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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半边的画则讲的是广场中央魔法阵的开启方法和用途。这魔法阵完全开启,需要精灵女王放干身上所有的血,还需要生命之树的配合。计算了一下位置,梁小夏发现她们所在的广场,正是在生命之树的正下方几十米深的地方。原来生命之树下,还有这个神秘的地方。
画中,一位举着权杖的女精灵胸口插一把短刀,满身的血液都被吸收进魔法阵,她却坚毅壮烈,毫不退缩。
这是个巨大的传送法阵,在完全开启后,能将传送阵上的生物送到另一个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却没有说明。
梁小夏顺着走到画的最后,精灵们愉快地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中,无忧无虑。但是这地方在哪里?画上没有任何线索。
看来,解决问题的钥匙,就在这两道石门背后了。
“我的后代,站着或坐着。但请不要躺下。”
两道石门顶上,花体精灵藤蔓,缠绕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除了这句类似于偈语的谜题外,石门没有把手,也没有钥匙孔。两座辛楼雕像优雅娴静地双手合拢,搭在腿上。石门不知道有多厚,推了推,纹丝不动。想要凭蛮力打破,千难万难。应该是有特别的开启方法的。却没有任何特别的线索和提示。
“现在怎么办?”梁小夏将两个雕像摸了个遍,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扭头询问身后的雷诺。
精灵灯的燃料不多了,要么继续前进,要么折返。不然过一会儿灯灭了,梁小夏和雷诺都得被困在这深不见底的密室里。
雷诺眉头皱了皱,线条分明的脸上露出一丝忧郁。片刻后,他卸下背后的黑羽,将弓和精灵灯塞进梁小夏手中,自己换上一把匕首,转身没入了黑暗。
“等在这里。”远远的,黑暗中悠悠传来一句低语。正是雷诺的声音。
他这是叫帮手去了。
被一个人丢在这里,说不安害怕,那是假的。梁小夏紧紧抱着黑羽,通过杀戮左眼和黑羽进行简单交流,分散注意力。
“我们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黑暗中的未知。”玛塔基尼曾经说过的话,浮现在梁小夏脑海里。她坐在地板上,冰冷坚硬的石板隔着薄薄的衣服散发寒气。梁小夏将身体蜷缩得更小了。
雷诺呢?雷诺将黑羽留在了自己身边,没有光,没有弓,只提着一把匕首就重回原路,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想到雷诺能在情况不明时,将最重要的灯和弓都留给了自己,梁小夏又觉得勇气回到自己身边了。
第二十八章 时俟
我不惧怕黑暗,我惧怕黑暗中的未知。那是在掌控之外的事情。让我无能为力,只有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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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地下广场陷入了瓶颈,雷诺折回寻找帮手。梁小夏一个人抱着黑羽,提着精灵灯,双眼盯着微弱的灯光发呆。那萤火之光就像浓黑夜空中的一点星光,渺小,微弱,却执着闪烁。
“后代,站着,坐着,躺着。”梁小夏不停思考门上的箴言,来克服独处黑暗中的恐惧。
“后代”,应该是指他们这些精灵族后裔,这点没问题。“站着”和“坐着”的意思不明确。“躺着”,是指冥想休息吗?不,应该不是。
精灵灯的光线越来越微弱,如汹涌大海中漂泊的小舟,不断闪烁。
终于,在突然亮了几下后,灯灭了。梁小夏浸泡在黑暗中,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黑羽。
是了,躺着是指死亡。
黑暗中的梁小夏慢慢站起,将弓背在身后。抽出小刀,在左手食指上划个口子。瞬间的刺痛过后,银白的血液从指头的伤口中缓缓流出。
梁小夏看不见伤口,只是在感觉流血后,将带血的手指在两道石门上一抹。
“卡塔卡塔卡塔”。如果梁小夏能看见,她就会发现,这两道血恰好都抹在了精灵雕像的手上。原本静止的辛楼雕像微笑颔首,在石门上让出条通道,供来者进入。
迎面扑来一阵冷风,吹在梁小夏身上。
“开了。”梁小夏心里一动,抓紧黑羽,顺着开启的石门走了进去。
先进入右边的房间,在开门地一刹那,墙壁上的灯亮了起来。刺得梁小夏眼睛流泪,白花花模糊一片。
恢复视力后,她才看清石屋内的摆设。这似乎是一个武技房,房间并不大,墙壁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武器,在时间的折磨后,早已腐朽不堪。地上铺的精灵地毯早已褪色,不见当年翠绿,乌黑破旧,依稀可见银色花纹。
简单房间的中央立架上,搭着一把弓,银亮的弓身在灯光下泛着一层白光。
看到这把弓的时候,梁小夏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心不已。
“这算不算是中了*彩。”梁小夏死死盯着弓,没注意到自己垂涎欲滴地都流出了口水。圆润可爱的小脸一抹贪婪,就像馋嘴的狐狸见到烤得脆皮流油的烧鸡。
真是把漂亮的弓,弓柄扭花,向外的一侧开着锋利的刀刃,泛着寒光。完美的半圆弧形,紧绷不知名材料的弓弦。手柄的部位镶嵌着一圈樱桃大小的绿宝石,规则地打磨成六角形。弓身缠着白色藤蔓,一片片银色叶子从藤蔓伸展,盘踞其上。
华丽,优雅,强大。
这是梁小夏对这柄弓的第一印象。它比苦棘的幽影高贵,比雷诺的黑羽精致。虽然做工精致,雕工复杂。却不带一丝媚俗和浮夸。就像天空皎暇的明月,高贵典雅,冷冽清幽。
痴迷于它的完美,畏惧于它的锐利。梁小夏被这把弓吸引地都快挪不动步子了。勉强维持剩余理智查看了一番周围环境,在确定没有陷阱以后,一把握住了这柄弓。
“啊。”瞬间,大量记忆涌入脑海,各种血腥杀戮的场面像电影般在意识里翻江倒海。梁小夏一阵恶心,脸色惨白。脑子里的记忆就像滚烫的开水,不断翻着泡泡滚动。
梁小夏咬紧牙靠着毅力,勉强撑着没有晕倒。她的左眼此刻变得血红,在眼眶里“突突”地跳,抽痛难忍。
这些记忆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红色记忆浪潮退去后,梁小夏大喘气坐在地上。开始静静打量这柄弓。
这柄弓叫“时俟”,是用地底火山岩浆和多重金属混合打造而成。普通的长弓为了韧性弯曲,多是用木头,竹子或牛角制成,时俟则是一把全铁弓,弓身锻造时,加入了陨铁,秘银和金晶钢等稀有材料,即韧且坚。
时俟的历史可以追回至上古精灵时期。它的出生就伴着血腥,因为时俟是制作者以身饲弓,完成的最后一道工序。制成后,时俟经过不知多少任主人的手,中间还辗转进入过人类和兽人的手中,但它的每一任主人最后都死于非命。不是暴毙而亡,就是被阴谋暗杀。
到后来,时俟原名早已被忘却,人们总是称呼它为“诅咒之弓”。
时俟非常强大,合起来可以当弓,拆开能当双手剑用,并起来两边还能当法杖。最逆天的是,上古精灵工艺锻造的弓,还能由使用者的心意变换外表和装饰的花纹,如果觉得不满,可以随意改变时俟的样子。
梁小夏理清记忆后,却大呼倒霉。拿着这弓,简直就是衰神附体,人见人踩,花见花败。
最开始,时俟的诅咒还不显,前几任使用者都是战死沙场,将弓传给后人。到了后来,这诅咒越来越夸张,使用者的死法也越来越惨,有被捉起来大卸八块的,有被敌人剥皮抽筋的,还有被大石头砸死,搞得血肉模糊的。
甚至不是它的使用者,旁人连摸一摸都会遭殃。不是无故病死,就是长眠不醒,还有跌了一跤就摔死翘辫子的。
时俟的上一任主人是个精灵倒霉蛋,抓着它还没几分钟,喝了口水,就被噎死了。
梁小夏梳理完脑海的记忆,冷汗淋漓。
时俟被第四代女王辛楼藏在这里,过了几千年,应该没那么嚣张了吧?梁小夏鼓着腮帮子,两只眼睛一红一绿,盯着手上的时俟左右为难。
“咔嚓”墙边木架上的一把双手剑掉了下来,毫无征兆地砸在了梁小夏脚边。
“天!”梁小夏被吓了一跳,脱手就将时俟扔了出去。那静静躺在地上的漂亮弓箭却化作一团流光,没入梁小夏体内。
这下完蛋了。这大衰神就像狗屁膏药一样贴着梁小夏,甩也甩不掉。梁小夏仔细感觉体内的时俟,它好像有自己的情绪般,国王样慵懒地示威一下,向梁小夏传达了“不要想耍花招丢掉我”的意念。
好嘛,先是杀戮之眼,再是诅咒之弓,她梁小夏是爱好和平的精灵,身体都快被盘踞成地狱魔王了。
“哎呦我的时俟大人,你就行行好出来吧?我一定帮你找个好主顾,够你祸害一辈子,行不?”梁小夏尝试着通过杀戮之眼和时俟进行简单沟通。
“不行,无聊。”时俟很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披着最华美的外衣,时俟就像残忍的暴君一样,通过杀戮来获得快感和乐趣,这也是它打发时间的方式。这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拥有时俟的人都下场凄惨。
那诅咒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时俟大人娱乐的产物。
“无聊,那好办。我给你讲笑话,你出来成不?”梁小夏在心里和时俟打着商量,小心肝连跳动都低声下气的。没办法,小命都捏在它手里,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你先讲。”时俟大爷要先看货。
“有两个人掉井里了,死的人叫死人,那活人叫什么?”梁小夏讲了一句,发现时俟没反应,接着说,“活人叫救命。”
还是没反应,该不会是睡了吧?
梁小夏正忐忑中,脑海中突然传来时俟“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是一段意念,不过梁小夏模糊感觉到,时俟应该还是挺满意的。
梁小夏悬着的心刚刚放下,时俟又传来一阵意念“你这小精灵还是挺有意思的。先不杀你,以后每天给我讲个笑话。要像这个一样好玩。”
心里一惊,原来刚刚她那个笑话要是不能逗乐时俟,那自己是不是现在就小命玩完,被时俟整死了?梁小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鬼门关门口晃了一圈回来,冷汗湿了脊背。
幸好时俟的要求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