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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完,他一脚踹在黄冬的断腿上:“长着两只脚有啥用?都不如猪,至少猪脚还能吃,你比猪还废物,废物,就知道浪费粮食的废物。”说完犹自不解气地又踹了几脚。
“呼,舒服。小子,别怪爷爷手狠,打不过那些条子,还欺负不了你,谁让你天生长着一张让人想欺负的脸呢。”说完张洪亮闭上眼睛舒服地躺下,不一会就发出了震天响的鼾声。
其实张洪亮根本没有睡着,他牢记着罗沁的嘱咐,黄冬这个人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没用,内心住着个手上沾了几条命的魔鬼,自己一定要警醒点,不然栽在他手上,自己出去还有什么脸面见同行,不得被人笑死。于是张洪亮一边装着熟睡,一边高高地竖起耳朵听着旁边的动静。
黄冬沮丧地坐在地上,努力摆正轮椅,自己拖着两条腿坐上去,却不敢发出大点的动静,怕万一再惊醒这黑铁塔又得挨顿好打。
监室里除了张洪亮的呼噜声再没有其它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冬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很快,晚饭时间到了,张洪亮吃光自己那份,将黄冬的饭菜也抢过来倒进了自己肚子里,倒头接着睡。
夜深了,连张洪亮的呼噜声都停了下来,四周一边安静,只有楼道上的灯透过铁门上的小窗口照进监室里,坐在轮椅上睡着的黄冬陡然睁开眼睛,他的眼中没有了平时的怯懦,取而代之的嗜血的**。
他活动活动腿,刚才被打的地方还真是疼,疼的感觉真好,可以让他知道他的腿还在工作,他还可以走动,不用被困在小小的轮椅上,哪都不能去。他能感觉得到身上的伤痛,尤其脸上火辣辣地痛。作为了沉默的旁观者,他知道发生的所有事。
眼前这个睡得像只死猪的胖子胆敢欺负他发誓要守护的人,那么他最好已经有了死的觉悟。他解下了裤子上的皮带,往胖子的脖子上套去。。。。。。
啪地一声,监室的门打开了,文沫笑笑跟他打了个招呼:“黄夏,见到你可真是不容易。”
推断的结论有了证据的支持,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黄冬被关起来的时候,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容,他对送他来的权泽政露出了个真心的笑容:“权哥,我终于放心了,其实我一知道那些人的死讯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从小大到,我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有大段大段的记忆空白。我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以我选择了沉默。现在到了我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权哥,谢谢你,以后我终于不用再担心他会伤害别人了。”
案子破了,可是黄冬明明没有做过什么,却还是一样要被关进监狱,甚至被枪毙。因为在法律意义上,黄夏是不存在的,犯下这些命案的始终都是黄冬的身体。如果当年黄夏活了下来,或者黄冬遇到不一样的父母,也许他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健康长大成人,即使拥有第二人格,也不会做危害社会的事。而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死别
“不,宁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求你了。宁月!呜呜呜。。。”一间病房里传出男人悲痛至极的哭喊声,周围来来去去忙碌的医生护士只是稍微看了几眼,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有人说,医护工作者都是白衣天使,既然是天使,又为什么看不到病人的痛苦呢?为什么要冷漠相对,即使面对死亡眉头都不皱一下呢?
丁灵一开始也不明白,只是在j市医大附属医院肿瘤科工作五年后,她懂了。不是没有心,只是伤不起。在高死亡率的肿瘤科,每天见得最多的就是患者的死亡,毕竟来这里的大多患的都是恶性肿瘤——即癌症,能康复出院的少之又少。刚开始上班时,丁灵还天真地尽心尽力做力所能及的事减轻病人的痛苦,她陪他们聊天,推着他们去医院的小花园看看蓝天,闻闻花香,可是,在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与感情之后,他们还是不可遏止地一点点虚弱下去,最终被病魔夺去了生命。一次两次,在第n次失去了她照顾的病患后,丁灵从最开始的痛不欲生到现在的麻木不仁,只用了两年时间。
可是,这个病人还是不一样的。
付宁月今年三十二岁,是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有深爱她的丈夫,家境优越,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每次丁灵给她治疗时她都会说谢谢,语气温柔,神态柔和。如果不是光光的脑袋和青筋突出的双手,丁灵几乎每次都会忽略她是个命不久矣的病人。
也许是家世长像丈夫都太完美。老天也嫉妒,要早早地带走付宁月。早在三年前,付宁月在本院就被诊断出患有早期肝癌,那一次她是幸运的,原本她当初入院是为了接受胆结石手术的。却在手术过程中被发现肝脏有器质性病变,检验之后才知道是肝癌。
早期肝癌治愈性极高,付宁月接受了病灶切除手术和放疗后很快身体体征恢复正常,出院回家。然而好景不长,癌症时隔两年再一次找上了她。这一次她患的是食道癌,而且早已到了扩散的第四期,无法手术切除。在进行了一年多痛苦的放化疗后,付宁月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阴影。结束了三十多岁短暂的一生。
爱妻如命的常俊逸紧紧地搂着付宁月已经渐渐僵硬的尸体,久久不愿松手。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抱着妻子的尸体离开了医院,返回他们两人的家中。
常俊逸目露怜爱地帮着妻子擦净身体,换上她最钟爱的红衣,轻轻地将她放在他们的婚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上去,拉着妻子已经冰冷的手。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三天过去了,大门突然被人打开,随后常俊逸的母亲王崇华满脸怒容地走进了卧室。一眼就看到儿子拉着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并排躺在床上。她气不打一处来,全然抛弃了多年贵妇的涵养,抡圆了胳膊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到了常俊逸的脸上,口中不断地咒骂着:“好啊,常俊逸,你有出息了。为了一个死了的女人,连命都不想要了,你对得起我怀胎十月生下你,辛苦挣钱养活你吗?你就是要死,也得我让你死才能死,你的命是我给的,容不得你想不要就不要!给我起来!”
在疼痛的刺激下,常俊逸缓缓睁开眼睛,不明就里地看着他的母亲。他的母亲王崇华是个真正的女强人,有野心,有眼光,不然也不能在丈夫死后自己带着儿子闯出如今的这份家业,个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常俊逸知道母亲的不容易,平时有什么事也尽量顺从母亲,唯一违逆母亲意愿的就是娶了付宁月。因此王崇华与付宁月婆媳关系并不算好,除非必要,两人颇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意味。
听着王崇华一声一声叫着妻子那个死了的,勾了他魂的女人,连名字也不肯好好叫一声,常俊逸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妈,您嘴下积德,宁月已经死了,给她最后一点体面,算儿子求你了,行吗?”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却仍然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眼神中的悲伤如流水般淌出来:“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在医院陪着宁月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我只是在睡觉,没做想不开的事。宁月走之前逼我答应她,一定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连同她那一份,我会做到的。所以妈不用为我担心。我睡了几天了?”
王崇华听到儿子因为答应了那个女人才想活着,心里还有些不痛快。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儿子没事就好,算了,跟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于是想通了之后的王崇华又恢复了原本优雅的贵妇气质,仿佛刚刚打人的不是她一般,上前扶着儿子从床上下来:“你待在屋里都三天了,这三天妈都快急死了,给你打电话开始不接,后来关机,妈实在是怕你想不开啊。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走,妈带你出去吃饭去,这里的事就交给阿风来处理吧。”
常俊逸点点头,顺从地跟着王崇华走了,王崇华使了个眼色给阿风,示意他给那女人买个棺材准备葬礼,她可以不在乎那个女人,但是她王崇华的面子不能丢,该给她的体面还是要给的。
王崇华带着儿子吃了晚餐,饭后直接将人带回了她的别墅。常俊逸得到了母亲会给付宁月一个体面葬礼的保证会,再次沉沉睡去。
付宁月不是j市本地人,常俊逸前几天心里还没能接受妻子去世的事实,没有通知岳父母付宁月过世的消息,今天,接到消息的岳父母付从军和闻芷礼一天早就坐飞机赶到了j市。
女儿生病期间,付家爸妈也在医院陪过一段时间的床,看着女儿有所好转才回家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走了不过一个星期,女儿就与他们天人永隔了。一肚子火气的付家二老看到仿佛老了十岁连白头发都长出来的常俊逸,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唉,也该女儿命苦,年经轻轻居然得了这么要命的病。
整个葬礼,所有来宾都静悄悄地努力不发出太大的动静,与主家说了几句请节哀匆匆离开了,毕竟死去的人才三十多岁,正是人最美好的年纪,主家的哀伤感染了来宾,大家全都识趣地不过多打扰他们。
葬礼结束,生活却还要继续,深爱的人不在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常俊逸送走了岳父母,卖掉了婚房,住回了王崇华的别墅,慢慢接手公司的生意,除了变得不苟言笑外,一切都很符合王崇华的要求。
三十而立,常俊逸长得很对得起观众,家里又有钱,倒追他的女人能排出一条街去,而常俊逸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对女人动手,虽然烦得要死,却除了冷着一张面瘫脸,说些伤死人的话外做不出更多的动作。
王崇华显然是乐见其成的,儿子年纪不小了,她还想抱抱孙子呢,于是积极地帮他牵线搭桥,安排各种各样的相亲,介绍门当户对的女孩给他认识。常俊逸十次里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