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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贻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自小聪慧,先天性心脏病,办学校,编书,阎萍口中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他熟悉的芳儿,他一直还记得芳儿小时候那句软软糯糯的豪言,当时他还未进林家院子,就听得芳儿对林文道:“二哥,将来芳儿若学得本事,必办女子学堂。”
芳儿讲这话的时候,还只有五岁,当时还在良平镇,后来搬到林庄,八岁的芳儿,真的办起了林氏学堂,虽然她教的都是村民,男女也未分开,可她依然很是用心。
随着林庄的发展,以及再后来林庄成为林镇,林氏学堂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不止男女学堂分开,芳儿自己编的教材,也被朝廷特令,成为本朝所有学堂的必学教材。
秦贻没再问话,老朱终于有了机会插话:“哦?你家小姑子这么厉害,你说她在县城办了学校,是什么学校,你小姑子叫什么名字,她还开了店,是什么店,开在哪里。”
“学校名叫林氏才艺学校,我小姑子叫林芳,她开的店叫林氏书屋,就是原来的新华书店。前两年新华书店被我小姑子的书店挤得没生意,后来干脆关门,我小姑子把新华书店的房子租了下来,改成林氏书屋。原来的书店就专卖文体用具,就是林氏书屋对面的林氏文体。”
刚才的阎萍滔滔不绝,是一时忘了警察来的目的,这个时候的她早反应了过来,可还是一个劲的说着林芳的能干,那就是故意得了,故意将话题拉远,是为让警察想不起来此地的目的,也好忘了询问她三年前被劫的事,她是真不想再回忆那个可怕的过程。
“林氏才艺学校是你小姑子的?可真是巧了,我闺女就在林氏才艺学校学习,是学古筝的。哈哈,我这倒跑到校长家里来了。”老朱那个高兴呀,他近四十岁才有了闺女,金贵的不行,只要不是干坏事,闺女想要干啥他都答应。
这两年县城突然冒出了许多学习班,什么书法班,绘画班,舞蹈班,英语补习班,还有跆拳道,钢琴等等,五花八门,反正是只要是你能想得到的特长班,县城里都有。不过,这些办学习班的地方,都只教一种特长,最多的也就三四种,而林氏才艺学校所有的品种都有。
家长们进了林氏才艺学校的校门,你想让孩子们学什么,只要你说得出,人家那里都有,可就是有一点,这个学校收费是全县最高的。
不过,尽管收费高,林氏才艺学校也很难进,因为人家学校注重教学质量。每个班最多只收二十个学生,绝不超员。而且老师会针对每个学员的自身特点,定身打造教学方法,还勤于跟每个家长沟通。
不仅如此,学校还有专业的心理辅导医生,孩子和家长遇到困惑,心理医生都会进行心理辅导,这跟别家的学习班只是一味收钱不同,林氏才艺学校出来的孩子,各个阳光向上,家长也受益匪浅。
老朱家的闺女,进林氏才艺学校前,被自己两口子娇惯的刁蛮任性,这才不到半年,孩子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会主动学着帮老伴做点家务,有时还会给老朱捏捏背,弹一曲古筝让他缓解工作压力,虽然那捏背的力气小得跟挠痒痒差不多,弹出的曲子也是单调生涩,老朱心里还是乐呵的不行。
“不是不是,校长不是我小姑子,这个学校虽然是我小姑子的,可她说了,她年纪还小,要是外界知道她这么小就有一所学校,那她肯定就过不上安生日子了,所以校长的名字不是我小姑子,就是我小姑子的其他店子,也都不是以我小姑子的名义登记的,你俩可是警察,一定会保守秘密的哈。”
刚才只为不想让警察再想起自己被劫的事,所以才说了那么多关于林芳的事,阎萍这会儿才觉得,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可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好天真的以人家是警察为名义,来自欺欺人的补救自己的过错。
老朱觉得不解:“要不是今天听你说,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别人家的孩子要是有这个本事,早就出名了,就是名不副实,没那么大本事,也会弄个虚的,怎么你小姑子还想要藏着掖着,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跟个过来人一样看得开。”
“呵呵,我不晓得,我只知道我小姑子就喜欢教书,其他的还真不晓得,我又不是她。”
阎萍这时候不敢再多说,更何况她也确实不理解林芳,她巴不得林芳能出名,自家也好跟着沾光,尤其是儿子能跟着沾光,只是丈夫一再嘱咐她,妹子这样想自然有她的理由,妹子自小做事就很有谱,听妹子的没错,对丈夫她向来只有听从的份,只是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
秦贻听了老朱的话,心有所动,要是这个林芳真是他的芳儿的话,从老和尚告诉他的话来看,芳儿还真是一个过来人。很快,秦贻意识到个重要问题,问阎萍:“你说你小姑子病好了,还是自己长好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啊?哦,我看我小姑子很久没有犯病了,就自己瞎猜的,呵呵,我又不是医生。”
阎萍这会儿真想封住自己的嘴,自己今天还真是中邪了,所有的话中,小姑子病是自己好的这件事,是最不该说的话,她便开始找理由搪塞。
林芳给家里人嘱咐过,她的心脏病自愈的事,千万不要向外人乱说,人家猜测是一回事,自己说出去又是另外一回事。要是一旦这事被好奇的研究人员知道,很有可能把她当试验品研究,不止是她,就是家里人都可能被累及,因为医学上研究病种,还会研究家族因素。
其他的阎萍倒不太在乎,她担心的是,要是小元元被当做试验品怎么办。
这时到了下课时间,孩子们从教室里出来,顿时院子里热闹起来,还有几个老师在旁边看着。
农村里的孩子皮实,只要注意着他们不要太出格,随他们自己玩就行。
“看,那就是我说的帅叔叔。”
即便秦贻脸色冷硬,没有一点笑脸,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孩子们,还是因小元元一句话,把秦贻团团围住。而小元元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暴露了自己练字不专心,妈妈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今天会罚他不准吃糖葫芦。
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问东问西,秦贻不知该怎么应付,不知不觉他退出到院门外,倒是喜欢小孩子的老朱,跟孩子们嘻嘻哈哈玩乐起来,秦贻头痛,看着那群一刻不停的孩子,他觉得,跟孩子相处,比行军打仗还麻烦。
第二五七章 断定
看来今天是再问不出什么了,秦贻打算唤老朱出来,然后开车走人,这时就见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提着一个塑料袋子进了胡同。
男人也早看见了秦贻,还有停在院门口的车,眼里充满疑惑。
到了幼儿园门口,男人往里就走,看见阎萍,将手里的塑料袋晃了晃,对阎萍道:“这是你让我老婆给你留的蒜蓉辣酱,还有牛肉辣酱,我进村里有点事,顺便给你送过来了。”
等阎萍接过塑料袋,男人问老朱:“这位大哥,看着挺眼熟,你来这里有事?”
老朱回答简略:“我们是来了解点情况。”
“哦,周宏,这两位警察是来调查三年前那件事,刚好你知道,你给这两位警察说说吧,我这里还没放学。”说完这话,阎萍心里松了口气,终于不用自己回忆那件事了。
周宏自来熟:“哦?怪不得眼熟,三年前二位就问过我话。对不起,警察同志,阎萍身子不好,受不得大刺激,当年我也参与了抓劫匪,情况我基本都晓得,您二位问我也是一样。”
阎萍有时会莫名其妙晕倒,还检查不出什么原因,这个事跟阎萍熟悉人都晓得。至于是不是因为受刺激而导致的,医生也没有给过定论,周宏,只是拿这话来做挡箭牌而已。
老朱看向秦贻,毕竟他只是陪省里的人来的,这种事还是由省里的人决定为好。
秦贻当场拍板:“行,那你带我俩去现场看一下。”
这回下乡,不单纯是为寻找林芳,秦贻也确实是发现了当年案子的疑点,想要看一下现场。齐彪本身处事就狠厉。现在成了秦贻,拥有了秦贻的记忆,却没有传承秦贻的温良,他心里想的是,他绝对不会放过杀死秦贻的凶手。还有相关的一干人等。
周宏,就是三年前和孙思源一起去抓那四个劫匪的人之一,林氏辣酱厂的技术负责人。经高奶奶拉媒牵线,林贵成认可,他娶了二中一个女教师,也是阎萍的高中同学,从此他便在这里算是安家立户,扎扎实实的留了下来。
受自己身世的影响,林贵成的心腹。差不多都是他收留的孤儿。或无家可归的人。包括孙思源。这些人都视林贵成为生身父亲,对他极为忠诚。而林贵成一心只想着回到自己的世界救妻女,所以他慢慢在潜移默化中,将自己的心腹移交给林芳。除孙思源外,三年前他派来的六个人,已悉数归林芳所用。
三年前的案子,现在看现场。难度当然很大,等秦贻开着车回到县公安局的招待所,已经天黑,秦然已经洗了澡,气呼呼的在秦贻的房间等他。
看见秦然的脸色,秦贻猜着她可能是受不了这个小县城的某些习惯,犯大小姐毛病了。秦贻也不问,依以往的习惯来看,这位大小姐肯定会耐不住在自己面前抱怨的。
果不其然,秦贻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息,秦然已经噘着嘴道:“哥,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有人出高薪请我教瑜伽,我还不一定乐意呢,今天我要倒贴钱想在那个学校实习,给他们学校开个瑜伽班,他们竟然还不要,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
原来是这事,秦贻没吭声,反正秦然也就是抱怨一下,等会儿就没事了。
这个很正常,在省城,秦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家族中也有在政府部门工作的,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