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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不相信司空幸会杀她,好歹也是救命恩人,“你确定是司空幸派人追杀你吗?”
“那刺客是这么说的。”陆宁宁哭得一抽一抽,陆飞尘抿了抿唇,开口,“那刺客我与他过手之时认出了他,是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是皇帝的亲兵,言下之意就是司空幸的人。
楚辞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想司空幸那小子没准儿真有点儿狼心狗肺。
“陆骁,你说这怎么办?”夏侯婉瑜慌了,“那司空幸要杀六儿,咱们绝不能把她送回乌戎啊!”
陆骁胳膊撑在桌案上,摁了摁额角,“留在京中,若是让有心人得知,参到御前,也是死罪!”
“那把六儿送到西水坞去吧。”夏侯婉瑜望着他,征求他的意见,“那里有咱家的人,人也不多。把六儿放到那里,咱们也能安心些。”
陆骁答应了下来,毕竟是亲骨肉,他也做不到狠心把女儿送到别人的屠刀之下。
西水坞是京城南部的一座小镇,河流错横,四季如春,陆家祖宅就在这里。马车赶了两天,陆宁宁被送到了西水坞,她自回来后就一直哭,紫蔚知道她在想念凝霜,摸了摸她脑袋,“别自责了,你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都是我不好。”陆宁宁俩眼睛已经肿成桃子,埋在紫蔚怀里,“我不应该从宫里偷跑,我不知道司空幸会这么狠心,是我害了霜儿,呜呜~~”
楚辞靠在门上,抬头望了一眼暗沉的天空,“要这么躲一辈子吗?”
紫蔚心道:起码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陆飞尘靠在另一边的门上沉默不言,疾风刮过,骤雨倾盆而下,他从门板上起身,“我要回乌戎了。”
他的意思,他们都明白。此次一别,没准儿就是天涯永隔。
“飞尘。。。”陆宁宁泪眼婆娑地轻唤了他一声。
陆飞尘冲她浅笑了一下,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轻轻印了一吻,“再见了,宁宁。”
陆飞尘离开了,背影渐渐隐没在雨幕里,屋内陆宁宁哭得绝望,楚辞对着陆飞尘的背影伸出尔康手,呼唤着,“哎,雨停了再走啊!”
紫蔚想把他一脚踢到雨里!
被他及时看破!
躲了开来!
暴雨接连下了两日。
初夏雷声阵阵,细风透过窗户缝吹得屋内烛光摇曳,紫蔚坐在灯下出神,楚辞在她一旁坐下伸手抱住她,“是不是又讨厌雷雨天了?”
紫蔚靠在他肩上轻笑,“是啊,很讨厌。”
“不怕,有我陪着你呢。”楚辞在她额角亲了亲,“要不在雷雨天制造一些美好的回忆如何?你看那些八点档,浪漫的时刻不都是发生在雨里?”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紫蔚拉了拉他耳朵,“在雷雨里演浪漫,没准儿会被闪电劈中哦,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倒霉蛋,穿越都能发生,你可得悠着点儿!”
“倒也是。”他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万一淋雨生病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就变成柴贝贝,我没准儿就回了21世纪,风险太大,算了,还是不浪漫了。”
紫蔚靠在他肩上,抬眼望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预感了?”
“。。。。。。”他低头凝视她,“什么预感?”
“没什么。”她挪开眼神轻笑了一声,“比起飞尘和宁宁,咱俩还算幸福对吗?”
“嗯。”他吻住她,“他不能这样亲她。”又抱住她,“也不能这样抱她。”将她扔到床上,坏笑,“更不能这样扑倒她。”
纱帐轻拂,映着两道紧紧纠缠的身影。
激情过后,却是更茫然的空虚,他脸埋在她颈窝在她小腹上抚了抚,“我是不是当不了爸了?”
紫蔚闭着眼睛轻笑,“你就当丁克了,正好二人世界。”
他叹了一声,“我上辈子是不是毁灭了银河系?”
她问,“那我呢?”
楚辞想了想,“你就是被我毁灭的银河系。”
他眼中耀眼的存在,却无法永远的拥有。
☆、回去
有句话叫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陆宁宁从乌戎偷跑回来的事儿,还是传进了永安帝的耳中。
永安帝震怒,连带着陆骁都受到了猜忌和责罚。
涉嫌破坏两国邦交,陆家顿时在京中的位置微妙了起来。
陆骁一生忠君爱国,受到这样的猜忌自是意难平,还被永安帝赋闲在府,一时京里说什么的都有。
夏侯婉瑜见不得自己老公蒙上此等不白之冤,立马进宫和永安帝吵了一架。
她皇帝堂哥把她也给教训了一顿,褫夺了她郡主的封号。
关于陆府男女主人双双受到责罚,楚辞没什么感觉,唯一的不便之处就是零花钱少了。
陆宁宁被人从西水坞强行接了回来,还关到了宫里,等着乌戎来人把她接回去。
这可让夏侯婉瑜急疯了,回去就是个死,可惜她没了郡主身份无法入宫继续和她堂哥好好商量。
她再次病倒,紫蔚向她承诺,“如果宁宁真的会被抓回去处死,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在路上把她救出来。”
这句话奇迹般地安抚了夏侯婉瑜。
可她还没开心多久,又有烦恼涌上心头。
陆家出了个逃跑皇妃,一时众人都带着有色眼光看待陆府。陆安安还未出嫁,最近夏侯婉瑜正替她张罗婚事,这么一闹,原本提亲之人都不愿意再与陆家结亲。
尚书令周家自上次和陆府退亲之后,两家已无再有结亲的可能,楚辞眼中温柔的炮灰男配周承奂就在上个月被他老爸逼着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小姐,陆家在京中颇有盛名的五小姐陆安安顿时成了嫁不出去的大龄女青年。
其实也不过二九年华,但十八岁在古人眼中已经是个老姑娘。
好在陆安安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一直很坦然,紫蔚问她,“后悔当初放弃周公子吗?”
陆安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你和穆离。。。”此次乌戎一行去了有三个月,紫蔚并不清楚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事儿,“你们的事儿怎么样了?”
“四嫂,我努力过了。”陆安安浅笑了一下,拨了拨枝头上的木槿花,“我现在心中已无遗憾,我和他此生可能是有缘无份。”
从陆保保开始,陆家几个孩子情路都极其坎坷不顺,紫蔚只希望陆朵朵长大了,不要像她几个哥哥姐姐一样才好。
这个忧虑有些长远,再说今日楚辞在城中闲逛半日,听到不少关于陆府不实的风言风语,关于一心忠君爱国的忠臣,成了百姓口中的汉奸,他一旁观者都气愤得不行,更不敢想陆骁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又或许他并不在意百姓眼中怎么看他,他更难受的是效力一生的君主也不信任他。
晚上,楚辞坐在榻上直哼哼,宛若被骂的是他亲老爸,对着紫蔚开始吐槽,“真是舆论猛于虎,三人成虎什么的最可怕了,你知道现在城里人怎么看陆家吗?就是类似二鬼子、汉奸之类,还有人提议让提刑司俞清洲彻查,看陆家是否和什么外邦有勾结,才故意破坏与乌戎邦交,你说他们脑洞怎么这么大?”
又用鼻孔哼了一声,“这不得不让我联想阴谋论,我怀疑有人故意操控舆论!”
紫蔚挑眉,“有怀疑对象?”
“那个杜老头呗?”楚辞轻嗤,“上次因为姚将军的事儿,陆家和杜家已经势同水火,他还不抓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狠狠踩陆家一脚!”
“清者自清,没什么可怕。”她顿了顿又说,“如果用最险恶的用心来猜测,我只担心会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这种套路咱们在历史书上也不是没学过。”
楚辞叹了口气,“奸佞当道,陷害忠良,这个国家我看药丸。还有咱那个圣上,为了向乌戎献媚,外甥女也要送到别人屠刀下,我真是给他跪了!”
紫蔚走到榻边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后颈抚了抚,“我总觉得司空幸不会那么对宁宁,我想其中没准儿可能有什么误会。”
“飞尘不是说了刺客是禁军统领吗?”楚辞抱住她的腰,“禁军统领保护他的安全,若不是他亲信之人,司空幸怎么会用他?若是没有他的授意,我想他也没那个胆子敢刺杀陆宁宁。”
“我不这么认为。”紫蔚身子一歪,坐到他身边,“若是司空幸授意,那就不该暗杀,应该明着捉人治罪才对,不然他有理也变没理了。”
“我还不这么认为呢。”楚辞对她的不以为然不以为然,“他是皇帝,老婆逃跑了,他忍不下这口气,派人杀她也不是没可能啊?”
“。。。”紫蔚,“静观其变。”
又隔半月,乌戎来接陆宁宁的人马到了。
此次来接人的是小王爷流云。
接手的人来了,永安帝跟扔山芋似得把陆宁宁扔给了他们。
流云没有急着把人带回去,不仅拒绝了永安帝替他们安排的行馆,还在陆府大摇大摆地住了下来。
只是一直没给陆宁宁什么好脸色。
“你不是想家吗?那就住个够!”他恶狠狠地对她如是说道,说罢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我表哥哪里对你不好,你竟然逃跑,你知不知道你害他被天下人耻笑?还有凝霜,你差点儿把她害死,你到底有没有大脑?”
陆宁宁任他骂,猛地抓住他的话,震惊地望着他,“霜儿还活着?”
“万幸,被人救了。”他没什么好气地说。
陆宁宁又哭又笑,扯着他的袖子问,“她还好吗?她现在在哪儿?你怎么没把她带回来?”
流云挣开她抓着衣袖的手,冲她凉凉地笑,“以后,她与你无关了,你也别想再见到她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宁宁抿着唇瞪他。
流云不甚在意,“表哥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回去可以不回去,就当还你那一剑的恩情。不过凝霜本来都活不成了,是我费尽千辛才把她救回来,现在她的命是我的,她在哪儿得我说了算。我不可能让她回北宋,我也知道你不愿意回乌戎,所以你别想再见到她了。”
鱼与熊掌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