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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蕊端起脸盆就往外头奔; 扭过脑袋色厉内荏“哼; 稀罕,凶死了。”
林鑫跟在后头出来; 疑惑地看妹妹“你往哪儿走呢有什么话跟苏木明天说。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钟了。”
林蕊撅起嘴巴; 警惕地盯着她姐“我今晚跟奶奶睡; 我老觉得你晚上会打我。”
“我看你是现在就想挨揍。”林鑫沉下脸; “我警告你啊,不许问奶奶要钱。脸皮都丢在地上叫人踩光了奶奶挣钱多辛苦,你心里头没数啊。”
林蕊委屈“姐; 你又冤枉我,我明明是要做护膝送给奶奶,防止她的老寒腿发作。”
外头用皮子,里面用棉花揣着,暖暖和和。
嗯,她爸妈也得有,骑车上班风大。
好,勉为其难也给苏木做一对,省得大家老说她欺负他。
像她这么善良的人去哪里找。
王奶奶拎着泡脚水出来,闻声笑道“那敢情好,咱们蕊蕊最乖了。”
当姐姐的人真想冷笑,乖看什么玩笑啊装乖卖乖还差不多
林鑫磨不过妹妹,只能再三告诫王奶奶,千万不能给这丫头钱。不然谁知道她又要折腾什么了。
上次抓蛇的事情,到现在她妈还心有余悸呢。
对了,那蛇冬眠没有芬妮他们家住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林蕊目瞪口呆“姐,那蛇早就被宰了,蛇胆泡的酒都卖出去了。”
哎哟,当代大学生哦,瞧这封建迷信的,还嘲笑人家练气功呢。
林鑫作势要揍妹妹,林蕊立刻跑进王奶奶家“我不跟你睡,你晚上肯定会家暴小孩。”
门一开,苏木正在脱衣服上床,下面就穿了个裤衩。
少年刺溜缩进被窝中去,羞愤难当,说话都舌头打结“你,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啊。”
“哎哟,你又没光屁股,至于这么紧张吗”林蕊眯着眼看清灯光下他的影子,一颗稍稍提起来的心又安安稳稳落回头,悠悠哉哉地往里间走。
王奶奶提着倒完水的木桶回来,笑着看苏木皱成一团的小脸“哎哟,你又跟蕊蕊闹啦”
什么叫他跟蕊蕊闹,明明是蕊蕊闹腾他
奶奶偏心眼儿。
苏木立刻忧郁地钻进被子中,觉得跟老人说不清楚,只能蒙着被子,声音闷闷的“奶奶,我睡觉了。”
王奶奶看小孩的样儿,笑得厉害,伸手关灯“好嘞,我孙子好好睡觉,明天去学校好好学习。”
林蕊立刻不依“奶奶,我还要睡觉呢。”
好好的,临睡前谈什么学习,多影响睡眠质量。
王奶奶掀开一角被子上床,摸摸小丫头的脑袋“我们蕊蕊聪明的唻,只要认真学,成绩肯定好。”
林蕊警惕的很“你骗人,当初你肯定也是这么骗大军哥的。”
王奶奶无奈地叹气“哎,那小子就这事聪明了一回,死活不让我骗。”
林蕊笑得直打跌,在床上翻起滚来。
王奶奶给她拍背顺气“来,跟奶奶说说,我们蕊蕊要钱干什么啊看上什么玩意儿了是看上了滑雪衫还是美人挂历啊”
外头路灯一晃,灭掉了,林蕊的视网膜上印着的泡脚桶一角转瞬即逝。
“奶奶,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不满地嘟嘴,脱口而出,“我给你装修店面。”
天渐渐冷了,霜降都过了,再一个礼拜就是立冬。
王奶奶跟玲玲姐肯定不能继续这样在外头吹冷风,得找地方让她们进去做生意。
现在串串香跟寿司也算是小有名气,客源应当有最基本的保证。店面固定了,那能做的可就不仅仅是夜市。
她往老人怀里蹭,给奶奶掰手指头数“咱有了店面,就不怕大盖帽老过来撵人了。咱们堂堂正正地做生意。”
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摸着小丫头的脑袋,乐呵呵道“没事的,奶奶身体扛得住。”
这两个月下来,她的确挣了不少。
可盘个店面做生意哪里有那么简单,找合适的位置再装修,还得另外请人,这开销可就大了。
“不用愁,奶奶,我已经找好店面了。”林蕊跟王奶奶咬耳朵,“您就踏踏实实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装修好了咱们就赶紧搬进去,将生意做大做强”
串串香完全可以做成小火锅啊,客人点餐之后自己涮就行,这样吃的才过瘾。到时候直接用钎子计数算钱。
为了照顾不吃辣的食客,玲玲姐那边的寿司还可以加上关东煮卖。
这样即使天冷,吃寿司也不会觉得难受。
噢,还有铁板烧也必须得有姓名。
她穿过来之前经常吃的一家店的铁板酱汁牛肉粒饭,简直赞的不能再赞。
盐酱骨头可以当成特色小菜招揽顾客。
这玩意儿堪称下饭神器,只要是吃过的人基本上都忘不了那股绝美的滋味。
林蕊越说越兴奋,简直要拿个本子记下来。
她的小龙虾,她的酸菜鱼,她的泡椒凤爪、姜丝凤爪、酸菜凤爪、泡椒猪皮、烤猪皮,统统都要安排上。
王奶奶看她越说越兴奋,忍不住乐了,摸着她的脑袋“睡,等起来咱们再慢慢筹划。”
林蕊拍着脑袋懊悔自己今天没跟舅舅说盐酱骨头的事。
佘家头的养猪场拖出去宰了好多头猪准备腌腊肉灌香肠,所以今儿舅妈才顺利买到那么多猪蹄。
剩下的猪脊骨可是做盐酱骨头的好材料。
骨头上肉本来就少,压根不用剔除,肥瘦肉恰到好处。直接用砍骨刀剁成花生米大小,然后炒好了加入盐封在坛子里头。
等再过个二十天,她就可以开坛吃盐酱骨头了。
得趁着舅舅还没回部队的人,都给收拾好了。
王奶奶笑得厉害,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咱蕊蕊是要办个美食街啊,不急不急,一样样的慢慢来。”
林蕊打了个呵欠,在老人的肩膀上蹭了两下,闭上眼睛睡着了。
发财得趁早啊,等到大家都反应过来要做生意的时候,那竞争压力就大了。
半夜,她被尿意逼醒了之后,才猛然想起来今晚她硬是赖在王奶奶家中的主要目标可是苏木。
唉,年龄就是责任啊。
人越好,责任越大。
谁让老天爷把她生的这么聪明美丽又善良呢。
自觉担负着拯救苍生重任的林蕊轻手轻脚爬起床,裹上外套先出去上了趟厕所。
房子啊,必须得赶紧住进有单独卫生间的房子。夜里头出去上厕所简直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楼房封顶没有二楼不够,起码得盖三层。这样下面两层做生意,楼上住人。
对了,四层可行不地基能不能撑住
她解决完三急问题,总算有心思过来看苏木。
外间黑黢黢的,连被啃了半边脸的月光都照不进来。
林蕊皱着眉头眯起眼睛,勉强辨认黑暗中少年的轮廓。
魂不稳的话,床上的小孩会不会只剩下一具躯体
她越想越惊悚,再侧耳听苏木的呼吸声,感觉好像什么都听不到。
少女赶紧贴过去,想摸摸少年的脸。
开灯动静太大,吵到王奶奶睡觉就不好了。
苏木本来睡觉就警醒,叫林蕊这么上下其手,立刻从英语课文中惊醒过来。
少年惊恐地看着林蕊“你,我告诉你,你不许进来。”
蕊蕊太不讲究了,怎么能爬男孩子的床呢。
林蕊眨巴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小男生的动作是羞愤地拉着被子挡在胸前。
她脑子嗡了一声,然后成千上万头草泥马在她心中的草原上奔腾。
十四岁的大姑娘老羞成怒,嘿,小子,就算我要爬上床,吃亏的人也是我好不好
王奶奶的被窝又温暖,她疯了,她要跟个臭小子挤一张床。
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无苦过给他的虱子、跳蚤跟臭虫。
苏木羞愤“没有,无苦洗的干干净净才上床睡觉来着。”
“呵,这可难说。”林蕊嘲笑少年的无知,“你以为所有的寄生虫都让你眼睛看到吗螨虫知道不,长在皮肤里头,你压根就发现不了。”
年轻人,说不定你现在头皮跟脸上就长了螨虫。
苏木简直左支右绌地躲避一颗怪阿姨心的林蕊,悲愤欲绝“你快回去睡觉。”
他总觉自己被子外头的世界好危险。
外间的动静惊到了里间的人,王奶奶摸摸床上没人,立刻低声呼唤“蕊蕊,蕊蕊你掉床下去了”
老人受惊不小,赶紧要起身下床找孩子。
林蕊赶紧应声“奶奶,我上厕所去来着。”
王奶奶将小丫头塞回被窝暖好,笑着点头“哎哟,奶奶也该去趟厕所来着。”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黑暗重新恢复平静。
然而躺在外间床上的少年,却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少女的保证。
谁晓得蕊蕊会不会非要爬他的床。
男女授受不亲,七岁不同床,蕊蕊实在太不讲究了。
少年人很忧虑,只能睁大眼睛抵抗睡意。
他是有原则的,一定得阻止蕊蕊做出格的事情。
直到天亮,苏木都不敢合眼。
大半夜的,他也没其他事情可以做,只好嘴里头小声叨叨着用气声背英语课文。
等到早晨第一缕晨光透进屋子的时候,可怜的少年郎已经熬成了国宝熊猫。
林鑫端着漱口缸子去水池刷牙时,看到少年人历经沧桑的脸,忍不住皱眉“你昨晚跟蕊蕊瞎胡闹什么了”
肯定是一晚没睡
少年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儿撞上墙。
他结结巴巴“没,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蕊蕊没爬他的床,也没想钻他的被窝。他们可认真地睡觉来着。
王奶奶从水池伸出头来给苏木解围“他俩没讲夜话,苏木背书呢。”
她年纪大了睡眠少,半夜醒来就睡不着。她听到外间小男孩背书,背的是洋文,可流利了,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