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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淡然地道:“温总管,你平时对我甜言蜜语,但是我知道你只是利用我而已,你根本没看得起我,只把我当成一个下人,可是太君却把我当作她的女儿,你想我会为你而背叛太君吗?”
温如玉的脸色变为狰狞异常,向着岳天玲叫道:“老太婆,你会后悔的,你知道杀了我的后果吗?”
岳天玲冷静地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杀你的后果才真的严重。”
温如玉还想说什么,但是心心的剑伤加速了话簇上毒药的发作,他终于倒下去了。
洪九郎向岳天玲伸了舌头道:“师姐,想不到你在门口还伏了一着狠棋。”
岳天玲笑道:“这八个孩子都是我的干女儿,也是我的弟子,我把自己的技业,丝毫不保留地传给了她们,只有这些孩子才是我最信任的。心心,带着大家见过九师叔,将来你们的地位,还有待九师叔的承认呢!他是现任天狐门的门主。”
心心率着七名剑婢同时躬身道:“参见师叔门主!”
洪九郎道:“慢来!慢来!天派门中没有辈份的,门主就是门主,可不是什么师叔。”
岳天玲道:“九郎,你是我师弟,她们是我的弟子,自然该叫你师叔。”
洪九郎道:“天狐门下只有八狐,我只是天狐门主,却不是天狐门下。”
“那你怎么叫我大师姐呢?”
“因为我从小叫惯了,何况我这个门主也是暂时的,你是名正言顺的天狐,将来这门主还是由你来担任的。”
岳天玲皱眉道:“那你算是什么呢?”
“目前我算是门主,将来只是天狐门的长老,不列入正式门之内的,所以我重了五师姐飞狐的名号。”
岳无玲一叹道:“老师父为什么要把门户中的事闹得这么乱七八糟?”
洪九郎一笑道:“天狐之道原属旁门,没有正规的传统的,所以天狐门也不是一个正规的门户。”
“可是老师父却有意插手武林的安危,魔教东来,关他什么事呢?”
“大师组,天狐所参加的是旁门中的正道,武林安危乃正义之道,不能不顾的,再说这也是自救之道,你想置身事外都不可能,从温如玉的例子看,他们没有放过你。”
“那些武林正派干什么去了?”
“他们也许也在努力,但天狐向来是独行其是,做我们该做的和想做的,不管他人如何。”
“九郎,你怎么把老师父的那一套怪思想都学齐了?”
“所以我才被选为临时的天狐门主,因为我深体天狐的精义,你实在还欠缺一点。”
岳天铃居然笑了起来道:“这一点我不抬杠,我实在弄不懂老师父那一套怪理论,做那样一个怪人。”
“其实也不怪,天狐之道,精义只十六个字,魔中之魔,圣中之圣,圣中之魔!”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天狐的最高境界,也是天狐的四种面目,用以游戏人间,傲视苍穹,流传千古。”
“我还是不懂。”
“等你成为天狐门主时,你就会懂的。”
“我不想懂,也不想成为什么天狐门主,我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
“大师姐,太迟了,因为你是个女人。”
“这与男女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平凡的女人,她的归宿是嫁个丈夫,生一堆孩子,然后相夫教子,你能接受这种生活吗?”
“牛儿育女也许不行了,但是只要有人肯娶我,我就嫁给他,平平凡凡过一生。”
“那我就向你求婚了,你就嫁给我吧?”
“什么?你向我求婚?”
“是的,你是鼎鼎大名的天狐宫主,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敢向你求婚?”
岳天玲笑了起来道:“我若要嫁人,一定把过去完全忘掉,忘掉我会武功,像一个平凡的老头子……”
“大师姐,别自欺欺人了,你也许会忘掉过去,但是绝不可能忘掉武功,能够入天狐门的,多少都有点邪意的,你这一辈子是无法改变的。”
岳天玲出头召集,钱天一和麻天素乖乖地归了队,于天正、刘天雄和楚天涯自然更没问题。
天府八狐在天狐门的大旗下正式宣告成立,只有乐天湘和韩天化没有赶来报到。
乐天湘是我行我素,从没参加活动过,不过她派人送来了一封私函表示支持,也表示欣慰。
她说她不在乎天狐门给她什么名义,但她不参加天狐门的活动,也不担任什么职务,天狐门若是有十分必要时,她可以出一分力,平时却不希望去打扰她的平静。
韩天化的伪装身分无法保持了,因为于天正他们是知道的,所以马伯乐失踪了,这个善于变化的千面人,不知道又将以什么身分出现人间。
岳天玲对这个韩老四最不放心,认为一定要找到他,但是洪九郎却认为不必。
他笑着说道:“四师兄如果是站在我们这边,他来归了队,我们不过多一个人手而已,他如不站在我们这边,反而会为我添麻烦,不如让他自己活动的好。”
岳天玲道:“这家伙以前就一直挑起我们的不和,我认为他别有用心,现在他又避不归队,不知要搞什么鬼。”
“大师姐放心好了,不管他千变万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他的身分了。”
“你早就知道他就是马伯乐了?”
“是的,我从塞外入关,第一个就找上他,那时我已经知道了。”
于天正不相信的道:“这不可能的,你从没见过他,他以马伯乐的身分活动了十多年了,我们也是后来几年才知道他的底细,你怎么能认出他来的?”
“幻狐千变,不离其宗,他所学师承了老师父,在老师父眼中,他是变不掉的,知道他的特征,他就无所遁形了,老师父把一切都教给了我。”
“他的特征是什么呢?”
洪九郎笑笑道:“八哥,很抱歉,这是不能宣布的秘密,至少在他的意向未明之前,我该为他保密,现在我们要对付的是魔教的势力,那才是我们的心腹之患。”
楚天涯叹了口气道:“刚听大师姐说起的那回事,我还有点难以相信,可是后来不得不信了,我向跟来的人宣布归化天狐门,问大家的去留,哪知竟跑了一半,其中有些还是我认为最可信的人。”
洪九郎:“跑掉的一半还未必有问题,倒是留下的一半中要多加小心,魔教东侵,西南和西北是他们最先落脚的地方,这些年他们借各位师兄的力量潜服培养,巳成气候,各位师兄手底下,恐怕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
刘天雄道:“会有这么严重吗?”
洪九郎笑道:“七哥可是不相信,你们雄霸一地,实力应该是十分坚强才对。”
刘天雄道:“应该是不算弱,有一回我跟黄河船帮的人于上了,带了二十个人到河套去跟他们理论,我们三兄弟没动手,单凭那十五名武师,就把黄河二十八水寨的好手杀得人仰马翻,老龙王单浩只有亲自向我们赔罪言和,我们的威名也是那一战打下的基础。”
提起了英雄往事,他显得眉飞色舞。
洪九郎道:“这一点小弟绝不怀疑,西南西北道上,提起几位师兄,每个人都畏忌几分,甚至于像青城、峨嵋、少林、武当等大门户都要忍让几分,可见各位师兄确有不可轻侮之威。可是,小弟单人一剑,上门挑战时,各位师兄却拨不出一个人手来,逼得几位师兄都要亲自应付了。”
刘天雄愤然道:“气人的就在这里,除了第一站,你在老八那儿,还有几个人出来顶一下,碰了你一个钉子后,到了我们那儿,这些王八蛋居然一个个的全溜了,逼得我们只有自己来了,他们可以溜了,我们却跑不掉。”
洪九郎笑道:“这就是了,人死留名,豹死留皮,这些江师父主其事,这些人是他们派来帮忙的。”
岳天玲道:“要派来帮忙,就该派些好手来,像这种二流角色,来了有什么用?”
“大师姐,话不能这么说,这些人的身手虽非顶尖,却也不是二流的,每个人都经过测试,考进天狐门的,他们主要的工作是担任联系。”
“联系些什么?”
“把魔教的活动情形禀告本门。”
“那怎么潜伏进天狐门来了?”
“因为天狐门中,魔教徒众最多,而且我们也正式地向魔教展开了行动,如果我们真需要人手的支援,他们也会向本门告援,派遣好手来的。”
“谁知道他们是什么用心呢?”
洪九郎道:“他们也不是偷偷地来卧底,每个人都持有老师父给他们的暗记,来向我报到过的。”
听他这样一说,岳天玲才消了气,接下来的问题就较为麻烦了,这九个人为什么失踪了?
终于,洪九郎说出了他的猜测:“恐怕是魔教对我们采取了反击的行动,把这九个人给摸走了。”
岳天玲道:“那应该摸走我们的人才对,干嘛要摸走各大门派的人呢?”
洪九郎道:“魔教的人并不知道老师父跟各大门派有了默契,更不知道天狐门挑起了祛魔的大梁,他们只以为天狐门是自己想创一片天下,而各大门派的人潜伏进来是具有双重目的,一方面刺探我们的动静,一方面在暗中打击魔教,他们摸走这些人涸然是为了自己,但也有向我们示好和警告的意思。”
“我这就不懂了,示好与警告的意义完全不同,怎能集在同一件事情上呢?”
“这些人是托在我们天狐门下的,魔教的人以为我们不知道,帮我们加以清除,这是示好之意;再者他们能把我们的人,不声不响的弄失踪,自然也是警告之意。”
“这算是什么警告呢?想迫我们低头吗?”
“因为我们对魔教门下的人,展开了一连串的肃清活动,他们也以牙还牙,弄掉我们几个人。”
“那我们该如何应付呢?”
洪九郎一笑道:“魔教不敢真正碰我们的人,表示对我天狐门仍有顾忌,大师姐又担心些什么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