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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着吻着,两人再次缠绵到一起。只是这次绿宛的脑海里,想的不再是穆离。
结束后,赵屹山抱着她,“宛儿,你愿意到我身边吗?”
绿宛也在动摇,她曾发誓要嫁给穆离做穆家的女主人,但是她在穆离身边除了伤心就是绝望。
现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很爱她,珍惜她,去争去斗,还是躲入他的羽翼之下,本是再简单不过的选择,绿宛却还在迟疑。
她只是很不甘心!
见她没有说话,赵屹山心下很失落,却道:“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会等你,一直等着你。”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赵屹山笑得有些傻,“我有过不少女人,却没一个能给我你给我的感觉,看你笑我就开心,看你哭我就会觉得难过。就想把最好的给你,不再让你难过伤心。”
说到这里,又有些落寞,“不过,我还是惹你难过伤心了。”
时间凝滞了半晌,她道:“以后我会来这里看你,你别再去不夜天,也别和穆离打交道了。”
“宛儿,不是这么简单的。”赵屹山捏了捏眉心,笑得有些无奈,“上船容易下船难,我和他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顿了顿又道:“你替我着想,我很开心。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有负担。”
当初穆离许诺将绿宛送给他,他便已经不顾一切了。
赵屹山想想也觉得难以置信,他活到这个岁数久经官场争斗,却甘愿为一个女人舍弃身家性命。
“他让你做什么?”
赵屹山笑容淡了下来,摸了摸她的脸,“宛儿,别问,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最后她只能道:“对不起。”
赵屹山笑笑,她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可怜人,哪里对不起他。
绿宛从别苑离开,回到不夜天就直上三楼阁楼。
穆离躺在榻上浅睡,俊美的面色显得柔和了许多。让绿宛想起那段美好的回忆里,他的模样。
指间忍不住想要轻抚上去,他却蓦然睁开了眼睛。沉魅的眸没有温度,绿宛的手僵在半空中。
穆离懒懒坐起,挑眉看了她一眼,理了理袖子轻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
他总是用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对她,为什么不一直冷淡下去,那么她也好死心。
“我回不回来你在乎吗?”
他的笑很暖,吐出的字却让她心冷,“不在乎。”
绿宛对他存有的幻想一点点又淡了下去,她诅咒道:“穆离,我希望你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那个人。”
寒霜在他的浅眸翻涌,只一秒又归于平静,对她的诅咒他一点也不在意,“怎么,想好要去赵大人身边了?”
“如果我要留下来呢?”
他笑,淡淡道:“还有李大人,张大人,随你选!”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绿宛扬手就往他脸上甩去,他没躲。
穆离轻抚了一下唇角,这一下就当偿还了他欠她的,她能离开再好不过。
“就因为我骗了你,就因为那晚我在酒里放了药,你要这么残忍地对我吗?”
他态度不明若即若离地对她,却从来也不肯碰她,她爱他想留住他才会这么做。
绿宛绝望地哭道:“穆离,我爱你,可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语气淡淡,有些漫不经心,“我曾给过你选择,是你自己要留下的。”
绿宛自嘲一笑,她真傻,竟然还问他要理由,抹了一下眼泪,她问,“你让赵大人做什么了?”
“与你无关,你若是希望他死,只管去查个清楚好了。”穆离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他对你不错,去他身边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你自己考虑。”
说完,就转身下了阁楼。
穆离只希望她能死心离开,却不知嫉恨能让女人成为世上最坚强的蛇蝎。
而报复的苦果,自然得由他,或者他爱的人来承受。
年前陆骁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朝堂之上和主和派闹得不是很愉快。
但是不久前,乌戎送来了国书,储君司空幸将和使臣于春日一起出使北宋。永安帝大喜过望,这态度显然无意开战。
听说那司空幸也是文武双全,貌比潘安。永安帝不禁起了做红娘的心思,若是能与乌戎缔结秦晋之好,未来也不必担忧北境之安。
他的女儿很多,貌美如花的更是不少,永安帝对缔结姻亲之事显得胸有成竹。
陆骁主战的奏疏,被他无情驳回。
开战一事,似乎就这么被压了下去。
陆骁忧心,却也无可奈何。
楚辞听说不用开战,摸了摸紫蔚的脸摇头叹道:“你的‘少将军的贴身高手’看来是演不成了。”
☆、我要当爸爸
紫蔚无语,躲开他的手继续坐在灯下认真画着手套的式样,屋外还在落着雪。
他不再闹她来到窗边,薄薄的积雪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辉。
良久,紫蔚将画好的作品举到他面前,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
他瞥了一眼,点点头,“嗯,很不错。”
紫蔚把画纸收了起来,又坐回桌边,捏着笔撑着额,想着要不要再画一些秋衣秋裤雪地靴,口罩围巾羽绒服。
想着想着,已经忍不住画了起来。
蓦地指间的毛笔被人抽走,楚辞一脸不愉地看着她,“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你闹什么脾气?”
他突然笑着腻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道:“老婆,咱们该做运动了。”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这几晚两人几乎天天折腾到深夜。
紫蔚白了他一眼,“今晚不要,你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
他才不管,直接把人抱起来就扔到了床上压了上去,“谁知道咱们还能睡多少次,有机会要珍惜你懂不懂,免得以后想睡都没机会了。”
他每次都是用这个理由来说服她,第一晚紫蔚把他摁在床上想教训他的时候,就被他用这个理由反压到了身下。
果然,她不再拒绝他了。
微仰着脑袋任他吻着,她摸了摸他的颈后,好奇道:“每天都做你不累吗?”
她体力那么好都快撑不住了。
他一边吻她一边扯她身上的衣服,“这才几天,我都忍了那么多年了。”
两人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懵懂无措,渐渐对这事儿也有了感觉。
楚辞抱住她吻了她一会儿,“怎么样?还会难受吗?我有没有进步一点?”
每天他都要问她这个问题,她无语,亲了亲他,“果然熟能生巧,同志,你的技术大有长进。”
那种仿佛领导赞赏的语气,让他有些不高兴,“这不是做任务啊我的老婆大人,你应该说‘亲爱的,你好棒’。”
她笑,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办正事儿,别耍贫。”
他这会儿倒是不着急了,笑得一脸坏蛋样儿,“想要,自己来。”
她好奇,“怎么来?”
他无语,“笨!”
嘚瑟的下场,就是紫蔚不理他了。
看着躺在那边自顾自睡觉的人,楚辞抓了抓头发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仅她不肯碰他,连他也不许碰她了。做到一半这么对他,是不是想让他死?
楚辞死乞白赖地又凑过去亲她,“老婆大人,都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到你不会的事实,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她斜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喜欢主动又经验丰富的女人?”
他嘻嘻道:“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我就喜欢。”又亲了亲她道歉,“咱们才刚开始,我不应该对你要求那么高,都是我的错。”
她轻哼一声,“我都没嫌弃你,你竟然敢嫌弃我,哪凉快哪待着去。”
现在她的身边就挺凉快,楚辞已经忍不住又覆身上去,吻住她,“乖啊,别折腾我了。”
他的嗓透着暗哑和忍耐,紫蔚被他亲得哼了两声,没再拒绝他。
两人又闹到半夜,紫蔚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会不会已经怀孕了?”
揪着头发脑子里快速地计算了一下,这几天都是安全期,但也怕有个万一。
楚辞倒是很淡定,摸了摸她的肚子,“怀上了就是我们的孩子,如果将来我不能看着他长大,你一定要告诉他,他的爸爸很爱他。”
那语气宛若他已经挂了。
他从前很纠结,担心她会孤苦又担心有孩子会是她的累赘。但他现在已经想通,他爱她,他们只是不得已分开。
他了解紫蔚,就算他不在,她也能努力过得很好不让他担心。这场爱情就像他在这里的人生,即便短暂,他也要完整的经历一次。
紫蔚点头,笑着亲了亲他,“你不在,我们也会过得很好。”
这话听得他安慰又郁闷。
楚辞突然有点希望她能赶快生个孩子叫他爸爸了,估计他回去后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想着想着又把她扑倒,“你快给我生个孩子,我要当爸爸。”
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的心愿还是落空了,两日后,紫蔚的大姨妈还是如期拜访了。
紫蔚将画好的手套式样的画纸交给了城中最大的裁缝铺。
精致的五指手套不久后就在京中流行了起来,街上随处可见带着五指手套的行人。
楚辞揽住她笑,“真是功德无量。”和她十指紧扣又道,“不过你就不需要用了。”
他的掌心,堪比暖手宝。
后天就是上元节,每门每户都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大街上有小贩已经卖起了花灯。
楚辞牵着她的手,边走边道:“后天,我们一起去镜清湖那里看灯会,应该会很热闹。”
紫蔚点头,“感觉应该比除夕热闹,不知道都有什么节目?”
“放灯,赏灯,猜灯谜,看烟火。”他一一列举,“这些应该都有,到时咱们都玩儿一遍。”
“后天你把周公子也约出来,他和安安已经很久没见。二月底两人就要成亲,估计后面也没机会见面了。”紫蔚给他下达了任务,“我瞧着安安好像也有点想念他。”
“没问题。”
两人在外面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