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始那个鬼影子无动于衷,与四姥姥僵持。四姥姥狠下心,你不走我就骂到天亮。恶毒的咒骂坚持两个小时后,那鬼影子终于退缩了,慢慢的移开了厕所门。
我听了四姥姥的经历后,觉得爷爷的某方面对付鬼的方式也和这差不多。比如将箢箕鬼的脑袋打破,然后倒立着埋进土里,就是用最粗暴的方式吓唬它不敢乱来。
还有一点差点遗漏,四姥姥是常山村守护土地庙的人。
四姥姥就这样用经常端着土地公公排位的手,使劲拔水鬼的长毛。水鬼被四姥姥这么一拔,疼得吱呀吱呀的叫,像被老鼠夹子夹住了的老鼠。水鬼终于拧不过四姥姥,放开小孩的脚,逃回水底缩回茂密的荷叶丛去了。
四姥姥顾不上去追赶水鬼,赶忙推着小孩的屁股,将他送到岸堤上。再一看孩子的脚,青肿青肿的,仿佛被重物砸伤了。孩子疼的牙齿相碰,但是由于过度的惊恐哭不出来。
四姥姥自己爬上岸,抱住孙子安慰道:“好了好了,水鬼被奶奶赶走了,不怕了不怕了。”孩子这才“哇”的一声哭出来,浑身颤抖。
弟弟问:“奶奶,水鬼怎么不拖你下水啊?”
四姥姥摸摸孩子的头发说:“奶奶的手经常接触土地公公的牌位,是可以避邪的。它不敢动奶奶一根毫毛。”说完望望荷叶丛,那里的波浪已经平静了,那个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姥姥二话不说,背着脚肿的孩子去找山爹。山爹马上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四姥姥不依不饶,说:“我的孙子是抢过来了,可是村里别人的孩子如果又被水鬼逮到怎么办?”
于是,山爹来找爷爷捉鬼。爷爷刚好田地里的庄稼都收到屋里了,便一口答应了山爹。山爹买了一条好烟送给爷爷,爷爷推掉说:“我的孙子也在你们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孙子的安全呢。怎么好收你的东西。再说,你也挺不容易的……”
这样一说,山爹的眼泪就从眼角爬出来了,握着爷爷的手泣不成声。
爷爷来到我们家住下,山爹要爷爷立即动身捉鬼。爷爷掐着手指算了算,说:“这两天要下雨,恐怕不利于捉水鬼,等天晴吧。”
山爹问:“什么时候会下雨?要等几天啊?”
爷爷说:“明天早上开始下雨的话,晚上就会停。要是明天中午才开始下的话,恐怕这个雨要下个四五天。”
我不知道爷爷那本没有封面的古书除了告诉捉鬼的方法,是不是还告诉预测天气的方法。反正爷爷说的这么清楚,让山爹不能不信服。
第二天早上没有下雨,中午才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爷爷伸手接了一些雨水,放在鼻子前闻闻,说:“有一股骚味。”
与鬼搏斗
我听了也接了一些雨水,却怎么也闻不出爷爷所说的骚味来。
虽然爷爷说了下雨不适宜捉水鬼,山爹还是穿着厚厚的雨鞋来了。山爹固执的问:“今天可以动手了吗?”爷爷摇头。
但是爷爷叫我拿把雨伞,我问:“不出去拿雨伞干什么?”
爷爷说:“走,我们去荷花塘那边看看。”
于是我们三人一起踏着泥泞走到荷花塘旁边。爷爷围着荷花塘走了一圈,说:“这个水鬼的怨气太大,恐怕我一个人收拾不了,叫个道士来帮忙吧。我加上一个道士才可能收服它。”爷爷一说我就想起了学校旁边的歪道士。在学校搞清洁的老大妈说过,她经常听见歪道士的破庙里有吵闹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聚集在那个小小的破庙里,可是从来都只看见歪道士一个人进出。我猜测歪道士是不是在破庙里收了许多的鬼。
当然爷爷根本不认识歪道士。
就在爷爷跟山爹讨论从哪里找个道士来的时候,荷花塘的南岸有人大叫。我们转过头去看,原来是一个来荷花塘打洗衣水的妇女。那个妇女提着一个洗衣木桶,眼睛对着木桶里大声尖叫。我朝木桶看去,一个毛乎乎的东西从木桶里爬出来,黑长的毛缠住了那个妇女提捅的手!
山爹比我们先明白出了什么事,叫声“坏了!”慌忙冲向提水的妇女。我和爷爷马上跟上。
那个东西趁妇女打水的时候偷偷溜进水桶里。夏天下雨的时候池塘里的水比较混浊,所以难以发现其他东西混在水里。水清的时候它是不敢出来的,一直躲藏在荷叶丛那边。等妇女将水桶提起来,那东西趁机缠住她的手。妇女吓得丢掉水桶,但是那东西的长毛缠着手,甩不下来。
山爹扯住那东西的一把黑毛,使劲向相反的方向拖。那东西就像一条拧水的黑被单在妇女与山爹两人的手之间晃荡。可是因为下雨,山爹脚下一滑,仰天摔倒。黑毛从手中脱落。那东西甩起黑毛打在山爹的脸上,立刻山爹痛苦的呻吟起来,双手捂住脸,鲜红的血从他的指间渗透出来。那东西在水中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令我倒吸一口冷气!
那东西的黑毛像蛇一样在雨水里蠕动,拉着妇女往岸边走。妇女脸吓得变了形,坐在泥泞里双脚抵住地面反抗。
爷爷快速走过去,伸出食指中指两个指头向那东西身上某次点了一下。那东西被点击似的黑毛全都直立起来,像一只庞大的刺猬!那里估计有它的什么穴位。爷爷的手指被它的毛刺伤,爷爷急忙缩回手,用嘴吮吸手指,然后吐出一团绿色的液体。
它暂时放开了妇女,黑毛像针一样对着爷爷。爷爷骂了一句,在地上挖了点红土涂在受伤的位置。爷爷推推我的胸脯,要我离远一些。这时,山爹也站起来,脸上像摔伤似的出现一条条密集的血迹。
山爹双掌合在一起求水鬼:“孩子他妈呀,我是你丈夫啊,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求你别害人了行不?我求求你!”说完用手擦眼角鼻子流出的眼泪鼻涕,和脸上的血混在一起。
爷爷说:“别和它废话了。它哪里记得你!水鬼如果记得事,你儿子能把你媳妇拖下水么?周围都是雨水,它的力气大得很,你要小心!”
山爹说:“它不记得我了么?那它就一定要害人咯?那你害我吧,你把我拖走作替身吧。你和儿子都走了,我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说完撕心裂肺的哭。雨水砸在他的身上,头顶和肩上由溅起的细小的水珠形成了一层薄雾,仿佛梦境。
那东西立起黑毛静静呆了一会,似乎真在听山爹的哭诉。山爹哭出来的时候,它的毛渐渐软下去,好像也被他的话感动了,并且正在回忆着生前的事情。我紧绷的神经稍稍轻松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那东西突然弹跳起来,飞到一人高直向山爹扑去!
原来它的黑毛软下去是为了蓄力气跳起来。另一方面,它的这个动作麻痹了我们。但是它仅凭那些毛就能跳这么高是我先前想象不到的。山爹显然也措手不及,惊恐的看着那东西飞到他的头顶,竟然忘记了逃跑或者反抗。爷爷像过去阻拦,但是来不及了。
那东西将山爹撞倒,压在他身上,黑毛缠住山爹的脖子,勒得山爹脸色朱红,青筋直冒,眼珠死瞪。其他的黑毛像鞭子一样抽打他的身上各处。山爹双手抓住那东西像把它扯开,可是这个动作更加强了勒他脖子的力量。
山爹投水
爷爷也不敢拉扯那东西,怕把山爹勒死,急得团团转。那个妇女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撒腿离开,跑了两步还不忘记停下来捡起躺在不远处的水桶。
我自作聪明学着爷爷的伸出右手两个手指向那东西戳去,还没等我戳到它,它的黑毛卷到了我的手,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拉倒。我摔了个猪啃泥,膝盖磕在石头上疼的要命。这一跤摔得够重,我的四肢出现短暂的麻痹,一动不能动。
那东西的黑毛向我抽来,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我麻痹的四肢在这剧烈的疼痛之下又找回了感觉。我的左手在地上碰到一块石头,于是顺手捡起来向那东西的身体砸去。
一股绿色的液体溅在我的手上,那块带有锋利尖角的石头划破了它的皮肤。我感觉到它一阵痉挛,同时黑毛出现了松动。爷爷看准了一脚向那东西踢去,像被四姥姥的孙子踢的那一脚一样,那东西飞向池塘,但是这次没有卷住爷爷的脚,因为它的黑毛的几乎都缠在我和山爹的身上。
那东西沉到混浊的雨水里不见了踪影。我手上的绿色液体粘稠得如胶水,气味也很恶心。再看山爹,他已经被勒得昏迷。我刚双手撑地努力站起来,右手突然针刺一般疼痛,根本承受不了丝毫力量,一下子又趴在地上,吃了一口的泥水。
爷爷制止道:“别动!”他将我的一只手扛在肩膀上拉起来。这时那个妇女带了几个人过来,将神志不清的山爹抬起来。
我一站起来就像喝了迷药一样迷迷糊糊,眼皮沉沉的往下掉。估计是那绿色液体的副作用。我努力的睁了睁眼,看见对岸的荷叶在雨点的打击下轻微的颤动,但是有一处动的明显多了。它又躲藏起来,精心策划下一次机会。
只要它还在荷花塘,我们的身边就埋伏着一个伺机而动的杀手。让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提心吊胆,不得安宁。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感觉脑袋没有了昏昏沉沉的感觉。我意识稍清醒点就问爷爷:“你那两个指头戳水鬼也是古书告诉你的吗?”
爷爷笑着说:“我那两个指头戳没有用,关键是你那一石头打的好。女水鬼的皮薄,稍微尖锐一点的东西一划就破了。”
我问:“难道男水鬼的皮跟女水鬼的还不一样?”
爷爷和蔼的说:“男水鬼的皮比牛皮还要厚,别说石头了,就是剪刀都剪不烂,我原来认识一个捉鬼的道士,他就用男水鬼的皮做了一双鞋,穿了十几年了还没有一个破洞。”爷爷一提到道士,我又想起歪道士,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