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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走到门口,将银针捡起。
却不死心,又将银针往拔步床的边框上射去。
楚辞推门而入,就看到这么一幅场景。
“你疯啦,在这儿学什么东方阿姨呢?”
紫蔚再次捡起落在地上的银针,往放在床上的圆补里一插,“你娘让我绣幅牡丹绣,我觉得我练成绝世绣花针都比完成那副刺绣来的容易。”
“有那么难吗?”
紫蔚微微一笑,将圆补往他手里一塞,“你会,你来!”
“她为什么让你绣这个?”
“听说明年春有场一年一度的群芳会,群芳群芳,顾名思义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京里达官显贵家里的夫人小姐都要参加,年纪大于十五小于二十岁的还要展示才艺,表现好的进入决赛,最后谁家夺冠自然就是京里的模范家庭。”
和选秀节目差不多。
“你要夺冠?”楚辞觉得她不像这种人。
紫蔚蓦地仰面倒在床上,生无可恋道:“你娘没要求我夺冠,但是也不许我第一轮就被淘汰,然而我现在的水平第一轮就被淘汰是妥妥儿的事情,所以,她要练我。”
又指了指他手里的圆补,“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后面还有琴棋书画,全是一些我不擅长的东西。”
楚辞不以为然,“淘汰就淘汰,她还能吃了你?”
紫蔚虚晃了晃手指,不赞同他的话,“努力了失败了我也无话可说了,若是没有努力,害陆府丢脸受嘲笑,我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我这人,就是责任心比较重。”
回陆府的当天晚上,两人就已经约法三章。
不谈感情,只以战友的身份留在陆府和睦相处,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直到回去的那一天。
楚辞从陆飞尘那里威逼利诱来一床新的被子,是以现在两人分榻而眠。
直接杜绝了最后一丝暧昧的可能性。
楚辞很平静的就接受了这个约定。
现在,他们的相处的确很和睦。
可能是职业要求,也可能是性格使然。
她这人集体荣誉感确实比较强烈,楚辞有些理解她的想法。
扬了扬手中的圆补,却故意道:“你所谓的努力就是在这儿练绝世绣花针?”
紫蔚眼角飞了他一个白眼,张开右手的五指对着他展示了一下,“扎成筛子了,我歇一下不行吗?”
楚辞心里不好受了。
她这人实诚的有些傻气。
“你在想什么?”
楚辞实话实说,“我在想你傻!”
说完还用鼻孔哼了一声,才转身往里间去洗漱。
毛病!
紫蔚只能对他的背影挥拳。
楚辞洗漱完,裹着长衫出来的时候,想的是今天他问陆飞尘的话。
陆宝宝在柴贝贝昏迷前的那段时间确实离开过京城,但当时他没有跟在他身边,所以陆飞尘也不知道他是去的哪里。
紫蔚醒来的那天夜里,曾又哭又笑地叫他小呆瓜。
这么多的巧合,楚辞可以确定,陆宝宝就是那个小呆瓜。
经过拔步床的时候,紫蔚还坐在床上低着头摆弄着圆补,楚辞脚步微顿,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
她有柴贝贝的记忆,分明知道小呆瓜是谁,但是醒来那天却矢口否认。
她现在撒谎怎么能这么面不改色呢?
他有些难以置信。
紫蔚抬头就见他用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她。
莫名其妙!
“看什么看?”
楚辞又用鼻孔哼了一声,傲娇道:“我只是对你有些失望。”
他说的是她骗他的事儿。
紫蔚理解成了他在笑话她不会刺绣。
‘咻’的一声,银针朝他飞去。
楚辞蓦地往后退了两步,就见那根银针被她收了回去。
此时她正捏着丝线晃着银针甩圈儿,一脸的鄙视,“胆小鬼!”
楚辞不打算跟她一般见识,他总会想到办法治她,就让她得意一段时间。
作为君子,他很有风度地将床让给了她,自己则睡在那张腿都不够他伸的罗汉榻上。
屋内烧起地龙,温暖如春,因此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罗汉榻临南窗而置,拔步床临西墙而放。
中间相隔的玉石珠帘已经放下,楚辞头朝东睡,只能隐约瞧见床上的身影。
“明天再学吧,免得伤了眼睛。”
“我得绣出一片花瓣儿才行,你先睡吧。”
果然是学霸,楚辞浅笑。
她和从前有些不同,但很多内在的东西仍然没有改变。
一旦做一件事情,就要努力把它做到最好。
并且在她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二字。
从前,他觉得这是她字典里字儿太少。
后来,经历一些事情他才知道她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她克服不了这些挑战。
只是,他有些害怕她对小山也是这样的执着与坚持。
小山,那个名字如鲠在喉。
楚辞忽而好奇道:“小山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绝世绣花针~小时候看笑傲江湖的时候偷偷摸摸练过。
还披着床单演过白娘子,现在想想感觉好傻,2333
☆、别扭
问题来得突兀。
紫蔚的手指不幸又被扎中一次,但她忍住了,“你怎么知道小山?”
“那天你喝醉了,喊得就是这个名字。”
紫蔚自然知道他说的那天是哪天,他突然跟个阎王似得把她弄醒,然后吻她,又跟打翻醋缸似得说他喜欢她,不许她喜欢别人。
后来还问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所以,他以为她喜欢小山?
“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他是个很好的人。”他听到她是这么回答的。
很好。。。楚辞觉得这个形容果然很好!
“有多好?”
不依不饶?
紫蔚道:“总之就是很好。”
楚辞默默背过身,此时他有些心塞。
平静了一会儿,将那抹心塞的滋味压下去后又道:“你有多喜欢他?”
他又听她道:“很喜欢。”
算了,他还是别问了,简直就是自虐。
楚辞揉了揉胸口,暗想若是有一天能够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会会那个小山。
他作为第一高富帅,无数女孩子的梦中情人,竟然比不上他。
他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第二件事就是带紫蔚去看眼科,明明更好的就在她眼前。
楚辞还没见过小山,就已经自信到可以把人比下去。
“晚安。”楚辞低声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晚安。”
一夜好梦?
未必!
第二天,楚辞在圆补上看到的是一整朵牡丹花,而不是她说花瓣儿。
虽然样子有些一言难尽,但的确是一朵完整的花。
瞧着她有些泛青的眼底,楚辞皱眉,“熬夜了?”
紫蔚淡淡道:“没事,我只是没弄懂针法有些睡不着。”
楚辞显然不相信,她大概是想念小山才睡不着吧!
“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爱惜难受的是你自己!”楚辞有些生气,说完又觉得不对,改口道:“虽然身体不是你的,但感受是你自己的,你别瞎折腾自己还折腾别人。”
原本好意的话,却被他的语气弄得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紫蔚从他手里夺过圆补,“不要你管!”
原本还约定和睦相处的两人,又像小学生一般闹起了别扭。
夏侯婉瑜对于紫蔚的作品自是不满意的,但是她的态度和精神却让她觉得欣慰。
原来,这个媳妇儿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注意到紫蔚指尖上的针孔,夏侯婉瑜放松了对她的教学。
毕竟她端正的态度在这儿,勤能补拙,想必群芳会上不会第一轮就被淘汰。
被夏侯婉瑜紧盯的选手,除了紫蔚,还有六仙女陆宁宁。
紫蔚才知道,陆宁宁与陆安安乃双生姐妹花。
但是两人从模样到性情完全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一个喜静,一个好动。
紫蔚瞧了一眼陆宁宁的作品,就知道夏侯婉瑜为什么放松对她的教学了。
因为陆宁宁的作品和她不相上下,但是态度散漫多了。
所以紫蔚和陆安安休息的时候,陆宁宁还被她娘亲扣在那里学习。
“四嫂,你和四哥吵架了?”陆安安挽着紫蔚的胳膊,偏头笑意盈盈地问了一句。
紫蔚还是很喜欢这个温柔的女孩子的,闻言也笑了笑,“不算吵架。”
闹了点小别扭而已。
“这几日四哥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呢。”两人在石径上慢步走着,“四哥很在意你,上次你病了,听飞尘说,从来没见他发那么大的火,屋子里的玉石瓷器全都遭了秧。他从前可不这样。”
楚辞发火?
两人做了六年同桌,她好像没有见过他真正生气的样子。
他这人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也不在乎。
让他上心的事儿,更是少之又少。
可能拥有的太多,所以值得他珍惜的东西就显得很少。
陆安安说他在意她,那么他说的喜欢是真的吗?
紫蔚心里有些烦躁。
却偏偏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花园处,二人碰巧遇上楚辞和陆飞尘。
“见过少夫人、五小姐。”陆飞尘率先行了个礼。
陆安安浅笑,抬眉看向楚辞道:“四哥,你们要去哪儿?”
“今日休沐。”楚辞扬眉,看都不看紫蔚,“我们打算到外面逛逛。”
这将军府再大,楚辞也已经摸了个烂熟。
本就是爱玩儿的人,难得放假,自然是要到外面逛逛。
丢下娘子,自己到外面玩儿,陆安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将紫蔚往他身边一推,“四嫂最近学习女红很辛苦,你带她一起去玩儿吧。”
谁要他带?
紫蔚将陆安安一拉,也对他视而不见,“安安,你老待在府里也不妥,今天咱们出去走走吧。”
这陆安安可是个资深的宅女,紫蔚都担心她一直闷在家里会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