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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摇摇头,“我觉得殿下是相信咱们的,不然我早就被拉出去砍头了。容妃娘娘一口咬定是我绊的她,咱又没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有现在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殿下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
陆宁宁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他是为了他!”
“您就嘴硬吧。”凝霜撇撇嘴,“不过有句话您说得对,咱们以后真的要万事小心。”
陆宁宁被禁足在冷宫,闷得发慌,白天吃了睡,到了晚上就精神好得不得了。
冷宫里陪她的人只有凝霜,还有司空幸给她拨的两个小内侍。
他们都睡觉的时候,她一个人闲得无聊就到院子里散步。
冷宫竹林幽幽,月光散落一地清寒,她找了一只瓦罐,坐在院子里掷羽箭玩儿。
不知是怀孕了眼神不好使,还是力气不够,掷了几下也没掷中。
继续!
她就这么乐此不疲地玩儿着。
入夜万籁俱寂,门边传来声响,她转头看了一眼又扭回去,闭起一只眼睛。
瞄准、掷箭、中了。
她很得意。
司空幸在她面前站定,“等我?”
“才不是。”陆宁宁白了他一眼,抓起一只羽箭,还伸手推了他一把,“起开,你挡住我了。”
司空幸抓过箭,一根一根掷过去,百发百中。
陆宁宁撇撇嘴,没了玩儿的心思。
他忽而弯腰将她抱起,陆宁宁刚要开口,他又警告,“别说话。”
他把她抱回房间放到床上,陆宁宁卷起被子一裹,钻进被窝不理他。
司空幸低笑一声,在她身后躺下,掌心抚上她的肚子,低低问,“你在气什么?”
她孩子气地捂住耳朵,不听他说话。他把她的手摘开,然后附到她耳边说话。
说了很多话。
说到她快要睡着。
他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你听没听清?”
“听清了。”她挠了挠耳朵,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司空幸把她的脸扭过来,却见她脸上泛着嫣红,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眼底全是笑意,“不闹了嗯?”
陆宁宁撇撇嘴,“孩子都跟你生了,我才没闹!”
“一个不够。”他说。
陆宁宁想了想,“等这个生下来再说。”
他吻她,吻到彼此呼吸凌乱。
陆宁宁摁住他的魔爪,气息不稳又不解风情地问,“我爹娘他们到了吗?”
司空幸掀开被子钻进去,扬手把衣物从被窝里抛出来,哑着声说,“到了,明天你就能见到他们。”
☆、她娘
陆家一家到了上京,楚辞一直琢磨给陆安安和陆飞尘牵线搭桥的事儿。
关于陆宁宁被贬入冷宫的事儿,一家人都表现得十分淡定,楚辞进宫看过她一次,用他的话来说,陆宁宁那丫快要被宠上天了。
她和司空幸两人算是幸福了,可怜陆飞尘形单影只黯然神伤。作为他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小伙伴,楚辞决定帮他一把。
月色如水,他邀陆飞尘于中庭把酒言欢。
陆飞尘神色淡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神伤之情,楚辞觉得他是在假装坚强,给他斟了杯酒,“飞尘啊。。。”
这样的句式让陆飞尘不解地抬眼望他,“少将军,您要说什么?”
楚辞食指轻点了点桌面,“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陆飞尘微点了一下头。
他又问,“那庄将军可有促催你赶快娶亲?”
陆飞尘,“没有。”
“。。。。。。”楚辞不相信,“你别瞒我了,庄将军肯定催你了,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个可好?”
陆飞尘端起酒杯举到唇边喝了一口,“谁?”
楚辞,“安安。”
陆飞尘一口酒差点儿没喷出来,擦了擦唇角的酒渍,面色惊恐道,“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楚辞眉毛一扬,“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我觉得合适得很!”
陆飞尘脸都垮了下来,只想求他别再乱点鸳鸯谱,“这不行的,五小姐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喜欢的人也不是她,我们怎么能成亲?”
楚辞不想打击他,偏偏他要自找打击,“你喜欢的人已经同别人成亲,而且已经有了孩子,你难道要一辈子想着她为她终身不娶吗?还有安安,她和她喜欢的人也已再无可能,我觉得你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如给彼此一个机会?”
陆飞尘给他跪了,决定甩锅,“五小姐愿意吗?”
楚辞截住他的锅,“我已经让贝贝去问她的意思,要是她愿意,你是不是就同意了?”
陆飞尘相信陆安安绝对不会同意这件事,带着对陆安安十万分的信任,他点头,“如果五小姐愿意,我就愿意。”
楚辞展露笑颜,抓着酒杯和他碰了一杯,“一言为定!”
那厢,紫蔚在楚辞的请求下,正和陆安安沟通这件事儿。
陆安安没有让陆飞尘失望,她略无奈地笑着说,“四嫂,我和飞尘怎么行?我当他是家人,我们怎么能成亲?”
紫蔚倒是没有劝说她,轻笑着摇摇头,“我就说你不会同意这件事儿,只是你四哥不相信。”
陆安安浅笑,“四哥也是关心我,只是这一次是要辜负他的好意了。”
晚上汇合后,楚辞着急地问,“怎么样,陆安安同意这事儿吗?”
紫蔚斜了他一眼,懒懒地坐到凳子上,“别乱搭桥了嗯?人陆安安说了,只当飞尘是家人,亲人怎么成亲,你说?”
第一次做媒就失利的楚辞有些淡淡的忧伤,“哎,我只是觉得他们俩太可怜了,既然不愿意,那也只能算了。”
紫蔚静了静,想了一下说,“穆离的事儿,我觉得要不跟安安说一说,我觉得她有知情的权利,否则我担心她以后知道这件事儿会抱憾终生,你看到现在,她还是忘不了他。”
“别问我。”楚辞摆摆手,“你是我老婆,我都听你的。”
这事儿紫蔚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有了计量。
陆飞尘在陆家长大,庄将军辞官退隐之后,得知陆家一家到了乌戎,打算招待他们一番,感激他们对陆飞尘的养育之恩。
陆家一家登门赴宴。
庄将军从见到紫蔚那刻开始,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脸上。
带着分辨、打量。
晚宴开始前,他私下里同陆飞尘询问了陆府少夫人的家世。
陆飞尘一五一十地把柴家的情况介绍了一遍。
庄将军若有所思,回房取了一只四方的木盒交给陆飞尘,嘱咐他有机会把这只木盒交给紫蔚。
晚宴后,陆飞尘将木盒交给了紫蔚。
回到行馆,紫蔚抱着盒子放到桌上,楚辞好奇问,“飞尘给你这个做什么?”
“不清楚。”紫蔚把木盒打开,“他说是庄将军让他交给我的。”
木盒里躺着一只小锦盒,还有许多泛着枯黄的书信,楚辞凑过来,“这么多信?不会是庄将军写给你的吧?”
紫蔚白了他一眼,“我又不认识他,他给我写信干嘛?”
两人静静把书信翻看了一遍,楚辞摊摊手,“好了,柴贝贝的娘是谁知道了。”
他又细细地盯着紫蔚的脸研究了一下,“不是说司空幸的姑姑有倾城的美貌,为什么柴贝贝没有遗传到?”
“。。。。。。”紫蔚抚了一下眉梢的伤疤,“我还以为这道疤是从树上摔下来弄的,原来是被柴贝贝她娘失手弄伤的。”
楚辞拿起放在盒子里的锦盒,打开,是一枚玉佩,刻着姚字,他拿起来端详了一下,“这就是姚将军和公主的定情信物吧?我对姚将军也很好奇,公主、姚城他娘、还有穆离他娘,三个女人都爱慕他,他究竟有什么魅力?”
紫蔚,“估计是很有魅力。只可惜,爱上他的三个女人命运都很悲惨。”
楚辞哼了哼,“姚城他娘最过分了,我觉得她不值得同情,偏偏只有她还活得最好。”
紫蔚笑了一声,把信件收起,“我倒不这么认为,所有前尘皆远去,那段纠缠里只剩她一人,是苦还是乐,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
穆离的事儿,紫蔚在启程回北宋的时候,告诉了陆安安。
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语,西水坞与京城一南一北,回西水坞前她决定回一趟京城。
楚辞点评,“她是一个有勇气的女孩子。”
紫蔚笑,“希望穆离不会辜负她的这份勇气。”
陆安安这一去,留在京中没有回来。
紫蔚将陆安安与穆离之间的过往跟夏侯婉瑜说了一遍,夏侯婉瑜听罢静了半晌,最后,轻一笑,摊摊手,“我生了六个女儿,最像我的是她。”
☆、回去
天气闷热,紫蔚的身体最近也不大舒服。
脾气还很大。
楚辞现在都不敢惹她,委屈说,“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跟吃了火药似得?”
她略显不耐烦,“离我远点儿,我要午睡了,别惹我。”
她说完,往床上一躺闭着眼睛睡觉,夏风阵阵透着格子窗吹进来,楚辞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无奈起身,结婚恋爱不过一年,现在却仿佛已经提前进入老夫老妻的模式。
他暗自猜测紫蔚丧失了和他在一起的新鲜感,这个猜想着实让他的心情很悲伤。
紫蔚一觉睡醒,他还在明媚忧伤。
他懒懒地躺在榻上翻着闲书,见她起床也不搭理她,紫蔚挠挠头走过去推了推他,“你怎么不理我?”
楚辞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你不是让我别烦你吗?”
紫蔚睡了一觉,心情很愉快,往他身上一倒,“那我很困你非要拉我去玩儿,我当然会生气了。”
她还有理了,他又哼了一声,“你最近除了吃就是睡,都不理我,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没感觉了?”
紫蔚,“什么感觉?”
他把手里的书一扔,将人拖到自己的面前,“当然是热恋的感觉,现在还不到一年,你就开始对我敷衍了!”
紫蔚,“我什么时候敷衍你了?”
“。。。”楚辞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算了,你是个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