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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看看水鹿,是谁让他好起来了?”
不错。虽然没有完全的康复,但是剪了头发又洗澡洗头的水鹿看上去确实精神了许多。前几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的他,今天一直清醒,甚至还熬过了罗琦帮他处理伤口的那一段。
罗琦的袖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又开始往外飘出白色的烟雾来,带着让人清爽舒心的香味来,更增加了说服力:
“你还记得你们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不等火石回答,罗琦已经将那个答案说了出来:
“带着雷电从天上下来的人!”
透着飘渺的烟雾,她的声音却像是慈母一般的温柔,又像是年高望重的首领一般令人信服:“我能让平静的水冒泡,我也能让鸟儿无法离开树枝,我能带来让所有人都吃饱的食物,我也能让受伤的人恢复如初。”
话音一转,她的声音里突然多了几分严肃:“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不!不不不!”火石连忙否决,紧张的甚至有点结巴。
不得不说,罗琦这一番劝(xi)说(nao)收效甚大,火石深吸一口气,就开始用那片薄薄的碎陶片开始处理伤口。
她的力气比罗琦要大很多,技巧上也远胜过21世纪的宅女。干净利落的挥刀下,那些腐肉被小块小块的割掉,露出下面健康的肉芽。
本来罗琦还有点担心火石下不了手,不过事实证明,石洞女人,哪怕是一个一直表现得慌乱无主的孕妇,当她们下定决心的时候,她们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动作再迅速利落,毕竟也还是割肉,水鹿一直发出痛苦的声音,身上的汗也是一层一层的落。有几次,大约是割肉的时候没利索,割了好几次也没割下来,水鹿疼的要打滚,结果火石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压在了水鹿身上,逼迫他安静下来,手上的动作分毫不停。
看这个架势,哪怕让水鹿如此痛苦,火石也一定要治好他。
这放在现在当然是对治疗有利的好事。但是对面的医学女已经忧心忡忡的对罗琦提出提醒:“病人家属这个样子,万一没有治好的话,很可能有过激的举动,你要小心啊。”
石器文明的医闹?
罗琦看着火石手上陶片如飞,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四肢骨瘦如柴,大腹便便的孕妇,当她面临爱人的死亡时,一定不会吝啬给那个“骗人的、加深了爱人的痛苦、加快了爱人死亡”的“大骗子罗琦”来一个痛快一刀。
不过这就能难得住学过宗教忽悠大法的罗琦吗?
“真是太感谢了,对了,还请你帮一个忙,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罗琦私信了对面的医学女。
“欸?其实也没有帮什么忙。我的名字?”对面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用哪个名字。
她的名字有很多,在入宫前,下人们喊她“女郎”,哥哥们喊她“小妹”,父亲喊她“女儿”,母亲喊她“宝宝”,入宫后,宫人们皆称呼她为“皇后”,皇帝……皇帝厌恶她,也称呼她为“皇后”。
她的名字如此之多,但是罗琦坚持要问的是她穿越前的名字。
“白芷,穿越前我的名字叫做白芷,一名医生。”
……
清创引流后的伤口被重新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面对着想问又不敢问的火石两人,罗琦以手抚胸,眼睛却向半空中望去,脸上仿佛带着无限的尊崇和敬意:
“白芷给我们指引了康复的路,只要你们全心全意的尊敬她、信仰她、毫无保留的相信她,那么水鹿必然会康复如常人。”
第二十二章 两条波线
宫斗论坛置顶帖中,不断有最新的留言冒出来。
整个治疗的时间可以说非常漫长,但是论坛玩家们的热情可是分毫不解:
【跳大神治疗?楼主这不是封建迷信吗?】
【楼主楼主,草木灰水是不是纯天然?可以用来洗脸吗?】
【好好奇,楼主身上的白烟到底是怎么弄的?】
……
这些问题,大部分被其他宫斗玩家给出了答复:
【往你家皇宫外看看,穷人靠吃香灰治病的一大把。】
【可以呀,要是你不怕你皮肤变成又干又粗的老树皮。】
……
而大家最好奇的“身上冒烟”,由罗琦给出了官方答案:
她随身衣物里面包括一个银鎏金缕空香囊,在里面焚烧香料,香火灰烬都不会掉出来。她就是将这个圆溜溜的金属小香囊放进了自己的袖子中,石洞人闻到的香味,是香囊里面燃烧的安神香。当然,平常的安神香点燃起来都是飘飘渺渺的一缕儿,罗琦为了效果,又往里面加了一点湿树叶,这才制造出了浓浓白烟的“奇幻”效果。
香囊和香料都是这个身体的“挂件”,罗琦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认识,多亏了系统从旁解说,这才想到了这样取(zhuang)信(shen)大(nong)众(gui)的好办法。
置顶帖下面有很多的讨论帖,尤其以一个帖子最为火热:【治疗原始人到底有多愚蠢,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该帖子的楼主在这个帖子里面罗列了自己的观点:
第一,这个原始人和穿越者并没有什么感情,也不存在什么利益关系,并没有非救不可的必要。
第二,从置顶帖了解的情况中来看,原始人就算被救了回来,那么也会丧失劳动力,也不存在什么后续的利用价值。
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穿越者如果没有能治好原始人,那么将会极大的损失穿越者的威信,甚至会引发相关亲属的怨恨,实在得不偿失。
这种观点,可以说是宫斗玩家们的一种价值观体现,毕竟宫廷里面人员众多,关系尤为复杂,她们就算伸出援手帮助别人,也一定会考虑这中间的利益得失。
往常这种观点的帖子一出现,那么下面必然会出现无数簇拥,甚至还会有人骂“圣母”自讨苦吃。但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帖子下面出现了不少的反对者。
一个ID名字叫做“安非他命”的宫斗玩家,在下面更是洋洋洒洒的留了一大篇回复:【作为一个穿越前医生,我不同意楼主的观点……】
……
大殿宽大巍峨,就算采光上费了极大的心思,如果没有照明,白日里也是黑黝黝的。所以一排儿九枝灯日夜不熄,将大殿里外照的纤尘必现。
而灯里面燃烧的精炼桐油,更是要随时查看添加,免得有灯火熄灭。
几个宫女小心翼翼的往灯里面添上灯油,查看没有遗漏后,退到窗户边上将窗户打开,这次小心的退下。
本朝贵人们崇尚安养,轻易不许开窗户,生怕“撞风”损害身体健康。不过大殿之上,这位皇朝之中最为尊贵的女人,倒是与时下种种流行相反,不但不乐意熏香,平常更是要让人将所有窗户都打开。
不过这些并不是她们这些小小宫人所能议论的,谁知不知道,当今这位皇后娘娘,那可是卫国公的女儿,谁不知道卫国公权倾朝野,连皇帝的废立也只在他的拳掌之间。本来后宫之中还有两个位分不低的嫔妃,可是自从皇后娘娘进宫以来,不知怎么的,一个两个都突然暴病而亡。
其中深浅,足够让宫中每个长了脑袋的人都知道该怎么管好自己的那张嘴。
皇后娘娘的后位当然无可动摇,只是皇帝之后绝少进入后宫,与皇后平时相见了也不过不咸不淡的几句套话,夫妻间的情分倒是真心不多。
皇后不知是不是想清楚了,前几日突然命令宫中女官挑选出“容貌出挑言行端淑”的宫人,以来充塞后宫。
后宫宫人们大多半喜半忧:喜的是有机会一步登天,忧的是那两个妃嫔的前车之鉴不远。
本来已经选出了十几个宫人了,端庄妩媚,清丽娇俏,样貌个顶个的出色,言行也都是用心挑选过的。只是轮到皇后最后定板的时候,皇后不知为何缘故,突然几度无故发笑,最后更是让宫人们退下,再也不提此事了。
那十几个宫人到现在还惴惴不安,不知道皇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
“要我说,女郎这次却是做得差了。”陈司言是皇后的乳母,自小服侍皇后的,与别人不同,倒是敢直言劝诫。
她絮絮叨叨劝道:“老奴也知道女郎心里难受,世上女子谁不希望夫君爱重,只是皇帝不比别人,如今好几日都不能见上一面,女郎也要为自己的终身好生打算才是。”
皇后也不知听没听见,脸半仰着望向虚空,脸上没了前几日的笑意,倒是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陈司言眼见得皇后皱眉,以为说动了皇后心思,又低声说道:“虽说如今国公权倾朝野,只是到底这个天下还是夏家的。您是老奴一手带大的,说句犯忌讳的话”她左右看看,发现最近的宫人也在大殿门口,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近乎耳语:“只有进祖宗宗庙的皇后,可没有进宗庙的出嫁公主。”
皇后眼睛紧紧盯着半空,突然间脸色大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又气呼呼的哼唧几句。
陈司言只能勉强听了几个词,什么“铜琴”什么“山梁”什么“衣料”,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却是在咬牙切齿的说“别人不做我来做”。
陈司言只当皇后回心转意了,同意之前自己想到的法子,敬献宫女给皇帝以此缓和帝后关系。
皇后大约是真的被劝住了,她的眼睛从半空中挪开,似乎思考了什么,问道:“前不久不是选了十几个宫女吗?”
来了。
陈司言立刻接口:“正是。那些女孩儿也都仔细查过了,身世清白,言行也都不是那等狐媚不知庄重的。”
皇后——在穿越前是一名医生的白芷想了一会儿:“识字吗?”
陈司言一愣:“识字?”历来选嫔妃只看容貌言行,最多看看家世清白与否,可没有像考状元一样还看才学的。
那边皇后却像是问上了瘾:“能吃苦吗?”
“怕不怕脏啊?”
“聪明吗?”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懂医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