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宫女答了什么,略有些听不大清楚,声音被风吹走了。
香颂?掖庭?
顾夏拧着细细的眉尖,扬声道:“香颂?”
下人房里有人应了一声,香颂头上戴着褐色的抹额,隔着窗子请安。
“可好些了?”
“谢嫔主惦念,好多了。”
“你好生养着。”顾夏唤了声香茗,见她应了,才嘱咐:“今儿你不必当值,仔细看着香颂便是。”
安排好两人,顾夏有些困,打了个哈欠,便睡下了。
这一觉睡的沉,醒来已是夕阳斜照。
顾夏打了个哈欠,问:“钮妃姐姐今儿可好?”
“她还不错,别惦记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在耳边响起,顾夏扭过头,就见康熙穿着常服,坐在她跟前。
身上挂着崭新的荷包,没有她给绣的,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意料之中。
以后再也不费心费力不讨好了,她想。
康熙看她往腰带上看,有些心虚,那荷包他本日日佩戴,后来被一箭射穿,已然破损,也就不适合给她看到。
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笑道:“快起来吧,朕陪你用膳。”
“嗯。”看到他,多少睡意也给吓没了,顾夏乖乖的起身。
她睡觉喜欢把妆容钗鬟都卸掉,这会子蓬头垢面的,觉得有些难堪,低着头怎么也不肯抬起。
他总是光风霁月的,偏来看她局促不安。
低着头赶紧坐在梳妆台前,沈嬷嬷知机的上前,替她洗漱。
康熙难得放松,斜倚在床栏上,含笑打趣:“平日里横行霸道,这会子羞成小媳妇儿,有意思。”
第28章
嗔他一眼; 顾夏侧眸轻笑:“臣妾如今……不就是小媳妇儿嘛。”
说起心理年纪来,她比他大了几岁; 好像可以让康熙叫她阿姨?想想就有些兴奋呢。
有毒的想法一出; 顾夏的笑容立马变了。
康熙敲了敲她的脑门; 凑近打量她,“想什么呢?”
无端的透出几分猥琐,打量他不会看脸色怎么的。
红着脸吐舌,顾夏撒娇的勾住他的腰带,娇声道:“饿了。”
“那便走吧。”
她的脸颊红润有光泽,桃花眼中似有无限春光,娇媚可人。
康熙握住她的手; 一道往膳厅去。
说是陪她吃饭; 便是真的陪,温柔的替她夹菜盛汤,弄的她心中惴惴不安; 咬着银筷; 怯生生的问:“您这么温柔,我害怕。”
“怕什么?”
总觉得他的眼神像是看小肥猪,等养的白白胖胖; 就能一刀宰下; 炖成鲜美可口的汤食。
这么一想; 顾夏有些囧; 被他紧盯着; 她有些紧张; 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嗝~”
捂着唇感叹,她的形象全没了!
康熙觉得好玩,揉了揉她的额头,笑道:“来,坐朕怀里,给你揉揉肚子。”
顾夏:……
坐就坐,她是大庭广众之下亲过嘴的人!
两人缠在一块,康熙温柔的替她揉肚子,还变换力道,问她怎么样更舒服一些。不得不说,男人要是真心想哄人,那手段都是厉害的紧。
顾夏脸红红的,攀着他的脖颈笑:“不若出去走走消食,担心您受不住。”她瞧着瘦,但是身量高挑,该鼓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因此体重并不是很轻。
男人是不能说不行的,康熙被她激了一把,反而起了斗志,将她横抱而起,顺手扔在床榻上,从上方俯瞰她:“床上亦能消食,不若做点有意思的事。”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下半身动物!
顾夏唾弃他一把,转而眼波盈盈的觑着他,欲拒还迎的意味非常浓厚。
这急切的小模样成功的取悦了康熙,他慢条斯理的剥掉对方身上碍事的衣衫,刚扯开中衣,露出圆润肩头的时候,被顾夏一把握住手掌。
“怎么?”年轻的胸膛中,是滚烫的热血,喉结快速滚动,他有些急,却也按捺住没有动作。
额间的汗滴汇聚在下巴处,欲坠不坠,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这该死的性感。
顾夏眼波一横,想要说的话,都在唇齿间被吞没。
再没有什么比贪欢要紧。
窗外春色迟迟,微雨阑珊,静打芭蕉,恍然间,她好似听到花开的声音。
待事后,两人搂在一处,顾夏抚摸着他整齐结实的八块腹肌,暗自吞了吞口水,这男人皮相这么好,多女票几次,也是划算的。
翻了年,康熙二十一岁,脸上还有细腻的绒毛,浅色的,看不大清楚,只有迎着光的时候,才能看到那些细小的存在。
因着年少登基,他是老成的,可瞧这次对付三藩,他尚有些少年意气。这个年岁,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热情中带着世故,赤诚中不乏心机,总是惹人的年岁。
捂着胸口望他,顾夏想,幸好有这满宫嫔妃时不时的冒出来,告诉她还有她们的存在,他并不是她的唯一,不然,她怕是很快就会沦陷。
他实在太过优秀。
康熙很享受这种望夫的眼神,带点柔情带点崇拜,能让他心中软成一塌糊涂。
“打今天起,你就是熙嫔娘娘了,高兴吗?”
顾夏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她不喜欢荣誉奖励,更喜欢实物。
她本就是嫔位,多一个封号不过是昭告大家她的存在,再有一点实惠,大约是和钮妃姐姐走在一起,不必错后一步,可以错半个肩膀,四舍五入一下,那就是并肩而行。
想想还真是兴奋呢。
看她高兴,康熙便放下心,头一次想着取悦女人,他也怕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先前去吉林时,交代你的事,如今还作数,不管什么事,你都拖到朕来为止,千万不要逞强,自己吃亏。”
康熙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双眸盯着她的桃花眼,“答应我。”
这样对自己好的事情,顾夏没有理由拒绝,乖顺的点头,整个人滚进他的怀中,肌肤相贴是最美好的慰藉,能一下温暖到心里去。
红烛静静的燃烧着,几案上摆着铜炉,里头燃着她自制的熏香。
待体内余韵消散,两人才携手起来,一并去小隔间洗浴,中间隔着屏风,朦朦胧胧的,瞧着更是惹人。
他的肩膀很宽,蜂腰窄臀的,素来不曾停歇的骑射,造就他一身结实有力的肌肉。
偏又是个面如冠玉,相貌隽秀的,脱衣令人血脉偾张,穿衣俊秀儒雅。
顾夏唏嘘不已,这要是前世,这样的尤物,无论如何她也沾不了边。
不可否认的是,她想寻一个平凡人,没有英俊的相貌,没有出色的身材,平平凡凡的,拿她当唯一。
不知怎么的,想到前夫,顿时所有旖旎心思都没了。
有些人他不优秀吧,他对你还不好,惹不起惹不起。
她注意着康熙那边,康熙也时刻注意着她。
朦胧是最好的过滤色,能让美好的东西更加完美,他瞧顾夏便是。想到那妙曼的身材,那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小康康便耐不住举旗敬礼。
她初尝人事,且需怜惜。康熙对小康康说。
这一番闹腾,夜有些深了,两人搂在一处,絮絮的闲话着,没一会儿便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庶妃常氏被发配冷宫,跟前的灵秀杖毙,这一消息传出,众人哗然。
常圆圆刚失了自己的孩子,最是需要怜惜的时候,被发配冷宫,哪里还有命在,这比杖毙还狠。
顾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用膳,跟前的香颂在给她盛粥,听到沈嬷嬷的话,顿时勺子掉在粥盆中,手中的碗也跌了,好悬没烫着一边的她。
没被消息吓住,反而被她唬了一跳,拧着眉尖打量:“怎么了这是?”
香颂眼神闪烁,手有些抖,片刻就放松下来请罪:“嫔主赎罪,猛然间听到宫女出这样的事,受惊了。”
“是吗?”顾夏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便不再多言,沈香雨赶紧挤掉香颂,自己在跟前伺候。
香颂尚在行蹲福礼,没一会儿的功夫后背衣衫便湿透了。
她初入宫的时候,也是受过这样的磋磨,蹲不够一个时辰不许起来,那时候日日如此,她一点都不怵。
跟着嫔主后,她虽然嘴巴厉害,却从不曾打骂她们,总是一个人生闷气,自己气自个儿。
她们做错事,顶多被戳个脑袋瓜,只要软软的求饶撒娇,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故而将她养娇了。
心也略有些大,竟有欺上瞒下的心思。
顾夏慢条斯理的用膳,常氏的事,她不曾出手,自然也不惧怕什么。
纵然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也得看手段够不够高明。
以下攀上,没那么容易,不是人证物证具在,便能顺利通过的。
左右都是上位者一张嘴,想保你便有数不尽的替死鬼,不想保你便会顺水推舟。
看向香颂,她心中有些遗憾,香颂伺候的细致入微,又识情识趣不会多兆,她还挺喜欢她的。
“说吧,为何要背主?”
香颂噗通一声跪地,咬着唇摇头:“嫔主恕罪,奴才没有啊!”
“你没有?”顾夏心中涌起激烈的愤怒来,如同一把火,差点烧光她的理智。
原主受常氏磋磨许多年,最后性子都变了,却不曾亏待下人。
将自己护的跟刺猬似的,内里却仍是柔软万分。
若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看似忠心耿耿的宫女带来的呢?
“你本姓常,排行第三,因着上头两个姐姐,你被送给别人做女儿,只那时候你五岁,还记着原先的家。”
这般清晰明了的将她的底细掀出来,如同被褫衣般令人羞辱,香颂知道她什么都知道,还让沈嬷嬷将处理结果当她面念出来。
不由得心中大恨,怒吼道:“您是高高在上的嫔主,一呼百应,又怎知奴才们的痛苦,日日夜夜不得安眠,兢兢业业的伺候着您!谁在家不是当千金小姐养的,凭什么进了宫便要伺候别人!”
养父母虽然不富裕,跟前却只有她一个,想来如珠如宝的养着。
“那是奴才的长姐,家里就剩她一个,