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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跟着享了几年福。
可惜他们一家全都是好吃懒做的,那点子钱禁不起花,没几年家里的光景就越来越不好了,而且两名出嫁的小姑子恨娘家拿她们换钱,再加上她们过得也一般,对娘家当然不管不顾了。
现在看着一直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姑子家突然有钱了,还大手笔得要买三金,三金哪,那得多少钱?林大妈自己也有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婚,当初结婚的时候只给了两万块的彩礼,别的一分都没花,因为结婚出的血少,林大妈还得意好一阵子呢。
现在赵大妈家大儿子,还没结婚呢,完订个亲就要败掉一大笔钱,真是有钱烧的!
不管怎么样,两人还是一路来到了久久金行,她们来之前早打听好了,久久金行是v市金价最低的一家金店,比别的金店每克低至少十块钱,而且那出的首饰做工都挺不错的,这样算下来,如果买齐三金,能省好几百块呢,订婚宴上一桌饭钱就能省下来。
“欢迎光临久久金行”刚一推开门,两名身材高挑的礼仪小姐就对着赵、林两位大妈一鞠躬,随后热情地带着她们在店里参观。
是女人就没有不爱金银首饰呢,即使是两个穷了大半辈子,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太可能会有的老女人。赵大妈一只接一只地看着手镯,一只一只试戴,一只一只地比较,售货员素质挺高,虽然两人穿着朴素到有些寒酸,而且半天都是试戴问价,不见有要买的意思,她也是微笑着一只接一只地拿出首饰让她们试戴。
最终,赵大妈决定要买的东西都挑好了,正开好票准备付钱呢,那售货员一脸喜色,要不是店里有规定一定要对进店的所有顾客服务周到,她早就忍不住甩脸子了,幸亏没有,不然这笔买卖的提成就挣不到了,二百多块呢,嘿嘿。
赵大妈仔细地数着钱,数来数去,都不舍得把钱递给窗口,她刚才选首饰的时候挺高兴,可是现在要付账了,她的心都在滴血啊。
“把你们这管事儿的叫出来,看看你们卖给老娘的是什么东西?”就在赵大妈仍在踌躇着不想付钱的时候,一名穿金戴银打扮时尚浓妆艳抹的女人推开大门就闯进来了,一进来,就指着一名售货员大呼小叫,不依不饶的。
“老娘我花了大价钱从你们这买的金镶玉佛像,你们给老娘拿的是什么东西?”女人显然气急,哗拉拉把一堆东西从包里掏出来扔到柜台上。
因为就在赵大妈身边,所以她好奇心起,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把她吓得腿发软:那被摔碎的金镶玉佛像内里,在金子里赫然嵌着一根人的手指头!而且这些指头已经开始腐烂了,散发出一阵阵臭味!
“你们自己看看,这佛像里有什么!我还说呢,怎么自从半个月前买回这么个佛像,我做什么事都不顺!开车车被撞,走路天上能掉下个花盆砸我脚面上,逛街钱包都贼偷,原来都是这东西作的!要不是这几天,佛像上发出臭味,我越闻那味越不对,跟死耗子似的!这才狠狠心摔了它,你说你们这缺德不缺德?卖我这么个腌臜东西!今儿这事儿没完!你,对,就是你,这佛像就是你卖给我的,我记得你,把你们老板找来,不然我就报警了,这金子里面怎么有根手指头,你可得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女人态度强硬,眼见这事儿就要闹大了。
“哟,张姐~~今儿又来照顾小店生意?您来得正好,店里昨天新请来一尊纯金的观音像,雕工精致,我还想着等明儿打个电话叫张姐来看看呢,没想到,今儿姐姐就到了,来来来,小芳,快把我办公室桌子上那只铁盒子拿来。”店长德哥得到消息刚过来,先想办法安抚住张姐,这可是他们店里的大客户,得罪不起。
“不用了,你们店里的东西我可不敢再要了。”张姐阴阳怪气地说:“小德,姐姐我可待你不薄啊,你自己说说,从你们这家金店开业,我照顾了你们多少生意?可你呢?你就拿这么个东西来糊弄我?你安的什么心?”
德哥顺着张姐指的方向看到了佛像里的手指头,刚吃下的饭有种要往外冒的冲动,连忙转开眼,对着张姐赔不是:“哎哟喂,姐姐啊,你可是我亲姐姐,我忽悠谁也不能忽悠你啊,这佛像里有东西,我可真不知道啊。”
“十天前厂子那边才通知我,这批货在加工的时候,有个员工违反操作规程,在金子入模成型时不小心被金水烫了,手指头当场就掉了,他怕被开除,当时忍着没敢说,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批金水就被加工成了金器,如果那指头露在外面还倒好,直接出厂时就能销毁,可谁知巧了,手指头被包在里面了,也亏得这佛像里头是空的,不然肯定发现不了,张姐,你消消气,我们也是实在不知情啊,姐姐,给小德个面子,咱们给您换一个,您看成吗?”
张姐骂了一通人,现在又得到合理解释,再加上小德的态度很诚恳,她也就顺势就坡下驴了。
拿了个比原来那金镶玉价值略高的佛像安抚好张姐,将人送走,德哥长长舒口气,包好柜台上的金镶玉佛像,告诫在场的售货员不该说的别乱说,才回到自己办公室。
他掏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喂,周哥,事情处理好了,对,那手指头收回来了,嗯,我明白,我明白,哎,周哥放心,绝对下不为例。”
赵大妈早被吓得不轻,这下钱也付了,看店里的人都在议论刚才的事,她连忙招呼嫂子,从久久金行里溜了出来。
果然便宜没好货,赵大妈出门后对着久久金行的大门,狠狠吐了口唾沫,转身进了旁边另一家金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好三金,喜滋滋地坐车回家帮儿子操持婚宴去了。
两块金砖引发的血案
发现死者苗德江的这间旧屋是村子里的人大概两年前租给他的,据房东讲,这间房是他们家老宅,已经很旧了,他们家加老人孩子一共六口人,实在住不下,才在村东头新批的宅基地上另建一处,这间房一直空着好几年了,看有人来租,忙不迭地答应了,虽然租金不多,但能稍微贴补下家用,外带有人帮看房子,何乐而不为?但是当初苗德江交给房东的身份证复印件上的名字却是他那张假身份证上所写的,是以没有人知道他真名叫苗德江。
这个村子不大,满打满算六百多人,但死者自从住到这后,一直深居简出,基本上除了买东西吃轻易不出门,也没见过有什么人来找他,村子里的人跟他都谈不上熟悉,当然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线索。
通过警方再三核查,证实死者确系两年前已经被报死者注销户籍的苗德江,他的家,就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另一个村子里,至今,他的老婆王玲和一儿一女还生活在那个村子里。
当警察找上王玲家门,说他们在隔壁村的一间旧屋里发现了苗德江的尸体时,王玲先是震惊得愣在当场,进而当着警察的面摔上大门,扬言她男人两年前早死在云水山了,连尸体都没能带回来,求求这些警察放过他们可怜的孤儿寡母。这个女人唱念坐打样样在行,不一会就引来了全村很多男女老少的围观,她还不开门。就在家里边哭边嚎,说什么警察欺负他们,这是要逼死他们一家人之类的,最后还阵阵悲泣求警察给他们一家人条生路。
派去通知家属的是两名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小警察,哪见过这阵仗,全蒙圈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没来得及向上级汇报。就被义愤填膺的村民拿着锄头铁锹赶出村来。
按理来说,自己的丈夫外出打工发生意外身亡了,王玲自两年前接到通知到现在压根就没见到过丈夫的尸体,她心里就一点希冀都没有吗?反正尸体也没挖出来,也许她丈夫幸运地在塌方发生前离开工地根本就没死呢?再退一万步讲,就算她在心里认定丈夫早死了,现在有警察上门讲了这么件离奇的事,她就真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其实的一概不论,至少要亲眼看一眼尸体的吧?
可是她就那么撒泼耍赖地闭门不出了。还把自己伪装成一名受害者的可怜模样,要说这里面没鬼,反正文沫是不信的。
v市公安局。云水山塌方事故调查报告摆在了文沫的桌面上。六十三条人命汇集而成的卷宗,居然出乎意料的薄,文沫以前只看过公安局档案室内存档的现场勘查报告,那份就已经很薄了,当初办案民警给出的解释是事故现场山体滑坡十分严重,没有挖掘救人的条件。而且理论上,这么严重的塌方,隧道内施工的工人还存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他们在现场能做的事很少,卷宗当然没东西可放了。
现在这份卷宗是从市安监局调来的。关于事故的详细调查报告,怎么也跟公安局里的那份卷宗一样。薄得可怜呢?
卷宗里,附带着每一名死者的照片和基本资料登记表,文沫找出苗德江的,照片上的男子与昨天的死者体貌特征基本一致,只除了昨天的死者明显要胖上不少,看来苗德江这两年假死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云水山的事故发生在将近黎明之时,因为前期工程被申家村的村民耽误过一段时间,施工方要求赶工,再加上凌晨三四点,正是一天中人最疲倦的时候,所以才会六十多人无一生还的吧?
那么苗德江又是怎样幸运地活下来的呢?他为什么宁愿隐居在那样一处老旧的破房子里,也不回家找他的家人呢?他能活着回来,他的家人不是应该很开心才对吗?
文沫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她放下苗德江的照片,接着翻出事故的善后处理意见,这份由v市政府下发的红头文上清晰地写着,事故的主要原因是云水山内施工方在隧道出现渗水现象后未能及时排除隐患,依然不顾安全生产规程违规施工,才导致63人死亡的重要安全生产事故。开发商葛彦山负有直接责任,鉴于文件下发之前,葛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