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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云夫人捂住嘴巴,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田家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
云淮呆愣良久,这才将那张重有千斤的纸放回盒子里,递给云夫人,“将她交给书瑶,告诉她,以后好好做田家的媳妇,相夫教子,孝顺婆婆,千万不可做什么有悖于《女戒》的事。
对了,嫁妆再加八抬。”
云夫人赶紧答应了,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这一日,是田老五娶亲的时间。从早上起,田家就在忙碌,待客的待客,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忙的不可开交的。
因为是在京城办婚事,所以姜婉白决定,先请一些至亲还有在京城里的亲戚朋友来参加,至于村里的其他人,则等他们忙完之后,再回去请他们吃一顿饭便好。
即便是这样,田家也来了不少人。欧阳家、唐家、田老五的那些同事、朋友,还有就是崔景堂、田良东等生意伙伴,挤满了院子。
噼啪的鞭炮声过后,新娘的轿子来了,又是一番礼节。
好不容易等到一切事情都结束,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太累了,这天晚上姜婉白几乎是一躺在床上,就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田老五陪着云书瑶给姜婉白还有家里的叔嫂敬茶。
田家都是一些粗人,就连张氏,说是出身读书人家,可是也只是一个落魄秀才家里的女儿而已,哪里能跟元书瑶这种生在官家里的小姐想比。
一见云书瑶,田家人就忍不住的赞叹,看人家那举止,看人家那做派,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田老五真是走了大运,竟然能娶到一个这样的妻子云书瑶性子和善,所以并没有看不起田家的人,反而十分谦逊有礼,赢得了田家人的一致好评,也让田老五笑开了花。
日子看似一帆风顺,不过这毕竟是生活,哪里能事事顺遂。
就在田老五成婚的第三天,田家来了好几辆牛车,车上装的都是田家人的一些衣物、生活用品等。
“这是怎么回事?”姜婉白皱眉问道。
“娘,你原来说咱们家什么根基不稳,不应该住在这京城的大宅子里。可是现在,老五都在这娶媳妇了,你也在这住的好好的,我就想着,我们也搬到这里来住,一家人团聚,岂不是更好。 ”
赵氏一副我为大家好的样子说到。
“简直胡闹。”姜婉白有些气恼。
“娘,这怎么是胡闹呢。你可能不知道,阿彩已经怀孕了,就在昨天看大夫的时候大夫说的。
这京城的大夫可比咱们村里的大夫好多了,我为了阿彩还有您的重孙子着想,当然要搬到京里来住了。”赵氏有些得意的道。
怀孕了!阿彩跟田承宝这才多大,十几岁的孩子,竟然都怀孕了,姜婉白震惊不已,下意识的看向阿彩的肚子。
阿彩脸色通红,用手抚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众人。
怪不得赵氏敢这么擅作主张,将一家人的东西搬到这里,原来她是打的阿彩肚子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主意。
不过,她这么说,也不算错。村里的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是像过鬼门关一样,弄不好就一尸两命。尤其是阿彩这种第一胎,更加凶险万分。
让她来京城里养胎,找个好大夫照顾着,再找个有经验的稳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田家其它人……
“娘,墨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一个样,我半个月没见他,都有点认不得他了。我想,我在家里也没事,还不如在这里,还能顺便照顾照顾他。”王氏定定的道。
狄伯休现在当了户部侍郎,再加上要迎娶安闲王的女儿,所以皇上赐给了他一座大宅,离姜婉白的宅子只有一街之隔,两家人来往起来倒也方便很多。
尤其,最近狄伯休也在忙着迎娶的事,这狄墨筠就更没人照顾了,王氏每次看了都心疼,所以有赵氏带头,她立刻也将自己的东西搬了过来,准备留在这里。
“那你们呢?”姜婉白问田老三跟张氏。
田老三神情有些闪烁,“娘,家里只剩下我们,我们……再说,听说京城里有官学,我们想,能不能让承玉去读官学。”
张氏也赶紧跟着点了点头。
“那你们都来京城了,家里的土地、粮食怎么办?还有,我交给你的五加皮酒的事?”
“娘,我过几天,安顿好承玉就回去,家里的事你放心,有我呢!”田老三拍着胸脯道。
对于田老三来说,这京城并不比他那熟悉的土地更吸引人,所以他也从没想过要长期住在这里。
“这……”姜婉白其实不赞同田家人搬到京里,可是仔细想了想,他们的要求确实也没什么不对。
田老五跟云书瑶是不会回村里去住的,有了他们这个例子,她也不好区别对待。
更何况,田家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总有一天,田家会完成一个从普通农人到富人的转变过程。她以前不同意搬来京城,只是时机未到,现在,却可以试一下了。
“既然这样,你们就搬来一起住吧。”姜婉白不再抵触这件事,开始积极的引导它。
赵氏等人都欢呼出声。就这样,田家人算是在京城安顿了下来。
当天晚上,云书瑶跟田老五悄悄来找姜婉白。
“娘,这个东西我跟老五商量了一下,我们不能要。”云书瑶将那个装着彩墨契约的盒子递给姜婉白。
☆、第180章
“你们这是……”姜婉白有些惊讶。
“娘,其实我们也可以出去租房子住。这样,你就不用为难了。”田老五想起白天的事,有些耿耿于怀。
她娘分明不愿意让二嫂他们过来住,可是因为他们俩,这才不得不答应,这让他愧疚万分。
“原来是为了这个。”姜婉白哈哈一笑,“你们大可不必如此。过来坐,今天我跟你们说说心里话。”
云书瑶跟田老五对视一样,都坐了下来,等着听姜婉白下面的话。
“你们也发现了,咱们家的生意越来越多,可是咱们家的人却没有那么多。所以我想,将这些生意分给你们。”
听姜婉白有放权的意思,田老五有些急了,“娘,这家里的事全是你一手操持的,交给我们,不是……”
姜婉白摆了摆手,“一个人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管所有的事。”
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一个优秀的老板,是让员工忙起来,他只管做大的决策就可以,只有那些愚蠢的老板,才会把自己累的半死,员工却闲的要命。
姜婉白是学人力管理的,自然不会选择后者。不过若是选择前者,怎样才能发挥员工的积极性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分给他利润,这也是姜婉白最初的想法。
“可是,娘,我是粗人,你让我去打个猎、杀个敌还行,让我去管制墨的事……”
“这不是还有书瑶呢吗!”姜婉白理所当然的道。
云书瑶也有些忐忑,虽然母亲教过她管账的事,可是她从来不上心,现在突然让她管,颇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感觉。
“万事都有第一次,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姜婉白看出云书瑶的担心,安慰道。
云书瑶得到莫大的鼓励,赶紧点了点头答应了。
这时,田老五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个顾虑,“娘,你把这股份给我们,二哥他们知道吗?万一他们知道了,岂不是……”
“老二现在管紫芝酱的生意,老三,家里的地基本上都是他在种,五加皮酒的事情我也准备交给他。还有,承运管着兰花的事,这些,我都是早有安排的。
至于老四……”姜婉白轻叹一口气,“他去的早,他的那份,就给承宝吧。
冰皮月饼的生意可以交给他。也许,他还能发明出更美味,品种更多的月饼来说也不一定。”
田老五一震,他从来没听姜婉白说过这些,也没想过,原来这些她早已经安排的如此恰当。
眼中有泪花闪过,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娘,你辛苦了。为我们操劳这么多,事事都为我们着想,可是我们却一点也不知道你的辛苦。
我该死!”想起以前的事,田老五恨不得抽死自己。而他也真是这么做的,两手开弓,打的啪啪做声。
云书瑶也赶紧跪了下来,跟着哭泣出声。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说原谅你了,就是原谅你了。”姜婉白一边说着,一边去扶田老五夫妻。
田老五却死活不起来,又在地上跪了好久,说了很多发自肺腑的话,并且保证以后一定会孝顺姜婉白,这才站了起来,带着云书瑶回房了。
秋风送爽,也是官学入学的季节。田家有曾景文在,这件事倒是不难。
田承玉、田承安都被送进了官学,只是在不同的班级而已。
田老三心事已了,第二天就带着田承运回了村里,准备收割事宜,还有就是五加皮酒的制作。
而张氏则留在京城,照顾田承玉、田承安两个人的饮食起居。
“承玉,你现在在官学里学习,那孟大夫那里怎么办?”这天放学之后,姜婉白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问田承玉。
田承玉很享受这种上学的时光,教他的都是一些有经验的先生,周围都是跟他一样年纪的同学,可比以前自己埋头读书有意思多了。
“关于学问,孟大夫已经没什么可教我的了,至于医术……”田承玉有些犹豫,他是很喜欢医术,可是更喜欢读书。如果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他宁愿选择熊掌。
“那孟大夫怎么说的?”姜婉白换了一种问法。
孟大夫能怎么说。短短两年时间,田家就由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农户一跃成了京里有着深厚背景的富裕人家,他除了感慨之外,恐怕再也不敢奢望让田承玉一心一意继承他的衣钵了。
“师父说,等官学放假的时候,我要说有时间,就去他那里学习医术。他还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有学医天赋的人。”田承玉有些踌躇的道。
“也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空,你就多去看看他吧。”
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