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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能调来的警察全都调来了,一人一家挨户敲门,没有人应门的记下资料,留人把守。聂雅清曾经说过,自从他们两个被送到这里,除了马志鸿,他们没见过任何人,所以有人开门的简单检查一下就可以排除了。
很快,三个小时后,这个城中村所有住户都被排除了一遍,有十家无人应门。在辗转联系了这十家户主得到许可后,警方找来开锁人员将这十家的门全都打开,终于确定其中一家与聂雅清形容的完全吻合。
遗憾的是,田士强并不在家里。
在市局接到消息的文沫陷入了沉思。
这个小小的11岁男孩究竟去了哪里呢?家里冷锅冷灶,连口粥都没有,很明显在聂雅清逃跑后不久田士强便也离开了这里,可是一个小孩子身上又没有钱,对周围的路又不熟,跑能跑到哪里去?而且虽然田士强的后妈不待见他,毕竟也是从小被奶奶宠着长大的,他没有独自在外面生存的能力,因此他决不可能跑出去成为流浪儿。
那么跑回家呢?也不可能,一来他心里对那个家是排斥的,二来嘛,马志鸿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够深,深到在不知道马志鸿被抓的消息以前不会轻易逃跑。
这个小男孩不但在马志鸿手下一直活了下来,为了不被像那三名小女孩一样更是主动地参与犯案,心甘情愿地当起了马志鸿的弟弟,并且很是享受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一个孩子在不知道马志鸿已经被抓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呢?
答案只有一个:为了不被再次回来的马志鸿训斥、责骂甚至杀害,只能赶在他回来之前再抓回一个替代品,这样的话,即使马志鸿会有不满,但因为田士强已经亡羊补牢了,不会气到杀了他泄愤的地步。
他肯定不有走远!肯定还会回到住处!不知道刚才警方的行动有没有惊动他,如果已经惊动了,他的行为无法预料,肯定会跑得远远的,文沫只能寄希望于他没有被惊动了。
张垒接到文沫的电话,按照她的要求撤走了多余的警力,只留下商铭和另两位手下一起在房间里等待可能归来的田士强。
回头是岸
直至天边的太阳撒下最后一丝余晖,不甘心地沉入黑暗,房子紧临的街道喧嚣又沉寂,田士强始终没有回来。蹲守的警察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
“咕~~”不知是谁的肚子率先不争气地叫出声,引得其他人肚子也接二连三地加入了唱空城计的行列。大家再也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
商铭跟张垒熟悉得多,也不避讳地问出心中的疑问:“张队,咱们得在这等到什么时候啊?那个文警官到底靠不靠谱?”
商铭的问话说出了在场另两名警察的心声,一时间,三人六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垒所在的方位,虽然看不清,却仍是希望听到他们头的回答,让他们明白这看起来让人觉得毫无希望的等待要到什么才能结束。不是他们吃不了苦,实在是觉得守在这里完全没有希望,说不定那小兔崽子早就跑到天边去了。
张垒其实心里也没底,虽然方局长从他的老同学那侧面打听了不少关于文沫的事迹,很是优秀的一名心理学专家,参与破获了很多大案要案。但是常年工作在一线的基层刑警还是习惯真刀真枪地跟犯罪分子做斗争,这种悬乎的心理学谁也不懂,到底准不准谁知道呢?不过他们根据文沫的分析从茫茫x市捞出了三个人,其中之一就是真凶,虽然后来直接找到了尸体,找住了凶手,但不可否认文沫的推断到现在为止还没出过差错。张垒内心里是倾向于文沫的。
于是他小声地跟另外三人解释了几句,刚想再多说什么,离门最近的商铭敏锐地听到了外面传来小孩子说话的声音,忙嘘声制止其他人再说话,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还真让警方料到了,田士强今天一觉睡醒发现聂雅清不见了,吓得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想想如果大哥哥知道自己把人看丢了会是怎样的恼怒,会不会像对待那几个女孩一样,一针下去让自己也长睡不醒?田士强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不,他还不想死,他想好好活着。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也要跑出去吗?跑回家吧,刚打开门想走,田士强的脚步却没有迈出去,当初他被抓来时一直觉得在哪见过大哥哥,却始终没想起来,前几天他无意中看到大哥哥穿了身运动服,他看着特别眼熟,仔细一看,才发现居然跟他就读的希望小学的校服一模一样,他这才想起来,马志鸿是他们学校的名誉校长,照片在学校的橱窗里贴着,他曾无数次路过那个橱窗,如果自己跑回家,大哥哥一定还能再找到他,再被抓住,田士强觉得自己没有那种幸运能再活下去了。
那要怎么办??以往死去一个小女孩,大哥哥都会找到另外一个,这一次,如果他主动再领一个女孩子回来,是不是大哥哥看在他将功补过的份上打骂上一顿就会放过自己?
田士强为自己想到一个好主意而开心,说干就干,他拿好大哥哥留给他有钥匙,又装上一把折叠小刀,一溜烟地跑出去找人了。
为了不被附近的人怀疑,田士强没敢在住处附近随便抓个小女孩,而是花了些时间走得远了,正是他这种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心态让他成功地躲过了警方的搜查。
终于,在离住处不到2公里的地方,他选定了一个目标。紫金花园小区内的小花园处,有个打扮得像洋娃娃的女孩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石凳上看着一群小朋友欢快地玩耍,眼中的羡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田士强慢慢地走过去,因为他年纪也不大,周围的大人小孩都对他没什么防备心理。
“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呢?”田士强站到小女孩面前,阻断了她的视线,歪着脖子问她。
小女孩李佳若看着正起劲,冷不丁地被人挡住,脸上便露出不快了,不过她在这坐了好久了,一个人正闷得难受,有人能跟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抬眼一看,来人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李佳若苦笑道:“他们不敢带我玩。整个小区都没人敢和我一起玩。”她指指自己的胸:“我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说完便失落地站起身来往家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标,田士强哪会让她轻易跑掉,追上一步拉着她的手:“我陪你玩,咱们不做剧烈运动,走走路聊聊天的总行吧?”李佳若想了想,多走走应该无碍的吧?医生好像也说她可以散散步,适当运动的,便高兴地答应了,跟着田士强慢慢朝小区门口走去。
出了小区没走多远,李佳若嘴唇便有些发白,显然是走得远了有些劳累,便想着要回去,都已经到了这了,田士强哪里肯放她回去,掏出小刀恶狠狠地威胁着李佳若跟他走。
可怜李佳若力气本就没他大,身子还有病,不敢反抗,被田士强轻易制服了,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天擦黑才走回了住处。
房间门很快被打开了,田士强硬抻着李佳若进屋,这才去摸灯开关。灯亮的瞬间,离门最近的商铭果断地关上了门,将田士强堵在了屋里。
看着屋里四周将他们两人围住身穿警服的人,田士强害怕地将李佳若拉到他身边,手上的刀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大声喊着:“退后,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
刀在李佳若细嫩的脖颈处划出了血痕,为了不伤害到人质,张垒一边命令其他三名同事后退一步,一面跟田士强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好好好,你别伤害这小姑娘,我们都往后退了,你手上的刀也松松吧,她的脖子都流血了。”
田士强毕竟只是个11岁的孩子,而且本质也说不上多坏,绝对跟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不一样。眼角余光看到李佳若的脖子上果然流出了血,手上一顿,刀尖不由自主地就偏离了李佳若的脖子。
说时迟那时快,商铭抓住机会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死死地握住了田士强拿刀的手,张垒急忙夺下了刀,电光火石间,李佳若便被平安救下来了。
冰冷的手铐戴到手腕上的一刻,田士强的心里突然涌上悔意,他到底都干了什么?是不是他的人生以后都要在监狱中度过了?想着以后可能一辈子都要背上罪犯的名声,田士强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主犯马志鸿对所犯事实供认不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但是田士强,他还只有11岁,不够刑法处罚的最低年龄,因此,只能让他的亲人将他领回去,好好教导,希望能将他再次领回正路上去,长大后做一个有利于社会的人。
至此,x市绑架杀害儿童案宣告侦破。
缠郎的威力
最近文沫很是郁闷,郁闷到不想上班!这对于除了工作一无所有、热爱本职工作甚过生命、即使高烧40度也从没请过假的她来说有多不正常,也从侧面说明了情况有多么的严重。
一夜没睡好,直到天微微亮,才刚刚眯着没一会,闹钟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顶着个熊猫眼的文沫再也忍不住,出的直接将闹钟从窗户扔了出去,随后有气无力地拿起电话打给顶头上司李响岳。
李响岳貌似也刚刚起床,听到文沫说要请假还以为自己仍然在做梦,文沫再三重复才让这小老头相信。放下电话,脸上还是一片难以致信的李响岳,毫不犹豫地伸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一阵疼痛过后喃喃出声:“今儿太阳不会是打西边出来的吧?那臭丫头居然还会请假?”
其实文沫最近不爱上班与李响岳脱不开干系,这事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当文沫风尘扑扑地从x市赶回办公室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崔志佳。文沫看到他穿着单位配发的工作服坐在她办公室隔壁时就像见了鬼一样,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什么情况?上次偶遇的时候他不是还说过回国一段时间只为学术研究,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