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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雅儿点头,贺氏惊呼:“你会写字?怎地从未见过你写。”
“既然你会写字,可否将你的意思写出?”刘妈指着一旁的乱枝道。
稍稍犹豫,韦雅儿走到树跟前,去折树枝。她选中的是细小的树枝末节,可明显是很细的小树枝,她竟是费了很大劲也才折断,似是手用不上劲般。
拿着树枝拐回刘妈面前,韦雅儿蹲下开始写字,手有些发抖,几次差点抓不住树枝,用了别人写几十个字的时间,她才在地上勉强写了个“劉”字,并指指刘妈。
刘妈浑身一紧,难不成这个韦雅儿认识自己?仔细盯着韦雅儿,对方面相确实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出在哪儿见过,自己跟着六小姐出门,像这种乡下打扮,皮肤粗糙的女孩子,哪日不见上几个,怎会记得每个人,只是能在这个地方见面,着实怪异。
没有吭声,刘妈继续看韦雅儿接下来的动作。
歇息片刻,韦雅儿再次开始在地上写,用了比写刘字更长的时间,她又写了一个“薇”字,然后指指她自己,刘妈登时大惊,再仔细看韦雅儿,她几乎要惊呼出声,最终还是忍住,看韦雅儿接下来还有何动作。
只是写了两个字而已,韦雅儿已是累得坐倒在地,满眼希冀的看向刘妈,却见刘妈面无表情,她也不管其他人,坐在地上又写了一个“芳”字,啊啊啊的指向不远处的院子,神情激动。
“你是五表小姐?”刘妈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声音发抖。
韦雅儿顿了一下,继而又啊啊啊,更显激动,不停用手比划着。
“你可认得此物?”
从怀里掏出一件饰物,正是林芳脖子上挂的小网袋,刘妈打开小网袋,从内里掏出一颗紫色珍珠,问韦雅儿。林芳曾给刘妈提起过紫珍珠的事,自林芳昏睡以来,怕珍珠硌着自家六小姐,刘妈便将林芳脖子上的珍珠摘下,随身带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见珍珠,韦雅儿似乎受了刺激般,更是用手不停的比划,一下子指指自己,一下子指指院子,再就是向虚空处乱指,看似毫无章法,刘妈内心已是明白,上前抱住韦雅儿,哭道:“五表小姐,你这是怎地了,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
韦雅儿停止比划,在刘妈怀里嘤嘤哭泣。
见自家女儿在老妇怀里痛哭,一旁的贺氏颤声问:“孩子,原来你会写字,也有名字,可你为何一直不告诉我们,难不成我们对你不好吗?”
韦雅儿直摇头,又无法讲话,急得眼泪更是留个不停。
刘妈擦着眼泪道:“这位夫人,谢谢你收留我家五表小姐,实言相告,五表小姐原本姓李,乃是京城李子易将军的侄女。”
“此话当真?”这下轮到韦忠齐惊讶。
韦忠齐怎地也没想到,自己从死人堆里救出的孩子,竟然是富贵家小姐。林家曾到处贴出告示,上面画有画像,只是这孩子当时已近毁容,自己并未想到此处。
刘妈答道:“是,韦老爷,我家表小姐闺名李音薇,姊妹中排行第五。”
此时谭一走了过来,对韦忠齐抱拳道:“韦老爷,既是回到自己家中,此中又各有原委,请进院内详谈,我等这便腾出房屋,还请韦老爷原谅则个。”
做为头领,谭一有他自己的考量,看李音薇的神情,对方应是并未苛待于她,李家和林家乃是姻亲,自家主子是怎样的看重林家,几人内心清楚,李将军现已跟自家主子联手,算是自家人,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既然人家收留了李家五小姐,自己这方先行示好较妥。
表面上自己这方人多,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且主子此时还在昏迷中,不知何时会醒来,先稳住对方再讲。
韦忠齐口称不敢,跟着谭一向自家宅院而去,贺氏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李音薇,随后跟上自家丈夫,韦守投想要对李音薇讲话,被自家娘亲拉了一把,气哼哼将头扭向一边,抱着小弟尾随父母而去,令人奇怪的是,闹出如此大动静,韦守胎竟然未醒。
齐五等人紧随韦家人身后,一为戒备,再就是想早点拜见自家主子。
刘妈和李音薇走路极慢,谭三谭四守护她二人前后。到得院门口,谭四自觉留下,与谭二一起守卫门庭,谭三进院后便入了伙房,准备一行人的饭食。
进得院门,韦忠齐便向谭一提出,要求拜见谭一的主子。
韦家虽然怀有特殊使命,为守护这投胎沟,几辈子前的主子也教给韦家先祖不世之功,要对付这些人不是难事,可是,韦忠齐还是不敢大意,他猜不出谭一的主子是何许人也,不过,光李音薇的身份,就不是他惹得起的。
既然李音薇是李将军的侄女,那老妇口中的林家,必是李将军妹妹所嫁的林家。韦家虽然世代住在这投胎沟里,却并非与世隔绝,朝廷内各位权臣及富贵者的家世,他还是会费心去了解,否则,说不定哪日便会给主子招惹麻烦,为自家遭来祸患。
谭一却未答应韦忠齐的请求,而是拿出一个小巧金属盒,笑对韦忠齐道:“我家主子尚在病中,不方便见客,此物乃是我家主子身份象征,见此物如见我家主子,韦老爷暂且将就一下,待我家主子病好,在下必会禀告主子知晓。”
莫说自家主子身份尊贵,不是随便哪个人想见便见的,即便主子身份一般,以此时主子的状况,也是不方便,谁知这位韦忠齐到底是何等人物,若是个心怀叵测的,自己答应他见主子,岂不是将主子置于危险境地。
谭一拿出针盒还有一层目的,就是试探。
他是齐彪的心腹,齐彪手中的外围势力,谭一全部知晓,除军师林文外,对外围势力他也有指挥权。而齐彪的秘密势力,他知晓大部分,有一少部分是他不知晓的,但他知道,不管是哪一部分势力,都遵守一点,见此针盒如见主子,他拿出针盒,就是想看韦忠齐的反应。
第二三六章 放鞭
身边是老妈匀称的呼噜声,外面响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黑暗中的林芳,挣着眼睛再也睡不着,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真实的梦,真实的好似自己身临其境,梦中每个人的面貌神态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每个人的思想似乎自己都知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想起梦中的一切,林芳内心很矛盾。史斌华死了,林芳希望这是真的,要不是他,自己怎会被困在大壕沟内。可是她又不希望梦境是真的,因为她不想跟自己有关的亲人受苦。
梦中,一家五口人带着齐彪的随从,进入了困住自己的大壕沟,所走路径看着如此熟悉,熟悉到似自己走过了一遍般,是了,仔细回想,那便应是自己跟刘妈走进去的路径,那个韦忠齐讲,只是有着夜视功能之人,在晚间才看得清出入口与别处之不同。
那晚,自己跟刘妈逃跑间慌不择路,应是因自己的夜视眼,看出此处与别处的不同,下意识般便匆忙选了此处,而追兵悉数被自己用飞针所杀,才无人能寻得自己二人踪迹。齐彪也是夜间误入。
无论自己还是齐彪主仆,都是白日里寻找出口,所以才几个月都寻找无果。
刘妈看似越发老态,当刘妈踉跄扑倒时,林芳的心都跟着颤抖,这个陪了自己十五年的老妇,在自己心目中,是仅次于娘亲的存在。想起刘妈口中所称的小姐病重,林芳的心很痛。可怜的刘妈,你现在过得怎样,咱二人已是两世相隔,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李音薇。那个大自己两岁的五表姐,那个不喜言谈却极有主意的小姑娘,怎地变成如此模样,粗黑的皮肤,冰冷的神情,尤其是那张脸,大大小小十几道伤疤,这该是受了多大的苦,才会这样。她的手受伤了么?怎地写字如此费劲。
谭一讲贻哥病了,他怎地啦。从小到大。自己所见的贻哥。永远是充满着凛冽的健康,从未见过他生病,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离开。他伤心不想见人吧。贻哥,莫要伤心,芳儿本就不是你那个世界的人,思想与你那世界的女人不同,你还是娶一个本土的女人吧,过起日子来,会少了许多的困扰。
不是真的,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刘妈不会摔倒,李音薇应该在某个地方生活的很好。贻哥不会生病,他从小就离开家族,自己一人支撑着生活,怎会轻易生病,不会。
心,好痛,心痛得缩成了一团。
闭上眼脑中是梦中情景,睁开双眼,瞪眼看着天花上一根根的檩子,脑中还是梦中情景,林芳就这样在黑夜中煎熬着。
外间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林芳问道:“老爸,外面天还黑着,你起这么早干啥?”
“不早了,你没听到很多人家都已经放鞭了吗?”林源民穿上鞋子下了地。
林芳也坐起穿衣,边道:“爸,我来放鞭吧。”
老爸这么大年纪了,还得早早起来套神,林芳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你别起来了,再睡会儿,今天你成叔他们都来,家里人多,恐怕是没时间也没地方给你补觉。”昨晚闺女被二林子背着出去时,兴致勃勃,她回来也是二林子背着的,却是在二林子背上睡得很沉,闺女从来没玩得这样疯过,累着了。
“没事爸,我睡不着了,长这么大,我还没放过鞭呢,你今天就让我放吧。”昨晚放烟花,大哥二哥都不让自己动手,就连哄小孩子玩的“火箭”,都是他们看着自己玩,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的嘱咐,实在是不过瘾。
林源民道:“你不是怕放炮吗?还是算了吧。”
“爸,你就让我放吧,要是怕我蔫了引子,你在边上看着补上呗。”
蔫了引子,就是根本没点着鞭炮引线,或是点着又灭了,鞭炮没放起来。林芳小时候害怕放炮,有时候被肉球挤兑,也会争强好胜要放给肉球看,可真正要点鞭炮引线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