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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内有不少人,老太君虞氏、世子顾端、大小姐顾慧芝、二小姐顾淑怡、成国府二公子陆子美都在,在左手边的客座上,还坐着个年轻的公子,想必就是叶天叶公子了,他身穿一件竹青色柳条文直裰,头戴同色文人巾,眉清目秀,儒雅文静,但南叶却留意到,他搁在腿上的一只手,骨节分明,背上青筋凸起,指间似有老茧,分明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真是让人费解。
坐在右手边第一张椅子上的大小姐顾慧芝,模样让南叶大感意外,险些为此顿了脚步,这真是夔国府的大小姐,世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怎么长得这么胖?文雅点说,是珠圆玉润,照直说,就是胖过头了,脸上的肉堆成了包子,胳膊和腰粗得惨不忍睹,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可以分解成三个二小姐。虽说以她的年龄,正值青春发育期,可这也太离谱了,南叶暗自咂舌,把目光收了回来,免得继续看下去会失态。
虞氏见南叶进来,脸上已露笑意,但见她手中拎着的食盒,却又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可是一得知南叶会做猫耳朵,就在叶天面前夸下海口了,这会儿做出来的东西,如果不像,那可就丢面子了。
顾淑怡见着老太君脸上的神情,忍不住地笑,真是老小孩,老小孩,居然在意起这些东西来,都怪南叶的手艺太好,把人争长斗短的心思都激发出来了。
南叶稳沉地走到虞氏面前,与众人行礼,再把食盒交到了珍环手中。
两盘猫耳朵,刚一从食盒中端出来,就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胡萝卜鲜红,青椒翠绿,香菇饱满,五花肉肥嫩,衬得那一盘猫耳朵格外洁白可爱。
珍环将猫耳朵分作数份,送到各人手中。
虞氏先问叶天:“可同你在山西吃过的一样?”
叶天眼中有明显的惊艳之色,不答虞氏的话,却先夹了个猫耳朵入口,吃过之后,闭目陶醉一番,方才开口道:“晚辈见着这猫耳朵,太过于惊讶,以至于失态,望老太君恕罪。”
因为急着吃自家的菜而失态,虞氏更多的是高兴,哪里会怪罪,只是有些奇怪:“这猫耳朵你又不是头一回吃,何至于惊讶?”
叶天赞叹道:“这是我在山西吃过的猫耳朵,却又不是我在山西吃过的猫耳朵,贵府这猫耳朵,用料更多,颜色更鲜艳,口感更劲道,绝非寻常街头能吃到的东西。”
虞氏见他如此盛赞,开怀大笑,连声叫他多吃些,不要客气。
老太君开心,大家都开心,纷纷举起筷子,品尝自己面前的猫耳朵。
顾慧芝什么也不说,埋头苦吃,一口顶别人两口,胃口相当得好,看来这一身肉,不是白来的。
顾淑怡夹起一个猫耳朵,举到眼前仔细地看,惊叹道:“原来这就是猫耳朵,果真是真像,做起来一定费事罢?”
南叶笑道:“回二小姐的话,不费事,一按一搓便得。”
“这么简单?!”顾淑怡有些不相信,“一定是你谦虚,不行,你得教我!”
二小姐有求,南叶自然必应,满口答应下来。
顾端吃着猫耳朵,微微而笑,颇有自豪之感,这便是他挑出来的人才,技艺高超,什么时候都能给人长脸;不过同时他又十分惊讶,这丫头怎么什么都会做,到底有什么是她不会的?也许他该动动脑子,在今后的考核中,好好考一考她……
陆子美没急着吃猫耳朵,却是看看这盘,又看看那盘,哈哈大笑:“南叶竟知道我不爱吃香菜,特意做了盘没搁香菜的来。”
得意什么,不就是一盘没搁香菜么!不过,这屋子里的人,除了陆子美,都是爱吃香菜的,南叶真是特意为了照顾他的口味?顾端想着想着,不知怎地,突然就觉得自己碟子里的猫耳朵,没那么好吃了。
南叶望着喜笑颜开,手舞足蹈的成国府二公子,哭笑不得,他真是抬举她了,她哪有那么细心,还特意去打听他的喜好,只不过是习惯使然罢了。不过看他这么高兴,又是客人,她哪好当场去扫兴,只得任由他误会了。
猫耳朵吃完,主宾尽欢,惟有顾端,看着陆子美高兴的样子,十分不爽,拉着他到庄后较量骑射去了。
南叶给老太君挣了面子,老太君自然有赏,给了她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盘,而且厨房内帮她打下手的人,亦各有赏赐。
南叶离开花厅,回到后罩房,捧着水晶盘,爱不释手,听说上档次的厨师的标准配备,是四只大箱子,一只装工具,一只装餐具,一只装调料,最后一只装珍稀食材。为了她远大的目标,自由的理想,是不是也得朝这样的道路上发展呢?
至今,她已有了一把菜刀;一只水晶盘;一整套白底青花的瓷制餐具;一个铜制的烧烤炉,以及大大小小的烧烤器具;调味品也还剩一匣子,也许她再努努力,真能也凑个四箱子,尽管简陋些。
有了这些标准配备,才真正算得上是一名厨师,而非帮工的小学徒了,为了这个目标,她还得加把劲儿才是。南叶暗暗地给自己鼓劲。
那边房里,香秀托着腮,蹲在墙边发呆,也不知待了多久,连老太君的赏赐下来,也不见她露笑容。
南叶制定好自己的发展道路,走过来瞧她,正要开口,却见阿华赶过来道:“后罩房门口来了个姓叶的公子,说是要找香秀姐姐。”
香秀的脸上,马上现出惊慌的表情来,扯住南叶道:“你去,你去,就说我不在!”
瞧香秀这模样,敢情刚才她在花厅门口失态,是因为这位叶公子?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南叶十分好奇,道:“人家是客人,特意跑了来找你,你不去见,不太好罢?”
香秀面露悲戚,缓缓摇头,把脑袋埋进膝盖里,抽泣起来。
她都哭了,南叶不好再劝,只得劝慰她几句,朝着后罩房门口去了。
☆、112。第112章 只有蛋清的带壳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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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罩房门口,果然站着才刚在花厅上见过的叶公子,南叶快步走上前,行礼问好。
叶天朝她身后看了看,见来的只有她一个人,面露失望,问道:“香秀……她现在是叫香秀罢?她在不在?”
他甚至无法肯定她是不是叫香秀?哎,好像香秀也根本没听过叶天这个名字,这两人,真的认识?南叶很是疑惑。
叶天瞧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她本名叫做田丫,从羊签坊进夔国府后叫作什么,我却是不知,只听说好像是叫香秀。方才在花厅,我依稀瞧见她在门口,所以打听着寻了来。”
连香秀的本名都知道?!南叶愈发好奇,问道:“敢问叶公子,香秀是您什么人?”
叶天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同田丫有婚约在身。”
什么?!虾米?!未婚夫?!叶天,新科状元郎,是香秀的未婚夫?!可香秀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被卖入羊签坊了,他们怎么可能有婚约?!南叶发现,自己是了解得越多,疑惑就越多,这会儿肚子里已经有一整堆的问号了。
她实在太好奇,八卦心隐隐作祟,遂佯装生气,故意道:“叶公子相见香秀,直说便是,扯谎作什么!香秀在进夔国府之前,也并非自由身,又如何同你定下婚约?”
叶天又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和香秀有婚约,是在她进羊签坊之前,而且,她同羊签坊,只签了三年的约,并非死契。”
什么?!对于南叶来说,这简直又是个爆炸性的新闻,香秀和羊签坊签的,居然并非死契?既然她只签了三年,那三年约满,就能走人,却怎么反而卖身进了夔国府?!卖身为奴,实属身不由己,她拥有获得自由的机会,却甘愿放弃,实在是让人费解。
南叶怎么想也想不通,问叶天,叶天苦笑:“我要是知道为什么,就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了。”
南叶只得叹一口气,道:“香秀不在……”
“她不愿意见我,是不是?”叶天仿佛意料到南叶会如此作答,苦涩一笑,“自从进了羊签坊,她就一直不肯见我,如果你同她熟,能否帮我问一问原因,我感激不尽。”
只怕是问不出来,她同香秀认识这么久,从来就没听她提过还有这么一号未婚夫,但南叶不想再打击叶天,便冲他点了点头。
叶天谢过她,又道:“请帮我转告香秀,叶三来找过她,我这两个月就借住在夔国府,倘若她肯见我,就托人给我递个话,我自会找机会来见她。”
叶三?是他以前的名字么?原来是后来改了名字,难怪香秀起先并不知道叶天是谁。南叶点了点头。
叶天再次谢她,转身离去。
南叶揣着满腹的疑惑,回到香秀房间,香秀仍旧蹲在墙角,头向着门的方向,明显是在等着南叶回来,但一看见南叶踏进门槛,却又赶忙把视线移移开了。
她这是浑然一副极想知道结果,却又害怕知道结果的模样啊!南叶感叹一句,走过去,学着她的样儿,也蹲了下来,道:“我照着你的话说了,他已经走了。”
香秀别着头,不敢看她,但过了一会儿,见她仍没有其他话说,又按捺不住了,转过头来问她:“他没问什么?”
“没问什么,只是让你去找他。”南叶说着,把叶天留下的那些话,转告给香秀听。
香秀听后,沉默不语。
南叶实在是好奇得紧,忍不住问道:“香秀,你只同羊签坊签了三年的约?却为什么卖身进了夔国府?”
“他告诉你的?”香秀哭笑起来,眼里有了泪花,“当初我哄他的话,你怎么也信,羊签坊是卖人的,又不是收学徒的,从来只签死契,哪来的三年约期。”
南叶讶异地瞪大了眼:“你自从进羊签坊,就已经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