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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曹嬷嬷又是一惊,皇上还在呢,这么含情脉脉的摸着柏太医的脸,算是怎么回事!
要命了!
这一声叫喊,让顾夏的理智瞬间回笼,她的手还覆在柏太医的脸上,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而一旁康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手中还抱着小阿哥。
顾夏:……
“热的,我没死?”心念电转间,顾夏赶紧给自己台阶下。
轻轻的一声叹息在身边响起,康熙将小阿哥交给乳母,坐在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温热的感觉,让他感动的想要落泪。
多怕她一睡不醒,再也无法睁开那灵动的双眸。
“皇上。”顾夏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心中默念,忘了刚才吧忘了刚才吧。
“嗯。”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康熙艰难的崩出这个字,今儿她一直静静的躺着,就像是流光了身体里的血,只剩下破败无力的躯壳。
皇后带着众人退下,将空间留给两人。
“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顾夏眼巴巴的望着他。
康熙沉默,朝着奶母挥了挥手,奶母就将两个孩子抱过来,并排放到她跟前。
“真可爱。”
这会儿两小只又睡了,握着小拳头举在头顶,小腿叉开睡的像一只小青蛙。
“去请原御医来。”总要再仔细检查过,才能明确她的情况。
顾夏不置可否,既然她醒了,那便是没事了,可让原御医看看,大家也都图个心安。
“这一次……你可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康熙替她掖了掖被子,轻声问。
顾夏摇头,有时候并不是人为,她就是有这样的倒霉劲,好在有绿液在,到底将她救了回来。
她的五感很是敏锐,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再说还有曹嬷嬷在盯着,世上的手段就那么多,发现一种少一种,没有那么多的秘药。
嬷嬷接生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异常,那么多只眼睛看着呢,想做手脚也不容易。
手被大手完全的包裹住,顾夏看着他将自己手裹住,放在他的脸上,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最后都化为沉静的陪伴。
门被叩响,紧接着是香襦的禀报声:“禀皇上、贵妃娘娘,原御医已经到了。”
康熙应了声,让他们进来,这才将顾夏的手妥帖放好,面色凝重的立在边上,等待御医的到来。
顾夏笑了笑,柔声道:“我既然醒了,您便放轻松些。”
他如何轻松的起来,醒了是好事,可还有个词叫回光返照呢,谁知道她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好不容易有一点希望,就怕是最绝望的黑暗。
原御医看到顾夏醒了,就笑眯眯的打招呼,神色非常放松的问她一些问题,她一一回了,原御医又把了好久的脉,仔细的观察过,这才慢条斯理道:“醒了就好了,只不过身体虚的厉害,堪比八十岁老妪,因此啊,这往后得好生养着。”
说到八十岁的时候,原御医加重了语气,顾夏有些黑线,要不了一个月,她能活蹦乱跳去打虎信不信,还老妪?哼。
只到底有些扛不住,这一会儿功夫,就累到不行,勉强笑笑的功夫,转瞬又陷入沉睡。
送走原御医后,康熙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想着堆积的政事,和刚刚召见的重臣,又匆匆回了乾清宫。
他是一国帝王,责任感让他无法继续儿女情长。
漫说这会儿是贵妃病重,就算是他自己病重呢,爬也得爬起来。
“皇后,熙贵妃这里,便由你守着了。”交代一句之后,康熙匆匆离去。
皇后躬身应下,安安稳稳的坐到顾夏床头,拄着下巴望着那沉静的睡颜,看着看着,唇角就勾起一抹微笑。
她睡的真好看,眉眼如同天赐,完美的不像话。
就是面色青白,透不出一丝血气,看着就让人心疼。
顾夏这次睡的时间不长,半个时辰的功夫就醒了,先是就着香襦的手,把汤药给喝了,顺便偷偷把积存的绿液用了,她这一次伤的着实厉害,说是去了半条命也不为过。
就算有绿液的填补,好起来也是很慢的。
她一醒,就把皇后赶去睡觉了,她瞧着不比她好多少,眼下的青黑非常浓重,瞧着就跟个鬼一样,哪里好意思哭她可怜。
皇后还想挣扎一二,被顾夏毫不留情的否了:“姐姐快去睡吧,好生让太医给您看看,可莫要任性,拿自己当儿戏。”
这些话有些长,顾夏说的气喘吁吁的,皇后顿时急了:“好好好,我应下还不成嘛,你别急。”
两个病重之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对方会先挂,也生怕对方先挂了。
“我整日里躺着无聊,姐姐明日还要来陪我呢,今儿好生歇息吧。”顾夏冲她笑了笑,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皇后柔软的小手手,柔声安抚。
她只要醒了,就真的不打紧了。
知道吓到她了,因此笑的格外温柔。
皇后这才恋恋不舍的躺到侧间的软榻上,要是回了承乾宫,那她记挂着这里的熙贵妃,哪里睡得着呢。
这大半个月,景仁宫封的严实,谁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形,可都在猜,定然是不大好,要不然怎么连洗三都没有办呢。
要知道皇太子当初的洗三礼,可是盛大到不行的,三品以上的官员宗亲都带着家眷来庆贺,何其壮观。
这再过几日都是三月初二,龙凤胎的满月了,竟还没有动静,难道不光是熙贵妃不好了,连两个孩子也不好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无数人在心中祈祷,恨不得景仁宫从紫禁城的地界上消失才好。
那可是熙贵妃!有封号的贵妃!
那可是龙凤胎!生在二月二龙抬头的龙凤胎!
就连孝康章皇后的侄女,如今也不过是个庶妃,孝诚皇后的嫡妹,也还是一个庶妃,那瓜尔佳氏何德何能,竟然从嫔位蹦到贵妃上去,她怎么不直接窜上天,和西天佛祖肩并肩呢。
宫中某处。
娇嫩的手指就像是葱段似的,又白又嫩,上头戴着镶珠宝的护甲,柔美中带了几分贵气。
“可安排好了?”
她的声音清脆,就像是黄鹂鸟一样动听。
底下的嬷嬷微微垂着头,哑声回:“一切都安排妥当,只要她出现在人前,这计划便通了。”
“董氏无用,死的毫无价值,可那王佳氏还活着,便用一用吧。”她说出来的话,瞧着和缓,可仔细听来,还是带了几分急迫。
嬷嬷无声的应下,如同最朴素的老实嬷嬷,毫无特色的脸庞、衣着,混着人群中,谁也不会多看几眼。
那女子也记不住她们的名字,她们在她这里,就是一个个的代号,好用了,多用几次,不好用了,便随手抛下。
不能为主子分忧,自然不是好奴才,趁早处理了,也好过以后捅娄子。
景仁宫。
今儿天不错,浅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人身上,暖暖的很舒适。
顾夏眼馋的看着院中的小宫女,笑嘻嘻的在踢毽子,感觉阳光在她们身上跳舞,看着就高兴。
“还有几天就成了,别看了。”皇后笑吟吟的递过去一碗鸡汤,柔声嘱咐:“里头的肉也吃了,嬷嬷说了,连汤带肉才有营养呢。”
简直生无可恋的喝掉鸡汤,顾夏怏怏不乐的撅嘴:“我都已经好了,上山打虎不成问题,就让我出去吧。”
这是不可能的,皇后坚决贯彻月子坐满一个月的说法,少一个时辰都不成,偶尔许她下床走动,还让海宁跟搀扶残疾一样,恨不得直接抱她下来走一圈。
顾夏确实伤的重,前半个月的时候,就算让她下床,她也动不了,只能动动嘴皮子,还总是累那种。
过了二十天的时候,才好转起来,到了今天,在绿液的帮助下,她真的觉得她可以上山打虎了。
可惜皇后不这么觉得,坐在她的床榻前,只要她一说,就开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泪,等她后悔了,那眼泪跟抽水机一样,瞬间就关阀门了。
顾夏:……
什么时候她的好姐姐,变成戏精了。
皇后正色看向她,素日里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起来,笑吟吟道:“皇上交代了,如今战事吃紧,洗三礼没办,这满月酒也要简办,可过几日先赐下名字来。”
她原先以为,连满月酒都没有呢,这突然间给了她消息,可不是惊喜。
若是一开始就告诉她,这满月酒就要简办,她怕是要不高兴的。
作为简办满月酒的补偿,现在赐名并不是小名,而是大名,要知道现在连皇太子都是保成、保成的混叫着,还有一个保清阿哥。
顾夏对这些不在意,随口回:“什么简办隆重办的,只要孩子们平平安安的长大,便心满意足了。”
算起来,她已经在鬼门关溜达了两圈了,自然明白这些都是外物,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了。
皇后笑了笑,学着康熙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你升为贵妃,还有封号,满月酒简办,低调一些,也省得都乌鸡眼似的盯着呢。”
红眼病的可怕,顾夏在穿越之初已经体验过了,想想都觉得无语。
说罢,皇后又理了理手中的针线,埋头绣了起来,虽然给两个孩子做了无数的小衣裳,可还是不够。
这两小只跟泡豆牙似的,见风就长,刚生下来的时候,能穿的那些衣服,现在又小了,景仁宫瞬间又陷入紧张刺激的新一轮缝制。
主要也是两个孩子,什么都要双份的,因此人手显得格外不够。
顾夏闲的无聊,也会扎两针,可曹嬷嬷不许,才绣个蜜蜂腿呢,就被抢过针线,还振振有词道:“您过过瘾便罢,哪里能真让您动手呢,女子月子里丝毫马虎不得。”
皇后也跟在后头劝:“是这个理,女子生产,骨头缝全都开了,这要像合的跟原来似的,哪有那么容易,因此得好生养着。”
香襦也弱弱的发表意见:“奴才听太医叮嘱了,有事没事的时候,还是要下床活动一下的。”
她没生过孩子,想象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