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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不以为然,只是逮着沈元亦后领的手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则是递出一盘果子到了沈晏面前:“这个味道挺不错,你尝尝。”
他面不改色地做着这种行为,还说着这种话,落在沈晏眼中,便是哭笑不得。
……
太保府中,二皇子与杨大人坐在一起,屏退了所有下人。
“最近太子情况如何?”杨大人问了一句。
想起此事二皇子便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自从皇后派人杀掉那舒云珊的消息传到大哥的耳中,东宫就没有安宁过,而且我那大哥也太傻了,就算知道背后有父皇推波助澜,可也不至于连一点逢场作戏都不会,好几次父皇对我们训话,他都一声不吭的,本殿下可是看得出父皇对他甚是不喜了!”
说起此事,他便是得意洋洋,只觉得那东宫之位,距离自己又近了几步。
杨大人微微一笑:“不管陛下态度如何,太子三年无所作为,整日关在东宫之中,早就惹了不少闲言,想来那些言官们也坐不住了,弹劾太子是早晚的事情。”
这些言官背后没有他的首尾,当然是不可能的。
弹劾太子只是一个开始,太子德性有失,便是一个最大的攻击点,如果抓得巧妙,那被掀下太子之位,也是不久的事情了!
二皇子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道:“最近本殿下听说皇后偶然风寒,身体欠佳。”
杨大人挑挑眉,心道这个做事一贯鲁莽的外孙,总算是有点智慧,知道耍手段了。
皇后身体欠佳一事也可大做文章,一旦扯到太子身上,便可冠上一个不孝之名。
大晋以孝治天下,太子若是不孝,储君之位越发不保,为他们的东宫争夺,又增添了几分筹码。
“我会安排出去的。”杨大人表示道,既然皇后身体欠佳,那就更不佳一点为好。
二皇子得意地扬眉,突然道:“只是那舒云珊,真的死了吗?”多漂亮一个美人儿啊,就因为太子给折了,想来还是有些可惜。
杨大人不悦地看了二皇子一眼:“等殿下登上九五宝座,天下美人可尽入囊中,何必贪恋区区一极乐楼花女!”
二皇子心中一凛,虽然外公对他很是尊敬,两人相处也是君臣有别,但说到底他心里面还是怕外公的,而且他更加清楚,如果这些事情没有外公在背后策划,他是根本不可能妄想储君之位的。
他立马抱手称是。
杨大人很满意他的态度:“殿下最近与黄大人的相交如何?”
“已经发了帖子,黄大人尚未回应。”二皇子犹豫道,“这会儿就开始拉拢大臣,若是传入父皇耳中,是否有所不妥?”
杨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二皇子:“殿下以为陛下不知道这些事情?”
二皇子大惊失色:“父皇难道知道我这些时日在拉拢大臣!”
“二皇子不要急。”杨大人慢悠悠地说道,“陛下是雄主,属意的继任者当然不能是无能之人,太子平庸,陛下虽然不说,但心里面肯定是有所不满的,尤其是最近太子表现出抗拒与怨恨,陛下恐早生出换太子的心思,这个时候,殿下表露出储君风范,陛下不仅不会责怪,反而会欣赏。”
二皇子仍然不安:“若是不会呢?”
“兵行险招,我们时间不多,万不可拖拉。”杨大人肯定地说道,“不过,我们也还是要准备后手。”
“什么?”
“沈家沈崇之。”杨大人意味深长地一笑,“虽然沈崇之一直没有动静,可沈国公的爵位只会落在他的身上,而沈国公在军中的声望,可是远远超乎殿下你的想象的。”
二皇子听着有些不忿,军中声望最高的,不应该是天家吗?
杨大人岂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便道:“三年前陛下想要为沈家女和太子赐婚,结果沈崇之转身就将女儿与楚家定亲,这可是忤逆了圣意,就算陛下没有下旨,可君无戏言,沈崇之的罪说大了就是欺君之罪,满门抄斩的,可你看如今,陛下除了冷落沈崇之,可对他有一点儿别的手段?”
二皇子惊道:“莫非是在忌惮沈国公府?”
沈国公府一贯低调,他完全没有想到沈国公府会有如此庞大的威势,连父皇那般雄主也不得不忌惮,甚至不敢随意展开拳脚。
“当然,我大晋开国之初,若不是第一位沈国公主动归于高祖麾下,如今大晋姓什么还不一定呢!”杨大人微笑着说起了当初的一段秘史,“高祖本想封沈国公为王,沈国公自己拒绝,并且主动交出军权,就算如此,高祖仍然不敢动沈国公,可想而知沈国公府势力的庞大。”
二皇子喃喃着说不出话,却又很快兴奋起来:“这么说来,如果我们将沈国公府拉过来……”
他越想越激动。
“沈国公是个死板的人,我们只有从沈崇之那里入手!”杨大人果断道,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章119 易容之术
翌日早朝,言官弹劾太子,洋洋洒洒五六条罪名,抬头戳中的一条便是孝。
对此太子沉默不语,不作反应,仿佛事不关己。
皇位之上,皇帝一脸阴霾,却并未动作。
大臣们认定皇帝已经对太子开始失望,为了明哲保身,原本靠近太子派系的臣子纷纷作壁上观,甚至一部分,在主动向二皇子靠拢。
二皇子一改当年的鲁莽暴躁性子,待人沉稳和蔼,颇有储君之风。
沉寂了多年的储君之争终于开始冒头,各方势力云动,身为沈国公府未来继承人的沈崇之,就算如今被陛下冷落,不复当年风光,却仍然避不开这其中的漩涡,难免会被扯进去,杨太保在私下对他的暗示,更是将沈崇之逼上了风头浪尖。
……
黑衣女子戴着面纱,掀开车帘上了马车,惊鸿一瞥的容貌清丽绝美,若是太子在这里,恐怕会惊讶地发现,这个黑衣女子,赫然便是他以为已经被母后派去的人杀掉的舒云珊!
舒云珊恭敬地跪在了笼罩在阴影之下的男子身前,额头触着他素净的雪袍,竭力展现着自己的虔诚与尊敬。
男子温和着眉眼,脸上甚至带着浅浅的无害笑意,冰凉若霜的目光,流转之间,恍若琉璃。
他抬手揭开香炉的盖子,用青铜小棍拨了拨燃烧的香料,火光明灭中,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斑,映照出他细腻雪白的肌肤,和勾着浅浅笑容的淡色嘴唇。
“公子,一切都如您的计划进行着,并无差错。”舒云珊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面前男子的尊敬,在她的眼中,公子简直就如同天神!他稍稍拨弄手指,便将这个王朝,搅弄得一片混乱,便是翻手云覆手雨的极致了!
男子淡淡应了一声,不悲不喜。
他突然重重地咳了起来,用锦帕捂着嘴,松开的时候上面是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迹。
“公子!”舒云珊抬眼看见,大惊失色。
男子抬手示意无事,直接将锦帕给收了起来,那点代表死亡的血迹仿佛没能丝毫触动他的心弦。
“公子,您的病,不能再拖了……”舒云珊的声音中满是悲戚,她无法接受若是男子去世这一惊天灭地的打击,那将彻底摧毁她的人生。
男子对此表现得风淡云轻,甚至有一分漠然,只是肯定地说道:“我不会死的,放心。”
“公子——”
男子的目光挪向窗外,一只手指轻轻挑开窗布,外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也是天朗气清,阳光正好。
也不知道是阳光落入他的眼眸中的错觉,还是当真出现了几分暖意,他眼底厚厚的冰雪,如同被初升朝阳暖照,点点融化,少了冷漠,多了温度。
以前生死之于来说,并不重要,但现在,他有了要继续活下去的目标。
只要他有目标,就算是阎王也要不了他的命!
他的眼神微微流转,手指不由得捏紧到发白——
他很想,很渴望……拥有她!
“走吧。”他突然想法窗布,吩咐道,“去见见我的二叔。”
“是。”舒云珊仍然恭敬地跪伏着。
男子心不在焉地对她拂拂手:“你不必跟着我,之前我吩咐的事情,继续下去便是,还有,秘密监视西平王的一举一动,报告到我这里。”
舒云珊有些委屈不能跟在公子身边,但也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么重要,不得不应了一句“是”。
舒云珊离开,马车缓缓而动。
……
沈千祺以“妹妹整日呆在府中不利于身体恢复”为由,得到了沈崇之与穆海柔的大力支持,将沈晏带着出了门,与她一起的自然也有君离。
虽然君离总是说着自己是有事才来燕京的,可沈晏几乎没看他出去过几次,倒是整天呆在她身边。只是两人没有太多的交谈,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却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融洽,时日久了,沈晏居然慢慢习惯了君离的气息和存在。
只是沈家生死不明的大小姐,若是突然死而复生,这定然会是一个震动燕京的大事儿,所以在临出门的时候,沈晏还是有些犹豫,就算爹爹娘亲以及哥哥都说无事无事,可沈晏还是觉得不安心,若是她被人发现了,那么沈家也就再也不复平静了。
一贯沉默少言的君离突然说自己略懂易容之术。
惊讶之余,沈晏让下人们给君离准备好了工具,让他在自己脸上一阵鼓捣,虽然只是细微的改动,却仿佛在一颗珍珠上盖上了厚厚的灰尘,掩盖了绝代的风华,如今的沈晏,看起来只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清秀小佳人,与原本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只是眉眼依稀有几分相似。
君离这般手艺,已经是极好的了。
沈晏惊奇连连,甚至追问君离是否知道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便是所谓易容之术中的最高境界,以前是直接从人的脸上揭下面皮制成面具,发展到后来,已经可以用其他的东西代替做成面具,薄如蝉翼,那才是真正能够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若是再学习缩骨术,那二八芳华的少女可以伪装成年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