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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薏会选择来到这里住,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这间旅馆,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情人冢,是最近五年内界山景区内新兴起的一处情侣主题旅馆,店主身份不详,只知是一位年岁不大,长得挺漂亮的少妇。
网上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传说。在几十年之前,改革开放还没开始的年代,跟现在不一样,小三小四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还是被鄙视,即使打着真爱的旗号也不可以的时候,有一对双方都已婚的男女悄悄相爱了。一直以来的传统注定他们之间的爱情绝对不会得到理解和宽容,两人在真爱无法割舍和事业家庭前途中痛苦煎熬,最终选择私奔离开。
那个年代,出门住旅馆都需要开介绍信,什么也没有的他们根本寸步难行,最终只得逃进这界山的茫茫深山中,结庐而居,打猎采摘为生,倒也硬撑着活了下来,从此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过起神仙眷侣的生活。倒也自由自在。
但偷来的日子又哪里真能称得上称心如意呢?他们是为了真爱不顾一切了,却抛下了家中的妻子、丈夫还有彼此的儿女。丈夫跑了的妻子还好,至少大家对她多时同情怜悯的,但妻子跑了的丈夫却正好相反,外人嘲笑他没本事。被老婆带了绿帽子却屁都不放一个,软脚虾一只等等之类的流言满天飞,甚至有原本就看他不顺眼的人当着他的面就敢这么说。
所以那丈夫一直都没放弃寻找自己的老婆,终于在多方打听之下,得知界山的一处山脚下住着一对夫妻,极少与外人交流,还是有进山打柴的人无意间发现的,他按捺不住,急忙跑去打听,拿着妻子的照片让打柴人辩认,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多年积攒下的怨恨之情果断压制不住,怒发冲冠的他拿着猎枪进山找人去了!
循着打柴人依稀记着的路线,他在山里摸了两天,终于找到了那对他眼中的狗男女!看着那对狗男女在草屋前相拥相依的样子,他忍不住对着天空放了空枪。
果然他很有满足感得看到听到枪声转过身来看到是他后妻子吓得发白的脸,他几步冲过去,想拉过妻子先狠狠地打一顿:“你这个贱女人!”
还没等他的手碰到妻子,就被那个奸夫一把抓住,然后顺势站前一步,像老母鸡一样把女人护在身后:“有什么火,冲我来,大家都是男人,要杀要剐随便你,放了她。”
“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你说拐就拐走,现在跟老子在这唧唧歪歪,你还有理了你!让开,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他将枪口对准奸夫,子弹上膛。
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当初跑出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起死了,这几年相依相守的日子本来就是我们偷来的,只要能在一起,我们早就不在乎死活了,你开枪吧,杀了我,平你的恨意,然后”说到这,男人转过头温柔地看了眼身后的女人:“放她一条生路吧。”
他扶枪的手微微有些发颤,虽然凭着一股怨气撑着,但真下手杀人,他现在知道自己下不来这个狠心。
“不!如果你死了,我绝对不会独活,要死一起死!”女人疯了一样扑上前来,双手死死地抓着枪口:“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是应该的,如果你一定要杀一个人才满意,那就杀了我吧,我死了,你的污点也就不存在了,杀我,杀我吧。”女人一边死死抓住枪口抵在自己胸口处,一边狠狠地推后面的男人:“走,你走,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跟你无关!你快走啊!”
男人哪里肯丢下女人自已跑,还想掰开女人的手把她拉开护她周全呢,来回挣扎拉扯之间,他握着枪的手越来越不受控制,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手指头鬼使神差般扣下了扳机,只听一声枪响过后,女人捂着胸口缓缓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女人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张着嘴,却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眼神带着无限留恋,死死地看着男人,像要把他刻进心里一样,直到咽气都不舍得闭上眼睛。
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凄惨地喊着她的名字:“梅子!梅子!梅子!”一声比一声听着让人心碎。
眼看着老婆死在自己的枪下,他丢下枪,倒退两步,撒腿就跑,没走出去多远,他又听到一声枪响,回去一看,那男人也对着自己的胸口开了一枪,另一支手还紧紧抱着已经死去的女人。
事情传开后,也没有人再骂这对私奔的男女了,都开始夸他们之间的爱情堪比梁祝,可歌可泣,人们将他们的尸体合葬在他们的草屋边上,立碑将原来这处无名的山谷命名为情人冢。
情人冢,顾名思义。这家旅馆一直以来宣传的主题看起来有点惊悚,鼓动人们接受所谓的真情试炼,但到底什么内容,又有多少通过的,却没有人站出来现身说法。
艾薏从开始商量结婚就策划好了这次的旅行,她从网上预约了真情试炼,然后接到邮件通知按时来到这个名为情人冢的小旅馆。
前台的美少妇对着自己笑得高深莫测,这家旅馆除了他们两人,再没发现其实住客,在前台填入住登记薄的时候,艾薏就注意到登记薄很薄,在他们前面只有寥寥三行,看日期最早的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这家旅馆生意真不是一般的不好,不过想想,任谁把个旅馆建在荒芜人烟的角落里,估计都得生意不好。也许人家旅馆根本不是靠着住宿费过活的呢,自己参加试炼可是刚刚向少妇支付了两万元的费用,够这小旅馆吃喝一段日子的了。
艾薏今天是真的累了,胡思乱想一顿之后,终于没敌过瞌睡虫的招唤沉沉睡去,这样静谧的夜,久居城市的艾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常年因为工作压力大而失眠的她一夜好睡。
早上,她与耿霁霖都是被一阵敲门声弄醒的。
“谁呀?”艾薏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表,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客人您好,我是旅馆的服务员,李梅,旅馆里的早餐已经做好了,您二位先起来吃点饭吧,过了饭点的话,这里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人烟,怕是您到时候找不到吃饭的地方。”
“好的,我们这就起,谢谢你了。”
“不客气。旅馆的餐厅在出门之后左转30米的地方。”
两人穿衣起身,洗漱完毕,去了餐厅。
说是餐厅,其实也不过是间盖得玲珑有致的小木屋,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在四周都是树木的映衬下,野趣十足。
一阵阵饭香气从屋内传出,艾薏昨天中晚饭都没吃,早已经饥肠辘辘了,先一步跨进餐厅,见餐厅内还有两个人正在用餐,其中一人是昨天在前台见过的美女,另外一个男的不认识。
那美女见他们来了,起身帮他们进后厨端出来两份早饭,笑眯眯地对他们说:“快吃吧,都是我自己做的呢。”
一份皮蛋瘦肉粥,两只白白胖胖的馒头,一个茶叶蛋,两样小酱菜,看起来清清爽爽,让艾薏味口大开,抄起筷子吃了起来。
ps:
感谢玩偶妖女大大的打赏~~不过亲,下次早点睡,要注意身体啦。
无比真实的梦
虽然是些简单的清粥小菜,但昨晚一夜好睡,再加上早晨一醒来就能看到满眼的绿树,艾薏心情大好,连昨天下午半天因为想到耿霁霖的过往而产生的郁闷情绪都被她抛之脑后,很是专注地享受了一顿早餐。
见他们将两份饭吃得干干净净,美少妇过来收拾碗筷。艾薏这才发现,刚才还在餐厅吃饭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只剩下这位美女前台。
前台很健谈,也不急着收拾,站在桌边与艾薏聊了起来:“艾小姐,我是这家旅馆的老板娘,李梅,刚才跟我一块吃饭的是我们家那口子,陆福天,我们两个晚上就住在前台旁边的111室,以后有事可以去那找我。昨天晚上休息得可好?”
“嗯,挺好的,你们这里空气很新鲜,而且又安静,是个难得的可以让人完全放松的地方,就是不太好找。”
李梅笑笑:“我们这里,跟普通的旅馆不一样,当然不能建在人特别多的地方,而且我们每次只接待一对夫妻,想来的人多了就得等着,宁可不挣钱也不能放弃我们开旅馆的初衷。艾小姐,我保证会让你不虚此行的。”
一番话说得艾薏也不禁向往起来。
离开餐厅,艾薏拉着耿霁霖在旅馆周围走动,这里没有人烟,还未被人类过度开发,走得离旅馆稍远些,更是连路都没有了,四周古木参天,飞禽走兽隐藏在山林之间,时不时发出些声响提醒着两位闯入者它们的存在。一切都还原着最真实的自然。让久居城市的一对新人感到新鲜。
不知不觉,两人走出去得有些远了,从他们现在站的角度,已经看不到旅馆的位置。幸好艾薏对来山区旅游有些准备。两人此时都穿着长裤长衣旅游鞋,小虫子什么的根本咬不到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
此时的他们,在几个土包前停住了脚步。这四个土包,怎么看怎么像是坟墓,而且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上面连草都没长多少。很明显刚刚新建不久。
不是说这处名为情、人冢的山谷极少有人来吗?谁会来这建座新坟呢?不但连碑都没有,连带着,四周压根不见足迹,没有人来扫过墓吗?
艾薏一时好奇,再加上出国这几年受的教育,使得她本身就胆大出奇,并没有对死人的畏惧心理,她一心想要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回事,不顾耿霁霖的阻止,蹲下开始用手一层层拨开土包。
这里的土质很松软。如此过了十几分钟,土包已经被艾薏掏出个大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男子低喝声传来,吓了正全神贯注当土拨鼠挖洞的艾薏一大跳。转身一看,旅馆的男主人,那个他们在早上吃早饭时第一次遇见的陆福天肩上扛着块木牌正向他们快速走来,脸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