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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有无苦在,明天一早上肯定就能把房费给吃回头。
孙泽看着自己剪了一半的袖子拉出来的毛边,突然间咬牙切齿“住老子花了钱的。”
凭什么不住啊这算什么烂事,他又没做丢人的事,干嘛要逃之夭夭
孙泽雄赳赳气昂昂地往房间方向走。
走廊的尽头,有人站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这群吵吵嚷嚷的客人。
她的身后,头顶地中海的男人探出脑袋,疑惑道“贝拉,你在看什么呢你真的没有兴趣回来投资吗”
灿若明珠的女人态度冷淡“我没有任何兴趣,太晚了,我需要休息,请你出去。”
地中海讪讪地走出房间。
他刚想回头跟女人说几句话时,碰上的就是冰冷的门板。
大约绝色佳人都有这样的特权。因为即使她的态度如此之冷漠,地中海居然也不知道生气。
贝拉伸手拉开窗帘,静静地看着那群叽叽喳喳的孩子走到对面的房间。
唯一的大人何半仙看上去仿佛丁点儿都不见老,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
他的身旁,十四五岁的少年正看着那个眼睛珠子总在滴溜溜转的小姑娘。
不知道小姑娘说了句什么,少年的嘴巴往上翘了翘,看上去欢喜极了。
他的喜悦是那样的情真意切,极度富有感染力。以至于看到的她,唇角也忍不住发生了细微的弧度变化。
只可惜这群人的步伐很快,她唇角的笑意还没有蔓延到面颊时,他们就走出了她的视线范围。
女人唇角的笑凝滞了。
一股说不清的迷茫与惆怅萦绕在她心间。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又重新拉上窗帘,隔绝了与外面的世界。
一行人走到房门前。
六个人三间房,小和尚美滋滋地进行分配。
二姐跟小师姐一间,自己跟师兄一间,师伯跟孙泽一间,正正好。
可惜二姐作妖,死活不肯跟小师姐住一块。
开玩笑,做人最重要的是藏拙。
林蕊偷偷瞥了眼小师姐玲珑有致的身材,再看看自己的一马平川。
咳咳,虽说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但是她还是要恪守少女的骄傲。
她笑得羞涩又腼腆“不好意思,我有点认床,不习惯跟别人睡在一起。”
小师姐也笑“没关系,我再要间房吧,其实我也从来不跟别人住在一间屋里。”
何半仙立刻挥手“开什么房啊不是有三间嘛。你跟蕊蕊一人一间,其他的睡一起。”
无苦看见房中只有一张床,顿时要嚎啕。
师伯最偏心了,明明小师嫂就是在作妖。
孙泽一巴掌拍在小和尚的脑袋上,抬脚进去,一路走,一路解外套扣子“爱睡不睡,不睡拉倒。反正你不是能跑吗,自己跑回去也行。”
“我不走,我要睡觉。”无苦立刻也冲进房。
少一个他,就少了一个人吃饭,别以为他不知道孙泽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号称认床休息不好的豌豆公主林蕊,睡到苏木过来砸门,才顶着鸡窝头过来开门。
干嘛啊,就不能让人家多睡会儿吗。
少女的哈欠打了一半,懒腰伸到头顶的时候,瞥见对面穿戴一身,妆容精致的小师姐。
她吓得立刻合上门板,差点儿砸到苏木的鼻子。
这臭小子就是故意的,素颜生图跟化妆加美颜能比吗
十分钟过后,在无苦的绵延不断地催促声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林蕊,只能素面朝天的含恨走出房间。
现在的中学生不流行化妆,她也没有随身携带化妆盒的习惯啊。
只希望这个发型能够让脸看上去小点儿。
无苦才不关心他二姐到底梳了什么头发呢,至于脸大脸小,世界上就没有比二姐脸更大的人了
毫无疑问,小和尚是被揍着进的餐厅。
吃饭的时候,一路都沉默不语的孙泽,突然间主动问无苦“去你们清凉寺出家,都要办哪些手续”
林蕊夹着的虾饺掉在了盘子里,她惊惶的看着孙泽,结结巴巴道“孙,孙哥,你怎么了”
孙泽轻轻地叹气“没什么,我昨晚在房间里看到一本弘一大师的书,突然间顿悟。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世间种种,譬如一场空。”
无苦吃得满嘴流油,毫不犹豫地应下“你也庙里头捐香火钱就成。”
想怎么修行就怎么修,是当居士呢还是剃光头
只要香火钱捐到位,这烧不烧戒疤,也悉听尊便。
林蕊听得目瞪口呆,直觉老和尚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臭小子,如此胡言乱语,真不怕佛祖显灵,直接一道雷劈死你。
林蕊一个劲儿瞪无苦,瞎胡说八道什么呀没听见孙泽要出家了吗
小和尚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铁板烧,一边毫不犹豫地摆摆手。
二姐真是傻,山上没肉吃的,连王教授跟陆教授都熬不住,孙泽才不可能出家呢。
然而小和尚低估了孙泽的决心。
大概是从小就没缺过肉吃,所以吃不吃肉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在孙少的人生规划考虑范围之内。
没隔两天,林蕊就从抽空回家帮她准备夏服的姐姐口中得知了孙泽上山要剃度的消息。
本来都开始刮头了。
可惜庙里头的那把剃刀不知道多久没用,不仅没有刮掉头发,还在他额头上拉了道血口子。
孙少气急败坏地下了山,先去医院处理伤口。
要不是他抵死不从,她是要维持帅哥的尊严,医生就给他上缝针了。
饶是如此,包扎好伤口的他还挨了针破伤风。
孙少只能感谢划他口子的是刀而不是狗,否则狂犬疫苗都得连着打三针。
他出了医院大门,去理发店,准备直接剃光了头发,再重新上山。
然而国营理发店向来朝九晚五,根本没有晚班这一说,愣是让他吃了个闭门羹。
等他折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了个私人理发店,结果里头居然暗藏乾坤别有洞天。
五月份就穿成三伏天洗头妹一个劲儿往他身上靠。
孙少现在看到卖淫嫖娼,就从心底里泛出恶心,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举报了。
说什么生活所迫,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凭什么不能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劳动市场上招保姆的人家一堆呢。
义愤填膺的年轻人之所以没有再添更多的伤口,实在是因为他跑得够快。
即使出家之路充满了艰辛险阻,也拦不住孙少一颗看破红尘,四大皆空的心。
他暂且先上山住着,等磨光了那把剃头刀,直接给自己一个光葫芦脑袋。
林蕊吓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孙泽居然会来真的。
她揪着无苦的衣领,恶狠狠地放话,清凉寺要真敢给孙泽剃度,她就去拆庙。
开什么玩笑,孙泽明显就是一时间精神受刺激,他还四大皆空呢,空个屁。
有四大皆空的人上山,还带着录像机,拎着一串子录像带吗
对了,现在开店租录像带肯定挣钱,轻松方便没技术难度。
那位小师姐闲着也是闲着,年纪轻轻不上学不上班,天天闲着像什么话。
不如开家店,专门出租港台录像带,应用她的户籍优势,起码挣钱养活自己。
无苦企图辩解“小师姐有钱,不愁生活费的。”
“有钱也得挣钱,人生最大的意义是要活着有价值。”少女不耐烦的挥挥手,“赶紧给我把孙泽带回来。”
开什么玩笑,孙泽当和尚了,她泡椒凤爪,她的泡椒笋,泡椒猪蹄、鱼皮,他的泡姜、酸菜鸡爪,她的卤蛋,谁去整合上生产线啊
还有电动泡脚桶,充气泡澡盆,一堆的挣钱玩意儿,正等着变现呢。
无苦嘴里头还叼着鸡腿,被他小师嫂扯得嗷嗷叫。
师兄救命啊,我小师嫂要掐死我了。
苏木只默默地端了杯酸梅汤过来,让蕊蕊有空喝口水,润润嗓子。
娶了媳妇没爹娘。
小和尚含恨败北,被逼得没办法,只得透露口风,放心放心,孙泽在山上坚持不了多久的。
等到肚子里头的油水被淘光了,他肯定眼睛都是绿的。
不用任何人赶,他第一个冲下山。
林蕊气急败坏“我等不及他肚里头没油。”
无苦却死活不肯答应去当说客,只一个劲儿念叨,时候到了自然就能下来。
完全说了等于没说。
然而让少女惊讶的是,当天下午孙泽就下了山。
不下山不行,国安的人找上门,要求他去协助调查。
那出子虚乌有,乌龙百出的卖淫嫖娼案,最终当然没有任何结果。
因为人家是你情我愿,并不涉及直接的金钱交易。
女舞蹈演员皱着眉头质问警察,作为公民,她是否有人身自由
完成了口供流程之后,邹鹏的堂哥邹铭只得客客气气地送人家出去。
人到走廊上时,晚风吹动了女人的裙角,露出里头的长筒丝袜。
邹铭老子一个激灵,突然间意识到不对劲。
先前还在饭店房间里的女人身着睡袍时,脚上穿着的就是一双长筒丝袜。
女人的头发微湿,看上去是刚洗过澡的样子。
邹铭虽然是男性,却明白刚洗过澡的人,因为皮肤还带着潮气,所以丝袜没有那么好穿。
况且洗完澡都穿上睡衣的人,为什么要穿丝袜呢
而且是一双穿过的丝袜,因为当时他闻到了脚汗的味道。
邹家堂哥显然不懂丝袜诱惑,缺乏闺房情趣。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又下意识地看向了女人的裙子。
这一看,生性严谨的邹铭立刻发现的问题。
是盘扣,女人上衣上的盘扣,邹铭算是世家出身,再熟悉不过。
这种扣子,想要扣起来其实很不方便,需要花费不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