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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本名叫洪天泉,跟我们一样是以天字排行,因此我想可能不会错。”
黑狐刘天雄却不以为然地道:“名字中有个天字的人很多,不会是巧合吗?”
“那当然可能,不过他又以九郎为名,分明是入门的秩序,再者,他指名找我们的麻烦,应该别无可能了,真没想到那个老头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掉下天山的悬崖,居然能不死,还教出这么个徒弟来。”
“那小子的武功是不是老鬼的路数?”
“看不出来,他说他一共只学了三式剑法,可是到现在为止,只施过一招,但这一招剑法就能叫两头蛇断喉,蛇娘子伤臂,西川双鬼负伤!”
于天正叹道:“老鬼教了我们八人武功,传授都不同,自然也能创出第九种武功来,从武功路数上是看不出门道来的,确定他的身分就行了。可是,他也以飞狐为号,跟玉狐的外号相同,我们的外号都是老鬼起的,为什么会给他起个相重的的外号呢?”
韩天化道:“这个我倒可以明白,那天老鬼中了老五的黑煞神针,只有老五的轻功卓绝,下去找了一遍,她上来说没找到,我想她是骗了我们。”
“她骗我们什么?”
“她一定找到了老鬼,而且把解药给了老鬼,留下了老鬼的一条命,做了一次人情,所以老鬼要洪九郎来清理门户,故意相重飞孤五号,就是告诉她,只对她一个人特别容情,没有逐出门户。”
“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围攻老鬼时,五姐最热心,而老鬼对她也特别怀恨。”
韩天化一叹道:“看起来是如此,但是你们该想想,老五在我们八个人中是最乖的一个,除了个性较烈之外,就是喜欢杀人,她杀的人也是声名较恶的江湖败类,一般人对她的口碑还不坏,老鬼为什么最恨她?”
“那是因为老鬼最喜次她,怪她乱施杀孽,才想追回她的武功,她舍不得功力被废,才跟我们一起行动。”
韩天化点头道:“对了!老鬼最喜欢她,她也最心敬老鬼,要不是大姐用了美男计,叫玉郎?(此处一字不清)错了她的心窍,她还不参加我们的一伙。她虽然参加了我们的行动,但是对老鬼总还有一份感情的内疚,所以她在事后,不惜杀了玉郎崔伟就可以知道了。”
“那是因为她发现玉郎跟大姐私下来往。”
韩天化苦笑道:“老八,你最没脑筋,玉郎崔伟本来就是大姐的老相好,她等于是从大姐那儿把人抢了过来,崔伟跟大姐再通款曲,她早就知道了,那里会因此而反目的,她那样做,无非是借故生事,找个理由离开我们而已。这些年来,她跟我们虽是同列八君,却从不参加我们的行事,独来独往,我想老鬼一定是她私下留了情。”
楚天涯道:“四哥分析得不错,五姐的黑煞神针剧毒无比,中人必死,老鬼中了两针,假如没有她的解药,不可能留住性命,再教出一个徒弟来,这么一来,我们岂非也要面对着与五姐为敌了?”
韩天化道:“那应该不太可能,老五若是要跟我们作对,当年就不会参加我们一起行动,最多她不会帮我们一起去对付洪九郎,却也不会帮着他。”
刘天雄吁了一口气道:“那最好了,否则我应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五姐这些年深居灵宝,她的飞孤山庄与外界不通来往,但也没人敢去惹她,据说她精研技业,已是尘世间无敌高手。”
韩天化一叹道:“老五本就是个难惹的人,只要她不跟我们作对,我们也不必去惹她,问题是这个洪九郎,我们该如何应付?”
刘天雄道:“四哥,我们对他毫无所知,以你看,我们与他力拼,能拼得过他吗?”
“我不知道,虽然我跟他盘桓不一阵,但是却没机会知道他太多底细,但老鬼派他来清理门户,一定不会是省油的灯,我想一比一,我们谁都不是敌手。”
于天正道:“四比一,目前我们已有四个人在此,小弟不相信会输给了他!”
韩天化忙道:“我不参加,我这马伯乐的身分好不容易跟他搭上线,拆穿了太可惜,你们三个人如果愿意,就跟他对一下也好。”
他看看三个人都不象有出头的勇气,不禁叹了口气道:“我看你们都失去当年的豪情了,三个人对一个,还是这么畏畏缩缩的,我们是出于一个门中的,纵使技业略逊,也不会差得太多吧!”
刘天雄道:“四哥,这些年我们都没把功夫搁下,比以前凝练多了,但是我们也不象以前那样孑然一身,毫无牵挂了,盛名得之不易,我们砸不起,好在我已经着人去通知大姐他们了,等大家全齐了,再谋对策吧!”
韩天化看看另外两个人,叹广一声道:“随你们吧!反正就是我一个没有固定基业,我也不怕被人拔根,而且我的身分很多,最多不用韩天化的本名,换了个身分一样可以照样生活,我是为你们操心。”
刘天雄忙道:“四哥,你怎么这样说呢?天府八君齐名,可没少了你。”
“虽然我列上一份,可是你们都坐霸一方,只有我顶着个马贩子的身分,天天闻马尿,没享过一天福。”
于天正笑道:“四哥,你虽然没建下基业,可是咱们兄弟间还分彼此吗?无论你到哪一处,也没少了恭敬,每一处的基业你都有份,就象以前的管仲一样,六国拜相,比我们哪一个都威风呢!”
韩天化苦笑道:“可是我也最倒霉,前两天就挨了活死人两支蛇骨针,若不是洪九郎救了我,差点就送了老命,想想实在不值得。”
于天正忙道:“那是你这身分不对,偏偏与洪九郎作了伴,小弟还一再关照,别对你下手的,那知活死人还是对你下了手,不过小弟相信你早已有了解药,否则你不会听任那两支毒针射在身上的。”
韩天化笑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四哥一向都是老成持重,不冒半点险的,就是列名八君,也是不肯站在明处。”
韩天化只有干笑道:“我是天生的劳碌命,不惯享福,而且你们也的确要个人照顾,居安不可不思危,我是比你们想得多一点,看得远一点。关于洪九郎的事,你们认为要等大姐他们来了再一起对付他,我也不反对,可是大姐他们过来也要好几天,洪九郎可不会一直等在这儿,得想个方法拖住他。”
刘天雄道:“让他跑好了,到哪儿我们都能截住他。”
韩天化一笑道:“他第一站是到酒泉,而且是上黑狐庄去找你,假如你不敢出头会他,他会象对老八一样,拆了你的黑狐庄,你再要建立起你的声名,可就难了,因此这件事,由你决定好了!”
刘天雄这才有点着急地道:“怎么由小弟来决定呢,他找的人不是小弟一个,大家都有份的。”
韩天化冷冷地道:“但他此刻是先找你,就是你的事了,要拖住他没有别的方法,只有找五毒杀手门去对付他试试,如果能把他解决了,也省了别人的事。”
刘天雄这才嗫嚅地道:“我跟五毒门的人谈过了,他们这次竟然狮子大开口,索价四十万两。”
韩天化哦了一声道:“这是空前的要价了?”
“是的,他们说为了洪九郎,他们已经赔上了一个毒蛇门,现在如要再对付洪九郎,他们势必出动其余四门的好手,每一门十万两,不打一点折扣,而且事前先付。”
“五毒门的规矩一向如此,那倒不是特别,只是他们能写下包票吗?”
“不能,他们说了,五毒门会倾全力来看守这次任务,如果再失败,五毒门也只有收山了。”
“照这么说倒也不算太贵,他们自己所花的代价也不小,据我所知,五毒门本身只抽两成半,剩的部分给担任狙杀的杀手,重赏之下始得勇夫。”
刘天雄叹了口气道:“可是小弟其所有,也只有能凑出十万两,我出不起这个价钱来。”
韩天化道:“老七,你又哭穷了,你的黑狐庄雄踞酒泉多年,怎么只得这点产业?”
“小弟要养多少闲人吃饭,黑狐庄靠我一个人撑不起来的,而且小弟置了不少的田产与生计,那虽然是财产,临时却不能变成银子的,小弟总不能云变卖田产吧?如果消息传出去,不必要洪九郎来钉小弟,小弟等于是死了。”
楚天涯道:“老七说得也是,我们几个人如果要穷得卖房子田地,的确是穷途末路了,这样吧!四十万两小弟出一半,如果成了事,再由其他几位分摊,假如还是不成,就由我们两人分摊认了。”
“要分摊也是你们的事,我的全部身家也不过几万两银子,天府八君中,我是最穷的。”
于天正忙道:“四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要用钱吩咐一声就行了,弟兄们谁也不会打折扣的。”
韩天化冷笑道:“要等我开口才有钱,我不成了丐帮了,这些年你们一个个存足了财,置下了产业,何尝有人问过我,我那几万两银子还是靠自己的劳力贩马赚的。”
大家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再向他说什么。
韩天化又道:“你们跟五毒杀手门交往多次,可曾见过那位五毒门主,他是个怎样的人?”
于天正摇头道:“不知道,据说他是个十分神秘的人,连他们门下的人都不知道,接洽生意,都是各地的代表,好在他们只是做杀手赚钱,无意作更大的发展,四哥为什么对他们很感兴趣呢?”
“我是怕有一天,他们吃到我们头上来。”
“那不可能,多年来,我们一直是他们最大的主顾。”
“杀手是没有交情的,他们只认得钱,你也别以为他们不敢动我们,青蛇尤素芬已经对洪九郎泄露了,我们天府八君每人身价是五十万,若有人肯出四百万两,他们照样拿我们八颗脑袋去交差。”
于天正愕然道:“这不是太不讲道义了吗?”
韩天化冷笑道:“于杀手的人说不上道义,他们唯利是图,所以是他们把我们身价订得太高,没人出得起,若是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