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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秀一直跟在她旁边,马六嫂的话,她自然也是听了个分明,不免气愤难当,一个劲儿地对南叶道:“一定得把那三件活儿,全给夺回来,不能让王大梁得逞!”
是,一定得夺回来,必须争口气,但这些,都可以稍稍地先搁一搁,因为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她得去先去问一问。南叶拍拍香秀的胳膊,示意她冷静点,道:“你这一回来,是不是就得去惬娴馆了?”
她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香秀一个激灵,瞬间由气愤转为了恐慌。她可不要去给叶天做妾!不,她是不愿给任何人做妾!可是,二夫人从来都没有收回过她的指令,虽然她也从来没有催过她。也许,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把她送给叶天做妾,所以她去不去惬娴馆,倒是次要的了,只要挂着名就行。
香秀想着想着,竟急出了泪来,抓住南叶的胳膊直晃:“南叶,怎么办,怎么办?”
“别急,我们去问问白总管。”南叶拍拍她的手,安慰了她几句,带着她朝着白全林的住处去。当初白全林可是承诺过,等他们从姜国府回来,二夫人便会转变主意的,只是他们这回是提前回来,不知这承诺还有没有效。
她们的运气,总算好了一次,白全林虽然无精打采,但还是在屋子里待着,而且看起来挺有闲,没有去抹麻雀牌。只是他一看见南叶就抱怨:“真不知世子着什么急,急匆匆地叫我们回来,我这接连和石快刀打了好几天的牌,就差一点,就能套出他的看家绝学了,却硬生生地给断了。”
敢情他热衷于和石快刀抹麻雀牌,是为了套出人家的绝学?那他和其他人打牌,目的是否也是这个?南叶瞠目结舌。不过她有事在身,可没心情和他说这个,开口便直奔主题:“白总管,您曾跟我说过,等我们从姜国府回来,二夫人便会改变主意,允许香秀留在西厨房,不去惬娴馆当二等丫鬟的,您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白全林沉浸在痛失偷学绝技的悲伤之中,没有跟往常一样,和她谈条件,直接回答了她,“我一回来就听说了,二夫人这几天,正为一件事,着急上火呢,等我去给她出个主意,她马上就会来找你了。不过,你只有帮她解决了难题,她才会答应你的条件,若是因为你自己水平有限,没法帮到她,那可不能怪我。”
南叶这下听懂了,她得先为二夫人服务,等到让她满意了,再趁机提出香秀的事,和她谈条件。
香秀见真有希望不去惬娴馆,激动万分,急问:“二夫人有什么难题?”如果是太难为人的事情,那就算了,她不能因为自己,把南叶拖下了水。
白全林瞥她一眼,道:“急什么,等我去见过二夫人,自然会有人来跟你们说,至于你们答应不答应,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原来还有拒绝的机会,如果是刁难人的事儿,那就不让南叶接了,香秀放下心来,屈膝谢他。
若真能解决香秀的事,白全林可算是帮了大忙了,南叶主动道:“明儿我要做天然饼,到时给您送一碟子来。”
“你居然还会做天然饼?偷学来的么?”白全林也知道那家不起眼,但味道绝佳的小店,诧异非常。
什么偷学!当人人都跟他似的么?南叶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无师自通”,拉着香秀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走在回西厨房的路上,香秀满心愧疚,拉着南叶道:“你自己的麻烦事一箩筐,却要先来帮我,真是难为你了。”
南叶笑着开玩笑:“急什么,说不准等我帮二夫人解决了难题,就又名声大噪了,让王大梁不得不给几分薄面了呢?”
二夫人可不是什么善主,帮她做事,若能让她满意,也就罢了,一个不慎,也许会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她本来就恨着南叶。香秀听了南叶这玩笑话,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心里越发惶惶不安了。
她们回到西厨房,做回三等厨娘的老本行,切菜,当王大梁路过此处时,香秀到底还是忍不住,刺了他几句。王大梁却满面嘲讽:“你们在姜国府输了斗菜,给世子脸上抹了黑,还好意思再给主子们做饭?”
王大梁话音还没落,却见衡清轩来人,给南叶送来一枚功券,说是为了表彰她在姜国府斗菜中的出色表现。
王大梁见着那枚功券,脸都绿了,姜国府的那场斗菜,输都输了,南叶就算再有出色表现,也是白搭,怎么还给她送功券?!但这是衡清轩的人送来的,他就算再有意见,也不敢当面表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叶将那枚功券揣入怀中,再接受了厨房众人的羡慕和恭维。
但他在厨房摸爬滚打几十年,也不是白混的,就算南叶得了一枚功券,他也没改变主意,仍是霸着给老太君等人做饭的机会,丝毫不提交还给南叶的话。
倒是南叶不急不躁,认真切菜,也没说什么向他讨回的话,让他非常意外,同时心内又有些不安,这南叶,向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她这般没动静,该不会是在谋划着大动作罢?
南叶心里有事,连理会的心思都没有,忙完自己的活儿,又照着老习惯帮杂工们洗完碗,才拉着香秀,离开了西厨房,趁着夜色,直奔洗衣房。
☆、219。第219章 刀山火海
夜幕中的洗衣房,没有一丝灯光,沉寂静默。洗衣工是没有专门的住处的,只是挤在院后的一排小屋子里罢了,而且她们没有油灯,入夜后什么也看不见,即便失眠,也只能睁大了眼,望着满屋子的黑暗,当然,失眠这种现象,是极少发生在她们身上的,她们的劳动强度非常大,往往回屋时,已是又困又累,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身处洗衣房的人,是没有希望和明天的,即便老死,也是死在洗衣盆前,十分凄凉。
南叶想着深冬,心情沉重,先到院前敲门,守门的婆子倒也守信用,听见声响便出来,领着她和香秀,去了后面的一间小屋。
月光透过打开的门,照射进来,让南叶看清了里头的情况,这屋子不大,却足足挤了十个人,一个个挨得紧紧的,睡得汗流浃背。深冬趴在最外面的被子上,下半身血迹斑斑,裤子混合着血肉,黏在了身上,惨不忍睹。
她们回到夔国府才短短半天的时间,深冬就成了这样!南叶又是愤恨,又是痛心,忍不住落下泪来。
深冬并未入睡,听见有动静,勉力扬起头来,见是南叶,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你,都怪我,让你受罪了。”南叶抹抹泪,又塞给看门婆子一块银子,央她打了一盆热水来,和香秀一起,帮深冬把身子擦洗干净,然后给她的伤口上了药。
血肉翻飞的伤口沾上跌打损伤的药,疼得紧,深冬紧紧咬着枕头,一声不吭,额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地冒了出来。
南叶心疼地又落下眼泪,发誓道:“你放心,这次我拼了命,也要把你正式调到西厨房,让他们的奸计落空,让你这顿打不白挨。”
深冬疼得说不话来,重重点了点头。
“我明儿晚上再来看你,给你换药。”南叶收起药膏,给她留下一包天然饼,再帮她把薄被盖好,起身向守门婆子道谢,然后拉着香秀,出了洗衣房。
见到深冬如此惨状,她们两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一路默默无话,回到住处。香秀一进东厢,便发现翠云不在,她猜到翠云这会儿一定在王大梁床上,但想起上次追踪他们后的后果,实在不敢再来一次,只得恨恨地骂上几句,洗漱睡了。
西跨院的生活,向来是忙碌而又辛苦的,尽管南叶已被王大梁趁机架空,但到点还是得起床,匆匆洗漱过后,便赶往西厨房,操菜刀切菜,为主子们的早饭做准备。
不过因她今儿还有另外一件事,给顾端做天然饼,所以得了不甘不愿的王大梁的特许,可以用一用小灶间。她凭着自己的理解,拿糖和脂油调面起酥,随意捏揉成形,再用小鹅卵石垫着,烤至半黄出炉。
昨儿顾端给她买的天然饼,还剩下一些,她拿出来和自己做的比较一番,觉得无论在外形上还是味道上,都不差分毫。
看来她的舌头,并未退化,尝得还挺精准,南叶满意地笑了笑,将热乎乎的天然饼装了两碟,一碟交给外头衡清轩的丫鬟,一碟交给了白全林的徒弟。
但她并未因此收手,而是继续做起饼来,不过这次她没有随意捏揉,而是利用顾端赏给她的纯金花模,印了四季鲜花,规规整整地烤了两炉花饼。
这两炉花饼,她照样一炉送去了衡清轩,另一炉,则亲自送到白全林处。
白全林正在吃她先前送来的天然饼呢,忽见她又送一盒来,很是惊讶,马上丢了手上还剩一半的饼,来瞧她这一盒。
满盒精致花朵,栩栩如生,但白全林拈起一块,却是连连摇头:“面还是一样的面,但形状样式全变了,完全失去了‘天然’的风味,还有什么趣味?”
南叶却笑:“天然饼好是好,但到底太过于野趣,在大多数主子眼里,只怕上不得台面,惟有改头换面,才有更多的机会。”
好深的心思!不过一张饼,竟会考虑到这么多!白全林上下看她两眼,道:“你这是说饼,还是说你自己呢?”说完,不等南叶应答,却又道:“去吧去吧,以为我不晓得你为何亲自来送饼么,我已经给二夫人出过主意了,待会儿她就会派人来找你了。”
南叶前来,的确是为了再确定这件事情,闻言大喜,忙俯身谢他,回西厨房等消息去了。
不一时,衡清轩的丫鬟过来,称顾端对她所做的天然饼十分满意,那一盒花饼匀了一半给老太君,老太君也爱不释手,因此顾端赏了她一份做天然饼的食材,让她给自己也做一盒子尝尝。
这赏赐不错,她可以每天做一些,带去给深冬,南叶谢了那丫鬟,又托她向顾端转达自己的谢意。
白全林没有骗她,还不到中午,二房便来人,叫南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