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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一意孤行,没人能劝得住。
眼尖的精灵长老们都能看得出来,陛下在通过鞭稍向洛基身体输送治疗他的身体,吊住洛基的命,但是长老们望着女王陛下身上越来越多的血痕,俱都缄默不语。
她用这样的方式,给长老们,给受到苦难的东雪精灵们一个交代,用她等价的伤罚,换洛基一条命。
长老们接受了。
最恐怖的则是立在梁小夏不远处的镜月,暗蓝色的眸子在烈日下几乎转为黑色,浮流在他周身的空气哔啵作响,死死地盯着洛基,恨不得立即将他烧成灰烬。
精灵们都压抑住了呼吸,屏住气息看着他们的女王陛下亲手抽打自己的老师,心中百味陈杂,苦涩愤恨中带着一丝羡慕的甘甜。
地法之塔前弥漫着可怕的寂静,只剩下鞭稍声和林娜越来越中气不足的计数声。
“三千五百九十七!“
“三千五百九十八!“
“三千五百九十九!“
报出最后一个数时,林娜大喘了口气,软倒在地上。
梁小夏直挺挺地站在地上,伸手将鞭子向旁边的地上一扔,也不管身上的伤已经在脚下汇成一滩粘稠的血,迈步走到离洛基两步远的位置。
“三千六百鞭都没死,洛基老师,你很命大呢……要不要我再追加三千鞭,或者直接给你上月灼之刑,让你感受痛到灵魂的解脱?“
洛基用尽力气摇了摇头,然后偏过头躲过梁小夏的注视。
他不敢看眼前的人,近在咫尺的夏尔顶着一脸伤口,金色的血不断顺着脸颊流下,在阳光照耀下好像是在发光一样,蛰得他恨不得双眼立刻盲过去。
她的衣衫上斑斑开出金色碎花,裤子、鞋面都沾着血液,每一滴都像毒药一样,渗透入洛基心里,让他感受到比受刑更加难以忍受的痛苦折磨。
梁小夏伸手捏住洛基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的眼睛,看着她眼底他绿色的倒影。
“既然你不想,就乖乖回去休息。记住,在我的父亲回来以前,你依然是个罪人,没有寻死的权利!“
说完,梁小夏转身,步伐加快扑进镜月怀里,一只手抓住镜月的衣襟,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方向,泪光莹莹地向镜月撒娇。
“小树爸爸,好痛哦,赶快带我回去治伤,痛死了痛死了,千万不要留疤啊。“
镜月几乎快提升到极点爆发出来的怒气顿时泄了,只剩一股堵得恨不得咬死梁小夏又舍不得的矛盾情绪。
“你身上的伤,我会治好的,夏尔……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他很难受,同样像上刑一样难受,每一鞭都是无法承受的痛处,无法忍耐的狂躁。
镜月一把揽住梁小夏的腰,直接带着女王陛下离开了。
临走前,镜月回望了一眼洛基,洛基低垂着脑袋突然像被刀割一样剧烈疼痛了一下,一个冷到极端的男声在洛基脑海中响起。
“不要试图死在其他任何人手中,洛基,你的性命,我预定了。“
这是你欠夏尔的,这是你欠我的。
第五百九十二章 转移
爱的基础不是那种虚伪的、动摇的友情——它娇藏在我们的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经不起一撮金子的诱惑,听不得几句暧昧的话语——而是那种坚强的友情:愿意赴汤蹈火,在战斗和流血中、隆隆的炮声中和风暴的怒吼中表现出来,朋友们用被硝烟熏黑的嘴唇亲吻,满身血污拥抱在一起。
——《平凡的故事》冈察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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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夏呲着牙,眼泪汪汪地看着镜月小心翼翼地伸手,一点点剪开凝结着伤口和血肉的衣服,再一点点剥下来。
“疼疼疼疼——”
镜月眉毛拧了拧,动作更轻了。
敲门声响起,赛罗瑞达长老站在门外询问:“女王陛下,您在里面吗?”
上一秒还脆弱娇气得不行的梁小夏直接站起来,起身幅度稍微大了一点,直接撤掉了一大块衣服,她却表情自然镇定地赤脚走下软床,随手从屏风上扯下一件披风,挂在肩上,隔着门回应赛罗瑞达。
“等一下,我正在更衣。”
“哦,好。”
声音通过精神力传入脑海,赛罗瑞达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来得很不是时候,这个时候女王陛下应该正在治伤才对。可刚刚接到的消息实在是长老们无法决断的,必须要女王陛下亲自拿个主意。
“陛下一会儿就出来,我们先等等吧。”
赛罗瑞达转身,对身后的林娜和埃德蒙解释。
梁小夏隔着门,听到埃德蒙长老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过来,带着闷闷的,模糊的堵意。
“加尔多陛下亲自来信。愿意无偿归还所有还存在于峇鲁王室的东雪贡品,这件事的可信度,两位长老觉得有多高?”
听到这句话,梁小夏急忙准备套一件衣服开门和长老们商谈,转过身的时候,发现镜月直站在她面前,如同一堵墙一样堵住她的路。
“小树爸爸,让让,这样很冷的。”
镜月紧紧抿嘴,视线落在梁小夏胸前。只觉得自己整个头都在突突跳。
伤口在她穿着衣服的时候,还不显得如何明显,她剥了外衣又急忙挣脱。伤口再次裂开,暗金色凝固的血痕下,新鲜的血液又渗出来,沿着锁骨顺下,划过胸线。拉出一道金色痕迹,染透了宽松的丝绸长裤。
不觉得疼吗?神经都坏死了吗?
还是说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事,就能放弃身体,连伤口都顾不上处理为之拼命?
那些碍眼的人,总是妨碍在他们之间的精灵。就烧掉吧,烧得连灰都不剩,毁灭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他们两个,把她藏起来,关起来,囚禁起来,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她了。
好痛苦。好难受,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为什么连他最后的忍耐都不放过呢?不停地挑战他的容忍程度。像毒药一样侵蚀浸泡他的理智,割着她的身体他的心,不想再这样忍受了,忍受不下去了……。
真是该死,该死!他护着她,怜惜她,小心翼翼地像呵护脆弱的花朵一样守着她,她这可怜又倔强的样子,总想让他落泪,又想将她撕碎。
镜月双手捏着梁小夏的肩膀,重重地将她推到门板上,猛地压上梁小夏吻住了她的唇瓣。
“咚!”
门板撞得肩胛生疼,镜月五指张开捏在梁小夏的锁骨边,吻得力度大得梁小夏嘴唇发疼,梁小夏习惯的微凉的温柔一点都没有,他的唇瓣和舌尖带着火焰的侵略,狂热、贪婪、自私、渴求……吮得梁小夏舌尖都尝到了血腥味,头晕目眩。
修长的手指打掉梁小夏的披风,一手撕开她的长裤,扣住梁小夏的脚踝,强迫她的双腿分开。
“镜月!你疯了!”长老们还在外面啊!
梁小夏想将镜月推开,怎么推都推不动,蓦然唇上一松,镜月一只手卡着梁小夏的脖子,另一只手缓缓沿着伤疤游走,连着唇瓣都跟了过去,温柔地轻舔着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痕。
梁小夏刚想叹气镜月正常了,伤口忽然一疼,镜月缓缓抬起头,唇瓣还沾着她的血,金色的血,被他伸出舌尖,一点点舔入口中。
“夏尔,你太不懂事,太不懂事了……我真的不舍得,夏尔,我不舍得伤害你,你却在不停地伤害我……你从来都不明白,你已经是我的了,只是我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伤害你,除了我,即使是神也不可以,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行。”
否则,我真的会杀掉你所爱的人,带着你坠入我心中的地狱。
镜月的声音在梁小夏脑袋里嗡嗡地响,明明是理智平静的口吻,却让梁小夏切实感觉到,他离彻底疯狂只差最后一线。
激烈的吻再次倾覆,咬着她的耳尖,锁骨,咬着她身上一道道伤口重新咬出血,刺痛之中,梁小夏无路可退,被镜月压在门上,腿挂在镜月的胳膊上,很快就被撩拨得双眼朦胧,脸红得要滴血。
就这样把她吃下去吧,揉碎了,掰开了,全都装到他肚子里去。
很痛,又带着丝丝愉悦,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炙烤她的身体,梁小夏攀着镜月的肩膀,灵魂不停受到冲击,只能随着他走,直到脑海完全清空。
镜月一口重重地咬在她的脖颈侧,吸出一片血痕。
那一刻,仰着脖子的梁小夏没有看到,狠狠咬着她,箍着她的精灵,睁着一双瞳孔细长的暗蓝双眼,圆型的眸子里,交织着纷繁激烈的情感。
……
西西弗斯身形一晃,从空中跌了下来。
他苍白的脸颊显出一丝惊慌。很快又起身立定,双手重新举起,飘渺的神乐响起,光芒落在朝拜于他的信徒身上,引来台下信徒们激动的泪水与不断的俯拜。
“我们的真神,闪耀于世间的父啊!包容于大地的父啊!请让您的信徒更加更加地匍匐在您的阴影之中吧!”
又一次神迹结束,西西弗斯在信徒们的恭送中缓缓消失,连带着跟在他身边的神使也齐齐飞升离开。
“永生的父?”
神使跟在西西弗斯身边,纯黑兜帽下是一张正宗的,美丽空灵的白精灵面容。好听的女声中夹着一丝疑惑。
若梁小夏在场,说不定能认出她来,南薇的继承人之一。汨罗。
“我没事,不用担心。”西西弗斯舒缓地一笑,亲切中不见半丝勉强。
“当然,万能的父,您永远是我们不坠的天空和星辰。怎么可能有事呢?汨罗只是想询问,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捣乱?要不要我去查探一下?”
汨罗对西西弗斯的信仰已经虔诚到了可怕的境界,在她的眼里,西西弗斯就是真正的神,她愿意为之奉上自己的信仰、纯洁、爱情和生命。
而真正的神是不会需要关心之类的人类情感的,他永远强大不倒。
西西弗斯看了一眼女精灵的眸子。清澈如水,一望见底,狂热而诚挚地向自己的信仰表达完全的坦白与忠诚……西西弗斯突然有点怀念天龙了。
就像怀念一只古旧的。但是用起来很顺手的茶杯一样。
“去查查也好。”西西弗斯最终还是下了命令,压下心中一丝不安。
刚刚他从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