈木江再度碰到了公主出巡队伍。
回家吃完奶又出门晃荡的小星星盯着爷爷奶奶们手里头的水葫芦,欢快地发出“哦哦”的声响。
大爷爷去早市卖完了鱼回来,从厂里头领了晒干的水葫芦回家编织。
他看到小星星,笑着逗弄小姑娘:“爷爷挣了钱,给我们星星买糖吃好不好?”
编一个水葫芦的框能拿三毛钱的加工费,一天下来,像大爷爷这样的熟练工可以挣上十块钱,快赶上普通工人的工资了。
小星星跟能听懂大人讲话似的,立刻挥舞着小手朝大爷爷咿咿呀呀,口水都往外头流。
魏主任看着林蕊啊啊叫唤,手忙脚乱地给小姑娘擦口水,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意犹未尽地转过头建议伊力哈木江:“你们也可以搞这种家庭手工加工业。”
在灯光的照射下; 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有时像水中花; 有时如同波浪; 踩准了每一个节拍。
天空又绽放出烟花,拼出了一个大型的蕊字。
脖子上架着小提琴的演奏者从花丛中走出; 琴弦下绽放出悠扬的音乐。
晚风吹过,玫瑰花瓣从天而降; 纷纷扬扬下起了浪漫的花雨。
先前她跟林蕊一起排过广播剧,经常一块儿吃吃喝喝。
后来初三下学期大家事情忙,才不怎么见面。
见到老朋友,马小晴明显很高兴。
她走上前抓着林蕊的手,笑容满面:“前头我还跟邹鹏说; 不知道你去了哪个学校。”
旁边剑眉星目的男孩子没有出声,只冲林蕊和苏木点点头。
林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哎,马小晴,这才开学吧; 你们外国语学校就过了联谊了?”
乖乖,果然传说中整个江州城最会玩的中学就是江外。
“什么啊,我们现在是同窗。”马小晴笑眯眯的; “我在五班,他在三班,你在几班啊?”
“二班,我跟他都在二班。”林蕊指苏木,依然满心疑惑,“你们不是保送江外的吗?怎么跑到省实验来了?”
现在大学保送少,外国语学校却属于特例,尤其是他们的小语种,保送率奇高。
怎么看也是上江外才比较保险。
马小晴落落大方:“我没通过保送考试,只好中考,就跑到这儿来了呗。”
她笑眯眯的,“幸亏我英语特长也算加分,不然还考不上。”
短发女孩儿伸手指指邹鹏,摇头叹气:“至于他,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觉得省实验食堂的饭比较好吃吧。”
在场的四个人全都笑了起来。
邹鹏言简意赅:“我想跳出来看一看,总是局限在那个小圈子里头,我觉得我会僵化。”
林蕊诚心诚意地摇头:“你将来要是往外交方向发展的话,其实留在江外会比较合适。”
因为这样子能够形成朋友圈。
邹鹏笑了笑:“人生总有得失,不可能事事如意。”
林蕊抱着苏木的胳膊,好奇地朝少年眨眼睛。
哎哟喂,这孩子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怎么说话如此之沧桑?
得了吧,追不到她姐的幻灭已经过去这么久,也该鼓起勇气直面惨淡的人生了。
她点点头:“也不错,说不定你在这儿能够有另外一番收获呢。”
苏木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催促林蕊:“走吧,回去睡会儿,不然下午你要打瞌睡的。”
林蕊朝两人挥挥手,抓着苏木的衣袖,又蹦又跳地往前头走,跟他比划之前的同学都表演了啥。
哎哟,现在的孩子可皮了,有人唱双簧,还有人表演单口相声,特别逗。
苏木扭过头,看那两人往小礼堂走,犹豫着问:“他俩是不是也要去参加学生会招新啊?”
林蕊立刻紧张起来:“完了完了,马小晴要是竞争文娱部部长的话,我就危险了。”
那姑娘专业学过舞蹈,民族舞跳得那叫一个柔情似水。
在广播室的时候,每次看她跳民族舞,林蕊的双手就蠢蠢欲动,特别想冲上去掐人家的小腰。
她拽着苏木又冲回小礼堂,眼巴巴看着人家跳了一支孔雀舞。
少女收回作痒的手,心痛地下了决定:“走吧,回教室,咱们不买零食了。”
看看人家的腰,再看看自己。
少女啊,身高相差小20公分,那腰的维度要是差不多的话,分明就是柳条跟水桶的区别。
为着这个,林蕊晚饭都只打了蔬菜。
结果明显菜不抵饱,上晚自习的时候,她就开始坐立难安。
等第二节晚自习开始,她索性饿得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苏木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点着桌上的预习资料:“看书。”
林蕊差点儿跳起来。
不得了了,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过分,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牵小姑娘的手。
这种在教室里头公然耍流氓的行为,是要被广大人民群众唾弃的。
少女慌慌张张,抬脚踩苏木,干嘛呢?这么耍流氓。
苏木被她踩得龇牙咧嘴,委屈不已:“你不是静不下心来看书吗?我说给你念静心咒呢。”
林蕊着急忙慌地想要甩开少年的手,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念你的,干嘛抓着人家手?”
瞧这主意多蹩脚,分明就是想占姐姐的便宜。
少年十分无奈:“你别乱动,无苦说的,这样念咒的话效果会更好。”
十指连心,可以将他心中的意念,经由他们的双手传递到蕊蕊心间。
少女勃然大怒,果然是无苦这个小秃驴!
她就说苏木以前很老实的,全被无苦这个臭小子给带坏了。
下了晚自习回家,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林蕊还在控诉小和尚的不检点。
“我告诉你,离你那个小师弟远点儿。那小子就不是个正经和尚。”
苏木闷声不吭,也不反驳她,由着她开批。斗大会。
少女说得唾沫横飞。
待自行车停在饭店门口,她一进门,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小和尚跟小元元身上,顿时要倒吸一口凉气。
小和尚正在陪着小丫头玩搭积木,搭的是个地下宫殿。
六根不清净的臭小子笑眯眯的问天真无辜的小姑娘:“哥哥给我们元元盖宫殿好不好?”
无知幼女拍着肉乎乎的小手,高兴地点头:“好。”
无苦心花怒放:“那以后我们元元就住在宫殿里头,当小公主好不好?”
小丫头笑得更加开怀,口水都淌下来:“好,哥哥给元元盖宫殿。”
少女一阵头晕目眩,直接倒在苏木的怀中,伸出去的手指头都在颤抖。
听听那个丧心病狂的小和尚,究竟说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事。
他养成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囚。禁!
苏木完全听不懂林蕊在说什么,奇怪道:“无苦要盖房子给元元住怎么啦?”
反正房子盖出来,总归要有人住的。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说要盖房子给我住吗?”
林蕊死命地掐苏木,眉毛快要飞上天。
你傻,这孩子!你跟无苦的情况能一样吗?
那小和尚就是居心叵测,觊觎她家美貌可爱的小元元。
这是人性的卑劣还是道德的沦丧?
少女捋着袖子要上前教训小兔崽子,楼上周会计探出脑袋,看到林蕊立刻招呼:“蕊蕊,上来,有事儿跟你说。”
林蕊只好又将衣袖给放回去,上楼梯还不忘叮嘱周会计:“阿姨,你要留心,元元快被无苦给拐走了。”
周会计笑呵呵地一摊手:“那没得法子,她就认无苦。”
这俩孩子在一起玩的可开心了,谁也不嫌谁。
林蕊痛心疾首:“他就是采取这种怀柔政策,不怀好意。”
“行了,你赶紧进去说正经事。”周会计推着人进包厢门。
门一开,灯光从外头打进去,直接照亮了整间屋子。
哦,不,准确点儿讲,是屋中自带发光体。
光彩夺目的美妇静静地坐在桌旁,手里头把玩着一盏白瓷碟。
林蕊傻愣愣地看着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吸气再呼气,请保持住呼吸的频率,千万不要过于激动,直接忘了怎么喘气。
美妇站起了身,略有些担心的问她:“你哪儿不舒服吗?”
旁边的何医生也赶紧走过来,想要查看林蕊的状况。
戏精上身的林蕊赶紧摆摆手,朝大美人眨巴眼睛:“不,只是你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大约从人类能够听得懂说话起,就没有人真正不喜欢被人赞美相貌。
贝拉微微一笑,冲林蕊点点头:“你也很好看。”
少女心花怒放,赶紧奔上前,主动伸出手:“欢迎您到江州。”
艾玛,她终于牵到大美人的手了,人生无憾。
哎哟,美人可真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就连这手握在手里头都是如此的舒服。
那叫一个柔弱无骨,那叫一个绵软娇嫩。
苏木不得不清清嗓子,伸手在林蕊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