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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宁懒得理他,带着凝霜回房。凝霜也是冷漠地问安,夹都没夹他一眼。
这是他见过的最嚣张的主仆,气得流云一脚踹翻了庭院中一盆云松盆栽。
客栈中,楚辞收拾包袱,打算明日天一亮就启程回京。
他系好了包袱随手扔到一边,见紫蔚坐在桌边发呆,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陆宁宁那丫和你说什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紫蔚抬眉看他,“那你和陆飞尘说什么了?”
“倒没说什么。”他抽了张凳子在她身旁坐下,“只是没有男人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留在别的男人身边,我理解他顺带安慰他一下。”
紫蔚撑着额,若有所思,他又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呢?”
紫蔚垂在膝上的手,指关节捏得脆响,淡淡看了一眼拳头,“没什么,只是有点手痒!”
楚辞闷笑,拿过她的手揉了揉,“谁又惹你生气了,肯定不是我吧?”
紫蔚冷哼一声,“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样的男人吗?”
楚辞,“肯定不是我这样的!”
紫蔚抽回手,指节又捏的脆响,“家暴男,我最恨家暴女人的男人,我以前办过一个家暴的案件,我卸了那男的两条胳膊,我现在想着要不要去教训一下司空幸那个混蛋!”
“司空幸家暴陆宁宁了?”楚辞拍了一下桌面,声线都扬了起来,眉头紧紧拧起,“我一直觉得那小子毒,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还要家暴的恶癖,怪不得陆宁宁看起来那么憔悴。”又忧心道,“陆宁宁还能撑到我们来接她的那一天吗?”
紫蔚敲了敲桌面,“他倒不至于伤她性命,不过他的手段比要她的命还要歹毒,咱得想办法尽快把陆宁宁接走才好。”
“什么手段?”楚辞理解的家暴就是殴打,使用暴力,蓦地他瞪大了眼睛,颤抖道,“他该不会演一个什么霸道殿下在床上折磨小娇妻的虐身虐心故事吧?”
紫蔚翻了个白眼,点了点他脑门,“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他确实虐她身心,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辞倒是很好奇,搬着小板凳又往她身边坐近了一些,“来,说说他们的故事!”
☆、身陷囹圄
他一副好奇的模样,紫蔚扶额,挑眉笑看他,“你怎么这么八卦?”
“还不是你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不以为然,“你给我说说,司空幸怎么家暴陆宁宁了?”
紫蔚对他勾了勾手,楚辞把脑袋凑过去,她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楚辞听完,立马在桌面上又拍了一巴掌,眉毛都竖了起来,“这小子真毒!”
那个狠毒的小子,此时已经回了王府。有侍卫迎上前,也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司空幸勾勾唇,颔首交代了两句,径直回了自己的寝院。
入夜,楚辞揽着紫蔚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紫蔚突然从他怀中惊醒,坐了起来。
楚辞揉了揉眼睛,刚想问怎么了,紫蔚捂住他的嘴巴,俯身下去,几不可闻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室内很黑,只有窗户缝隙,透着淡淡的月光。两人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紫蔚附到楚辞耳边又悄悄吩咐了两句,楚辞在黑暗中点了点头。
门边传来轻响,少顷,门被推开,泄了一地的光亮。两个人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就见楚辞穿着月白长衫坐在桌边,敲着桌面悠闲地看着他们。
黑衣人甲脚步一顿,看向黑衣人乙,“大哥,咱们的软筋散为何无用?”
黑衣人乙,“不知道啊!”
楚辞鄙夷地看了他们一眼,扣了扣桌面,“请问,您二位干嘛来的?”
黑衣人直接用行动证明,他们是来干他的——干架的干。
他们刚冲他扑过去,紫蔚从门后偷袭了过来,黑衣人甲被她一脚踢倒在地,转身怒道,“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不是英雄好汉!”紫蔚淡定补了第二脚。
“哎呦!”黑衣人甲捂着胸口痛呼一声,黑衣人乙立马担忧地问,“二弟,你没事吧?”
“有事。”黑衣人甲颤抖着举手,“大哥,给我报仇!”
楚辞早已躲到紫蔚身边,冲着黑衣人乙挑眉一笑,“二对一,你有胜算吗?”
黑衣人冷笑一声,“试试看。”
紫蔚和他很快缠斗起来,黑衣人甲是个弱鸡,但黑衣人乙显然是个高手,楚辞在一旁看得心焦,他焦急的时刻,有一把寒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他和紫蔚被绑着关进了一间密室。
进了密室,楚辞把她手上的绳子咬着解开,“媳妇儿,都是我不好,不然你也不会被关来这里了。”
紫蔚也替他解了绳子,“没事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楚辞眉一拧,“咱俩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紫蔚翻了白眼,随后打量起密室,走到墙边敲了敲,漫不经心问,“你觉得绑我们的人会是谁?”
楚辞哼了哼,走到榻边懒懒地斜躺下,晃着腿悠悠道,“除了那个狠毒的小子,还能有谁?”
紫蔚继续在密室走动,每一处都敲了一遍,“那你说他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楚辞胳膊枕在脑后,沉吟了一下,“想拿我们当人质呗!”浓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他该不会要把我们绑到开战那一天吧?”
紫蔚继续敲,背对着他问,“如果是呢,你打算怎么办?”
楚辞,“越狱!”
紫蔚轻笑,走到榻边坐下,靠在他的腿上,“你觉得飞尘聪明吗?”
他挑眉,“反正不笨。”
两人安心地在密室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清晨,陆飞尘早早前往客栈,打算送他二人出城。到了客栈,却被掌柜的告知,他们已连夜离开。
陆飞尘拧了拧眉,定定看着掌柜的,掌柜的摸了摸脸,“您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陆飞尘提醒他,“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了?”
昨天已经约定好由他送他们出城,他们若是连夜离开,定会让人留个口信给他。
他看着掌柜的,掌柜的神色茫然,“没啊。”
陆飞尘冷笑一声,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领,“说!他们去哪儿了!不然我拆了你这间客栈!”
陆飞尘严肃起来还是挺唬人的,掌柜的擦了擦额角的汗,“昨夜我听见上头有打斗的声响,悄悄摸上来瞧了一眼,他们被两个黑衣人抓走了,黑衣人吩咐我不许多嘴,公子,您可千万别说这事儿是我说出去的啊!”
陆飞尘眉一拧,把他松开,转身出了客栈。
他可以确定,绑走楚辞和紫蔚的人是司空幸的人。陆飞尘想直接去王府要人,却也知这种行径荒唐而又唐突,他站在天桥边思索了半晌,有谁可以帮他救出他们,想了半天,他决定回家找他爹。
他的要求被他爹无情的拒绝,还被他爹痛批了一顿,“你要记住!你是乌戎人!流的是乌戎的血脉!从你回来的那刻!北宋!陆家!已经与你无关!”
庄将军一句话重重停顿了好几次,最后戳着他的脑袋警告他,“那陆小六儿已是三殿下的王妃,不许你再惦记她,否则别怪爹不念骨肉亲情!”
陆飞尘漠然,“我就是为她而来,您杀了我吧!”
“哎呦,想翻天?”庄将军手往腰上一掐,眼睛瞪得像铜铃,吹了吹胡子,“你心里只有她,不管爹,不管庄家了是不是?”
“没了我,您还有九个儿子,可她,就只有我了。”陆飞尘跪下给他爹磕了个头,“从今日起,您就当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我所做之事与庄家再无半分关系,您的恩德,儿子来世再报。”
“你想做什么?”庄将军瞪着眼睛看他。
陆飞尘起身,“我自己去救少将军和少夫人。”
“不知天高地厚!”庄将军被他气笑,手臂一扬,“来人,将七公子给我关起来!”
陆飞尘被他爹锁在了房间里。
楚辞和紫蔚在密室好吃好喝,墙上的窗紧紧关着,分不清日夜,楚辞耙了耙头发,“媳妇儿,咱们在这儿待多久了?”
紫蔚算了一下,“咱们从那天晚上进来后,吃了五顿饭,想来现在是次次日下午。”
“好烦躁。”坐牢的滋味不好受,楚辞拧眉,“你说飞尘有办法救咱们吗,实在不行回北宋找陆将军搬救兵啊,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想到。”
紫蔚,“我更担心他和咱们一样身陷囹圄。”
楚辞眉毛一挑,“那该如何是好?”又提议,“不如咱们越狱吧,就像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
紫蔚哼笑了笑,目光在密室里扫了一遍,“这铜墙铁壁,你怎么越狱?”
“挟持。”楚辞提出他的办法,“等下有人来送饭,咱们把他引进来,然后挟持他出去。”
紫蔚不置可否,静静等待来人送晚餐。
夜幕降临,密室打开一间暗格,有饭菜从暗格中送了进来,楚辞惊呼一声,“媳,娘子——你怎么了——”扯着嗓子开始叫唤起来,“快来人啊——我娘子病晕了过去——来人啊——”
暗格处传来人声,“出什么事儿?”
那声音有点耳熟——是黑衣人甲。
楚辞双目含泪,宛若影帝附身,“我娘子病了,你快来瞧瞧。”
黑衣人甲还真打开暗门走了进来,皱了皱眉,“你娘子得什么病了?”
楚辞将闭着眼睛的紫蔚放平在榻上,让他瞧,等黑衣人甲走近,一把抽出他挂在腰间的佩剑架到他颈间,哼了哼,“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又冲着紫蔚喊,“哈哈,媳妇儿,早知道他这么笨,咱早这么干就好了。”
两人挟持人质,大摇大摆地出密室,阴暗的走道,黑衣人乙背光而立,黑衣人甲颤声,“大哥,救我。”
黑衣人乙沉声道,“二弟,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的吗?若是有朝一日成了他人的人质,就要先杀人质!”
说完,他掏出一把飞刀,直直射向黑衣人甲,紫蔚拉着他及时躲开。
“卧槽!”楚辞目瞪口呆,“你还是不是人!”
紫蔚救下了黑衣人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