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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显地对方舟那“简陋”的身体不感兴趣,对他毫不积极。
方舟乐得如此。蛮有兴趣地在她的身体逡巡两遍后,精神便回到温热的水里,感受著身体与这可爱物质的接触,吸取内含的太阳能量,就像回到火鸟星的溶池里,神舒意畅。
现在他的能量只及最高峰时的四分之一,所以他每一刻都要争取,以应付任何紧急状况。严格来说,眼前的红瑶就是一个危险。
红瑶的眼光避开他的身体,瞧著他那亦非好看的眼睛道:“你好像是第一次用这种浴室,是吗?看你的神情便知道了。”
方舟心中一悚,胡诌道:“我是刚来的,想不到这里的设备这么好?”
红瑶眼中惊讶之色更强烈了,瞪著他道:“这算得甚么,在联邦里,每位移民到新殖民星的人,都会被分配十公里的土地,作为永久拥有的私产,还包括一百万个‘货币点’,那足够起几座房子,买飞行车和太空船与及所有相关的设备了,乐园星这区区房屋,算得甚么呢”方舟愕然道:“你提起联邦,好象很怀念的样子,为何又要来这里呢?”
红瑶靠著池边滑下去,直至热泡浸至玉颈处,免得给对方可直接看到她的酥胸,叹了一口气道:“想试试新的生活嘛,那知来后竟不准离开,巴斯基这天杀的大混蛋。”说到巴斯基,她咬牙切齿起来。
方舟皱眉不语,他清楚感到红瑶对巴斯基的痛恨,但他可否凭此点而信任她呢?他却不能肯定,人性实在太复杂了。据他的观察,红瑶的情绪极易波动,属于善变的人。
红瑶意兴索然地道:“若有人能把我带离这可厌的地方,我肯为他做任何事。”
两人沉默起来。
方舟明知她在试探自己,为何她认为自己有能力带走她呢?岔开话题道:“我还是不明白,联邦的生活这么好,为何你却要离开呢?”
红瑶摇头苦笑道:“天天吃著最好的东西,好东西便再不是好东西了。只有不同的才是好的。又舍不得自杀,因为说不定有一天会遇上精彩的事。唉!永无休止的生命实在太痛苦了,起始时你拚命努力,通过知识输送器学习各种学问和技能,但很快便感到无比的厌倦,不知为了甚么要这样活下去。”
方舟大奇,在火鸟星上,他从没有想过这类问题,只觉能活著是最大的恩赐。红瑶续道:“每天也做著同样的事,不住重复,甚么也会讨厌了。我曾试过纵情声色,玩最危险的游戏,不断旅行,可是那感觉更可怕,很快甚么都不感兴趣,现在无论做甚么,亦是全无趣味。”
方舟愕然道:“是否每个人都有你这种想法?”
红瑶眼睛望著池面不住冒起,发出咚咚声的热泡,轻轻道:“怎知道呢!我们习惯了不问别人心中的感受。因为谁都不想说不想谈。不过显然男人好一点,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仍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接著抬眼瞪著他道:“好了!这几百年来我从未试过对人这么坦白,告诉我!你是否联邦来的间谍,否则怎会有那么好的装备?”
方舟恍然往她瞧去,怪不得她认为自己有能力把她带走,原来如此。
正不知怎样答她时,丁杨推门而入,迅速脱个精光,跳进池来,来到红瑶旁,学她般挨著池壁道:“我出去杳过了,鹰老大和他的百多名手下,果然给活活打死了。不过白牙和野狼亦死伤了很多人,现在鹰老大的手下全向他们投降了,看来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红瑶仍不放过方舟,盯著他迫问道:“你只需答我是或否!”
丁杨奇怪地望了两人一眼,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方舟对丁杨颇有点好感,因为此人明知必死,仍不肯向白牙等投降,非常有骨气,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你想错了。我只是力气比别人好点吧了!”
红瑶露出颓丧的神色,就像美丽的希望幻灭了,虽然她不会相信方舟的话,却知方舟至少不肯做她的救星。
丁杨隐隐猜到两人间正谈著的事,因为事实上他亦对方舟起了疑心,眼中亮起奇怪的神色,却忍著没有说出来,对红瑶道:“我们要立即逃到别的城市去,现在敌人势大,我们的人说不定会把我们出卖呢。”
红瑶颓然道:“能逃到那里去呢?白牙的人会看守著每一条离开的道路,看来还是趁早乖乖投降算了。”
丁杨骇然道:“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家伙,定会以最残忍的手段对付我们。”红瑶忧怨地白了方舟一眼道:“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自己动不了手,便让别人动手好了。”
方舟自然知道她是言不由衷,她的生命磁场仍是生机勃勃,绝不想死,这样的话只是说给他听的。
丁杨像下了甚么决心似的,探手搂著红瑶的香肩,看著方舟道:“那就让我们先溜出去躲起来,再想办法逃离这无法无天的地方。”
红瑶愕然望向丁杨。
方舟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些事。
从研究院的资料里,他了解到整个联邦的发展,一切的变化全因蜕生术的出现,因此彻底瓦解了以前的社会结构。
起始时,蜕生术非常昂贵,只属于一小撮有特权的人的权利。
联邦成立后,蜕生术变成一种当然的福利,所有人的寿命都被延长了,这个变化,比试管婴儿带来的震撼更要强烈百倍。
试管婴儿破坏了父母与子女的关系,使家庭制度崩溃,夫妻关系沦亡,而蜕生术却更进一步改变了人类的整体精神面貌,没有了生老病死的威胁后,每一个人都希望能找到如此永无休止地活下去的理由。
有些人全力争取权力和财富,进行科研上的发展,希望能成不世功业,又或在对宇宙的认识上作出突破。
可是绝大多数平凡的人,却没有那么幸运,只能活在平板重复的丰足生活里。人的想像力无穷无尽,但现实却是平凡而沉闷,不必担心生老病死和衣食住行,每个人都热切需要一些有意义的事作为活下去的动力,但在这方面却是完全欠奉。
早在一千年前,联邦议会便一致同意暂时停产试管婴儿,直至能在因子学上出现突破,解决了这种迫切的存在价值的问题,才再继续制造生命。
这亦是姬慧芙为何不惜牺牲自己,以换取对他遗传因子的认识背后的原因。
对联邦来说,他方舟实在太重要了。
黑狱人的出现,更使联邦人体会到自己的不足,在人类的进化上,的确面临最黑暗和苦闷的时刻。
每个肯思想的人都会问一个问题:就是为何生命不可以更有意义和生趣。
丁杨忽然说了几句话,把他惊醒过来。
只听他有点不顾一切的向红瑶道:“只要你肯参加我们,便有机会离开这鬼地方。”
红瑶剧震道:“原来你是……”
丁杨咬牙道:“是的!到了这里不足三年,我便想逃出去了。这种非文明的生活,根本不是人过的。而且你知道无论有多大自由,最终亦只会变成巴斯基的走狗和奴隶。”
红瑶不能置信的看著他道:“你真是‘秘党’的人。”
方舟讶道:“甚么是秘党?”
两人同时一震,朝他望来。
舒玉智像对甚么也不动心的美目,首次掠过振奋的神色道:“这个方舟必有改变自己体型外貌的能力,所以连卫星的侦察光亦看不破他的伪装,他又能模拟出身份晶片,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我们是没有可能找到他的。”
巴斯基早想到这两点,皱眉道:“只要他能瞒过我们的卫星,随便在山野找个地方躲起来,我们怎能找到他呢?”
舒玉智淡然道:“他是不会躲起来的,若他不想离去,便会混入城市的生活里,假设他想离去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偷取一条飞船,还要至少是飞鲨级以上的飞船。”微微一笑道:“最好当然是你的魔鬼鱼型飞船。”
巴斯基冷哼道:“我的飞船至少要五百个宇航专家才可操作,他偷了船又有甚么用?”
舒玉智皱眉道:“我最不喜欢你这种盲目的自信,这人能从厉害如姬慧芙那样的人手中逃出来,又能安然来到我们这里,可知定有通天本领,怎可以低估他呢?”
巴斯基欣然道:“玉智小姐骂得好,我会小心的了。可是这样高深莫测的人,我们怎样才可把他抓起来呢?你不是说知道他在那里吗?”
舒玉智道:“这样一个两手空空的人,却有著不可思议的力量,那他的力量必是精神上的。精神力量亦是能量的一种,事实上这宇宙内没有任何有形无形的物质不是一种能量的形式,只要是能量,便瞒不过我的侦察。”
巴斯基精神大振道:“他现在在那里呢?”
舒玉智甜甜一笑,默然半晌后,柔声道:“我曾检查过天上的所有侦察防御卫星,发觉其中几颗的感应板,都有被能量入侵过的痕迹,经过精确的计算后,刚好是方舟逃出堕落城后几天内的事,最后一次是返回堕落城。”
巴斯基大喜道:“这小子又钻了回去。”
舒玉智道:“宝贝现在无时无刻不在监察著卫星的情况,只要他再探索卫星的资料,宝贝便可以立即追踪到能量的来源,那时方舟便是我们囊中之物了。”
巴斯基苦恼地道:“若他再不探测卫星,我们岂非永远找不到他?”
舒玉智道:“那我们便用钓饵把他引出来,用你另一艘魔鬼鱼型飞船吧!”
巴斯基振奋道:“就这么办!我会亲率‘改造核心小组’布局对付他,任他三头六臂,也绝逃不掉。”
舒玉智从容一笑,忽然转了话题道:“我给你看两个很有趣的人。”
上方的苍穹开始变化,在虚黑的夜空里,出现了个正方形的空间,然后现出一个布满检查仪器的大堂,大堂内有两张手术床,躺著两个男子,赫然是改装为随意战士的姬慧芙和姗娜丽娃。
巴斯基道:“这两个人是否正接受初步检验,要送来这里作实验。”
舒玉智点头道:“这两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